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暢玩元旦晚會(加點字湊個長度)
誰說從妥協開始的戀愛一定沒結果 作者：阿飄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距離元旦晚會開始還有三個小時
每個人都臉上都浮現著一種肉眼可見的浮躁，再加上整個下午不用上課的緣故，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嘰嘰喳喳
大家都十分享受這種輕鬆愉快的時間呢
不過對於我們這些主辦者而言，現在可不是一個適合放鬆的時間
布置攤位，清點人數，挑選食材，這些問題可不活自己突然完成，所以肯定是需要我們抓緊時間一一解決
我和江寂放下了最後一個燒烤架，我擦了一把頭上的汗，向他道謝
“謝謝了江寂，我記得你好像還要準備食材什麽的吧？這幾天真的是麻煩你了，如果沒有你，我們還真不知道還要忙到什麽時候”
那天商討過後，我們很快就聯係了學生會，並且向校方申請了一些必要的廚具和食材
雖然說這方麵有童姥和紅泠學姐幫忙，可還是花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等回過神的時候，距離晚會開始也沒剩多少時間了
這個時候，江寂帶著不少幫手過來幫我們一起布置活動場所
雖然說我們隻要趕得緊一點也是可以在活動開始前處理完的，不過既然有人能夠幫我們分擔壓力，那自然是最好的
江寂伸了下身子，露出了招牌的笑容
“不用道謝的，動腦子和溝通這種麻煩的事情都交給你們了，我們也隻能提供一些體力上的幫助了，根本沒有可比性呢”
“話不能這麽說，無論是體力勞動還是腦力勞動都是很辛苦的，更何況你們本來就不用過來幫忙的”
我記得江寂好像也是留下來照顧攤位的人員之一，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希望他能夠保留一些體力的
雖然說原本願意來幫忙的人並不算特別少，隻不過大家在看到這一次元旦晚會的陣勢之後，都萌生了“想要去玩玩”的想法
畢竟在義務勞動和快樂玩耍之間，沒有人會願意選擇前者吧？
雖然說一樣選擇玩樂的我是沒有資格批判他們，但我還是希望他們不要輕易改變自己做出的決定，這會給別人添很大的麻煩的
正是因為人數稀少的緣故，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因為體力透支這種不可抗拒的因素退出活動，那最壞的打算就是要從其他學生中找一個出來代替
像我們這種組織者肯定是最先被選中的，曉煙，小玉和夏音會不會做飯我不知道，但是童姥知道我會做飯，所以把我拉過去的可能性特別大
這次元旦晚會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呢，可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麵
江寂休息了一小會之後，馬上又變得跟一個沒事人一樣，仿佛剛剛的那些勞動對於他而言隻是小兒科
“嘛……如果真的想表達謝意的話，要不請我吃個飯什麽的？”
“額，如果你真的有這方麵的需求的話，我倒是可以以班委會的名義請你吃一頓飯”
我擺著個死魚眼，用一種百無聊賴的語氣說著
如果硬要把我說的這句話翻譯一下，可以理解為“我可以從班費裏麵勻點錢出來，請你公費吃飯，但是至於童姥那邊追責起來，就不是我能扛得住的了”
江寂似乎也聽出了這句話的弦外之音，於是嘻嘻哈哈的摟著我的肩膀
“開玩笑的，你怎麽還當真了”
“你摟的太緊了……”
除小玉之外，這是第二個這麽主動接近我，並且與我有如此親密接觸的人了
我十分懷疑這幫陽角是不是都是隱藏的gay，隻是借著好朋友的名義滿足自己奇怪的癖好
正當我還在想該怎麽樣逃脫的時候，小玉拿著一個點名單，很及時的打斷了我和江寂的對話
“好了好了，一直寒暄來寒暄去的不累嗎你們？有這功夫還不如來幫我們清點一下人數”
小玉看著我，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
雖然說上一次的聚會有些……也稱不上不歡而散吧？但肯定也不是什麽好的結果
但是我們之間的關係也沒有因此變得尷尬，還依然跟以前一樣打打鬧鬧
小玉和夏音在之後的生活中也並沒有提起這件事情，就連細微的態度上的轉變也沒有
我並沒有覺得他們兩個人薄情，倒不如說我很感謝他們對我的態度沒有發生什麽改變
畢竟我跟曉煙一樣，並不是特別喜歡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就被別人特殊照顧，總感覺有一種示弱的感覺
“清點人數這件事情還是交給你吧，我想大家也不希望聽一個不熟的人嘰嘰喳喳吧？”
“那不好說，為什麽不過來試一下呢？”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你還是留著自己幹吧，我寧可跟瓜果蔬菜打交道也不願意幫你做這些事情”
我順勢抓起了一根黃瓜，猛地啃了一口，一股清甜的感覺湧入口腔，不過代價就是冰的我的牙齒直打顫
旁邊的江寂看到我們吵吵鬧鬧的模樣，不由得忍俊不禁
“你們兩個的關係還是這麽好啊，看的我都有點羨慕了”
“還好吧”
“好了，你們好像還有很多事要忙，我就不在旁邊打擾你們了，記得以後在童姥麵前幫我美言幾句”
我微微頷首表示同意，江寂也嘻嘻哈哈的摟著另一個校籃球隊的隊員朝著廚房走去
我和小玉望著他離去的身影沒有言語，小玉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
“呼，如果可以的話，還真是不太想遇見他啊”
“怎麽，這個世界上還有你們這些陽角不想見到的人嗎？”
我無所謂的打著哈哈，翻動著手邊的蔬果
“怎麽可能會有能接納所有人的家夥存在啊，你不是也不喜歡跟那些聰明人交談嗎？”
“我隻是一個邊緣人物罷了，按道理來講我不喜歡跟任何人交談”
“你這種極端的思想還真是一點都沒有改變呢”
小玉苦笑了兩聲，並沒有揪著這個問題跟我繼續深入討論，而是歎了一口氣盯著遠方不再言語
我知道他還在為了以前的事情苦惱，而身為摯友的我也不可能在一旁袖手旁邊吧
我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
“放輕鬆一點，都已經過去這麽久了，而且他也已經有對象了，不至於做出那種事情的”
“這點我還是很清楚的，可是你知道的，人與人的關係就像一張白紙，我們的所作所為就是在白紙上麵作畫
有時候畫好了就是點睛之筆，畫不好想要修改，也肯定會留下痕跡，總之我現在跟他的關係還是很微妙的”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終結了這個話題
“好了，難得有一個這麽高興的活動，就不要想這些陳年往事了，趕緊忙完去參加晚會吧”
“好吧，你也是，忙完了以後記得過來找我們”
“好，那我先去忙了”
“好的，一會見”
“一會見”
看著小玉離去的，有些落魄的背影，我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隨後去找隊伍中的另外兩個成員
“你們兩個倒是悠哉的很啊”
“畢竟我們又不需要去處理這種麻煩的事情，肯定就看上去很悠閑啊”
夏音嘻嘻哈哈的站在曉煙的身後，揉雜著曉煙的頭發
而曉煙坐在座位上，手上拿著一本看了一半的輕小說，臉上寫滿了無可奈何
“你真的該去治治眼睛了，我真不知道你是從哪裏看得出來我‘悠閑’的”
“你既然還有心情開玩笑，就說明你的狀態還是很不錯的嘛”
我打著哈哈把曉煙挖苦的話語給糊弄了過去，看著已經快被揉成雞窩的頭發，不由得在心裏麵為她感覺到可憐
畢竟夏音這家夥表達熱情的方法可不是一般的狂熱，一想到剛剛和他們接觸的時候我也別這麽對待過，雞皮疙瘩就起來了呢
“說好讓我安靜看書的呢……”
“我可是說到做到了哦？四天前我可是完全沒來找你呢”
“那我真希望你能夠保持這種良好的習慣不要改變”
然而夏音一如既往的無視了曉煙不滿的嘟囔，再一次玩弄起了她的頭發
雖然夏音好像有些熱情過頭了，但曉煙也並沒有直接拒絕她的肢體接觸
對於想要讓夏音，小玉和曉煙關係更進一步的我而言，這還稱得上是一個比較好的開始吧？
希望曉煙能懂我的良苦用心，不要特意去搞什麽幺兒子吧
2.
