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躲不過去了,隻好答應,但和我有事談談是怎麽回事?我一下子想起沈清梅,那晚她就說徐瑤的姑姑要上來了。


    我打通了沈清梅的電話,沈清梅很快便接通了。


    “楊蠻子,有事嗎?”


    “上次你跟我說徐瑤的姑姑上來了,是什麽意思?”


    “真的來找你了?”


    “剛剛打電話給我了。”


    “徐瑤回昆明的時候,就是從你那裏搬走的前一天,她姑姑就上來了,從你那裏搬走的時候,她姑姑就知道你,後來私底下問了我一些你的事,我都如實說了,那時候她姑姑以為孩子是你的,但我說了事情後,她就說叫我有時間把你約出來。”


    “我的電話你給她說的?”


    “不是我。”


    “行吧,先掛了。”


    “楊霖,上次給你說了徐瑤的事是我自私,但你不要給徐瑤說,她剛生完孩子經不起情緒波動,我也不知道她姑姑找你幹嘛,但我覺得你應該帶著李藝去。”


    “知道了,謝謝。”


    從文山回來,徐瑤的離開我還以為是李藝在其中說了什麽,收回心緒,我按照徐瑤的姑姑提供的地址而去。


    到了西山市政府旁,我很快就找到了那家飯店,到了一個包間,我害怕的事沒有出現,我以為徐瑤會跟著她姑姑一起來,現在看來我想多了,都忘了徐瑤還在坐月子。


    進了包間,便見著一位三十七八歲的中年女子坐在包間裏,看著她的穿著,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樸素。


    “你好,你就是徐瑤的姑姑對吧?”


    “是的,快請坐。”


    我在一旁坐了下來,隨後,她便將菜譜遞給我,我示意隨意後,她便點起菜來,菜點好,一番寒暄後,她說道:“你和徐瑤談過對象吧?”


    對於她的提問,我有些拘謹,在我心裏,徐瑤今天的遭遇雖然和我無關,但心裏老是不自在。


    “在大學的時候。”


    “聽說你還去過彌渡?”


    “去過。”


    ……


    “你還沒有女朋友吧?”這一問一答,怎麽像極了徐瑤她媽當初的問法,現在竟然問到我有沒有女朋友。


    “沒有。”


    “我提個建議哈,但你不要生氣,我說得好,你就聽聽;不好,你就當我沒有說過,你們當初的事我也知道一二,當初徐瑤和你分手,是我那嫂子糊塗,不是你們之間沒有感情,你看看你們曾經也非常相愛,也走過這麽久的時間,你看看你現在還能接受徐瑤嗎?”


    聽後,我終於知道她今天來找我的目的了,我在心裏苦笑了一下,人生,真是充滿戲劇。時間放在去年6月,我估計我會毫不猶豫地答應,哪怕徐瑤懷了別人的孩子。


    但今天,我都在笑我自己,曾經愛的死去活來的,就這麽短短的一年半的光景,就變得可笑。


    是的,我都覺得可笑,洛一涵兩周前還問我心裏是不是還有徐瑤,那時我好像是模糊的;但此時,我知道,我心裏已經快沒有徐瑤了,隻是在說起她的時候,有那麽一點點觸動。


    所以愛與不愛好像已經不那麽重要了。我曾經追求的愛情,現在正在被我肆無忌憚地踐踏。


    “阿姨,我暫且這樣叫你吧,我們回不去了,徐瑤從江蘇回來,我之所以幫她,那是因為她真的走投無路,作為朋友,這是應該的幫助,所以,阿姨你說的我答應不了你。”


    桌子上的菜,我和徐瑤的姑姑都沒有吃,就這樣離開了,我來到車裏,又一次苦笑。


    想起那句名言,“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我此時又有新的見解:驀然回首,那人確實是在燈火闌珊處。驀然回首,我心中的那個人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了。


    懷著複雜的心情,我將車開到黃坤的小區,上了樓。黃琨開了門。


    “什麽時候回來的?”


    “今天剛回來,怎麽想起來我這裏了?”


    “這不是好久沒見著你了嘛。”


    “吹吧,聽說訂婚不順利?”


    “嗯嗯。”


    “莫急,莫急,去看看佛教三大經典愛情故事中的《前世是誰埋了你》。”


    “難得你也知道這個故事。”黃琨瞟了我一眼,又低著頭看著手機。


    “看的什麽?”


    “小說。”


    “什麽時候又有這個愛好了?”


    “切,博覽群書你知不知道,你以為曾經的初中語文狀元是白封的?”


    我沒有忍住,噗嗤地笑了出來。


    “見過要臉的,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書名叫什麽?”


    “《六玄》,看過嗎?裏麵有個主角和你的名字一樣,連字都一樣。”


    “我知道,我也在看,你看到哪裏了?”


    最近下班後確實無聊,開始看起小說,沒想到黃琨在看小說,也是,四五個小時確實也挺長的。


    “我看到楊霖為了愛情,煽動他的部下去黃岩島救他的心上人去了。”


    “我還沒有看到。”


    ……


    和黃琨天南地北地扯了一會兒,心情也不錯,看看時間,11點半了,洗漱後,兩個大男人又擠到一張床上。


    第二日,下班後,我將車停在地下室,沒有直接回家,我騎著電瓶車,慢悠悠地向前開。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來到奉化路,經過“美多便利店”的時候,我故意看了一下店裏的情況,因為穆婉綺說金從飛也沒有在店裏。


    但我看見在店裏收銀的是魏譽學,又看了旁邊的“晨輝便利”,依然開著,但裏麵是個新人。這又是怎麽回事?金從飛唱的哪一出?不是想自己經營嗎?弄成夫妻店,怎麽還是請了人?


    但現在魏譽學就在店裏,我想,金從飛應該是將江雪手裏的股份買去後,又以轉讓的形式轉讓給江小明,而金從飛就能賺取轉讓費,要知道這樣一個店從別人手裏轉過來,有些開的時間長的有十多萬。


    但按照店裏的收入,沒有十多萬,六七萬也應該有吧,至於旁邊的“晨輝”,估計是房租費還沒有到期,隻好兩邊都經營,想到這裏,恨不得將金從飛狠狠地揍一頓,他為了這點錢,白白地浪費這麽好的一個店鋪,真是傻x。


    我騎著車子繼續向前,來到林夕的奶茶店,這時我見到林夕和一個店員在店裏,沒有見著穆婉綺,進店後,那店員顯然不認識我,便問我想喝什麽,我對她笑了笑,林夕說道:“這麽悠閑?給他做杯檸檬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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