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兒,你說得不錯,此次進宮,無論楊貴君對你說起什麽,都可以先順著他,待回府後,再作商議。”


    別看楊貴君此人深居後宮,不問世事,實則是個極為聰明之人。


    他知道鬥不過鳳君,也鬥不過淩貴君,便索性打著為江山社稷,為陛下祈福的名義,每日拜佛念經,隻為能在陛下心裏博得一席之地。


    試問,這樣一個為江山社稷著想,為自己吃齋念佛祈福的男子,能有幾個女人不愛。


    不得不說,楊貴君此舉高明。


    不但為自己博得了好名聲,還能讓陛下心裏念著他,一舉兩得。


    溫絕殤收斂眸色,“是,孩兒告退。”


    “嗯,去吧!”


    一個時辰後,華麗的轎輦經過七彎八拐方才停在了賢親宮前。


    下轎後,看著眼前較為荒僻的宮殿,溫絕殤不禁皺了皺眉,心裏略感詫異,堂堂一國貴君,竟住在如此簡陋偏僻的宮殿裏?


    站在殿外,依舊能清晰聽見殿內傳出敲擊木魚的聲音。


    容則作為貼身小廝,需不離身伺候。看到眼前老舊的荒僻的宮殿,不由得瞳孔震驚,神情難以置信,“公子。”


    誰能告訴他,堂堂一國貴君,竟住如此寒酸的宮殿,這是有多不得女皇寵愛!


    溫絕殤眸色微閃,神色平淡,低聲道:“謹言慎行。”


    後宮之地,出不得半分差錯。


    容澤見狀,內心不禁有些害怕,“是,公子。”


    殿內,宮人傳報,“貴君,溫公子已在殿外等候,可宣入內?”


    聞言,敲擊木魚的手一頓,後又繼續敲擊著,“先候著吧。”


    “是。”


    得知需等楊貴君誦完經後方可入殿,主仆兩人隻能在殿外規矩候著。


    溫絕殤倒沒覺著什麽,神情淡然,容澤則不然,內心頗為不滿,忍不住在心裏抱怨。


    楊貴君哪裏是想誦經念文,分明就是想借此給他家公子一個下馬威,簡直太過分了。


    直到過了半個時辰,敲擊木魚的聲音方才停了下來,不多時,就見殿內走出一位宮人,態度溫和道:“溫公子久等了,請隨奴才入內。”


    溫絕殤微微點頭,哪怕在殿外曬了半個時辰的太陽,他臉上依舊不顯半分情緒,隻是臉色蒼白了不少。


    正午的太陽最是毒辣,哪怕是撐著傘走在太陽底下,都會讓人熱得受不了,更何況沒半點遮擋物的主仆二人。


    容則早已雙頰微紅,汗水打濕了額前的碎發,眼前陣陣發黑,似乎下一刻就要暈倒過去。


    許是心裏擔憂自家公子安危,容則硬是一聲不吭,拚命咬牙保持著清醒,他絕不能給自家公子招來禍患。


    好在兩人都挺過來了,隨著宮人的腳步,主仆二人隨之來到了殿內。


    楊貴君端坐在主座上,看著踏入殿內的主仆二人,眼神不由得眯了眯。


    早有耳聞,相府公子俊美無雙,宛如謫仙人,今日一見,果真如傳聞那般俊美如斯。


    也難怪汐兒會不顧一切阻攔,也要娶他為夫。


    “臣子溫絕殤,拜見貴君。”溫絕殤溫潤的聲音響起。


    楊貴君收回打量目光,一臉溫和道:“溫公子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是,謝貴君。”


    見主仆二人一副慎小慎微,挑不出一絲錯的模樣,楊貴君眼裏劃過一道滿意之色。


    “不必拘謹,就當是在自己府上,落座吧!”


    待溫絕殤落座後,楊貴君的聲音再度響起,“說起來,你已與汐兒定有婚約,本宮是該見見你,隻是本宮素來喜靜,又常年深居賢親宮內,便想著,待你們何時定下了婚期,本宮再見也不遲。


    誰曾想,竟拖到了現在,還望溫公子心裏莫要怪怨本宮的好。”


    聞言,溫絕殤不由微微皺眉,“貴君言重了,理應是做臣子的拜見貴君才是。”


    按照宮裏規矩,沒有嬪君召見,一般人很難進入後宮,除非身份特殊。


    楊貴君眼底劃過一絲不悅,身為未來女婿卻將自己視為臣子,故對婚約之事隻字未提,他可是不滿這紙婚約?


    還是說,其實是相府的意思?


    “你這孩子,說話怎的如此見外,什麽臣子不臣子的,待日後你與汐兒成了親後,我們便是一家人了。”


    說話間,眼神仔細觀察著對方臉上的神情。


    溫絕殤眸色微頓,心裏生出一絲抵觸,隻是麵上卻不顯分毫,“貴君說的是。”


    “話說回來,你二人已到了成婚的年紀,是時候把婚期定下來了。你莫要責怨汐兒,她身為王爺,平日裏事務繁多,難免會顧及不到你,你可莫要往心裏去。”


    聽對方三句不離婚約之事,溫絕殤眸色漸暗,垂眸道:“絕殤不敢。”


    楊貴君見狀,心裏頗為滿意,故而關心問道:“你父親近來身體可還好?”


    “家父前些日子不慎偶感風寒,吃了數日藥,如今也有好轉,相信過不了幾日,身體便能痊愈,謝貴君掛念。”提起這,溫絕殤眉間不禁浮現一抹憂色。


    自父親感染風寒之後,身體每況愈下,期間看了不少大夫,也請了宮裏的太醫相看,卻始終不見好轉。


    “如此便好。”說著,抬眸看了一眼窗外,“今日難得天氣爽朗,不知溫公子可願陪本宮去禦花園走走?”


    自從冊封了貴君之位,他便再也沒有出過賢親宮,更別提去禦花園閑逛,每日不是誦讀經文便是在抄寫經文,哪裏有時間出宮門。


    何況,此舉也是為了避免後宮爭寵,更是為了躲避鳳君的算計。


    今日之所以走出宮門,無疑是想告訴溫府,賢王並不是一個人,她還有一位身居貴君之位的父君。


    他看得出,溫絕殤似乎並不中意自家女兒,因此,他不得不親自出馬,為女兒爭取到這門親事。


    他雖不能助女兒得勢,但幫她娶到一位心愛之人也好。


    聞言,溫絕殤神色微愣,眼底神色稍縱即逝,“貴君說笑了,絕殤自是願意。”


    身後,容澤一臉驚詫,楊貴君怎麽突然願意出賢親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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