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放幹淨點,要不然我不介意……”


    玉墨綰看著司琳芙,沒把話說完,但手上的匕首卻是用力抵了抵。


    感受著脖子上匕首帶來的冰涼,司琳芙嚇得尖叫一聲,膽戰心驚道:“玉墨綰,你小心點,別用力。”


    “還亂說嗎?”


    玉墨綰道。


    司琳芙搖搖頭。


    “你可以把匕首放開了嗎?”


    她垂眸看著近在咫尺的匕首,小心問道。


    就怕玉墨綰脾氣上來,一個不小心就劃破了她脖頸大動脈,那她這條命可能就……


    想到這,她身體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玉墨綰利落的收回了手。


    司琳芙抬手摸了摸脖子,萬幸沒有被劃破皮,她偷偷吐了口氣。


    “爸,您看她對我用刀子,您就沒話說嗎?”


    她跑到了司老的身側,抬手指著玉墨綰,控訴道。


    司老瞪她一眼,“該!”


    要不是她亂編排他和玉墨綰的關係,人家小姑娘會生氣嗎?


    “爸~”


    司琳芙不依了。


    “把她帶出去。”


    司老對管家道。


    再讓她嘰嘰喳喳,沒準會影響玉墨綰和他的關係。


    管家上前,對司琳芙做了個請的動作,“徐夫人,請。”


    為了表示對司琳芙夫家的尊敬,管家對她的稱呼改為了徐夫人。


    司琳芙一甩衣袖,氣呼呼離開。


    “小雪茹,對不起啊,我這女兒被我和她媽寵壞了,一把年紀了還不懂事。”


    司老抬手扶了扶額,對玉墨綰抱歉道。


    司琳芙鬧成這樣,他這個當父親的在小輩麵前也沒臉。


    玉墨綰把醫藥箱放下,先給司老診脈,隨口道:“司爺爺,剛流產的女人情緒不穩,愛胡思亂想我能理解,不過您還是勸她好好養身體的好,要不然情緒總這麽起伏不定,容易落下病根。”


    看在司老對她還算不錯的份上,她可以不跟司琳芙真的計較,該提醒還是提醒一句。


    “什麽流產?”


    司老有些反應不過來,“小雪茹,你說的是琳芙?”


    玉墨綰掀眸看他,“是啊。司爺爺不知道?”


    “……”


    司老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玉墨綰見狀,就知道司琳芙這個流產怕是有什麽隱秘在其中。


    她似乎多嘴了。


    “小雪茹,能拜托你件事嗎?”


    司老緩了臉色,對玉墨綰道。


    “司爺爺是想讓我別對外說令嬡流產的事嗎?”


    玉墨綰抬眸看他,主動道。


    司老眼裏的欣賞閃過。


    這小姑娘,比他想的還要聰明,絕對配得上他那挑剔的孫子。


    現在他就怕人家小姑娘,嫌他孫子年紀大。


    足足七歲呢。


    三歲一代溝,他孫子跟人都快三個代溝了。


    有點愁。


    “小雪茹,我孫子要能娶到你,絕對是他的福氣。”


    司老由衷道。


    玉墨綰診脈的動作一頓,嘴角輕抽了抽。


    他們不是在說司琳芙流產的事嗎,話題怎麽跳轉到他的孫子上了?


    “司爺爺,您的失眠症我能治。”


    她沒接司老的話,言歸正傳,“不過由於您這毛病久治不愈,我要給您治的話可能會多用點時間,您沒意見吧?”


    “我能有什麽意見,你能給我治好就夠阿彌陀佛了。”


    司老先是爽朗笑道,然後才緊抿了下嘴唇,帶著點緊張道:“小雪茹,我這老毛病真能治好嗎?”


    他受失眠症困擾已經多年,常年靠藥才能入睡,運氣好點能睡四五個小時,但多數都是睡三四個小時,剩下的時間隻能睜著眼睛到天明。


    這種痛苦,隻有經曆過的人才懂。


    司家請了無數的醫生來看,但都查不出原因,隻能開點藥治標不治本。


    要不是良好的教養壓著,失眠症早就讓他脾氣變暴躁了,哪裏會像現在這樣還能跟小輩有說有笑的。


    “能。”


    玉墨綰自信從容,“您若信得過我,不出三個月就能治好。”


    “三,三個月?”


