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其他人看薑堰倒下愕然,合力拚死將那些死士絞殺。


    薑堰意識昏沉,費勁全力也隻是動了動手指,他意識斷斷續續,能聽到醫師的話,但就是醒不過來。


    他急的滿頭大汗,突然像是進入了另一個空間。


    四周都是霧蒙蒙的,薑堰隱隱約約聽到講話聲,很是關鍵的抓住他的名字。


    “你說薑堰會來嗎?都到這個地步了,他怎麽可能那麽輕易的放棄。”


    “誰知道呢,別管那麽多,看好裏麵的人就行了,不過別說,不愧是能當男妻的人,細皮嫩肉的。”


    薑堰心裏一驚,下意識往前跑,想要看清楚,但天旋地轉,又很快變幻了場景,相比這次,畫麵清晰了很多。


    他看到了容樾,被人綁著隨意丟在角落裏,渾身都在顫抖,顯然是怕極了。


    下意識抬步過去,雖然看到這個容樾給他的感覺不一樣,但是他心裏還是驚慌。


    與他現實中的容樾不同,那個容樾明顯清瘦了許多,麵色蒼白,不像是驚嚇帶來的,反倒是像是體弱。


    他剛想靠近,突然進來幾個人,心中一驚,想要躲已經來不及,他還在想該怎麽辦,卻沒想到那些人像是沒看到他一樣,徑直走向容樾。


    他們動作粗魯的將地上的容樾拽起來,容樾臉上的驚恐更甚,下意識想要掙紮,被冷嗬一聲就不敢再動。


    哪怕明知道這個不是他所認識的容樾,薑堰心裏還是升騰出一股怒火。


    畫麵再次一轉,薑堰已經習慣了,眼前出現一個極其眼熟的人,同時他的對麵出現了另一個自己。


    薑堰已經明白過來,這可能是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他就站在旁邊身為旁觀者的角度來看。


    與“薑堰”對峙的人正是薑堰近來查案的幕後之人安王,他的神情頗為瘋狂,語氣恨不得將眼前人撕碎一樣。


    “薑堰,別來無恙啊。”


    薑堰隱隱聽到有人喊他,晃了晃腦袋,依舊看著眼前的場景。


    “安王爺,這是我們之間的仇怨,你衝我來,不要牽扯無辜之人進來。”


    “無辜之人?他是你的妻子,怎麽算無辜之人呢,要怪就怪他攤上你這麽個丈夫,把人帶上來。”


    緊接著“容樾”就被拽了上來,看到“薑堰”,神情異常激動,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


    “薑堰”隻是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目光語氣平淡,好像絲毫不在意,就像是一個不認識的人一樣。


    “我已經來了,該放了他了嗎?”


    “放了他?哈哈哈哈哈…我是該說你天真還是傻,既然都在這裏,本王這就送你們一起上路。”


    他神情更加癲狂,就像是瘋了一樣,抽出身邊之人的刀,架在了“容樾”脖子之上,很快“容樾”脖子上就出現一道血痕。


    “你以為我會放你們走嗎?壞我大計,還妄想能好好活著,本王…”


    忽然一道破空聲傳來,緊接著安王手裏的刀劍掉落到地上,所有人都被驚了一下。


    安王愕然抬頭,他周身的侍衛都緊張的張望著,沒過多久,就聽到腳步聲向這邊聚攏。


    “你竟然帶了人來!”


    安王顯然沒想到這個情況,他捂著肩膀,若不是剛剛他警惕的側過身,那箭估計就射在他心口了,現在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薑堰”神情也有些驚愕,顯然這種情況是他也沒有想到的。


    但是安王卻一點都不在意,他沒功夫再囉嗦猶豫,眼中迸發出驚人的怨毒。


    “給我殺了他!”