“還請同學們保持秩序，不要在會場上給我惹出什麽亂子。好了，就此解散！”
隨著童姥的一聲令下，所有的學生都紛紛湧了出去，很明顯他們早就已經等不及了
而我和曉煙，小玉，夏音他們集合之後，夏音興高采烈的問了這麽一句
“怎麽樣？我們要去哪裏？”
為了給各個班級騰出空間，元旦晚會一般在長廊和操場上舉辦，不過因為班級數量較多的原因，還是顯得十分擁擠
明明往年還沒有這麽熱鬧來著……
如果換成平時，我可能就打算臨陣脫逃了吧？就算沒辦法回家，也可以選擇呆在學校的某個角落裏麵等待活動的過去
不過一想到在這一次的活動中，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就暫時隻能把這個不現實的想法給pass了呢
“我們又不知道別的班級準備了什麽活動，怎麽可能知道接下來要去哪裏啊？”
“話不能這麽說啊，可以先決定接下來的活動啊？是先吃飯呢？還是先去找些樂子呢”
“你這個人的存在就是一個樂子”
直接說找些遊玩項目不就好了嗎？偏偏要說找樂子這種奇奇怪怪的言語
不過興致衝衝的小玉並沒有理會我的挖苦
“現在這個時間點還用不著吃飯吧？最好還是先找一些有意思的項目吧”
“是啊是啊，我現在可是渾身充滿了幹勁呢！哪怕是幾天不吃飯也行”
“在你們兩個人自顧自的決定活動計劃之前，有沒有可能考慮一下隊伍裏還存在其他人呢？”
我倒是了解這兩位摯友的性格，麵對這種大型的活動，他們總是能保持一種極度興奮的狀態
如果隻有我一個人到還可以容忍，不過現在曉煙還在我們的隊伍之中吧？還是希望他們兩個能照顧一下她的感受
小玉他也並不是什麽低情商的人，經過我這麽一提醒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對啊，那白曉煙你呢？想先吃飯還是先去玩呢？”
曉煙並沒有如我想的一樣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倒，而是很快的回答了小玉提出來的問題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種活動有什麽好玩的……但是現在不是很餓所以先去玩吧”
“誒？原來曉煙你沒有參加過這種活動嗎？”
夏音啊，有必要這麽吃驚嗎？都破音了啊……
而且這種事情不是顯而易見的嗎？你見過曉煙跟班上的誰走的很近嗎？怎麽可能會參加這種活動啊
當然，我是一個特例，如果不是天時地利人和，估計我也不會接觸到曉煙吧？
“沒有來過，我對這種活動特並沒有什麽興趣，有這時間還不如去好好的看兩本小說”
曉煙給出了真實切毫無情商可言的回答呢，該說不愧是擁有毀滅級別社交能力的曉煙嗎？
不過經過這麽多天的相處，夏音他們好像也習慣了曉煙刻薄的說話方式，滿不在意的嘻嘻哈哈
“那真的是太可惜了，沒有參加過元旦晚會的高中生活可是十分悲慘的呢”
“我完全沒辦法理解你說的悲慘，倒不如說我還挺享受這種感覺”
“沒關係！就讓我最可愛的美少女帶你去感受大型活動的快樂吧！”
“所以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啊……”
曉煙無奈的扶了扶額，明明還沒開始遊玩，眼神中卻多了幾分疲憊
不過我十分能理解這種感受，對於我們這些邊緣人物而言，夏音的光芒實在是太過耀眼了，仿佛下一秒就會把我們全部燙傷蒸發
曉煙應該還需要一些時間來適應這種熱情吧？
“走走走！那裏好像有打靶的活動！”
夏音再一次無視了我們的抱怨，急衝衝的拉著我們走到了一個學生的攤位麵前
攤位上擺著兩把仿真的玩具槍，雖然我很想吐槽這種市麵上好像被禁了的違禁品是怎麽帶入學校的，不過考慮到作者是個沒有腦子的家夥這點小事就不吐槽他了吧
對麵大概三米之外的距離擺著一麵臨時搭建的幕布，上麵掛滿了五顏六色的氣球，旁邊還有不少大小不一的獎品
守著攤位的好像是低年級的學生，看見我們過來之後臉上堆滿了笑容
“學長學姐，要來試試打靶嗎？很便宜的哦？而且獎品還很好呢”
“價錢怎麽算的啊”
“啊，十塊錢二十槍，二十槍全中就可以拿走一個模型，十到十五可以帶走一個玩偶，五到十可以拿走一個小掛件，就算沒中五次也沒關係，我們還有安慰獎——一顆糖果”
嗯，聽起來確實便宜實惠呢，不過也正常吧，這本來就是學校組織的活動，大部分的花銷都是由學校買單的
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麽這幫學弟會這麽闊綽了
不過學校終究也隻是負責大部分資金，如果花銷超出了很多的話，還是要班級內自己支付的
既然能給出這麽豐厚的獎品，想必是有什麽問題吧
雖然不想抱著這種惡意揣測別人的想法，不過還是留點心眼比較好
“我們先來二十槍！我一定給你們拿個大獎回來！”
小玉馬上就做出了躍躍欲試的樣子，這樣子真讓人不忍心打擾他們的興致啊
那剛剛那些無端的猜測還是憋在心裏麵吧
“話是這麽說，可是謝玉你原來參加過射擊類型的運動嗎？”
一直在旁邊默默無言的曉煙突然雙手抱胸，問出了一個相當糟糕的問題
很明顯這個時候不能問這種掃興的問題吧？曉煙是怎麽說得出來這種話的啊？完全不看氛圍嗎？
不過小玉好像並不在乎這件事情，而是撓了撓頭，憨厚的笑著
“啊，當然沒有，不過我平時喜歡在電腦上麵打一些射擊類的遊戲”
“這他喵能算數嗎？”
沒有辦法理解，他是怎麽做到把射擊遊戲和在現實中射擊混為一談的啊？這怎麽想都也沒辦法作為經驗之談吧？
“姑且算數是吧？反正都是一個東西，應該是兼容的？”
“你真的以為你是什麽手機自帶的應用軟件嗎？再說了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可以兼容啊？”
“……蘇傾城真的好吵”
旁邊的曉煙無奈的歎了口氣，虛著眼說道
“他們興致那麽高，就讓他們玩玩就好了，也沒必要那麽在乎輸贏了”
“說的好！阿城你看看曉煙的思想覺悟，這才是一個好同誌應該有的”
“老實說，我已經不想對你的語言加以評論了”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過來好好的看我的表演”
小玉自信滿滿的甩了甩自己的頭發，做出了一副自認為很酷的樣子，實際上感覺就像一個中二病犯了的初中生一樣
不會真的有人覺得這個動作很帥吧？
“哇！玉好帥啊！”
……不愧是笨蛋情侶，無論看到對方做出什麽動作都會產生那種自帶濾鏡的評價呢？
我很理解這兩個人的行為，同時也為他們感情如此深厚而高興，不過這姑且是在學校裏麵，我還是希望他們不要老是做出這種容易冒出粉色泡泡的行為，實在太引人矚目了
曉煙看著蹦蹦跳跳的夏音，撤了扯我的衣角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他們好像已經交往三年了吧？”
“啊……他們已經交往快五年了，不過你初中並沒有跟他們一個學校，這種事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啦”
“既然相處了這麽久還這麽親密嗎？總感覺有點不可思議啊？”
“這有什麽不可思議的？你平時看的戀愛小說裏麵沒有這種劇情嗎？”
按理來說戀愛小說裏麵應該有很多這種情節吧？曉煙作為一個喜歡看書的人不可能這麽大驚小怪吧？
“當然會感到吃驚啊？戀愛小說終究隻是小說，那種甜蜜的情節也是人為編造出來的，現實中也會存在嗎？”
說到後半句話的時候，曉煙的聲音變得格外微小，仿佛沒打算讓任何人聽到這句話
“嗯，就這麽幹”
為什麽突然興致高昂的做出了這種宣言啊……
剛剛還在談戀愛的話題，下一秒就做出這種宣言，怎麽看都是和戀愛有關的吧？
不過一想到曉煙那個低得離譜的情商，要是她自作主張的做出一些努力，總感覺會引發什麽特別不好的事情啊
我還是在心裏默默的祈禱她不要做出什麽離奇的事情吧
“嘭”
一聲槍響將我從沉思中喚醒，隨之而來的是小玉懊惱的叫喊
我看向遠處的氣球，好像一個也沒有被打破啊？
我輕輕的拍了拍還在哀嚎的小玉，輕聲安慰
“沒關係，第一槍一般都很難中的，慢慢來就可以了”
“什麽第一槍？這明明已經是第十五槍了啊！接下來就算全中也隻能拿上一個小掛件了吧？”
看樣子剛剛在我愣神的時候，我的摯友已經做出了十分驚人的事情呢
