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於紅潮樂隊成員還在被防爆。


    網友們熱情略過了對於四個背景板的討論。


    在多次把邊牧送上熱搜的同時。


    也出現了一些“歌詞評論家”。


    【上學,上班,活的就像一隻狗!消失的他,那個他,就是曾經作為人類的自己。這次演唱會,從頭到尾都是一場荒謬的行為藝術。】


    【讚同,紅潮樂隊那四個人,大概率也是行為藝術的一部分。你見過用“吉他神器一鍵和弦”彈唱的主唱嗎?我特麽這麽多年,還第一次見到自動擋的吉他!就是得荒唐,才能凸顯藝術的矛盾性。紅潮樂隊背後那個推手——很有想法。】


    【臥槽,聽你們這麽議論。紅潮樂隊這次的演唱會,該不會,還能回本吧?!】


    昭明科技。


    楚子昭根本壓不住嘴角。


    和秘書炫耀。


    看,這就是我妹!你老板他親妹!


    才華橫溢,思想超前,現代藝術的領銜人。


    然後表示。


    昨天,楚硯還跟自己提要求了!


    秘書禮節性詢問。


    楚子昭說,楚硯讓他戴無框鏈條眼鏡的時候,不要穿格子襯衫。


    秘書:“……”


    所以您今天穿了個衝鋒衣去配它嗎!


    然而楚子昭已經思維發散。


    讓秘書再訂購幾個兄妹同款,給楚硯戴。


    閑扯完。


    秘書向他匯報,楚總要求的不記名賬戶、比特幣、深網賬號等各種安全資產,都已經準備完畢。


    還有一些分散在國內外的、監管鬆散的記名賬戶——


    楚子昭:“記在楚硯名下。”


    秘書一怔。


    但她專業素養極高,絕無好奇。


    楚子昭把自己鎖在辦公室。


    點了一支煙。


    他至今,仍不知道楚暖暖是怎樣的存在。


    擁有怎樣詭譎的力量。


    唯一能做的——


    就是盡力,幫助硯硯而已。


    當天上午。


    楚暖暖去醫院體檢抽血之後。


    楚硯收到了手機叮叮咚咚,不斷的賬號綁定信息。


    她發信息給楚子昭:【不需要。】


    楚子昭:


    【我今天又做了個腦部ct,怕它出問題。它要是出了問題,這些最沒意思的東西,能代替我陪你。】


    【硯硯,你明白我在說什麽。】


    楚宅。


    楚硯垂眸。


    楚子昭和楚玄。


    都給了她自認為“最有用”的東西。


    係統星星眼:【宿主,好多錢!】


    楚硯:【好意心領了。你慢慢還給他吧。】


    係統:【?我怎麽還。】


    楚硯:【你昨天是不是用我微信注冊了一個遊戲,id叫統統怪的那個。】


    係統:【咿呀……】


    楚硯:【那遊戲昭明科技開發的。你隨便氪。哦,別用ios,app store有額外抽成。】


    係統激動:【那我豈不是今天就衝上排行榜了!可是宿主,我怎麽覺得光靠氪金還不完。】


    楚硯說:【剩下的,解決了楚暖暖之後,退給他。】


    她看了下時間。


    楚暖暖的體檢結果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來。


    就楚玄那個廢物程度,頂多隻能擔當的起,刺探楚暖暖的超級兵。


    正在此時。


    她手機突然亮了亮。


    楚硯視線微頓。


    s市。


    西郊墓地。


    鬆靈抱著水果,鮮花,跟在鬆陽的身後。


    鬆陽是這次來s市視察的大宗師。


    每次經過s市,他都會來墓地裏,看望早逝的女兒。


    那墓碑被擦得鋥亮,上麵的女性溫柔年輕,眸中帶著羞怯的笑,具有所有傳統女性的美好。


    隻是這一次。


    又多了一塊墓碑。


    擦完兩塊墓碑。


    白發蒼蒼的鬆陽示意鬆靈:“不用跟著了。去接觸幾個女武者,別讓族裏再操心你的婚事。”


    鬆靈應聲稱是,“族老,您去哪?”


