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姐姐。”


    舒雪茵心裏有了想法,對雲蘊和舒墨綰嘴甜打招呼,等她們看過來,她揚笑道:“這位就是柳外婆嗎?”


    伸手不打笑臉人,舒墨綰點頭。


    “柳外婆,您好啊,我叫舒雪茵,您可以跟我奶奶一樣叫我茵茵。”


    舒雪茵走過去,半蹲在柳喬楚麵前,乖巧道。


    柳喬楚垂眸看她,鸚鵡學舌般道:“茵茵?”


    “噯。”


    舒雪茵脆生生的答應,仿佛真成了她的外孫女差不多。


    柳喬楚卻沒有繼續交流的欲望,而是看著舒墨綰,“綰綰,我飽了,想走走。”


    舒墨綰拿開了披在她身上的薄毯,扶她從輪椅上站起來。


    “姐姐,我可以幫忙扶柳外婆嗎?”


    舒雪茵道。


    舒墨綰雖然不知道她打什麽主意,但她都提出要求了,總不能當著付蓉麵拒絕的。


    “可以啊。”


    舒墨綰道。


    舒雪茵揚笑一笑:“謝謝姐姐。”


    所以扶柳喬楚走走的任務,就變成了舒墨綰和舒雪茵。


    三人在前麵走,後麵的付蓉故意走到雲蘊麵前,強忍舒雪茵對柳喬楚好的嫉妒,道:“雲蘊,你看她們姐妹變得多好,我看了都覺得欣慰。”


    雲蘊扯了扯嘴角,敷衍了事,“是啊。”


    然後沒話。


    付蓉見她這樣,差點氣的想發脾氣。


    算了,當為了茵茵,她不氣。


    “雲蘊,柳女士接來京都也有一段時間了,她情況有變好些嗎?”


    付蓉隻好沒話找話。


    “綰綰有在給她治療,看起來恢複了些。”


    提到舒墨綰的醫術,雲蘊的話明顯多了些,“隻要綰綰堅持,我相信她會變成正常人的。”


    付蓉一聽,心裏隻剩嘲諷。


    真當舒墨綰京大醫學科畢業,那醫術就無所不能啊?


    她要厲害到能治好老年癡呆症,那這病症就不會列為很難根治的醫學範疇了。


    “雲蘊,我知道你疼墨綰,但還是別那麽盲目的好,會讓她變驕傲自滿,這點不好。”


    她是逮著機會就想教育雲蘊,“當然啊,我不是信不過墨綰,我隻是覺得人呢還是得客觀麵對事實,對吧?”


    雲蘊看她,“媽信不過綰綰正常,但我就覺得她能治好老年癡呆症,不行?”


    舒墨綰既然能說治得好柳喬楚,那絕對是有把握的。


    “行啊,怎麽不行?”


    付蓉冷笑出聲,陰陽怪氣起來:“但就怕你太自信,墨綰會被人笑話。”


    雲蘊停下腳步,轉頭看她,“可媽,這話我隻跟您說過。”


    要是被外人知道的話,那就是付蓉在外大嘴巴了。


    付蓉臉色微僵。


    她是有打算在圈子裏好好宣傳舒墨綰的醫術啊。


    能治好老年癡呆症呢,多厲害,肯定會有很多人好奇的。


    可被雲蘊當麵說出來,她還是覺得被落了臉。


    “那她醫術厲害,我當奶奶的替她宣傳宣傳,不很正常嗎?”


    付蓉梗著脖子道:“你要真怕圈中人嘲笑,那就別說這麽大的話嘛。”


    雲蘊似笑非笑看她一眼,“媽要當大嘴巴,我又沒攔著,您那麽激動做什麽?”


    “你……”


    付蓉氣結。


    她這個大嘴巴,還就當定了。


    就讓圈中人好好的笑一笑舒墨綰,省的她總覺得自己天下第一,沒人能比得上。


    雲蘊懶得理她,抬腳跟上前麵。


    “雪茵,你扶著柳姨應該累了,我來吧。”


    雲蘊道。


    舒雪茵不想讓,她還打算跟柳喬楚搞好關係,要不然怎麽算計這人出事,好以此來打擊舒墨綰?


    “媽媽,我不累的,我喜歡陪柳外婆說說話。”


    舒雪茵婉拒道。


    雲蘊皺了皺秀眉。


    她可不覺得舒雪茵有這麽的好心。


    但人家表現出善意來,她不好直接跟晚輩搶人,那隻好先應著。


    幾人不知不覺的來到一片花圃前。


    “柳外婆,好多花,我去給您編個花環好不好?”