“不，一般來說，前十五槍能做到一槍都不中的人，就已經宣告和全中沒有任何關係了”
小玉再一次舉起槍，似乎想要證明什麽
但結果嘛……
“唔……這不是欺負人嗎？為什麽打氣球都會這麽難啊”
不出我所料，小玉最後的五槍也已全部落空而告終，守著攤位的學生嘻嘻哈哈的安慰道
“沒關係，至少還拿了糖果不是嗎？”
“我不服！再讓我試一次！”
“我說，根本沒有必要把錢浪費在這種事情上麵吧？打不中的人打一萬次也注定改變不了什麽的”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這個衝動的摯友，忍不住潑了個冷水
說實話，剛開始我還以為是攤主在槍上麵做了什麽手腳所以導致沒有辦法擊中目標
可是當我看了一會後我才更加確信，槍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也就是說，小玉打不中的原因僅僅隻是自己的技巧太爛了而已，如果不掌握技巧的話，估計花再多的錢也是付之東流吧
明明前幾天還嚷嚷著自己已經沒錢了，結果下一刻就為了自己的衝動而消費呢
“從剛剛開始你就一直在說風涼話！那這次換你試試”
哎呀呀，明明我是在善意地提醒他不要衝動消費，結果卻把怒火撒在我身上呢
不過我本來就是過來娛樂的，試一試也不失一種選擇
於是我轉頭看著身後的曉煙，笑著問道
“怎麽樣？有什麽特別想要的嗎？”
“雖然你突然這麽問我感覺到很困擾，但是那個小熊挺不錯的”
我順著曉煙手指的方向，一個大小適中的米色小熊安安穩穩的坐在貨架上，顯得小巧可愛
“是嗎？我明白了”
雖然我很想問為什麽我已經送過一個玩偶，而她還要選一個相同的東西，不過這個氣氛之下說出這句話，很大概率會暴露交往的事情吧？
於是我走上前，從口袋裏麵掏出了十塊錢然後端起了攤位上的槍
也不知道為什麽，攤位周圍的人一下子就多了起來，好像很多人都對我十分感興趣一樣……
拿到玩偶的標準是十到十五槍吧？姑且把命中率控製在五十就差不多了吧？
畢竟我還不想在別人麵前表現的太過鋒芒呢，總感覺會引起什麽不好的事情
掂了掂重量之後，將槍舉到了與視線齊平的地方
雖然說不知道這種玩具槍和靶場上專業的槍械有什麽差別，不過我想應該大同小異吧？
於是我長長的籲了一口氣，眯上了一隻眼睛，屏住呼吸，扣動扳機
“嘭”
又是一聲槍響，不過依然沒有聽到氣球爆炸的聲音
不過這也算是在我的預料之中，畢竟大多數人拿到剛剛入手的槍械，第一槍的目的大多數時候不是為了擊中目標
而是為了熟悉和適應槍械的彈道之類的基礎事宜，所以第一槍大多數時候都是打不中的
不過有了這第一槍作為參考，接下來就十分容易了
我用極短的時間在眾目睽睽之下，迅速的擊中了十個氣球，然後在以一種極其誇張的“失誤”浪費了剩下的九槍
這麽做還是為了營造一種“這家夥打中這麽多槍就是湊巧罷了，換我我也行”的思想
雖然這種令人發指的思想十分可笑，但隻要他們的注意力不在我的身上就好了
剛剛那個學弟在看見我第一槍空了的時候，也是露出了笑容，不過看到連中十槍的時候，他的表情變得有些扭曲，而剩下九槍空完之後，他呼氣的動作並沒有逃過我的捕捉
……沒必要吧？既然舍不得你為什麽要舉辦這個攤位呢？
雖然這麽想，但我依然從他的手中接過玩偶，轉手就給了曉煙
曉煙拿到玩偶之後並沒有說什麽感謝的話，而是頗為冷淡的說
“你要我拿著這個玩偶去參加晚會嗎？蘇傾城你的情商真的好低啊”
額，雖然我很想說在眾人麵前這麽指責別人的你情商應該也好不到哪裏去，但一想到說出來之後可能會被針對，所以我決定還是學乖一點
夏音不滿的大聲嚷嚷
“這不公平！為什麽隻有曉煙有！我也要！”
你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有看到攤主的表情嗎？他很明顯的顫抖了幾下啊
為了不讓攤主繼續虧損下去，我也決定放棄繼續參加的想法
雖然我並不否認這其中包括了我不想再打一次的理由在內
“我拒絕，小玉明明已經試過一次了吧？隻不過是沒有成功罷了，相比之下沒有人幫忙的白曉煙看上去更可憐吧？我幫她一次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你要是再讓我從你嘴裏吐出來的話中聽到那兩個字，我可不敢保證你的身上會不會多兩個血窟窿”
喂？我好歹是你男朋友吧？就算在外人麵前不能承認，可這依然是一個存在的事實吧？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一點嗎？
不過要在玩樂的時候抱著這麽一個玩具熊確實很影響體驗呢
果然還是由我拿著會比較好吧？反正我已經參加過一次元旦晚會了，而且本來這次就沒打算把自己的體驗放在第一位
於是我順勢從曉煙手中接過了小熊，而這一舉動卻引起了夏音的不滿
“嘁，阿城偏心！”
“隨便你怎麽說，不過我建議是不要把時間浪費在和我鬥嘴上麵了，還有這麽多好玩的地方還沒去不是嗎？”
我打著哈哈打算將這個話題糊弄過去
“對啊！讓我們趕緊去下一個地方玩吧！”
剛剛還在抱怨的夏音瞬間就沒了那種不滿的情緒，拉著我們就朝下一個地點走去
3.
“阿城！玉！曉煙！哪裏有糖畫誒！”
我們在擁擠的人群中找尋了好長一段時間，雖然也玩了兩三個項目，但都是一些沒有什麽新意的活動罷了
本來長時間行走就挺累的，再加上還要擠來擠去的，屬實是提不起什麽興趣
夏音的這一嗓子無疑把低迷的氣氛再一次拉了上來
一直身為夏音的小迷弟，小玉肯定是第一時間前來捧場
“誒？真的誒？我們學校居然還有人會這種技藝嗎？”
“你看那個人穿的衣服還有外貌，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學生應該有的吧？”
曉煙喜歡吐槽的性格果然不隻是針對我啊，就算是麵對不算特別熟的小玉也能做到這麽毒舌呢
不過曉煙這一次吐槽的沒有問題，那個長滿了白胡子的大爺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學生應該有的特征吧？
跟曉煙相處了這麽長一段時間，他們似乎也了解了曉煙是什麽樣的性格，並沒有對她這個充滿冒犯的語言表示不滿，而是撓了撓頭笑著說
“也是哈”
“好了好了，快點去看看吧！”
不知道為什麽，夏音似乎對這種東西特別感興趣，一直吵吵嚷嚷這要拉著我們去那邊看看
我無奈的看著曉煙，而她則用一種麻木的神情看著我，完全看不出來她在想些什麽
穿過擁擠的人群，我們來到了製作糖畫的攤位
“大爺，我想要這個小兔子，要多少錢啊？”
夏音依然展示的自己那充滿了活力的氣質，引起了旁邊不少人的注視
賣糖畫的大爺抬起頭，笑眯眯地看著夏音說
“那個啊，給十五塊錢就行了”
“那我們就要一個吧？你們需要嗎？今天本小姐買單哦？”
“感謝大小姐大恩大德，不過不用了，我不能攝取太多的糖分”
“雖然說夏音請客這件事情很有誘惑力，可是直接吃糖感覺太膩了，所以還是算了吧”
“不需要，我不喜歡甜食，而且我跟夏音的關係也沒有好到能隨便請客的地步”
我們三個人紛紛搬出了自己說辭，謝絕了夏音的好意，被拒絕的夏音反而露出了不滿的表情
“什麽嘛？你們這樣不是顯得我很呆啊！你們是不是在小瞧我！”
“沒有啊，大家都知道你從小就喜歡糖畫，沒有人會嫌棄你的啦”
“好吧，那我付錢了啊”
夏音嘻嘻哈哈的付了錢，開始和買糖畫的老者聊了起來，表情之中滿是愉悅
雖然知道夏音的性格非常開朗，擁有一種莫名的親和力，跟誰都能聊到一塊去，就連曉煙這種糟糕的性格也在他的軟磨硬泡之下變得話多了起來
但我一直認為這種親和力隻存在於同齡人之間，可遠沒有想到對於老人也有用啊
這種強大的社交能力令我們這些邊緣人物都歎為觀止
不過我在意的點不是這個
“小玉，你剛剛說‘我們都知道她從小喜歡糖畫？’我可沒聽這回事哦？”
“啊，想起來了，這件事情好像一直沒機會跟你說來著”
小玉撓了撓頭，剛剛還存在於臉上的嬉笑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換上了一種淡淡的悲傷
“夏音之所以對糖畫和做糖畫的人抱有好感，其實跟她爺爺有關”
“她爺爺就是做糖畫的吧？”
曉煙插嘴問道
“是，不過就這一點還不至於讓她這麽喜歡……不，與其說是喜歡，更應該說是為了緬懷吧”
