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棒極了,謝謝爹地喲。求情?唉呀,他要爭取就讓他拿去好啦?不可以?你這麽大的集團,怎麽會因為少了一筆生意就沒飯吃呢?唉呀,煩死啦,這樣吧,隻要你為我創造機會,讓我順利地懷上孩子,就肯定沒問題啦。”


    “好啦,好啦,不要說了,總之,你要保證,讓我盡快懷上孩子。”


    “等一下。”拿開電話,安妮狐疑地盯著仍站在客廳裏的洛映水,“你眼睛瞎了嗎?我在打電話,還不快點去幹活!”


    洛映水因為頭暈得厲害,才沒有離開,聽她這麽一說,不得不強撐身體,往院子裏走。經過一場大雨,院子裏到處是水跡,濕漉漉的,周邊的樹上還不斷地滴著水。


    沒有可以供暫時休息的地方,她索性拿起掃把,掃起院子來。


    南宮寒野昨夜似乎有所懷疑,在起床的時候特意搖醒了她。“你一直都在房裏嗎?”他閃動著暗色的眸子,打量著她,直到她點頭才滿意地收回目光。


    “你用香水?”他吸吸鼻子,分析著空氣裏殘留氣味的成份。


    “我……不太用。”洛映水緊張起來,一雙眼睛隻敢偷偷地打量他的表情。“不過有時,安妮會噴一些香水在我身上。”


    她扯一個謊,借著發的遮蓋,遮去一臉的不安。極少說謊,她還真的不習慣,好在,總算瞞過了他。


    直到南宮寒野沐浴離去,洛映水才將一顆提起的心放下,睡意全無,便幹脆起床。


    算算,昨晚一整晚,她都未曾睡過。孕後的她似乎有些承受不了這樣的折磨,全身酸酸地發痛,十分不舒服。


    ……


    南宮寒野皺緊眉頭,一大早就來到酒吧喝酒。他揉揉眉心,撇一眼朝這邊走來的曲承業,狠狠地一口喝掉一杯酒。


    “我說大清早的就來這裏買醉,你失戀了?”曲承業不忘開玩笑,收到一記殺人的目光後,才乖乖閉上嘴,自動坐到南宮寒野的對麵。“公司裏的事也不管了,是不是想將我的雅兒累死呀,她今天早上六點鍾就起床了,說要去公司處理事情,我說,你能不能少派點……”


    “你再多話,我讓她二十四小時住在公司!”南宮寒野出聲警告,曲承業摸摸嘴巴,既而改口,“誰叫我的雅兒是個工作狂呢?嘿嘿嘿。”


    南宮寒眼滿意地收回目光,取瓶繼續與酒對抗。


    “喂,你叫我來不會真的是讓我陪你喝酒的吧。”曲承業握住酒瓶,壓下了他的手。


    “歐陽不凡呢?能不能約到他?”南宮寒野放下瓶子,連同酒杯一同置於座上,邪魅的臉上透露出不悅。


    “怎麽?”曲承業正經起來。


    “我要見他。”


    “你可以直接打電話給他。”曲承業提議。


    “他不接我的電話,也找不到人影,估計出國了。”


    “去哪?”曲承業摸摸腦袋,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我最近也好長時間沒見到他了,莫非他去了……”


    南宮寒野點點頭,曲承業的臉上褪去了吊兒浪蕩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你怎麽知道的?”


    南宮寒野思索一陣,才道:“昨天安有孝請我喝酒了。”


    “他什麽表情?說了什麽?”曲承業等不及般追問。


    “他希望我和安妮結婚。”


    曲承業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他將疑惑的目光投向南宮寒野。


    “這老小子根本沒有膽量親自跟我提這件事,他就算想施壓,也會通過我父親,可他昨晚竟然親自出口,你不覺得奇怪嗎?”


    曲承業鬆了一口氣,嗬嗬笑開了。“人家不過是不想女兒被你白睡,當然要你給安妮一個名份羅?”


    “閉嘴!”南宮寒野再度向他射出殺人的目光,眉頭煩躁地皺了起來,昨晚洛映水給他的感覺相當不舒適,被曲承業無意地一提醒,他忽然想起了什麽。但這個想法令他相當不快,忍不住加深了眉頭皺起的深度。


    “安有孝知道自己的處境,恨不得求我出手幫忙,他巴結我還來不及,根本不可能抬高姿態。除非有人為他撐腰,這個人,除了歐陽不凡,沒有第二個人。”


    甩甩頭,他想把那種不舒服的感覺甩掉。


    “也有可能別的強勁財團加入,然後拉籠他?”曲承業提出自己的觀點。


    “不會的!”南宮寒野十分肯定,“現在競爭的隻有安有孝、我和歐陽不凡,沒有第四個。”


    他抓抓發,馬上變得信心十足。“安有孝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而歐陽不凡,我已經收集到了可靠證據,他涉嫌賄賂阿拉伯政府高層領導,還參與惡性競爭,這些,足讓他身敗名裂,所以,你要盡快找到他,警告他,懸崖勒馬!”


    曲承業理解地點點頭,對上南宮寒野的眼,轉移了話題。“看得出來,你們還是彼此相惜的,可為什麽要搞到現在這個地步呢?和好吧,數十年的情誼,難道僅僅因為一個彌紗兒,就可以一筆勾銷嗎?”


