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洛三刀戀戀不舍將她鬆開,汨羅感覺自己唇舌都已經離家出走。


    她氣息紊亂,被親地七葷八素。


    剛對上洛三刀雙眼,又被壓著親了好一會兒,她嚴重懷疑這是另類懲罰!


    “你這副樣子很好看......”他撫摸她的臉,聲音低啞。


    意亂,情迷...真想讓她更好看。


    汨羅察覺到他似乎在隱忍什麽,也感覺自己體內不尋常的灼熱。


    她開始回憶傳承大全,親完嘴後就該是...


    見她微微失神的樣子,洛三刀喉間一滾,體內好不容易平息的躁動又蠢蠢欲動。


    他趕緊移開眼,從她身上起身,“你不是想去長川麽,現在就帶你去。”


    覆蓋的溫熱離去,汨羅思緒被打斷。


    手放在他伸來的手上,剛被拉起來,結果不料腳下無力,整個人一軟險些跌在地上。


    洛三刀先一步將人扶穩,隨後低笑一聲。


    “……”汨羅隱隱咬牙,堪堪站穩,推開他的手,“笑什麽,還不是你惹的禍……”


    她強裝鎮定,耳朵通紅。


    堂堂無上至尊,居然被人壓著親軟了身子,險些站都站不起來,簡直荒謬!


    笑,他居然還笑……


    “堂堂靈皇,第一次接吻的反應......可不像是有夫之婦。”


    汨羅騰地瞪大眼,羞惱地,拳頭立馬出去,“你再無恥些!”


    洛三刀握住那隻手將人拉近,“往後也不缺無恥的時候。倒是你,當時叫‘夫君’叫的那樣稱口,還以為你多有本事,怎麽,你那‘夫君’什麽都沒教過你?”


    這事沒完了!


    她不過就是逞一時口舌之快,結果被他記了三四遍,這會兒又拿她不經人事的反應再一次堵得她啞口無言。


    壞到心眼兒裏了!


    她冷笑一聲,“你這麽有本事,沒他七八十個姑娘也親不出這般本事!”


    “我沒有。”他忽然正色道。


    “沒有這麽熟練?別告訴我這方麵你也能天賦異稟。”


    洛三刀被她極力想拉他下水的模樣逗笑。


    那笑落在汨羅眼裏,就是嘲笑。“你還笑?被我說中了?”


    “七八十個姑娘,你信?”


    “當然信!”


    為了挽尊,她煞有介事道:“你好好反省,是不是做過對不起我的事!”


    罷了,立馬抽回手轉身離開,多待一刻就要原形畢露。


    剛出別院,在轉角處就看見不遠處的紫鷹和詛龍,接著聽見身後追上來的洛三刀聲音傳來,“你聽我解釋,我當真沒有。”


    紫鷹:“......?”


    詛龍:“??”


    汨羅故意停下,轉身看著洛三刀,一臉等他解釋表情。


    “我洛三刀有過幾個女人你出門一打聽便知,倘若能打聽出半個,我便,”


    他說話陡然一停,轉頭看到那兩人時立馬冷臉,“都不想活了?”


    詛龍一激靈,紫鷹隨即低下眼簾。


    詛龍麵帶茫然,磕巴道:“......我們......站在外麵...很遠......沒進去......”


    氣氛有些微妙。


    汨羅眼裏帶笑暴露了故意捉弄他的心思,若無其事地說:“你手下找你呢。”


    “說。”


    紫鷹:“人已經找到,受了傷,說要在白界待一段時間。”


    洛三刀:“待著罷。”


    “是。”


    “還有事?”


    “沒有了。”


    “沒有還不滾?”


    “...是。”


    兩人這才匆匆忙退下,然而詛龍還沒走幾步,就悄咪咪轉過頭,用誇張的嘴型對汨羅說:“沒有女人,半個都沒有——啊!”


    詛龍捂著肩膀最後含淚離去。


    “他們說的是誰?”她問。


    “無關緊要的人。”他朝她走來,不懷善意,“故意讓我在下屬麵前出糗?”


    “我錯了。”她立馬投降。


    “笑著認錯?”


    無奈嘴角難壓,她隻好轉移話題:“你剛才說,若打聽出半個你便什麽?”


    “有一個殺一個。”


    “多無辜啊。”


    他貼近她,“那就請尊上心善,別胡思亂想。”


    汨羅手指抵著他靠近的胸膛,“言語尊敬,行為放肆。今時不同往日,我現在可不是你能隨意欺負的。”


    “跟你談正事,緊張什麽。”


    她怎麽可能緊張。“說。”


    洛三刀一邊把玩她的手,一邊將調查轉生之術的事全都告訴她。


    “覡墨...”她念著這個名字,在久遠的記憶裏找到這個人,“那個三星君王覡墨?”


    洛三刀:“沒錯,你對他知道多少?”