緬懷？
這一個詞一出現我就知道接下來說的話題注定不會輕鬆
而小玉苦笑了兩聲，印證了我的想法
“音的爺爺在她小的時候就已經離世了，雖然陪伴的時間並不算特別長，但是那段時光是音露出笑容最多的時間”
說完之後，小玉就轉過頭，靜靜的注視著夏音
雖然我並沒有想要緬懷的人，就算身邊真的有親人去世，那大多也是讓我無感的陌路人罷了，不過這並不影響我明白這種感覺
因為喜歡爺爺，所以也喜歡糖畫，因為沒辦法再看見爺爺，所以她把對爺爺的溫柔給予了所有畫糖畫的人
也許看見了爺爺的同行，就相當於看見了自己的爺爺一樣吧
呼，造物主可真是任性啊，這個世界上真的會存在不留遺憾的事情嗎？
“傾城你剛剛才知道這件事嗎？”
曉煙戳了戳我的腰，好奇的歪著頭問道
“對啊，我也是才知道呢，想不到他們這麽開朗的背後，居然也有這種悲傷的故事”
“那種事情怎麽樣都好……我還以為你跟他們在一起這麽久，這件事情應該早就知道了，結果還不是跟我一樣一無所知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排擠在外了呢”
“……他們姑且是青梅竹馬吧？互相知道家裏麵的情況應該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吧……”
“可無法否認的是，他們確實對你隱瞞了這些事情呢”
唔……
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啊，不過我更願意為了摯友悲慘的過去而悲傷，也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啊
雖然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以前也對他們有所隱瞞，室內有理由抱怨的
可是一想到這件事情還是會有點不好受的
還是希望她能夠照顧一下我的感受，不要每次都逼迫我去麵對這種殘酷的事實啊！
不過我的悲傷並沒有持續太久，夏音就帶著做好的糖畫來到了我們身邊
“你們在聊什麽呢？看上去怪怪的”
“啊，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啦，就是在想等一會去哪裏吃飯而已啦”
我連忙給曉煙使了個眼色，讓她不要把剛剛的對話內容說出來
雖然說夏音本人可能已經不在乎這件事情了，可是誰也不想在高興的活動中聽到一些不那麽讓人高興的事情吧
曉煙看了我一眼，沒有言語，繼續翻閱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但是她沒有亂說話可真是幫了大忙了
“誒？你們也餓了嗎？我還打算跟你們商量一下要不要去吃點東西呢”
“我都可以啊？那看看曉煙咯？”
“啊？啊，因為沒有什麽好去的地方，所以姑且就跟著你們走吧”
曉煙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依然沒有離開手機，也不知道什麽東西這麽吸引她
“好！既然這樣那就快點去吃東西吧！我一路上看見不少好吃的小食攤了”
“不過要吃東西的話，姑且還是去我們班的攤位吧？還可以順便看看他們經營的怎麽樣了”
嗯，這很像是小玉能說出來的話呢？就算是自己遊玩的時候依然不會忘了忙碌的同學們，果然很有領導的風範呢
我既然也是組織者的一員，也應該負起相應的責任吧？
“嗯，我沒問題，有吃的就行”
“白曉煙呢？”
“嗯，不用在乎我的，我跟著你們走就行”
曉煙依然麵無表情得看著手機，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麽
“既然這樣，那就快點走吧！”
伴隨著夏音活力四射的聲音，我們朝著班上的攤位走去
……
“四位好啊，怎麽想著回來了”
身穿服務員製服的江寂拿著一本小冊子，別在耳朵上的筆增添了幾分文學氣息，看上去真的有那種高端飯店裏麵的服務員的氣質
“肚子餓了，反正都要吃東西，為什麽不來自己班裏麵呢？也算是一種捧場吧，順便來監督你們，看看有沒有偷懶什麽的？”
“哈哈哈哈，感謝四位的捧場，雖然很想跟幾位在聊一會，但你們也看到了，店裏麵的人有點太多了，還是請你們抓緊決定要吃些什麽吧”
我環顧四周，發現店裏麵的座位都已經被坐滿了，還有不少人坐在外麵的凳子上麵還在等待
雖然說確實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點，可是這麽多人屬實是令人意想不到，但為什麽大部分都是女生呢？
明明我們的攤位也隻是賣普通吃食的吧？
“他們好像一直在看江寂啊”
曉煙扯了扯我的衣角
經過她這麽一提醒，我才發現有不少女生的視線都集中在江寂身上，我大概也能猜出店裏麵熱鬧的原因了
不過到也正常，畢竟江寂本身的顏值還是非常抗打的，再加上修身的製服更體現了他身體的流線，對青春期的少女而言，確實是很大的吸引呢
看起來大家都喜歡這種陽光帥氣的大男孩啊？
正當我我默默地在心中為自己不是這種類型的人而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曉煙略顯疑惑的嘟囔著
“為什麽他們都喜歡這種類型的男生呢？相處起來不會覺得累嗎？不是很理解”
額，估計也隻有曉煙這種邊緣人物不會喜歡這種陽角了吧？
不過同樣不喜歡陽角的我倒是沒有理由去吐槽她就對了
經過了一番討論之後，夏音和小玉點了兩份大熱狗和檸檬茶，我點了一份咖喱飯和汽水，而曉煙則點了一個菠蘿包和豆奶
點完餐之後的我們再一次閑聊了起來
“等會吃完飯你們打算去哪裏啊”
“還沒開始吃飯就已經再想下一個遊玩地了嗎？”
“要有計劃的行動嘛？如果不提前準備準備，到最後也隻會變得手忙腳亂哦？”
“我去哪都行，反正我今天也隻是舍命陪君子的，你們兩個玩的高興就好”
其實也不全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目的就是讓曉煙和他們兩個建立友好的關係，不過暫時還沒能找到一個比較合適的機會就對了
“那曉煙呢？你有什麽特別想去的地方嗎？”
“我想找一個安靜一點的地方看書”
額，就算再怎麽想看書也沒必要在這裏說吧？我可是很盡力的再幫你跟他們搞好關係了，這就算不幫忙也不要老是拆台啊
“看書的機會可不會少哦？可是元旦晚會這種事情可不常有呢，還是先創造美好的回憶吧”
“雖然我也不知道哪裏能創造出美好的回憶”
雖然曉煙說話的語氣依然是冰冷冷的
可是在跟夏音接觸的這段時間裏，我明顯感覺到她說話的頻率密了許多
平時在教室裏麵連一句回應的話都不願意說，現在居然在用吐槽的方式表達自己的心情
看樣子夏音真的改變了一點曉煙啊，如果能就此變得活躍的話，估計能改變她獨自一人的現狀吧
會有更多人喜歡她，發現她的好，在她難過的時候安慰她，她會遇到更多好的人，如果是這樣的話，她的人生應該會更加快樂吧
我的作用也就越來越小了啊
這明明是一件好事，她不用在依賴我，不用再陪我玩這種“過家家”式的感情遊戲，可以去追尋自己的幸福
明明是這種皆大歡喜的事情，可是為什麽我會感覺到這麽難過呢……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一直對情感這種東西嗤之以鼻的我，也開始會為了這種事情而傷心了
這算什麽事啊……
“阿城？你還不吃嗎？”
夏音的呼聲將我喚醒，麵前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盤熱氣騰騰的飯菜，色澤誘人
我用勺子挖了一勺飯送入口中，卻發現也沒有那麽可口了
直至盤子中的咖喱飯見底，我也沒能嚐出什麽味道出來，不過肚子倒確確實實是被填飽了
小玉並不知道我的心情，隻是歡快的問
“所以你們想好了嗎？接下來要去什麽地方玩呢？”
“好像能玩的都玩過了啊……要不去舞台上麵看看？”
舞台指的就是操場中心的舞台，那是整個元旦晚會中最引人注目的設施，很多想不到舉辦什麽活動的班級都會選擇一個兩個簡單的活動在上麵表演
不過表演的內容基本上是千篇一律，所以這個最為醒目的活動反而是聚集人數最少的地方
可就算觀眾再怎麽少也不會影響他們在台上表演，所以倒也能稱得上熱鬧
