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次的經驗,我覺得這次是又要好了,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才發現,頭發都像剛洗了頭一樣。打開了門,見又是唐瑩,由於頭沒有那麽疼的原因吧,心情沒有那麽急躁,問道:“什麽事?”


    “起來吃飯了。”


    “都8點多了,你們沒吃嗎?”


    “都沒有,你才洗了頭嗎?”


    “汗水打濕的,張彬呢?”


    “不知道。”


    “你們去吃吧,我沒有胃口。”


    “飯我已經打上來了,江雪也沒有吃,要不,你過去一起吃吧?”


    “江雪?”


    “就是你救起來那丫頭。”


    我點了點頭,便跟著唐瑩來到她的房間,一進房間,便看著坐在軟椅上的江雪,穿著唐瑩昨日給她買的那件t恤,她看見我進來了便立即站起來,我看著她臉色,明顯比昨日好一點,我強露出笑容笑著說:“先吃飯吧。”


    江雪左手將t恤下沿在右手食指不停地纏繞,纏繞一圈後,又滑落下去,就這樣重複著,我打開餐盒,唐瑩也打開了一盒遞給江雪,江雪才停止他的動著,接過餐盒,低著頭小口小口的吃著,因為房間隻有兩把椅子,唐瑩拿了一份飯,坐在床上吃了起來,。


    我打開飯盒後,是一份蓋澆飯,我吃了幾口後,便不想吃了。


    “吃這麽點?”


    “沒胃口呀,待會我下去買點粥就行了。”


    “楊霖哥,謝謝呀,也對不起。”


    這是我從河裏將她撈上來到目前為止她說的第一句話。


    “不用,多吃點。”


    我也不知道說什麽,就說了這幾個字,便看了看唐瑩,唐瑩說道:“回去把衣服換一下吧,還有穿的嗎?”


    “還有,這不你昨天才又給我買了一件嘛。”


    我扯著被汗水打濕的t恤說道。


    “你父母她們呢?”我轉身看著江雪問道。


    而此時,我看見坐在床上的唐瑩,正在不停地給我使眼色,我突然明白了又說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的情況,所以口無遮攔。”


    “沒事的,我爸爸媽媽在地震中去世了。”


    “那你還有其他的親人嗎?”


    “沒有了。”


    我突然有些哽咽,這看似才十八九歲的身上,卻承受過著這世間最殘酷的痛,我緩了一會才說道:“不怕,如果不嫌棄的話,以後我們就是你的親人,你可以叫我哥哥,這位便是你的親姐姐。”


    “對,以後我們就是你的親人,所以你不會是一個人。”


    唐瑩也附和著說道,但那一雙眼睛像刀子一樣盯著我;而江雪的眼淚流的更厲害了,看著那一顆一顆的淚水掉進了飯碗裏,我手腳無措,我看著唐瑩,唐瑩放下碗,將江雪抱在自己懷裏,江雪這才發出嗚咽的聲音,嘴裏還不停的說道:“謝謝!謝謝。”


    我也不敢問了,過來好一會,張彬敲了房門,我去打開,張彬就站在門口說道:“剛去你那邊,沒動靜,我估計你在這邊,好點沒有?”


    “好點了,你吃飯沒有?”


    “剛吃了回來,來給你帶了一碗粥。”


    我笑了聲謝謝,接過粥,叫張彬進來,他撓了撓頭說道:“不了,我回去繼續玩遊戲。”


    轉身便走了,我關了門,來到之前坐的位置,將粥打開,便吃了一半,便靠在軟椅上,等她們都吃完了後便說道:“你明天還在文山嗎?”


    “你想我在嗎?”


    “你昨天不會因為這個和我慪一下午的氣吧?”


    唐瑩沒有說話,我又說道:“文山我們估計還要跑三天,我們酒店暫時不退。”


    我沒有底氣的這樣說著,我也不好說“你留著這兒吧。”


    但現在江雪在這兒,我也不可能隨時看著,這要是在出事,自己也怕脫不了幹係;誰知道她還會不會做同樣的事情?所以我是希望唐瑩留在這兒的。


    “放心吧,我會照看好江雪的,看你那為難的樣子。”


    碼的,這還是會讀心術嗎?這時,我看見床頭櫃上有一瓶孟魯司特鈉,我起身去拿起藥,我記得這藥是治哮喘的。


    我剛剛要拿到,就被唐瑩搶了過去,這時我對唐瑩更是感到奇怪,對於她,好像是什麽都不知道,她說她是護士,但護士哪有她這樣悠閑的?下來這麽多天,她的工作怎麽辦?還有,隻知道那爸爸在做生意,但做什麽生意?她家究竟多有錢?


    “這要是你吃的?”


    “要你管。”


    “你的工作呢?”


    “已經辭職了,所以楊霖,要管老娘的事 。”


    “行行行,真的是有錢任性。”


    第二日,我身體明顯好了許多,我和張彬繼續忙著去見客戶,將我們公司推薦給他們,剛開始客服問一些我們公司沒有涉及的業務,我都真實的說了沒這個業務,但我們可以給他們推薦做這個行業的公司。


    但漸漸我發現很多客戶要的,不是單一的噴繪、寫真,他們要的,恨不得你是全能的,後來和吳峰商量後,便都接了下來,我們做不了的,就轉發給天一廣告,畢竟天一廣告的老板和吳峰家是世交,而我們也受了黃天一的恩情。


    中途我也聯係王文博,將我的意思傳達後,他們那邊也是一樣的做法,但讓我意外的是,他給了我一個我不太相信的消息,那就是我們漸漸的被呂梁邊緣化,但我沒有在意,畢竟我才不管你讓我幹什麽,隻要在我的能力範圍內,給我開工資就行。


    晚上,江雪說了她的包當時是背著跳進河裏的,這是個好的信號,說明她心裏有了希望;我們來到當初的那個地方,這在哪裏找?隻好去派出所辦張臨時身份證。畢竟在異地,沒有身份證比較麻煩,需要跑回汶川補辦;但去辦理的時候要戶口薄,這事也隻好作罷。


    三日過去,明天我們便要到鄉鎮上,晚上吃飯依然在那家飯店裏,而這家飯店的苦竹筍像一個無形的廣告,時常讓我覺得,在文山吃飯就得來他家;桌上,江雪依然悶悶不樂,還好,這幾日不知道唐瑩用了什麽方法讓她開始吃飯,雖然依舊不說話,但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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