    汨羅:“有印象,覡族響當當的人物,他不是已經死了...六百年了麽,你怎麽會懷疑他?”


    洛三刀:“排除了所有可能,若是轉生之術,或許他能做到。”


    “不是或許,是隻有。”


    汨羅接著說:“覡族創造了不少邪門術法,借魂還靈在這些術法中都隻能算中等,而覡墨,他是個極具天賦的人,他帶給了覡族輝煌,也帶給了覡族滅亡,沒有他,或許覡族還能晚幾百年再被滅族。”


    洛三刀:“曆史上對覡族被滅一事並未詳細記載。”


    “是我讓,”她停了一下,轉而道:“巔峰時期的覡族,他們的力量已經影響世間穩定,覡墨也妄想脫離靈皇掌控,靈皇不可能仍其壯大,覡族被滅是遲早的事。為了不引發動亂,靈皇壓下了覡族被滅的真相。”


    洛三刀:“依我看,覡族被滅的真正原因應該還有一條——靈皇本身受到威脅。”


    汨羅眼底閃過詫異,果然,這人不好忽悠。


    她接著說:“靈皇要離開天穹的消息,不能有任何泄露,覡族的預占之術是靈皇的大忌。”


    說完這些,就見洛三刀就意味明顯地看著自己。


    她眉毛一擰,“看什麽看,這裏的覡族又不是我滅的。”


    洛三刀當即轉移目光看向別處,“此人僅憑一個天象,就步步為營非取你性命,若不是想永生成神,極有可能是仇殺。”


    “管他是因為什麽,再敢蹦躂,多少轉生之術都救不了他。”


    洛三刀:“他若再出手必是孤注一擲,不要掉以輕心。”


    “知道了。”她說,那樣子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靈皇的事,你怎麽打算?”洛三刀問。


    汨羅:“它自己會著急出來,我們隻需要等著,那些嘍囉你想怎麽辦就怎麽辦。”


    她的目的很明確,隻是靈皇,其他的並不打算幹預,這也讓洛三刀放心。


    陽光落進廊下,涼風徐徐,遠處青山起伏,山頂仍然堆著雪白。


    他們站的地方是個小風口,汨羅感到涼意,想著待會兒要去長川,於是從魂戒中拿出披風,剛抖開就被洛三刀一把拿走。


    “欸?”


    她還保持著姿勢,一轉頭就看到洛三刀盯著手裏的披風,臉越來越冷。


    她還沒反應過來,伸手去拿披風,“你幹嘛呢,給我啊。”


    洛三刀舉起披風,一臉質問,“這誰的?”


    “我的啊。”


    洛三刀隻手抖開讓她看清楚,“你的?”


    那披風淺灰,抖開比她還高,顯然是男人的。


    汨羅眼睛倏地瞪大,她想起來了,這是花有容的那件披風!不是她的!


    那時候,她把兩件全塞進魂戒,後來全忘了!


    洛三刀還在等她回答,但看起來不會相信她任何狡辯。


    “這個......好像是你的!對,你的!我給你買的,好像買小了,我去退了重新買一件。”


    洛三刀捏著那件披風,像在捏著誰的脖子。


    汨羅沒搶回來。


    “打算什麽時候去探病?”他忽然開口。


    汨羅:“什麽?”


    “理由我都給你想好了,‘為了不影響下一步計劃,你要去看看他是生是死’,你打算什麽時候去花族?”


    完了...理由不對...說她要去花族很對...


    汨羅眼看著他把那件披風燒了個粉碎,燒了好燒了好,燒了死無對證。


    她還是嚐試解釋,“寒冰地獄太冷,披風是我從他那裏搶來的。”


    “是麽,搶來的,然後完好無損放進魂戒帶回來?”


    “忘了扔。”


    他緩緩上前,“是忘了扔,還是想留作紀念?又是起死回生,又是治他那張爛臉,對他慈悲為懷,對我拳腳相加?”


    洛三刀展開魂力,這是要防止她瞬間逃走。


    汨羅一邊後退找時機逃跑,一邊說:


    “是你惹我在先,你別顛倒黑白。用腦袋想事情,用腳趾想感情,你少胡思亂想對誰都好。”


    “那家夥的披風暖和麽?”


    “......”


    死腦筋,跟他講不通。剛退到轉角,她轉身就跑。


    不打架的話,單憑腿長她也差了一截,根本跑不過。


    “洛三刀!你還敢扛我!放我下來!”


    “我跟那家夥的披風,哪個更暖和?”


    “你別太離譜,這有什麽好比的!你就是借題發揮,借此機會報複我!”


    “不回答,就默認後者。”


    “你!你的!你的最暖和!全天下就你的披風最暖和行了吧!放我下來!”


    “我跟那家夥的臉,哪個更好看?”


    “你!都是你!你問什麽答案都是你!”


    “我跟那家夥你更討厭誰?”


    “洛三刀!我看你今天就是想打架,有本事放我下來,本尊要打爆你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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