“啊，都行”
“反正也找不到想去的地方，你們也不會允許我去看書的吧？那就隨便你們了”
就這樣，我們四個難得的統一了意見，並且朝著舞台走去
每個人都臉上都浮現著一種肉眼可見的浮躁，再加上整個下午不用上課的緣故，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嘰嘰喳喳
大家都十分享受這種輕鬆愉快的時間呢
不過對於我們這些主辦者而言，現在可不是一個適合放鬆的時間
布置攤位，清點人數，挑選食材，這些問題可不活自己突然完成，所以肯定是需要我們抓緊時間一一解決
我和江寂放下了最後一個燒烤架，我擦了一把頭上的汗，向他道謝
“謝謝了江寂，我記得你好像還要準備食材什麽的吧？這幾天真的是麻煩你了，如果沒有你，我們還真不知道還要忙到什麽時候”
那天商討過後，我們很快就聯係了學生會，並且向校方申請了一些必要的廚具和食材
雖然說這方麵有童姥和紅泠學姐幫忙，可還是花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等回過神的時候，距離晚會開始也沒剩多少時間了
這個時候，江寂帶著不少幫手過來幫我們一起布置活動場所
雖然說我們隻要趕得緊一點也是可以在活動開始前處理完的，不過既然有人能夠幫我們分擔壓力，那自然是最好的
江寂伸了下身子，露出了招牌的笑容
“不用道謝的，動腦子和溝通這種麻煩的事情都交給你們了，我們也隻能提供一些體力上的幫助了，根本沒有可比性呢”
“話不能這麽說，無論是體力勞動還是腦力勞動都是很辛苦的，更何況你們本來就不用過來幫忙的”
我記得江寂好像也是留下來照顧攤位的人員之一，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希望他能夠保留一些體力的
雖然說原本願意來幫忙的人並不算特別少，隻不過大家在看到這一次元旦晚會的陣勢之後，都萌生了“想要去玩玩”的想法
畢竟在義務勞動和快樂玩耍之間，沒有人會願意選擇前者吧？
雖然說一樣選擇玩樂的我是沒有資格批判他們，但我還是希望他們不要輕易改變自己做出的決定，這會給別人添很大的麻煩的
正是因為人數稀少的緣故，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因為體力透支這種不可抗拒的因素退出活動，那最壞的打算就是要從其他學生中找一個出來代替
像我們這種組織者肯定是最先被選中的，曉煙，小玉和夏音會不會做飯我不知道，但是童姥知道我會做飯，所以把我拉過去的可能性特別大
這次元旦晚會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呢，可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麵
江寂休息了一小會之後，馬上又變得跟一個沒事人一樣，仿佛剛剛的那些勞動對於他而言隻是小兒科
“嘛……如果真的想表達謝意的話，要不請我吃個飯什麽的？”
“額，如果你真的有這方麵的需求的話，我倒是可以以班委會的名義請你吃一頓飯”
我擺著個死魚眼，用一種百無聊賴的語氣說著
如果硬要把我說的這句話翻譯一下，可以理解為“我可以從班費裏麵勻點錢出來，請你公費吃飯，但是至於童姥那邊追責起來，就不是我能扛得住的了”
江寂似乎也聽出了這句話的弦外之音，於是嘻嘻哈哈的摟著我的肩膀
“開玩笑的，你怎麽還當真了”
“你摟的太緊了……”
除小玉之外，這是第二個這麽主動接近我，並且與我有如此親密接觸的人了
我十分懷疑這幫陽角是不是都是隱藏的gay，隻是借著好朋友的名義滿足自己奇怪的癖好
正當我還在想該怎麽樣逃脫的時候，小玉拿著一個點名單，很及時的打斷了我和江寂的對話
“好了好了，一直寒暄來寒暄去的不累嗎你們？有這功夫還不如來幫我們清點一下人數”
小玉看著我，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
雖然說上一次的聚會有些……也稱不上不歡而散吧？但肯定也不是什麽好的結果
但是我們之間的關係也沒有因此變得尷尬，還依然跟以前一樣打打鬧鬧
小玉和夏音在之後的生活中也並沒有提起這件事情，就連細微的態度上的轉變也沒有
我並沒有覺得他們兩個人薄情，倒不如說我很感謝他們對我的態度沒有發生什麽改變
畢竟我跟曉煙一樣，並不是特別喜歡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就被別人特殊照顧，總感覺有一種示弱的感覺
“清點人數這件事情還是交給你吧，我想大家也不希望聽一個不熟的人嘰嘰喳喳吧？”
“那不好說，為什麽不過來試一下呢？”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你還是留著自己幹吧，我寧可跟瓜果蔬菜打交道也不願意幫你做這些事情”
我順勢抓起了一根黃瓜，猛地啃了一口，一股清甜的感覺湧入口腔，不過代價就是冰的我的牙齒直打顫
旁邊的江寂看到我們吵吵鬧鬧的模樣，不由得忍俊不禁
“你們兩個的關係還是這麽好啊，看的我都有點羨慕了”
“還好吧”
“好了，你們好像還有很多事要忙，我就不在旁邊打擾你們了，記得以後在童姥麵前幫我美言幾句”
我微微頷首表示同意，江寂也嘻嘻哈哈的摟著另一個校籃球隊的隊員朝著廚房走去
我和小玉望著他離去的身影沒有言語，小玉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
“呼，如果可以的話，還真是不太想遇見他啊”
“怎麽，這個世界上還有你們這些陽角不想見到的人嗎？”
我無所謂的打著哈哈，翻動著手邊的蔬果
“怎麽可能會有能接納所有人的家夥存在啊，你不是也不喜歡跟那些聰明人交談嗎？”
“我隻是一個邊緣人物罷了，按道理來講我不喜歡跟任何人交談”
“你這種極端的思想還真是一點都沒有改變呢”
小玉苦笑了兩聲，並沒有揪著這個問題跟我繼續深入討論，而是歎了一口氣盯著遠方不再言語
我知道他還在為了以前的事情苦惱，而身為摯友的我也不可能在一旁袖手旁邊吧
我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
“放輕鬆一點，都已經過去這麽久了，而且他也已經有對象了，不至於做出那種事情的”
“這點我還是很清楚的，可是你知道的，人與人的關係就像一張白紙，我們的所作所為就是在白紙上麵作畫
有時候畫好了就是點睛之筆，畫不好想要修改，也肯定會留下痕跡，總之我現在跟他的關係還是很微妙的”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終結了這個話題
“好了，難得有一個這麽高興的活動，就不要想這些陳年往事了，趕緊忙完去參加晚會吧”
“好吧，你也是，忙完了以後記得過來找我們”
“好，那我先去忙了”
“好的，一會見”
“一會見”
看著小玉離去的，有些落魄的背影，我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隨後去找隊伍中的另外兩個成員
“你們兩個倒是悠哉的很啊”
“畢竟我們又不需要去處理這種麻煩的事情，肯定就看上去很悠閑啊”
夏音嘻嘻哈哈的站在曉煙的身後，揉雜著曉煙的頭發
而曉煙坐在座位上，手上拿著一本看了一半的輕小說，臉上寫滿了無可奈何
“你真的該去治治眼睛了，我真不知道你是從哪裏看得出來我‘悠閑’的”
“你既然還有心情開玩笑，就說明你的狀態還是很不錯的嘛”
我打著哈哈把曉煙挖苦的話語給糊弄了過去，看著已經快被揉成雞窩的頭發，不由得在心裏麵為她感覺到可憐
畢竟夏音這家夥表達熱情的方法可不是一般的狂熱，一想到剛剛和他們接觸的時候我也別這麽對待過，雞皮疙瘩就起來了呢
“說好讓我安靜看書的呢……”
“我可是說到做到了哦？四天前我可是完全沒來找你呢”
“那我真希望你能夠保持這種良好的習慣不要改變”
然而夏音一如既往的無視了曉煙不滿的嘟囔，再一次玩弄起了她的頭發
雖然夏音好像有些熱情過頭了，但曉煙也並沒有直接拒絕她的肢體接觸
對於想要讓夏音，小玉和曉煙關係更進一步的我而言，這還稱得上是一個比較好的開始吧？
希望曉煙能懂我的良苦用心，不要特意去搞什麽幺兒子吧
2.
