許大茂休息了一會,又開始找了手臂粗細棵棗樹動手,這棗樹的根係可比一般的果木樹發達,費了半天勁才把這個棗樹放倒,迅速弄進空間,又把自己挖的這幾個坑填平。


    許大茂看著滿手的血泡,咬了咬牙,又對著那棵碗口粗細的杏樹開始挖。


    沒揮動一下手裏的鐵鍁,雙手就傳來鑽心的疼痛。


    “大茂,大茂,你幹嘛呢?”


    許大茂這才放下手裏的鐵鍬,一屁股坐在地上。“嫂子回來了。”


    田小白挑著擔子已經走到許大茂跟前了:“你還真想把這棵杏樹移栽回你們大院呀?”


    “嫂子,我可沒那閑功夫,我看你家院子一棵果木樹也沒有,想給弄回去。”


    “你這人怎麽這麽軸呢,我不是說了,我家院子小,不適合栽樹。”


    “哦,你也是軸,院子小不會載到外麵呀。我是沒幹過這樣的活,忙活了半天也沒弄下來,明天我再來一趟。”


    “唉,隨你吧,趕緊走吧,下午我得上工呢。”說著瞥了一眼許大茂的雙手


    “你呀,就會逞能,一會到了家把手裏的血泡都挑破,這樣好的會快點。”


    許大茂心裏美滋滋的,以往到了家俏嫂子會親手給自己挑血泡呢,那時,人家把一個針線盒子,遞給許大茂,自己轉身就去上工了。


    許大茂有點高估自己的魅力了,挑了手掌的血泡,把大門關上,一拍腦門進了空間。


    帶了一副手套,把今天中午弄到空間的四顆杏樹,五顆桃樹,還有三棵李子樹,又挖坑栽到山坡腳下。


    栽好許大茂就出來了,現在看一眼還是光禿的山丘的勇氣都沒有。


    中午就沒在單位食堂幫工,如果下午再不去,帶隊的該找自己談話了。


    下午許大茂收手剛挑了血泡,都攥不住鐵鍬了,老老實的撿了一推車的幹樹枝回來了。


    晚飯白麵饅頭管飽,菜湯一人一碗,許大茂提前就吃好,溜溜達達的回村了。


    還沒走到俏嫂子家門呢,就看到她家不大的院子裏都是人。大門口也站了好多人。


    “唉,秦老四多好一個人呀,怎麽說沒就沒了。”


    “誰說不是呢,你說這剩下她們娘倆兒以後這日子怎麽過呀!”


    許大茂從這些人的話語中知道是發生什麽事了,這下弄的大茂有點尷尬了。


    人家現在家裏有白事了,再繼續在她家住著有點不合適了。


    “大家別圍著了,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吧,秦家的爺們我就不用說了,其它家,明天過來十幾個年輕的小夥子,過來幫忙。”秦支書站在院子當中發號施令。


    等大門外的人都走了,院子裏的人也走了一小半,留下的應該都是姓秦的本家了。


    許大茂這時候走到秦支書跟前低聲的問道“秦叔,像我這樣的朋友,能幫著做點什麽。”


    “唉!不用,你忙你的工作去吧。”


    “那我能不能給四哥燒點紙什麽的,我也不懂你們這習俗。”


    “那倒是可以,也不用買都買什麽東西,買點黃燒紙,再買點貢品就行了。明天上午再來憑吊吧。”


    許大茂把單位的自行車推了出來,開始收拾他那套放映的東西。


    他這還沒收拾利索呢,一口棺材被八個小夥子抬了進來。


    正屋,有幾個中年婦女正急急忙忙的做壽衣呢,秦老四死的突然,什麽都沒準備。


    秦書記從院子裏走了進來對正傻愣愣靠在牆邊坐的田小白說:“老四家的,這大夏天的,又是在水庫的建設關鍵時期,我和你公公商量了一下,明天下午就下葬了。你說的?”


    “五叔你說中午我送飯去的時候還和我有說有笑的,怎麽下午人就沒了?”


    “誰也沒想到呀,你說一個啞炮,居然還能響了。老四當時離著最近,也是該著,別人從山上摔下來沒什麽事,就他頭碰到了石頭上。唉!”


    “我哪可憐的兒呀……”


    “得!你趕緊出去看看你婆婆吧,別再搭上一個。”


    田小白單手扶著身後的牆,費勁的站了幾次都沒站起來


    “你還是在屋裏待著吧,老三家的,你去外麵勸勸你婆婆去。”


    本家的人年輕人,一會靈棚就搭建好了,就等壽衣做好入殮了。


    許大茂晚上放了電影回來,大門口早就掛上白布了,正當院放著兩條板凳,板凳上放著壽材,壽材的蓋子都蓋好了。


    前麵放著一張方桌,方桌上一盞油燈,黃豆大的燈芯來回跳動,一碗冒尖的小米飯,上麵還插著三個打狗棒,


    方桌前麵還放著一個燒紙的瓷盆。方桌兩邊坐著五個年輕人,他們幾個應該是守夜人。


    “哪個放電影的,我五叔說了,今晚你們都去大隊部對付一宿。西屋住的人都過去了。”


    第二天上午許大茂買了點燒紙和貢品,也過來吊唁了一番。


    活著的人生活還得繼續,許大茂從俏嫂子家出來,心情也不怎麽好,溜達到了工地,順著白河向上遊走。


    走著走著看到了一大片的蘆葦地,還看到了十幾隻野鴨子。


    許大茂來了精神,野鴨子不好抓,掏幾窩野鴨蛋應該是問題不大。


    在蘆葦地裏轉悠了半天,找了十幾枚野鴨蛋,放進空間。


    許大茂現在覺得空間的家禽太少了,要等到那十幾隻小雞長到下蛋,還得等三四個月呢。


    有了這個想法,許大茂就從空間裏取出了半口袋糧食,背著就去了附近的村子。


    要是擱在平時,有個生麵孔進村,肯定會顯得突兀,現在是水庫建設時間,附近的村子都住滿了外村的人。


    最高峰時期有二十幾萬人同時作業,那場麵是相當的壯觀。


    許大茂人也賊,以單位的改善夥食的名義,和老鄉們換家禽。三斤大米或者是三斤白麵換一隻下蛋的母雞,大鵝和鴨子貴點。


    不到中午許大茂就掃蕩了附近的兩個村子,換了十五隻母雞,兩隻大鵝,十六隻鴨子。


    現在是痛快了,以後能實現吃雞蛋自由了,可空間的麵粉和大米減半了。


    許大茂又開始抱怨上了,“我就沒見過這麽苦逼的穿越者,太tm的給穿越者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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