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福海客棧位於洛城最東南,而杳城又在大陸西北,中間又跨越了眾多山脈,所以就算是直走距離也是非常遙遠,


    索性走的是空路,梟鳥又是常見的長途鳥類,耐力與速度都不可小覷。


    隻是饒是如此,他們上午出發,到達時已是臨近傍晚。


    “喂喂,起來了,杳城到了。”玉獨蘇搖了搖她。


    汨羅迷糊睜眼,半撐起身體要往下探。


    “哎哎哎”


    玉獨蘇連忙把她扯回來,


    “醒點神兒,還在天上呢。”


    汨羅坐在原地,愣了一會兒腦子才清醒了些,才看到前麵不遠處的一大片看不見盡頭的城郭。


    在天上往下看,可見起伏的地勢,


    不似洛城平川居多,杳城真可謂是傍山又渾然天成,密密麻麻的房屋高低錯落又不失章法,


    看上去就像是住在一座巨大的山上一樣。


    磅礴中不乏秀氣靈動,渾然天成。


    汨羅恢複清醒,


    “這就是杳城?就是上次在獻靈閣見到的那個好看城主的杳城?”


    玉獨蘇:“你就隻記得他好看了?”


    汨羅:“他那個弟弟我也記得,也不知道他最後有沒有禁足,有沒有抄家規。”


    玉獨蘇:“但凡當時你有這份良心就好了。”


    汨羅縮了縮脖子。


    梟鳥逐漸滑行降落,最後穩穩停在城門口前麵的一片偌大空地上。


    城門一向都有重兵把守,一是攔擅自進城的人,二是攔擅自入侵的魔獸。


    一般來說,離城十裏之內都不會有大型魔獸出沒,派兵把守也多是防那些遊走的小型魔獸。


    兩城一都雖相隔千裏,但相互經商不斷。


    洛城的靈產和杳城的礦產,是兩城主要的貨物交換資源,


    皇都雖物華天寶,但許多用度也常從兩城采購,也常向兩城出售一些靈寶,


    所以從這方麵講,兩城一都有一定的穩定關係。


    而經濟交易通常都是走陸路,雖然空路危險大大降低,但在運輸上還是沒有走陸地經濟。


    這不,這會兒城門口就有不少商人,都牽著大大小小的魔獸馱著一大山東西出入杳城,


    而在他們出城的時候,一路上也看到不少運輸貨物的商人往返於洛杳兩城。


    此時三人已入城,想到城門口一群圍著登記和檢查的人,汨羅問:


    “我們不需要登記嗎?”


    玉獨蘇:“有通行令牌哪兒還用登記。”


    想到當初她來洛城的時候,可是被門口的人盤問了好幾遍。


    誰叫她當時的模樣著實可疑得很,還差點要求摘了麵具,嚇得她當時差點拔腿就跑。


    後來還是將她放行。


    到如今她都不清楚自己是怎麽進入洛城的,照杳城這樣嚴格的檢查,她根本不可能進得來。


    他們與杳城城主交好,有什麽令牌也不足為奇。


    現下已近傍晚,三人坐著馬車又走行了一個時辰,終於在日落之時落了腳。


    杳城人民穿戴也與洛城大有不同,當初見到杳城一行人的時候,就頗有異域感。


    就拿女子來說,洛城女子的穿戴比較幹練穩重,而杳城女子則更加熱情奔放。


    口音嘛,仔細聽還是能聽懂,大差不差。


    他們找的客棧規劃清奇,客房是挨得很近的獨立房屋。


    因為杳城以山為主,不少地方一年四季又都偏濕熱,這裏的房屋多以竹材為主,所以習慣了洛城滿目高樓後,再看一片的竹樓,倒是新奇地很。


    隻是這裏不比客棧,不能安心胡亂跑,吃完飯她就待在屋裏休息。她手撐在窗沿無神地看著外麵,稀拉拉的光亮,還是一片黑。


    三人的客房是連在一起的,汨羅在中間,左邊玉獨蘇右邊洛三刀,三個房間剛好是呈半包圍形狀,屋外是一片小院。


    就這麽百無聊賴看著外麵的時候,她突然瞧見了一個人影從往這邊走來,近了才發現是玉獨蘇。


    想著晚飯過後就不見了人,也不知道這段時間跑哪裏去玩了,還不帶她,見他回來時手臂還夾著一包什麽東西,看起來還挺高興。


    玉獨蘇這邊大搖大擺走著,正往自己房間走,剛上完木梯,就被餘光裏瞄到的影子嚇了一跳。


    “謔!你蹲在這兒幹什麽?”


    玉獨蘇被頓在黑暗裏的汨羅嚇了一大跳。


    汨羅起身,眼睛不離他手上的東西,問:


    “你跑哪兒去了,手裏拿的是什麽?怎麽這麽香?”


    玉獨蘇晃了晃手裏東西,說:


    “燒雞,美酒。”


    “你吃獨食!”


    玉獨蘇:“什麽吃獨食,三刀滴酒不沾又不能陪我喝酒,漫漫長夜還不許我找點安慰?


    而且我怎麽能吃獨食呢,諾,也有你的份兒。”


    那分量確實不小,見他拆了油紙往自己手裏塞了一隻包裹著的雞,就要往屋裏走,


    汨羅忙上前攔住,“不是還有酒嗎?”


    兩人說話聲本來就不大,一來二去就跟分贓的賊似的。


    玉獨蘇護著酒:“你才多大啊就喝酒,到及笄了嗎?”


    汨羅一聽這話不樂意了,


    “西月都十九了,我當然到及笄了。”


    這話都沒什麽信服力。


    “那你可喝過酒,酒量如何?別說之前帶你去玩的那次,我可是看見你一滴沒喝。”


    汨羅認為自己雖還未沾過酒,但西月的酒量甚好,那自然也差不了。


    再加上她也想嚐嚐鮮。


    上次沒覺得酒是什麽好東西,這次不一樣,玉獨蘇這麽寶貝著,肯定是好東西。


    她可不能被瞧不起,於是下巴一揚,說:


    “西月的酒量你總清楚吧,走哪兒都帶著酒葫蘆,你見她喝醉過嗎?”


    玉獨蘇是知道西月對酒的喜愛是出了名的,有事沒事當白水喝,也沒見她走路暈過。


    於是聽汨羅這麽一提醒,心裏也有了個底,再加上一個人喝酒也確實無聊,多個人還能聊聊天,


    大不了讓她少喝點,不至於醉。


    “那行吧,不過你可別跟三刀提起這事啊。”


    “我哪次出賣過你。”


    玉獨蘇推開門,兩人就這麽偷偷摸摸進了屋。


    於是就有了接下來的場景。


    汨羅抱著酒罐子,趴在桌子上,頭支在罐子上,一臉嚴肅地對玉獨蘇說:


    “你覺得我說的對與不對?對吧!他怎麽就老是一副不愛搭理人的臭臉啊!”


    他是誰,臭臉是誰。不言而喻。


    汨羅:“聽進去了就蹦幾個字兒,聽不進去就左耳進右耳出,說話還總堵人!


    而且,而且我現在修煉卡住了,又不是我不想變強,我要是夠強……我還吃這......燒雞?”


    她伸著手指頭不斷地向前戳,戳了好幾下,最後戳到了雞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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