“還請同學們保持秩序，不要在會場上給我惹出什麽亂子。好了，就此解散！”
隨著童姥的一聲令下，所有的學生都紛紛湧了出去，很明顯他們早就已經等不及了
而我和曉煙，小玉，夏音他們集合之後，夏音興高采烈的問了這麽一句
“怎麽樣？我們要去哪裏？”
為了給各個班級騰出空間，元旦晚會一般在長廊和操場上舉辦，不過因為班級數量較多的原因，還是顯得十分擁擠
明明往年還沒有這麽熱鬧來著……
如果換成平時，我可能就打算臨陣脫逃了吧？就算沒辦法回家，也可以選擇呆在學校的某個角落裏麵等待活動的過去
不過一想到在這一次的活動中，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就暫時隻能把這個不現實的想法給pass了呢
“我們又不知道別的班級準備了什麽活動，怎麽可能知道接下來要去哪裏啊？”
“話不能這麽說啊，可以先決定接下來的活動啊？是先吃飯呢？還是先去找些樂子呢”
“你這個人的存在就是一個樂子”
直接說找些遊玩項目不就好了嗎？偏偏要說找樂子這種奇奇怪怪的言語
不過興致衝衝的小玉並沒有理會我的挖苦
“現在這個時間點還用不著吃飯吧？最好還是先找一些有意思的項目吧”
“是啊是啊，我現在可是渾身充滿了幹勁呢！哪怕是幾天不吃飯也行”
“在你們兩個人自顧自的決定活動計劃之前，有沒有可能考慮一下隊伍裏還存在其他人呢？”
我倒是了解這兩位摯友的性格，麵對這種大型的活動，他們總是能保持一種極度興奮的狀態
如果隻有我一個人到還可以容忍，不過現在曉煙還在我們的隊伍之中吧？還是希望他們兩個能照顧一下她的感受
小玉他也並不是什麽低情商的人，經過我這麽一提醒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對啊，那白曉煙你呢？想先吃飯還是先去玩呢？”
曉煙並沒有如我想的一樣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倒，而是很快的回答了小玉提出來的問題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種活動有什麽好玩的……但是現在不是很餓所以先去玩吧”
“誒？原來曉煙你沒有參加過這種活動嗎？”
夏音啊，有必要這麽吃驚嗎？都破音了啊……
而且這種事情不是顯而易見的嗎？你見過曉煙跟班上的誰走的很近嗎？怎麽可能會參加這種活動啊
當然，我是一個特例，如果不是天時地利人和，估計我也不會接觸到曉煙吧？
“沒有來過，我對這種活動特並沒有什麽興趣，有這時間還不如去好好的看兩本小說”
曉煙給出了真實切毫無情商可言的回答呢，該說不愧是擁有毀滅級別社交能力的曉煙嗎？
不過經過這麽多天的相處，夏音他們好像也習慣了曉煙刻薄的說話方式，滿不在意的嘻嘻哈哈
“那真的是太可惜了，沒有參加過元旦晚會的高中生活可是十分悲慘的呢”
“我完全沒辦法理解你說的悲慘，倒不如說我還挺享受這種感覺”
“沒關係！就讓我最可愛的美少女帶你去感受大型活動的快樂吧！”
“所以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啊……”
曉煙無奈的扶了扶額，明明還沒開始遊玩，眼神中卻多了幾分疲憊
不過我十分能理解這種感受，對於我們這些邊緣人物而言，夏音的光芒實在是太過耀眼了，仿佛下一秒就會把我們全部燙傷蒸發
曉煙應該還需要一些時間來適應這種熱情吧？
“走走走！那裏好像有打靶的活動！”
夏音再一次無視了我們的抱怨，急衝衝的拉著我們走到了一個學生的攤位麵前
攤位上擺著兩把仿真的玩具槍，雖然我很想吐槽這種市麵上好像被禁了的違禁品是怎麽帶入學校的，不過考慮到作者是個沒有腦子的家夥這點小事就不吐槽他了吧
對麵大概三米之外的距離擺著一麵臨時搭建的幕布，上麵掛滿了五顏六色的氣球，旁邊還有不少大小不一的獎品
守著攤位的好像是低年級的學生，看見我們過來之後臉上堆滿了笑容
“學長學姐，要來試試打靶嗎？很便宜的哦？而且獎品還很好呢”
“價錢怎麽算的啊”
“啊，十塊錢二十槍，二十槍全中就可以拿走一個模型，十到十五可以帶走一個玩偶，五到十可以拿走一個小掛件，就算沒中五次也沒關係，我們還有安慰獎——一顆糖果”
嗯，聽起來確實便宜實惠呢，不過也正常吧，這本來就是學校組織的活動，大部分的花銷都是由學校買單的
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麽這幫學弟會這麽闊綽了
不過學校終究也隻是負責大部分資金，如果花銷超出了很多的話，還是要班級內自己支付的
既然能給出這麽豐厚的獎品，想必是有什麽問題吧
雖然不想抱著這種惡意揣測別人的想法，不過還是留點心眼比較好
“我們先來二十槍！我一定給你們拿個大獎回來！”
小玉馬上就做出了躍躍欲試的樣子，這樣子真讓人不忍心打擾他們的興致啊
那剛剛那些無端的猜測還是憋在心裏麵吧
“話是這麽說，可是謝玉你原來參加過射擊類型的運動嗎？”
一直在旁邊默默無言的曉煙突然雙手抱胸，問出了一個相當糟糕的問題
很明顯這個時候不能問這種掃興的問題吧？曉煙是怎麽說得出來這種話的啊？完全不看氛圍嗎？
不過小玉好像並不在乎這件事情，而是撓了撓頭，憨厚的笑著
“啊，當然沒有，不過我平時喜歡在電腦上麵打一些射擊類的遊戲”
“這他喵能算數嗎？”
沒有辦法理解，他是怎麽做到把射擊遊戲和在現實中射擊混為一談的啊？這怎麽想都也沒辦法作為經驗之談吧？
“姑且算數是吧？反正都是一個東西，應該是兼容的？”
“你真的以為你是什麽手機自帶的應用軟件嗎？再說了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可以兼容啊？”
“……蘇傾城真的好吵”
旁邊的曉煙無奈的歎了口氣，虛著眼說道
“他們興致那麽高，就讓他們玩玩就好了，也沒必要那麽在乎輸贏了”
“說的好！阿城你看看曉煙的思想覺悟，這才是一個好同誌應該有的”
“老實說，我已經不想對你的語言加以評論了”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過來好好的看我的表演”
小玉自信滿滿的甩了甩自己的頭發，做出了一副自認為很酷的樣子，實際上感覺就像一個中二病犯了的初中生一樣
不會真的有人覺得這個動作很帥吧？
“哇！玉好帥啊！”
……不愧是笨蛋情侶，無論看到對方做出什麽動作都會產生那種自帶濾鏡的評價呢？
我很理解這兩個人的行為，同時也為他們感情如此深厚而高興，不過這姑且是在學校裏麵，我還是希望他們不要老是做出這種容易冒出粉色泡泡的行為，實在太引人矚目了
曉煙看著蹦蹦跳跳的夏音，撤了扯我的衣角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他們好像已經交往三年了吧？”
“啊……他們已經交往快五年了，不過你初中並沒有跟他們一個學校，這種事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啦”
“既然相處了這麽久還這麽親密嗎？總感覺有點不可思議啊？”
“這有什麽不可思議的？你平時看的戀愛小說裏麵沒有這種劇情嗎？”
按理來說戀愛小說裏麵應該有很多這種情節吧？曉煙作為一個喜歡看書的人不可能這麽大驚小怪吧？
“當然會感到吃驚啊？戀愛小說終究隻是小說，那種甜蜜的情節也是人為編造出來的，現實中也會存在嗎？”
說到後半句話的時候，曉煙的聲音變得格外微小，仿佛沒打算讓任何人聽到這句話
“嗯，就這麽幹”
為什麽突然興致高昂的做出了這種宣言啊……
剛剛還在談戀愛的話題，下一秒就做出這種宣言，怎麽看都是和戀愛有關的吧？
不過一想到曉煙那個低得離譜的情商，要是她自作主張的做出一些努力，總感覺會引發什麽特別不好的事情啊
我還是在心裏默默的祈禱她不要做出什麽離奇的事情吧
“嘭”
一聲槍響將我從沉思中喚醒，隨之而來的是小玉懊惱的叫喊
我看向遠處的氣球，好像一個也沒有被打破啊？
我輕輕的拍了拍還在哀嚎的小玉，輕聲安慰
“沒關係，第一槍一般都很難中的，慢慢來就可以了”
“什麽第一槍？這明明已經是第十五槍了啊！接下來就算全中也隻能拿上一個小掛件了吧？”
看樣子剛剛在我愣神的時候，我的摯友已經做出了十分驚人的事情呢
“不，一般來說，前十五槍能做到一槍都不中的人，就已經宣告和全中沒有任何關係了”