    薑堰眼前一片紅意,他看著所有人都殺紅了眼,但他迫切的望著“容樾”,看他小心翼翼的挪動,希望他能逃走。


    但顯然不會,被眾人護在身後掩護著逃走的安王注意到了他小小膽怯的身形。


    “把他給我帶走,如若帶不走,就地殺了。”


    場景一片混亂,薑堰看著容樾幾乎是被當做護盾帶走,渾身都是傷。


    他一路跟上去,場景再次變幻,容樾被帶著一路逃亡,可以說是被安王當做擋箭牌一樣,讓追蹤的人束手束腳。


    無用的時候就被隨意丟在一旁,連身上的傷口都沒有人處理,很快就開始發熱,還要承受安王不時的怒火,羞辱打罵。


    直到安王逃無可逃,在意識到容樾無法威脅對方放他一馬的時候,幾乎是虐殺了容樾,然後派人丟在京中鬧市街頭。


    薑堰看到這裏突然驚醒,坐了起來,看到周身圍了一圈人,看到他醒來,眼中迸發出驚喜。


    “薑大人,你終於醒了。”


    薑堰這才知道,那天死士劍上都有毒,他差點沒命。


    但他無心想這些,想到昏迷時看到的場景,焦急的詢問。


    “我夫人如何了?有沒有什麽消息。”


    薑堰心中忐忑,他最希望的就是眾人搖頭,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說明容樾現在還是安全的,不然安王早就迫不及待派人來傳信了。


    在他緊張的眼神下,眾人搖了搖頭,薑堰剛鬆口氣,門外突然焦急衝進來一個人。


    “薑大人,安王來信,點名交代給你。”


    眾人臉色一下子都很不好,安王如此光明正大,還點名薑堰,說明他們已經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暴露了。


    薑堰的心也一下子提了起來,慌亂的拆開書信,與他昏迷中的情況一模一樣。


    ……


    薑堰神色緊張,按照心中要求孤身一人走到亭子中。


    他肩上的傷還沒好,一路策馬揚鞭快速回京,傷口已經又撕裂了。


    原本他想一個人來,但想到夢中場景,還是安排了暗中跟著他的人,原本皇上派給他保護容樾的暗衛已經死了,他府中的人也死傷慘重,顯然這是有預謀的劫持容樾。


    安王不會守信用,他去了就放了容樾,但他在賭,萬一安王隻想要他的命,放了容樾呢。


    所以他下了死命,如果弓弩手見安王拿劍指容樾,就像夢中一樣朝他心口射箭。


    他在賭夢的真實性,賭安王會慌亂,顧不上容樾,他曾經教過容樾保命的技巧,隻要給容樾機會,他還安排了其他人手,一定可以救出容樾來。


    同樣的,他要求在劍上塗了毒,他不敢再賭,卑鄙也好,不然亡命之徒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來,他不能再讓容樾經曆一次。


    安王隻要死了,群龍無首,他的同黨手下也就沒有多大的威脅了,都是為了利益相聚,怎麽會再拚命為他複仇,都會想辦法保證自身安危。


    薑堰深吸一口氣,與夢中一模一樣的對話,一模一樣的發展,他不動聲色的衝容樾做眼色,看容樾眼中驚恐轉為冷靜堅毅,他的背後已經一身冷汗。


    看容樾趁機漸漸挪出去,他的手都在顫抖,直到看到接應容樾的人成功圍到容樾身邊,他才徹底鬆了口氣。


    他為了更安全,還私自調動了守城衛,比夢中多了將近一倍人手,但還是讓安王逃了。


    但他心裏並沒有多大的在意,將容樾抱進懷裏,才多了幾分真實感。


    與此同時,朝陽也徹底衝破雲層,撒下第一縷陽光,容樾被緊緊抱在懷裏,聽著薑堰一遍又一遍的安撫。


    “不怕了不怕了…”


    容樾聽他聲音都在發顫,眼睫垂下來了一點,回抱他。


    “你也不要怕了。”


    ……


    ……


    ……


    這個小世界算是結束了,小番外等等寫,明天開新的小世界。


    同時祝大家除夕快樂呀~


    新的一年萬事如意發大財,平平安安好運來!


    愛你們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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