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安皇後這話一出,崇禎不由一愣,打趣起來:“想不到皇嫂竟會真如了朕的願,變得主動起來了。”


    話音入耳,懿安皇後羞得麵紅耳赤,剛想說什麽卻又聽到崇禎的話音傳來。


    “朕也想與皇嫂共度良宵,可出征在即,此時不宜縱欲。”


    “這春風一夜不如就留到朕凱旋之日,皇嫂以為如何?”


    “既如此,臣妾便在慈慶宮待陛下凱旋歸來在好好侍奉陛下。”


    聞言,崇禎樂得“哈哈”一笑,隨即拉過懿安皇後玉手。


    “就讓朕出征前再教皇嫂一次弓馬。”


    ………………………………


    與此同時,大明陝西境內。


    一匹棗紅色戰馬上,一頭戴霜銀耀日盔,身著梅花榆葉甲,背上籠著一領緋紅色披風,腳踩一雙白皮襯底鞋,手握白杆長槍英姿颯颯的將領。


    此人正是巾幗不讓須眉的白杆軍統帥秦良玉。


    秦良玉一馬當先,一左兩右分別是秦良玉的兒子馬祥麟,以及他的兩個侄子秦左明和秦拱鳴。


    馬祥麟偏頭看了看自己的母親,斟酌著道:“母親大人,我白杆軍缺乏戰馬行軍速度並不算快,以我軍現在的行軍速度,等趕到榆林會不會誤了軍閣的布置?”


    秦良玉目視前方淡淡回道:“放心吧!軍閣對我白杆軍的行軍速度一清二楚,如此軍閣還調白杆軍北上,那就應該誤不了。”


    “不過我們也得加快行軍速度,爭取在軍閣預定的時間內提前抵達榆林。”


    秦良玉話音剛落,一旁的秦拱明就接過話茬,頗有些抱怨的說道:“姑母大人,軍閣給您老的調令到底說了什麽,為何突然調我們白杆軍去榆林?”


    “這一路上我都問了好幾遍了,姑母大人也不肯說。\"


    聞言,秦良玉扭頭瞪了秦拱明一眼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拱明,軍閣的調令屬於絕密,隻允許主帥知曉調令內容,如今你也是一名參將了,軍令如山的道理你不懂嗎?”


    “你若再問,本帥隻當你是在打探我軍機密要,說不得要將你拿下軍法從事。”


    秦拱明被自己的姑媽一頓說教弄得灰頭土臉,很是不甘的說了一句:“侄兒受教了,下不為例,”便不再多言。


    身側的秦佐明看自己的堂兄在姑媽那裏吃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有些人就是沒有自知之明,一路嘰嘰喳喳問個不停,吵死了。”


    秦拱明被堂弟說的羞憤不已很想胖揍一頓自家堂弟,但是看了看左邊的姑媽也隻好息了打人的心思。


    馬祥麟見狀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拱明表兄,你想知道軍閣調令的內容等到了榆林自然知曉,現在就不要問了。”


    “母親大人說會軍法從事,可不是跟你開玩笑的,我的屁股可是沒少挨軍棍。”


    “祥麟表弟你說的倒輕巧,我們才剛從湖廣、陝西交界的剿匪前線轉入陝西不久,到榆林還有不短路程,照現在的行軍速度少說還要十多日才能到榆林吧!”


    秦拱明話畢,秦良玉隨即接話緩聲道:“拱明,你想知道調令的內容也可以,隻要你能在我的槍下走過二十招。”


    秦拱明一聽這話,身形一顫打了個哆嗦,滿臉堆笑道:“算了!算了!侄兒不是姑母的對手,侄兒不問便是。”


    秦佐明見狀,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笑什麽笑?你有本事你去接姑母二十招。”


    秦佐明一聽這話笑聲戛然而止,幹咳兩聲:“堂兄,你都接不了姑母二十招,我就更不行了。”


    秦佐明說到這兒頓了頓,一改先前的嬉戲,若有所思的補充道:“不過我猜軍閣調咋們北上榆林,應該是防範北邊的韃子或建奴。”


    秦拱明聽堂弟這麽一說馬上變得精神抖擻,顯然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是以偷瞄了一眼身側的姑母,見未有異樣這才壓低聲音:“你何以這麽認為?”


    “堂兄,這不是和尚頭頂的虱子明擺的事麽,北方除了韃子和建奴以外哪裏還有其他敵人?”


    秦拱明微微頷首,琢磨了兩息繼而說道:“不對啊!”


    “要說北上榆林防範韃子確有可能,要說是防範建奴似乎不太可能,建奴遠在遼東,不太會舍近求遠跑數千裏來榆林吧!”


    秦佐明訕訕一笑:“堂兄,我這也是猜測,再者說兵者詭道也,誰又說得準呢!”


    秦拱明也不知想到了什麽,突然一臉正色目露凶光冷聲道:“不管怎麽說,我倒真希望此次北上能碰上建奴,也好報了那殺父之仇。”


    秦佐明一聽這話笑容盡銷、滿臉冰霜憤恨附和:“堂兄所言極是,若是碰上建奴一定要給兩位伯伯報仇。”


    這話聽在秦良玉的耳中,隻見她頓時一勒馬韁,轉過頭定定的看著兩個侄兒,用極為嚴厲的語氣訓斥道:


    “我秦家人在戰場上寧可向前一步死,絕不退後一步生。”


    “你們的父親和叔伯都是我們秦家的好男兒。”


    “當年他們血染沙場力戰建奴,乃是為國而戰,也是為將者心之向往,絕非像你二人這般上戰場隻為尋私仇。”


    “提醒你們一句,若來日真與建奴戰場相遇,你們敢為尋私仇而棄軍令於不顧,那就別怪本帥不念血親之情將你們軍法從事。”


    秦拱明、秦佐明兩兄弟挨秦良玉一頓訓斥內心不由感到有些羞愧。


    姑母教訓的對,自己除了是秦家的兒子還是大明的將領,怎可上戰場尋私仇呢?


    秦拱明、秦佐明心裏想著,齊聲道:“侄兒受教了,戰場之上侄兒必定遵從姑母的軍令行事。”


    聽到這話,秦良玉這才溫聲一轉話鋒:“拱明、佐明別怪姑母狠心,姑母又何嚐不想為兩位兄長報仇。”


    “可我不隻是你們的姑母,還是大明的統兵將帥,豈可為一己私欲為所欲為。”


    “不過,但凡有機會,我白杆軍勢必要痛擊建奴以報國仇家恨,可你們要記住在任何時候卻不可被仇恨衝昏頭腦。\"


    其實也不怪秦拱明、秦佐明一提到建奴就恨得牙癢癢。


    隻因秦拱明的父親秦邦屏和他的二叔秦邦翰都戰死於天啟元年“渾河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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