小玉再一次舉起槍，似乎想要證明什麽
但結果嘛……
“唔……這不是欺負人嗎？為什麽打氣球都會這麽難啊”
不出我所料，小玉最後的五槍也已全部落空而告終，守著攤位的學生嘻嘻哈哈的安慰道
“沒關係，至少還拿了糖果不是嗎？”
“我不服！再讓我試一次！”
“我說，根本沒有必要把錢浪費在這種事情上麵吧？打不中的人打一萬次也注定改變不了什麽的”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這個衝動的摯友，忍不住潑了個冷水
說實話，剛開始我還以為是攤主在槍上麵做了什麽手腳所以導致沒有辦法擊中目標
可是當我看了一會後我才更加確信，槍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也就是說，小玉打不中的原因僅僅隻是自己的技巧太爛了而已，如果不掌握技巧的話，估計花再多的錢也是付之東流吧
明明前幾天還嚷嚷著自己已經沒錢了，結果下一刻就為了自己的衝動而消費呢
“從剛剛開始你就一直在說風涼話！那這次換你試試”
哎呀呀，明明我是在善意地提醒他不要衝動消費，結果卻把怒火撒在我身上呢
不過我本來就是過來娛樂的，試一試也不失一種選擇
於是我轉頭看著身後的曉煙，笑著問道
“怎麽樣？有什麽特別想要的嗎？”
“雖然你突然這麽問我感覺到很困擾，但是那個小熊挺不錯的”
我順著曉煙手指的方向，一個大小適中的米色小熊安安穩穩的坐在貨架上，顯得小巧可愛
“是嗎？我明白了”
雖然我很想問為什麽我已經送過一個玩偶，而她還要選一個相同的東西，不過這個氣氛之下說出這句話，很大概率會暴露交往的事情吧？
於是我走上前，從口袋裏麵掏出了十塊錢然後端起了攤位上的槍
也不知道為什麽，攤位周圍的人一下子就多了起來，好像很多人都對我十分感興趣一樣……
拿到玩偶的標準是十到十五槍吧？姑且把命中率控製在五十就差不多了吧？
畢竟我還不想在別人麵前表現的太過鋒芒呢，總感覺會引起什麽不好的事情
掂了掂重量之後，將槍舉到了與視線齊平的地方
雖然說不知道這種玩具槍和靶場上專業的槍械有什麽差別，不過我想應該大同小異吧？
於是我長長的籲了一口氣，眯上了一隻眼睛，屏住呼吸，扣動扳機
“嘭”
又是一聲槍響，不過依然沒有聽到氣球爆炸的聲音
不過這也算是在我的預料之中，畢竟大多數人拿到剛剛入手的槍械，第一槍的目的大多數時候不是為了擊中目標
而是為了熟悉和適應槍械的彈道之類的基礎事宜，所以第一槍大多數時候都是打不中的
不過有了這第一槍作為參考，接下來就十分容易了
我用極短的時間在眾目睽睽之下，迅速的擊中了十個氣球，然後在以一種極其誇張的“失誤”浪費了剩下的九槍
這麽做還是為了營造一種“這家夥打中這麽多槍就是湊巧罷了，換我我也行”的思想
雖然這種令人發指的思想十分可笑，但隻要他們的注意力不在我的身上就好了
剛剛那個學弟在看見我第一槍空了的時候，也是露出了笑容，不過看到連中十槍的時候，他的表情變得有些扭曲，而剩下九槍空完之後，他呼氣的動作並沒有逃過我的捕捉
……沒必要吧？既然舍不得你為什麽要舉辦這個攤位呢？
雖然這麽想，但我依然從他的手中接過玩偶，轉手就給了曉煙
曉煙拿到玩偶之後並沒有說什麽感謝的話，而是頗為冷淡的說
“你要我拿著這個玩偶去參加晚會嗎？蘇傾城你的情商真的好低啊”
額，雖然我很想說在眾人麵前這麽指責別人的你情商應該也好不到哪裏去，但一想到說出來之後可能會被針對，所以我決定還是學乖一點
夏音不滿的大聲嚷嚷
“這不公平！為什麽隻有曉煙有！我也要！”
你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有看到攤主的表情嗎？他很明顯的顫抖了幾下啊
為了不讓攤主繼續虧損下去，我也決定放棄繼續參加的想法
雖然我並不否認這其中包括了我不想再打一次的理由在內
“我拒絕，小玉明明已經試過一次了吧？隻不過是沒有成功罷了，相比之下沒有人幫忙的白曉煙看上去更可憐吧？我幫她一次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你要是再讓我從你嘴裏吐出來的話中聽到那兩個字，我可不敢保證你的身上會不會多兩個血窟窿”
喂？我好歹是你男朋友吧？就算在外人麵前不能承認，可這依然是一個存在的事實吧？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一點嗎？
不過要在玩樂的時候抱著這麽一個玩具熊確實很影響體驗呢
果然還是由我拿著會比較好吧？反正我已經參加過一次元旦晚會了，而且本來這次就沒打算把自己的體驗放在第一位
於是我順勢從曉煙手中接過了小熊，而這一舉動卻引起了夏音的不滿
“嘁，阿城偏心！”
“隨便你怎麽說，不過我建議是不要把時間浪費在和我鬥嘴上麵了，還有這麽多好玩的地方還沒去不是嗎？”
我打著哈哈打算將這個話題糊弄過去
“對啊！讓我們趕緊去下一個地方玩吧！”
剛剛還在抱怨的夏音瞬間就沒了那種不滿的情緒，拉著我們就朝下一個地點走去
3.
“阿城！玉！曉煙！哪裏有糖畫誒！”
我們在擁擠的人群中找尋了好長一段時間，雖然也玩了兩三個項目，但都是一些沒有什麽新意的活動罷了
本來長時間行走就挺累的，再加上還要擠來擠去的，屬實是提不起什麽興趣
夏音的這一嗓子無疑把低迷的氣氛再一次拉了上來
一直身為夏音的小迷弟，小玉肯定是第一時間前來捧場
“誒？真的誒？我們學校居然還有人會這種技藝嗎？”
“你看那個人穿的衣服還有外貌，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學生應該有的吧？”
曉煙喜歡吐槽的性格果然不隻是針對我啊，就算是麵對不算特別熟的小玉也能做到這麽毒舌呢
不過曉煙這一次吐槽的沒有問題，那個長滿了白胡子的大爺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學生應該有的特征吧？
跟曉煙相處了這麽長一段時間，他們似乎也了解了曉煙是什麽樣的性格，並沒有對她這個充滿冒犯的語言表示不滿，而是撓了撓頭笑著說
“也是哈”
“好了好了，快點去看看吧！”
不知道為什麽，夏音似乎對這種東西特別感興趣，一直吵吵嚷嚷這要拉著我們去那邊看看
我無奈的看著曉煙，而她則用一種麻木的神情看著我，完全看不出來她在想些什麽
穿過擁擠的人群，我們來到了製作糖畫的攤位
“大爺，我想要這個小兔子，要多少錢啊？”
夏音依然展示的自己那充滿了活力的氣質，引起了旁邊不少人的注視
賣糖畫的大爺抬起頭，笑眯眯地看著夏音說
“那個啊，給十五塊錢就行了”
“那我們就要一個吧？你們需要嗎？今天本小姐買單哦？”
“感謝大小姐大恩大德，不過不用了，我不能攝取太多的糖分”
“雖然說夏音請客這件事情很有誘惑力，可是直接吃糖感覺太膩了，所以還是算了吧”
“不需要，我不喜歡甜食，而且我跟夏音的關係也沒有好到能隨便請客的地步”
我們三個人紛紛搬出了自己說辭，謝絕了夏音的好意，被拒絕的夏音反而露出了不滿的表情
“什麽嘛？你們這樣不是顯得我很呆啊！你們是不是在小瞧我！”
“沒有啊，大家都知道你從小就喜歡糖畫，沒有人會嫌棄你的啦”
“好吧，那我付錢了啊”
夏音嘻嘻哈哈的付了錢，開始和買糖畫的老者聊了起來，表情之中滿是愉悅
雖然知道夏音的性格非常開朗，擁有一種莫名的親和力，跟誰都能聊到一塊去，就連曉煙這種糟糕的性格也在他的軟磨硬泡之下變得話多了起來
但我一直認為這種親和力隻存在於同齡人之間，可遠沒有想到對於老人也有用啊
這種強大的社交能力令我們這些邊緣人物都歎為觀止
不過我在意的點不是這個
“小玉，你剛剛說‘我們都知道她從小喜歡糖畫？’我可沒聽這回事哦？”
“啊，想起來了，這件事情好像一直沒機會跟你說來著”
小玉撓了撓頭，剛剛還存在於臉上的嬉笑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換上了一種淡淡的悲傷
“夏音之所以對糖畫和做糖畫的人抱有好感，其實跟她爺爺有關”
“她爺爺就是做糖畫的吧？”
曉煙插嘴問道
“是，不過就這一點還不至於讓她這麽喜歡……不，與其說是喜歡，更應該說是為了緬懷吧”
緬懷？
這一個詞一出現我就知道接下來說的話題注定不會輕鬆
而小玉苦笑了兩聲，印證了我的想法
“音的爺爺在她小的時候就已經離世了，雖然陪伴的時間並不算特別長，但是那段時光是音露出笑容最多的時間”
