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闕,你怎麽來了?”


    容樾醉了酒,身形不穩站的歪歪扭扭的,看到熟識依賴的人,下意識湊了上去。


    “你怎麽有三個腦袋呀?”


    說著他抬手抱住自己的腦袋,又往周圍摸了摸,摸了個空,頓時委屈的癟了癟嘴。


    “我隻有一個。”


    他虛榮心大爆發,心裏委屈又氣惱,抬起手軟綿綿沒有力道的拍到容闕臉上。


    “你不許有。”


    容闕看他醉成這般模樣,心裏又氣又好笑,不過還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將人攬在懷裏,讓他站穩,目光銳利的看向對麵的謝林沂。


    謝林沂被撞到告白場景,還是人家的哥哥,一下子借著酒意升騰起來的勇氣消散了一大半,臉色瞬間漲紅。


    因為聞一野跟容闕關係要好,因此謝林沂還是認識容闕的,知道容家對容樾的寶貝程度。


    “容大哥,我…”


    “林沂,已經很晚了,我先帶他回去了。”


    容闕聞言打斷他,這種時候挑明,對彼此都不好,謝林沂是出於他是容樾的哥哥才解釋的,但他知道,自己不想以這種身份來對謝林沂說什麽。


    畢竟,自己什麽心思,他很清楚。


    打發走謝林沂,容闕將胡亂撲騰的容樾扶好,有些無奈。


    “走吧,回家。”


    “不要不要,我想尿尿。”


    容樾的頭發在容闕懷裏撲騰的亂糟糟的,頭上的呆毛張牙舞爪的翹著,小臉憤怒的指向廁所。


    “他們不給我去,我想尿尿。”


    說著緋唇微嘟,像是受了欺負一樣,很是不滿的告狀控訴。


    容闕摸不著頭腦,但跟一個酒鬼沒什麽爭執的,醉酒的容樾更是其中之甚,因為從來摸不著他的邏輯。


    “那他們也太壞了,我帶你去。”


    容闕將人扶進去,中途容樾試圖掙紮,因為他感覺不對勁兒,但想不起來哪裏不對勁。


    “好了,能站穩嗎。”


    “我能。”


    容樾斬釘截鐵,擲地有聲,他什麽都會的,區區…區區站不穩,誒,怎麽在晃啊。


    容樾從後麵托著他搖搖晃晃的身形,微微歎了口氣,滿是無奈。


    “好了,快點。”


    “男人不能說快。”


    容樾癟了癟嘴,很是不滿的反駁,容闕都要被他氣笑了,毛都沒長齊的小兔崽子。


    他微側身,聽著容樾悉悉索索一通折騰,不一會兒沒了動靜,他剛想問怎麽了,袖子被人拽了拽。


    “怎麽了?”


    “我解不開。”


    容樾麵露委屈,容闕咬牙切齒。


    “你還真是我祖宗,要不要我給你扶著。”


    就見容樾皺著眉頭嚴肅思索,看著很是認真的考慮了一番的模樣。


    “好喔。”


    “……”


    容闕覺得自己一口氣不上不下的,但他能怎麽辦,隻希望明天容樾還有臉見他。


    …


    說毛都沒長齊都算是抬舉容樾了,對那透著一股粉意的物件兒容闕像是被燙到了,不敢再看一眼,卻忍不住喉結滾動,鼻腔還充盈著從容樾那傳來的酒香,他好像也醉了。


    ……


    第二天容樾醒來頭腦欲裂,慢吞吞從床上爬起來,又發了好一會兒呆,才去洗漱。


    小解時,有幾個模糊的片段在腦海裏閃爍,但卻想不起來,索性沒啥重要的,就不想了。


    樓下容闕已經恢複正常,看容樾下來,神色自然。


    “醒了,吃飯吧。”


    電光石火之間,一向對醉酒後沒有半分記憶的容樾忽然想起,在那個狹小的空間裏發生了什麽。


    他的臉上紅意迅速充盈,就連耳尖都快要被燙熟了。


    容闕可不傻,他很快就意識到了容樾這樣子是因為什麽,但他並沒有挑明。


    因為他知道若是挑明,容樾估計這段時間都會因為不好意思躲著他,相反的,這種情況下,容樾會對各種情況分外敏感,他正愁沒機會來慢慢讓容樾意識到不對呢。


    如他所料的那樣,容樾感覺哪哪兒都不對勁兒,剛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因為自己醉酒做的糗事不好意思,別扭才這樣的,但…


    但誰家哥哥對弟弟像對女朋友一樣百般周到,事事親力親為啊。


    天天吃容闕做的飯他已經習慣了,他挑不出不對來,日常各種小事兒嗯…他該做的,每天親自車接車送,陪他各處撒歡兒那是他的榮幸。


    可是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但他還是覺得自己可能多想了,容闕可是他哥,可能是他太自戀了?


    容闕覺得自己溫水煮青蛙的時間已經夠長了。


    不能卑劣的借著身份對容樾吃豆腐,用親密動作來提醒容樾他的不對,但看容樾這個樣子,一點兒開竅的痕跡都沒有,他又很是心急。


    索性——


    “小樾弟弟,你哥喝醉了,說讓你來接。”


    聽著對麵聞一野吊兒郎當的聲音,容樾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是有司機叔叔嗎,而且聞一野這個樣子不是沒醉嗎,但他不好反駁拒絕。


    “你們在哪兒啊。”


    聽聞一野報地名,容樾很快就讓張叔帶著他去接容闕。


    反正容闕接了他那麽多回,自己接他一次也不算什麽。


    果然如聞一野所說的那樣,到地方就看到容闕醉的一塌糊塗的躺在沙發上,扶他起來的時候人都站不穩了。


    “一野哥,我先帶著哥哥走了。”


    外人麵前,容樾還是很乖巧有禮貌的。


    聞一野迷之微笑,衝他眨了眨眼睛,擺擺手。


    “下次見~”


    容樾點了點頭,有些微微吃力的扶著容闕,好不容易到車上,容闕卻死活不撒手,掙不開,容樾泄氣,幹脆就把容闕當人形座椅。


    他窩在容闕懷裏,沒注意到容闕半睜的眼裏一派清明。


    終於到了公寓,容樾學聰明了,讓張叔扶著容闕上去,自己在後麵跟著。


    不過他剛進門,張叔就跟他打招呼走了,他沒發現不對點了點頭。


    容闕仰躺在沙發上,輕闔著眼睛,他喝了口水才記起來自己讓張叔把容闕扶回房間啊,難道是忘了?


    他過去推了推容闕。


    “哥?哥?”


    “容闕?”


    下一刻天旋地轉,他一臉懵的看向上方的容闕,甚至能聞到容闕身上淡淡的酒香。


    容闕垂著眼睫看向懷裏的容樾,指腹壓了壓容樾的緋唇,隨後輕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說是吻,隻是輕輕觸碰一下他的臉頰,就分開了。


    “我喜歡你。”


    容樾愕然瞪大眼睛,他下意識去推容闕,卻沒推開。


    “容闕,你認錯人了。”


    這是什麽尷尬名場麵,容闕醒來不得羞憤死,告白告錯人就算了,對象還是自己的弟弟。


    “沒有,絨絨,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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