    “不可能!”南宮寒野的眸子閃了閃,最終堅定地道。


    曲承業隻能無力地搖頭。“兩個人都是這樣的倔驢性子,真搞不懂你們!”


    起身,準備離去,卻在走到一半的時候,停了下來。“麻煩你再去給我查一下洛映水的背景,錢,下午打到你的賬上。”


    南宮寒野心煩氣躁地趕回了家,昨晚的感覺太差,他迫不及待地趕回來想要應證自己的想法。


    然而,匆匆趕回的他,聽到的是洛映水暈倒的消息。紅姐扶起臉色蒼白的她,幾乎無法行走,隻能在幾個傭人的扶持下,艱難回房。


    “怎麽回事?”南宮寒野眉頭皺得更深,攔下了一行人,緊緊地盯著那張流淌著虛汗,白到一點顏色沒有的臉。


    “她暈倒了。”紅姐如實匯報。


    “那還不快去找醫生!”南宮寒野下令。


    “哦,不!”聳拉著腦袋的洛映水突然出聲,虛弱卻急切地搖頭。


    該死的女人,生病了還不知道治!南宮寒野恨不得把她的腦袋扳下來,看個真切,那腦袋一定是出問題了。


    他不知道,洛映水害怕看醫生,更害怕懷孕的事情敗露,她不斷地搖著頭,將求救的目光投向紅姐。


    “少爺,她是中暑了,休息一下,喝點水補充體力就可以了。”紅姐平靜的眼中射出一絲難解的光芒,最終還是出言救下了她。


    南宮寒野垂下眼眸,點點頭。“好吧。”他突然更加煩不可耐,冷眼看看洛映水和一幫傭人。“還不快點上去!”


    喝過水的洛映水感覺舒服了很多,她眨眨眼,看到紅姐走來,在她麵前放了一包紅糖。“等下兌點糖水喝下吧,這樣有助於恢複體力。”紅姐麵無表情,也不在她麵前多做停留。


    “謝謝。”洛映水再次道謝,不僅為紅糖,更為她幫助自己隱藏了秘密。


    紅姐和以往一樣,不回答,冷冷地關上了門。


    以為南宮寒野一定不會來,沒想到入夜不久,他便進入了自己房間,並不管她是否不適,霸道地將她壓在身下。


    他沒有如往日般索求無度,數十分鍾後,離開了她的身體,眉頭皺得更緊,臉陰得似乎馬上就可以下出雷暴雨。


    他不曾多看她一眼,像對待一個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陌生人一樣,卻掏出了手機。“血炎,給我找安有孝,對,馬上見。”


    安有孝?不是安妮的父親嗎?洛映水盯著他匆忙離去的背影,十分不明白解,他為什麽要突然地接見安妮的父親。


    安有孝腆著個大肚子,春風得意,滿麵紅光,他用羨慕的眼光盯著南宮家的一草一木和屋子裏極盡奢華的擺設。


    他安有孝也是個響當當的人物,在商場上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名下經營數家公司,成立了一個集團。隻是,與南宮寒野比一比,卻又遜色不少。


    客廳內陳列的曆朝曆代古瓶,小小一個便價值連城,他家裏這麽有錢,也隻藏了一兩個,而且還鎖在保險櫃內。


    眼前的南宮別墅,簡直成了這些東西的展覽區,形形色色,各不相同,就像平常物件一樣,擺滿了各個角落。


    也隻有南宮寒野,大氣到將這些珍貴玩藝當普通擺設,放得到處都是。


    他忍不住咽咽口水,為自己可以釣到這條大魚而感到開心。


    “咦?爸,你怎麽來啦?”從樓上下來的安妮看到自己的父親,十分奇怪。


    “南宮先生,哦,未來的女婿沒有跟你說嗎?”安有孝一張肥臉油光閃閃,張大的嘴足能塞下一個皮球。“他找我來是商量婚事的,你不會不知道吧。啊哈哈哈……”


    安妮狐疑地抬抬眼皮,顯然沒有聽明白父親的話。


    安有孝興奮到了極點,絲毫沒有將女兒的眼神看透,他哈哈笑著,上前將肥大的手置於安妮的兩肩。“寶貝,還是你爸有主意吧,這麽快就讓你名正言順了。不過,說起來,你也不錯,隻用這一次機會,就順利地籠絡了南宮寒野,看來,我的女兒真不簡單呢。”


    “爹地,你都在說些什麽?”安妮如墜入雲霧一般,對父親所說的話一句都沒有聽明白。


    他們的計劃昨天才開始的,不是嗎?南宮寒野根本不知道與他同床的就是自己,而且,她還沒有懷孕呀?


    “讓我來告訴你。”南宮寒野從外麵走進來,身後跟著忠心耿耿的血炎。


    他冷冷的眸光射向安妮,拉開唇角,展示出一副冰冷的笑臉。“昨晚,你可親可愛的父親借著和我談事情,對我下了藥,然後,你順利地爬上了我的床,是這樣吧?”


    他的藍眸閃閃,安妮的臉色一時變得非常難看。


    “是洛映水這個壞女人!”她馬上意識到有人告密,而最有告密可能性的就是唯一的知情者——洛映水。理所當然地,她將所有的過錯都推給了洛映水。


    “閉嘴!”從安妮口中吐出對洛映水的辱罵之詞令南宮寒野十分地不爽,他粗暴地喝斷了她的話。


    “野,我……”安妮害怕地退退,退到了安有孝的身後,不滿地拉著他的衣角,暗自責怪他的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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