    司老驚的都結巴了。


    他都做好玉墨綰說時間久點,是好幾年的事。


    沒想到才三個月。


    “嗯。”


    玉墨綰點頭。


    她看著司老:“司爺爺,我們現在就開始?”


    “好啊。”


    司老欣然答應。


    他喜歡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請玉墨綰給他看病,就會全心信任。


    玉墨綰見他這樣,嘴角彎了彎。


    她喜歡會配合的長輩,省了她費好多口舌。


    做好全部提前工作,玉墨綰開始給司老紮針。


    紮著紮著,司老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等他再次醒來,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


    玉墨綰正在收拾東西,見他睜眼,笑著遞給他一張幹淨的帕子,“司爺爺醒了的話,就自己擦擦汗吧。”


    她之前也幫司老擦過好多回了。


    司老撐起身體,迷茫的抬手擦了擦額上的汗,試探道:“小雪茹,我剛剛是睡著了?”


    而且是那種深睡,沒半點亂七八糟夢的睡。


    “嗯。”


    玉墨綰看了眼手機,“睡了兩個半小時。”


    司老眼裏的訝異閃過,難怪他會那麽的神清氣爽,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小雪茹,你的醫術真令我出乎意料。”


    他爽朗誇道。


    玉墨綰隻是笑笑,給他一瓶玉葫蘆狀的瓶子,道:“司爺爺,這是治失眠的藥,一天兩次,一次五粒,等吃完我再過來。”


    司老接過了她的瓶子,保證:“小雪茹,我會按時吃藥的。”


    “司爺爺,不用這麽嚴肅,就算偶爾不吃也沒什麽的。”


    玉墨綰玩笑道:“最多我多給您紮幾次針。”


    司老樂了。


    “小雪茹,你這針,也是看書自學的?”


    他笑過後,好奇問道。


    玉墨綰沒否認。


    “小雪茹,你這樣是真的很有天賦啊。”


    司老由衷感歎,“好多人學醫一輩子,都沒有你這手出神入化的施針手藝。”


    雖然學醫看資曆,但在天賦麵前,這些可以忽略不計。


    “我都有點好奇,你和那個傳的神乎其神的墨玉哪個厲害了。”


    司老看著玉墨綰,“你名字裏有玉墨,而她叫墨玉,這算不算一種緣分?”


    玉墨綰把箱子合上,神色不變,“是挺湊巧的,不過我這三無醫術,也就給您這種信我的看看,可跟人比不了。”


    “小雪茹還聽過她啊。”


    司老笑,“你要對她有興趣的話,我哪天叫管家請她來司,你可以找她請教請教。”


    他到沒有懷疑過玉墨綰是墨玉,不是覺得她醫術不好,而是墨玉被傳是個五十往上年紀的女人,和她年齡不搭。


    玉墨綰嘴角微抽,她的馬甲墨玉,像是隨便就能交來的嗎?


    要不看在說這話的是司老份上,她非得出手讓這人知道,她墨玉脾氣可是很大的。


    邀約了就拒絕,會直接進她的黑名單裏。


    “司爺爺,不用了。”


    她笑著婉拒,“學醫隻是我的樂趣所在,偶爾給家裏人看看就行。”


    司老看著她,意味深長道:“小雪茹,我算不算在你家人的隊伍裏啊?”


    要算的話,那隻有玉墨綰和孫子真成了,嘿嘿……


    玉墨綰四兩撥千斤:“司爺爺,我和您投緣,就算不是家人,我也會給您看的。”


    司老聽明白了,人家小姑娘對他孫子暫時沒興趣。


    管家進來,臉上滿是驚喜,“老爺子,少爺剛打來電話,說他在回司家的路上了。”


    “真的?”


    司老驚喜不已,“還有多久能到?”


    “一個小時這樣吧。”


    管家笑。


    司老喜的褶子都聚一塊了,對玉墨綰道:“小雪茹,你看我家孫子回來了,你要不要留下來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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