說完之後，小玉就轉過頭，靜靜的注視著夏音
雖然我並沒有想要緬懷的人，就算身邊真的有親人去世，那大多也是讓我無感的陌路人罷了，不過這並不影響我明白這種感覺
因為喜歡爺爺，所以也喜歡糖畫，因為沒辦法再看見爺爺，所以她把對爺爺的溫柔給予了所有畫糖畫的人
也許看見了爺爺的同行，就相當於看見了自己的爺爺一樣吧
呼，造物主可真是任性啊，這個世界上真的會存在不留遺憾的事情嗎？
“傾城你剛剛才知道這件事嗎？”
曉煙戳了戳我的腰，好奇的歪著頭問道
“對啊，我也是才知道呢，想不到他們這麽開朗的背後，居然也有這種悲傷的故事”
“那種事情怎麽樣都好……我還以為你跟他們在一起這麽久，這件事情應該早就知道了，結果還不是跟我一樣一無所知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排擠在外了呢”
“……他們姑且是青梅竹馬吧？互相知道家裏麵的情況應該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吧……”
“可無法否認的是，他們確實對你隱瞞了這些事情呢”
唔……
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啊，不過我更願意為了摯友悲慘的過去而悲傷，也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啊
雖然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以前也對他們有所隱瞞，室內有理由抱怨的
可是一想到這件事情還是會有點不好受的
還是希望她能夠照顧一下我的感受，不要每次都逼迫我去麵對這種殘酷的事實啊！
不過我的悲傷並沒有持續太久，夏音就帶著做好的糖畫來到了我們身邊
“你們在聊什麽呢？看上去怪怪的”
“啊，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啦，就是在想等一會去哪裏吃飯而已啦”
我連忙給曉煙使了個眼色，讓她不要把剛剛的對話內容說出來
雖然說夏音本人可能已經不在乎這件事情了，可是誰也不想在高興的活動中聽到一些不那麽讓人高興的事情吧
曉煙看了我一眼，沒有言語，繼續翻閱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但是她沒有亂說話可真是幫了大忙了
“誒？你們也餓了嗎？我還打算跟你們商量一下要不要去吃點東西呢”
“我都可以啊？那看看曉煙咯？”
“啊？啊，因為沒有什麽好去的地方，所以姑且就跟著你們走吧”
曉煙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依然沒有離開手機，也不知道什麽東西這麽吸引她
“好！既然這樣那就快點去吃東西吧！我一路上看見不少好吃的小食攤了”
“不過要吃東西的話，姑且還是去我們班的攤位吧？還可以順便看看他們經營的怎麽樣了”
嗯，這很像是小玉能說出來的話呢？就算是自己遊玩的時候依然不會忘了忙碌的同學們，果然很有領導的風範呢
我既然也是組織者的一員，也應該負起相應的責任吧？
“嗯，我沒問題，有吃的就行”
“白曉煙呢？”
“嗯，不用在乎我的，我跟著你們走就行”
曉煙依然麵無表情得看著手機，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麽
“既然這樣，那就快點走吧！”
伴隨著夏音活力四射的聲音，我們朝著班上的攤位走去
……
“四位好啊，怎麽想著回來了”
身穿服務員製服的江寂拿著一本小冊子，別在耳朵上的筆增添了幾分文學氣息，看上去真的有那種高端飯店裏麵的服務員的氣質
“肚子餓了，反正都要吃東西，為什麽不來自己班裏麵呢？也算是一種捧場吧，順便來監督你們，看看有沒有偷懶什麽的？”
“哈哈哈哈，感謝四位的捧場，雖然很想跟幾位在聊一會，但你們也看到了，店裏麵的人有點太多了，還是請你們抓緊決定要吃些什麽吧”
我環顧四周，發現店裏麵的座位都已經被坐滿了，還有不少人坐在外麵的凳子上麵還在等待
雖然說確實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點，可是這麽多人屬實是令人意想不到，但為什麽大部分都是女生呢？
明明我們的攤位也隻是賣普通吃食的吧？
“他們好像一直在看江寂啊”
曉煙扯了扯我的衣角
經過她這麽一提醒，我才發現有不少女生的視線都集中在江寂身上，我大概也能猜出店裏麵熱鬧的原因了
不過到也正常，畢竟江寂本身的顏值還是非常抗打的，再加上修身的製服更體現了他身體的流線，對青春期的少女而言，確實是很大的吸引呢
看起來大家都喜歡這種陽光帥氣的大男孩啊？
正當我我默默地在心中為自己不是這種類型的人而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曉煙略顯疑惑的嘟囔著
“為什麽他們都喜歡這種類型的男生呢？相處起來不會覺得累嗎？不是很理解”
額，估計也隻有曉煙這種邊緣人物不會喜歡這種陽角了吧？
不過同樣不喜歡陽角的我倒是沒有理由去吐槽她就對了
經過了一番討論之後，夏音和小玉點了兩份大熱狗和檸檬茶，我點了一份咖喱飯和汽水，而曉煙則點了一個菠蘿包和豆奶
點完餐之後的我們再一次閑聊了起來
“等會吃完飯你們打算去哪裏啊”
“還沒開始吃飯就已經再想下一個遊玩地了嗎？”
“要有計劃的行動嘛？如果不提前準備準備，到最後也隻會變得手忙腳亂哦？”
“我去哪都行，反正我今天也隻是舍命陪君子的，你們兩個玩的高興就好”
其實也不全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目的就是讓曉煙和他們兩個建立友好的關係，不過暫時還沒能找到一個比較合適的機會就對了
“那曉煙呢？你有什麽特別想去的地方嗎？”
“我想找一個安靜一點的地方看書”
額，就算再怎麽想看書也沒必要在這裏說吧？我可是很盡力的再幫你跟他們搞好關係了，這就算不幫忙也不要老是拆台啊
“看書的機會可不會少哦？可是元旦晚會這種事情可不常有呢，還是先創造美好的回憶吧”
“雖然我也不知道哪裏能創造出美好的回憶”
雖然曉煙說話的語氣依然是冰冷冷的
可是在跟夏音接觸的這段時間裏，我明顯感覺到她說話的頻率密了許多
平時在教室裏麵連一句回應的話都不願意說，現在居然在用吐槽的方式表達自己的心情
看樣子夏音真的改變了一點曉煙啊，如果能就此變得活躍的話，估計能改變她獨自一人的現狀吧
會有更多人喜歡她，發現她的好，在她難過的時候安慰她，她會遇到更多好的人，如果是這樣的話，她的人生應該會更加快樂吧
我的作用也就越來越小了啊
這明明是一件好事，她不用在依賴我，不用再陪我玩這種“過家家”式的感情遊戲，可以去追尋自己的幸福
明明是這種皆大歡喜的事情，可是為什麽我會感覺到這麽難過呢……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一直對情感這種東西嗤之以鼻的我，也開始會為了這種事情而傷心了
這算什麽事啊……
“阿城？你還不吃嗎？”
夏音的呼聲將我喚醒，麵前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盤熱氣騰騰的飯菜，色澤誘人
我用勺子挖了一勺飯送入口中，卻發現也沒有那麽可口了
直至盤子中的咖喱飯見底，我也沒能嚐出什麽味道出來，不過肚子倒確確實實是被填飽了
小玉並不知道我的心情，隻是歡快的問
“所以你們想好了嗎？接下來要去什麽地方玩呢？”
“好像能玩的都玩過了啊……要不去舞台上麵看看？”
舞台指的就是操場中心的舞台，那是整個元旦晚會中最引人注目的設施，很多想不到舉辦什麽活動的班級都會選擇一個兩個簡單的活動在上麵表演
不過表演的內容基本上是千篇一律，所以這個最為醒目的活動反而是聚集人數最少的地方
可就算觀眾再怎麽少也不會影響他們在台上表演，所以倒也能稱得上熱鬧
“啊，都行”
“反正也找不到想去的地方，你們也不會允許我去看書的吧？那就隨便你們了”
就這樣，我們四個難得的統一了意見，並且朝著舞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