    鬆陽擺擺手:“我去她生前常去的地方轉轉。”


    鬆陽坐車來到一家高檔商場。


    這裏是老建築改造,曆經幾十年,依然修繕的很高,內部金碧輝煌。


    當年,女兒生前就很喜歡這裏。


    他走進冰淇淋店,有些瞠目結舌。


    “暴風雪,紅絲絨抹茶……以前,不是隻有一個球,兩個球嗎。”


    店員笑了下:“現在花樣多,您想要哪種?”


    鬆陽:“我女兒還在世的時候,給我買過一種,白色的,甜甜的,兩個球的。”


    店員表情微怔,露出心疼和憐憫,然後立刻藏住。她溫柔介紹:“老爺爺,您說的是香草吧?您看我們店裏這一款……”


    鬆陽取了冰淇淋。


    坐在窗邊。


    窗邊的年輕女性對他禮貌笑了一下。


    鬆陽說:“三十年幾前,這家店還賣老冰棍。從這裏看過去,還有溜冰場,年輕人在那邊玩。我就盯著溜冰場裏麵,誰敢找我女兒搭訕,我就把誰瞪回去。”


    他言辭和藹,看向那位年輕女性的眼神,帶著懷念。


    此時的鬆陽,一點都不像是萬人敬仰的大宗師。


    他的蒼老,慈祥都像是在普通不過的老人。


    “然後,我就接她過來吃冰淇淋。她很生氣,說讓我下次不要再來了。”


    “她當時就坐在你這個位置。”


    年輕女性吃了一驚。


    她靜靜凝望著他:“我很抱歉。”


    老人搖頭:“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在她出事的時候,沒人去救她。或許,當時我應該多讓她交幾個要好的朋友。”


    “你呢,你的朋友一定很多吧。”


    她說:“的確。”


    老人說:


    “應該有,能為了你豁出性命的朋友吧。”


    “他是——怎樣的朋友呢。”


    鬆陽的聲線低沉,常人若是沒有察覺,很容易就會被輕易卸下心防。


    她停頓了一下。


    “這樣的朋友有很多。”


    “不過,當初真正救我的人,是那位死在西郊的不知名武者,和及時趕到的警察。”


    空氣被沉默凝固。


    許久,老人開口:“是嗎。”


    年輕的女性吃完冰淇淋:“抱歉,我還沒從那段創傷裏走出來,還在接受心理醫師的治療,沒法繼續和您談論這些。”


    她走出店麵。


    在鬆陽看不到的角落加快步伐。


    背後,冷汗涔涔。


    等在外麵的保鏢都忍不住出聲:“緒總——”


    緒芝嵐搖頭。


    “我沒事。”


    她翻開手機。


    剛才發出去的短信還在。


    幾天前。


    楚硯告訴她一件事。


    s市來了兩個人,鬆家的。


    豢養異詭案件不大,他們不會無緣無故來到s市。


    鬆家年輕一代,名字裏第二個字,有個火旁。


    鬆家家世龐大,娶了鬆家女的,因為妻族尊貴,有時給孩子取名,會把妻子的姓氏作為子女的名字中的一字。


    符合這個條件的,就有一個他們都認識的人。


    很可能是鬆家外嫁女兒的子嗣。


    這個人,當初毫無緣由就權勢極盛。


    在s市幾乎能夠一手遮天——


    他背後的異詭,說不定也和鬆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冰淇淋店內。


    鬆陽打開手機。


    望著女兒的照片。


    “陳鬆煜出事了。”


    “我沒能護住你的兒子。不過,我會替你找到殺死他的真凶。”


    冰激淩店外。


    跟著緒氏保鏢出來的,還有楚硯。


    沒事。


    楚硯無聲開口。


    她遠遠凝望著還坐在店裏的鬆陽。


    又想起了當初受陳鬆煜控製的藤蔓。


    還有一次性給她加成60點體質的鬆靈。


    【係統。】


    【二十年前,奪走太玄經的,是不是他——或者,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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