    舒雪茵指了指裏麵的花,對柳喬楚道。


    “好啊。”


    柳喬楚答應了。


    不過沒等舒雪茵去摘花,突然一陣臭味傳來。


    舒雪茵嫌棄的皺了下眉,但很快恢複如常。


    在雲蘊麵前,她一直都是隱忍著真實想法的。


    “這什麽味道?”


    付蓉倒是沒有任何顧忌,抬手猛扇鼻子,一臉嫌棄,“怎麽像是屎味?”


    說著,她目光直接落在了柳喬楚身上,直言不諱:“不會是你拉褲子了吧?”


    “綰綰,我沒有。”


    柳喬楚這段時間經過舒墨綰的治療,人已經能控製隨地大小便了,而且也懂羞恥心。


    舒墨綰臉色微沉,眼底一片冷芒,但還是耐心的先哄柳喬楚。


    等把人哄好,她欲開口要付蓉道歉,就見某個東西淩空飛來,直接賞了付蓉兩個小腳腳,然後……


    她臉上出現了兩個糞便腳印,臭氣直麵撲來。


    舒墨綰毫不客氣的拉著雲蘊和柳喬楚往後退去。


    “啊?什麽東西?”


    付蓉被嚇到,等那東西跳走,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抬手去摸臉,然後發現手上是大便,近距離熏得她作嘔,差點沒吐出來。


    “我臉上怎麽會有大便?”


    她強忍惡心,難以置信道。


    “奶奶,可能是您剛剛說了拉褲子,那小東西以為你喜歡大便,便送了一些給你。”


    舒墨綰一本正經的胡謅。


    她平靜的外表下,透著一股想把付蓉往腳下踩的瘋感。


    付蓉瞪著她,正要發火,舒雪茵強忍惡心上前,打斷她道:“奶奶,我們先去洗臉幹淨吧,我怕您會不舒服。”


    付蓉臉色稍緩。


    她臨走前,朝著舒墨綰的方向陰陽怪氣一把,“有些人,是怎麽養都養不熟的,真不怪我沒法喜歡。”


    舒墨綰當沒聽到。


    等付蓉在舒雪茵的攙扶下走出一段距離,她手中突然多出一顆石子,精準的朝付蓉的膝蓋窩射去。


    下一秒,就見付蓉往前趔趄,連帶著扶她的舒雪茵沒有任何準備,被她帶的跟著趔趄。


    祖孫二人齊齊的摔在了地上。


    “奶奶,妹妹,你們怎麽還摔了?”


    舒墨綰小跑過去,然後像是無意的踩過付蓉撐住地板要爬起來的手,疼的她痛呼出聲。


    “奶奶,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舒墨綰認真道歉,“您能原諒我的無心之失嗎?我也是太擔心了您。”


    論演無辜白蓮,她也會的,就看她要不要用而已。


    “……”


    付蓉要罵人的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舒墨綰一副著急擔心她的樣子,她要是破口大罵,就成了不通情達理的奶奶了。


    “墨綰,你下次注意點。”


    她咬牙道。


    舒墨綰點頭,“奶奶,我知道了。”


    “我扶您起來啊。”


    她伸手道。


    付蓉看著她近在咫尺的手,怕她在攙扶過程中搞什麽小動作,婉拒了她:“不用了,我傷的不重,可以自己起來。”


    “好的,奶奶。”


    舒墨綰還真的站到一旁去了。


    連裝一下都不願意。


    付蓉心裏又氣又怒。


    她早晚,會把這個小賤蹄子趕出舒家的。


    “茵茵,我們走。”


    等站起來,付蓉忍著火道。


    舒雪茵扶上她,兩人狼狽的去洗臉後,離開了後院。


    舒墨綰盯著她們離去的方向,眼裏冷意更甚。


    沒有人能在她的眼皮底下,欺負她外婆。


    “媽媽,您扶外婆去走走吧,我去看看今天的大功臣。”


    她走回去,對雲蘊道。


    雲蘊點頭。


    “柳姨,我們走吧。”


    柳喬楚乖乖跟她離開。


    經過舒墨綰尋回來的藥治療,柳喬楚現在的病,比之前好不少,人也比以前好照顧多了。


    舒墨綰尋著小東西逃走的方向而去。


    沒多久,她就看到了今天的大功臣——一隻狸花貓。


    “小狸狸,過來。”


    她朝狸花貓招了招手。


    狸花貓朝她跑過來,等到了她麵前,它立刻蹲下,像隻招財貓一樣的舉起雙爪給她看。


    “還自己把爪子洗幹淨了?”


    舒墨綰半蹲下,給它檢查了兩隻對付過付蓉的爪子,笑道。


    狸花貓明顯通人性,還真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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