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8號。


    距離1992年,隻剩下倒數3天了。


    四九城還是老樣子,但在昨夜開始下起了大雪,到了白天,城門樓上遍地的白雪皚皚,看起來多了幾分曆史厚重感。


    不過大雪並不能帶給四九城新的話題,反而是為前天26號的一則大新聞,憑添了幾分寒風大雪的蕭瑟。


    隻因為蘇俄老大哥解體了。


    盡管早在10月份的時候,就有傳聞蘇俄要出大問題,但老百姓是看不到太長遠的,也不清楚蘇聯內部發生的事。


    隻會想著老大哥那麽大體量的國家,幾萬枚核武器,就算真有經濟上的問題,大不了再號召一次不就好了。


    但誰也沒想到,26號當天,蘇俄國旗正式摘下。


    紅旗落地,蘇俄解體,老大哥的時代徹底告別。


    燕京對蘇俄的感情還是很複雜的,隻因為建國初期的時候,除了東北那邊接受過不少援助外,燕京同樣是在蘇俄援助的行列當中。


    很多如今還在的國有工廠,都是當年蘇俄幫忙援助後所誕生的。


    加上很多當年在援助期間合作過的工人、技術人員都還健在,回想當年對方那財大氣粗的超級大國的模樣,再結合報紙上紅旗落地的畫麵,一時間唏噓不已。


    他們當年可從沒想過蘇聯也有垮台的那一天啊。


    也就是在這一年開始,去美國的浪潮,正式拉開了帷幕,公知逐漸泛濫。


    94年播出的《燕京人在紐約》,就是基於這個時代背景下延伸出來的作品。


    隻能說未來兩三年,真的是出國熱的高峰期了。


    北電導演係研究生班。


    這會兒也對蘇聯解體這一話題展開了激烈的探討。


    有人說因為製度,也有人說因為經濟,更有人說是因為窮兵黷武,更有人說是戈地圖。


    李藝書比這些人看的都通透,因為現在很多絕密檔案都沒有公布。


    一直等到千禧年後,互聯網時代到來,很多當年不被揭露的檔案,才逐漸的被放出來了。


    邊上一名同學問道:“藝書,你去過歐洲,也去過日本,他們都是怎麽說蘇俄解體的?”


    “啊?!”


    李藝書搖了搖頭:“我回國的時候,蘇俄還沒解體呢。”


    “對哦,搞忘記了。”


    “那藝書,你認為是製度導致蘇俄解體,還是……”


    “我覺得不是這些問題,反倒是經濟的問題……”


    麵對大家夥的激情探討,李藝書對這個話題並不是很感興,因為在他認知當中,蘇俄早就解體幾十年了。


    而且誰也沒能猜到,現在才剛剛分開,還有點情誼的老大跟老二,會在30年後大打出手。


    聽著眾人的話語,李藝書打了個哈欠,起身出了班上,準備出去走一走。


    過幾天就是元旦節了,說起來他那禮物也不知道寄沒寄到山城去。


    之前蔣琴琴送了一個石刻觀音給他,李藝書想了好久怎麽回禮。


    化妝品吧,蔣琴琴還年輕暫時也不需要,衣服肯定不如自己現場試穿方便,包治百病還不流行……


    最終李藝書還是遵循了男戴觀音女戴佛,既然蔣琴琴送了他觀音,那就送個彌勒佛玉牌給對方。


    ...........................


    山城。


    此時已經結束《媚態觀音》劇組拍攝的蔣琴琴,正在家裏麵認真的複習著文化課。


    她從十歲就開始學京劇,這麽多年雖然也是邊學京劇邊學文化課,但上過相關院校的都知道,文化課方麵對於他們這類學藝術的人,真的隻能說是無關痛癢。


    但蔣琴琴想要報考北電,文化課這一塊就必須得達到基準線才行,她的京劇水平,還沒到足以讓北電為其進行特招。


    “家裏麵有沒有人,我是郵寄送包裹的。”


    外麵忽然傳來了聲音。


    蔣琴琴放下手中的課本,高興地跑了出來,她之前就接到李藝書打來的電話,說是寄了一個禮物給她。


    這些日子蔣琴琴可謂是度日如年。


    如今總算是守到了,自然是興奮不已的,接過了郵局工作人員送來的包裹後,簽上自己的名字,火急火燎的拿著包裹回了房間。


    滿懷期待的拆開來一看,裏麵有一份信,跟一個小盒子。


    她先打開盒子一看,裏麵是一塊核桃大小的玉牌,上麵雕了一個佛。


    因為最近拍觀音電影的關係,蔣琴琴認出這是彌勒佛,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下,便拆開信想要看看藝書哥寫的是什麽。


    大致內容,就是之前送的觀音石像收到了,李藝書很喜歡,然後送這個彌勒佛玉佩給她,希望蔣琴琴往後的日子能夠跟彌勒佛一樣笑口常開。


    “嘻嘻——”


    信的內容很簡單,但蔣琴琴很高興,看著手上的信,還有手上的玉佛牌,傻嗬嗬的笑了起來。


    隨後她想到什麽,連忙拿起書桌邊的鏡子,將玉牌掛在了脖子上,因為天冷的關係,貼到肉上還有點冰涼涼。


    拉下點衣領,看著鏡子中白玉石製作的玉牌,跟那雪白的肌膚遙相呼應,蔣琴琴也是樂嗬嗬的又拿起玉牌把玩起來。


    這時外麵傳來了聲音,“琴琴,家裏來人了?”


    是蔣母回來了,蔣琴琴連忙道:“啊?是郵局的人。”


    “郵寄的人?郵寄怎麽過來了。”


    “是藝書哥給我寄了一個禮物。”


    聽到這話,正在門口收拾的蔣母,快步走到了女兒的臥室,一眼就看見女兒手上捏著東西,“是掛墜?”


    “嗯,一個玉牌,彌勒佛,藝書哥說讓我以後笑口常開。”


    “挺好的,這東西應該不便宜吧?”


    “不知道,藝書哥沒說。”


    “行,好好戴著,男戴觀音女戴佛,看來你藝書哥還是想著你的。”


    蔣母笑眯眯的看著女兒,之前在拍《那山》的時候,跟李藝書接觸過一段時間,人雖然年輕,卻給人的感覺很成熟穩重,如今事業上也是突飛猛進,那就更滿意了。


    “嘻嘻,我當然知道啦!”


    見母親這麽說,蔣琴琴喜笑顏開道:“藝書哥寫的信說了,要是我對拍戲感興趣的話,他手頭上正好有一部講京劇的電影,可以給我弄個小角色。”


    《霸王別姬》中,有名有姓的女角色很少,但有不少京劇場景,到時候完全可以安排蔣琴琴上台唱一出戲,也算是圓了蔣琴琴到現在都沒登上大舞台的心願。


    甭管是不是背景板,但隻要進了電影之中,那以後遲早會有人挨個找彩蛋,從而發現蔣琴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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