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甜軟糯的味道在舌尖回轉,鳳卿儀滿足地眯了眯眼,拿起一塊兒遞給薑晚晚,“確實不錯。”


    薑銀川猛灌了幾口水,臉上的溫度才降下來。


    羅玉繡帶著如意和金寶自門外走入,爽朗笑道,“如意、金寶,這是你銀川哥哥和晚晚妹妹,還有鳳姐姐。”


    少年約莫十二歲,皮膚有些黑,眼眸烏黑深邃,鼻梁高挺,站在他旁邊的少女今年八歲,一身紅色襖裙,頭梳新月髻,淡淡的眉毛下鑲嵌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


    薑欽年和夫人羅玉繡生得都不錯,兩個孩子樣貌自然也不會差。


    薑晚晚打量著薑如意,薑如意當然也在打量薑晚晚,見女孩兒生得粉雕玉琢,一雙眼睛充滿靈氣,十分討人喜愛,福了福身子,“晚晚妹妹好,哥哥好,姐姐好。”


    金寶也跟著行了禮。


    這個姐姐倒是跟包子姐姐不一樣,她很喜歡呢!


    薑晚晚回禮,再看向金寶時,嚇了一跳,這個哥哥身上纏繞著的一圈又一圈的黑氣是什麽東西?


    這跟那些壞人的黑光還不太一樣,絲絲縷縷的,就像繩子一樣將哥哥捆了起來。


    薑晚晚正困惑間,薑金寶走到桌前準備坐下,然而屁股還沒挨到板凳上,板凳不知怎麽就倒了,金寶的屁股和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


    “哎喲,兒子,怎麽又摔倒了?”羅玉繡忙上前查看。


    薑金寶站起來,臉有些熱,在這麽多人麵前摔到地上,真是太丟人了。


    “四伯母,又是什麽意思?堂弟經常摔跤?”薑銀川抓住了關鍵詞。


    羅玉繡歎了口氣,眉宇間隱隱有憂愁之色,“倒也不是經常,就是近半個月來不知怎麽了,走路撞柱子,吃飯咬舌頭,喝口水都能嗆到,一開始我以為金寶是讀書太累,讓他喝了安神湯,日日睡夠六個時辰,可還是不管用,又看了大夫,大夫也查不出來緣由,就差沒請跳大神的來了。”


    薑銀川仔仔細細看了看薑金寶,沒看出什麽異常,“堂弟,你這是莫不是衰神附體?”


    薑晚晚被黑氣吸引,走到薑金寶身邊揮了揮手,那黑氣竟然淡了,再揮手,黑氣徹底不見了。


    薑晚晚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往後退了些,黑氣竟然又浮現了出來。


    這是怎麽回事?這黑氣怕她?


    薑晚晚索性坐在了薑金寶旁邊,羅玉繡笑道,“哎呀!瞧這兩個孩子,才見麵就如此要好呢,真是緣分。快用早膳吧,一會兒就涼了。”


    羅玉繡先夾了一筷子菜,其他的人也吃了起來。


    “咦?哥哥,你今日竟沒有咬到舌頭。”薑如意見薑金寶如臨大敵似的將饅頭塞進嘴裏,小心翼翼咬了口吞下去,像是發現了什麽稀罕事。


    薑金寶大著膽子吃了幾口,果然沒有再咬到舌頭,興奮地手舞足蹈。


    薑晚晚了然,這黑氣果然怕她。


    “四伯母,今日我上街的時候,看到街邊有許多流民,華玉縣不是貧瘠之地,為何會有這麽多流民?”薑銀川夾了一筷子紅燒茄子喂進嘴裏,邊吃邊說。


    羅玉繡解釋,“這流民也是近幾日才湧進來的,聽說北方遭了災,今年的流民才格外多。”


    “晚晚,咱們一會兒吃完飯便啟程回家,四伯伯已經給爹娘寫信過去了,他們肯定擔心壞了。”


    “大哥哥,我們還不能走。”薑晚晚從紅木凳子上溜下來,跑過去貼著薑銀川耳朵上說了幾句。


    薑銀川瞪大眼睛,又瞅了瞅薑金寶,“真的?”


    堂弟的身上纏繞著黑氣,這黑氣還怕晚晚?莫不是被他說中了,薑金寶真的是衰神附體?


    那是得幫他把黑氣趕走,這情況,大夫還真沒辦法。


    怎麽治?難道要把晚晚綁在薑金寶身上嗎?


    薑晚晚將腰間的香包取下來,放在薑金寶手中,“哥哥,這個香包是開了光的,你先帶上,興許就不是倒黴鬼啦!”


    這香包她日日戴在身上,既然黑氣害怕她,會不會也害怕這香包呢?


    薑金寶接過香包,那黑氣肉眼可見地淡了不少。


    果然有用,香包暫且能抵擋一陣子,讓堂哥哥不那麽倒黴,可這不是長久之計,關鍵是要找到倒黴的源頭才行。


    薑金寶手握著香包將信將疑,他隻聽說過開光的符、開光的珠串,沒聽說過香包也能開光啊,況且這香包看著也沒什麽特別的地方。


    “既是晚晚好心相贈,金寶你就帶著吧。”羅玉繡也沒指望一個香包就能讓兒子轉運,可也不想拂了侄女的一片好意。


    “堂哥哥,你一定要貼身帶著哦,睡覺也不能摘下來。”薑晚晚將香包給薑金寶係在腰間。


    薑金寶臉一熱,雖說晚晚是妹妹,可貼身戴著女孩子家家的東西,睡覺還不能取,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薑晚晚沒想那麽多,能對薑金寶有用就行,她挪動小屁股坐回了凳子,將小肚子填得滿滿當當。


    薑銀川放下筷子,用帕子擦擦嘴,“四伯母,我和晚晚能不能在你們這多叨擾幾天,華玉縣人傑地靈,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們想再轉轉。”


    “別說那麽客氣的話,你們想住幾日便住幾日,我和你伯伯高興還來不及呢。”羅玉繡見鳳卿儀滿臉期待,又說了句,“如果鳳姑娘不嫌棄,也可以留下來多住幾日。”


    鳳卿儀連忙道,“不嫌棄、不嫌棄,薑夫人招待地如此周到,是我添麻煩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再叨擾幾日。”


    她現在回不了家,能去哪裏?瞧著這華玉縣和薑府甚是不錯,又許久沒遇到薑晚晚和薑銀川這樣有趣的人了,便打定主意要待在此處。


    “薑夫人,我出來也沒帶什麽貴重的東西,就將這鐲子給你,權當做個房費。”鳳卿儀將自己手腕上的鐲子褪下,放在羅玉繡麵前。


    羅玉繡經商多年,哪能看不出這鐲子的價值,玉鐲溫潤細膩,色彩純正,一看就是上上品,她趕緊推拒,“使不得,這鐲子太貴重了,就算是房費,也用不了這麽多啊。”


    鳳卿儀笑道,“無妨,這鐲子對我來說不算什麽,您對我如此照顧,應該的。”


    一番拉扯之後,羅玉繡拗不過鳳卿儀,隻好收下了玉鐲。


    心中暗自驚訝,這麽貴重的鐲子說給就給,鳳姑娘隻怕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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