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恩昂德理直氣壯,反正路易凱爾又不知道巫師原話是什麽,就算他去問了,巫師也會向著他。


    路易凱爾可沒有去求證的心思,不止是他,就連他身後的斯柯眼中都帶上了幾分殺意來。


    “我的伴侶何時成為你的命定伴侶了。”


    路易凱爾別說是殺人了,現在將萊恩昂德碎屍萬段的心都有了,不用多想,這人絕對是信口胡言。


    一想到這個人覬覦的人是容樾,還拿巫師之言作筏子,路易凱爾心中升騰出巨大的怒氣來。


    就算是當時他隻是簡簡單單轉化了容樾,也輪不到萊恩昂德來找他要人,更別提現在容樾是他的人。


    “還有,我怎麽不知道你還信巫師之言了。”


    誰不知道狼人一族新任首領對巫師之言嗤之以鼻,如果不是巫師一脈支持擁護者眾多,且確實有點作用,這麽多年早就形同虛設了,現在來告訴他是巫師之言,騙鬼呢。


    “趁我還沒發怒之前,離開這裏。”


    路易凱爾下達最後的通牒,他的耐心不是很多,哪怕對方是狼人一族現任首領。


    萊恩昂德有心思與他一戰,但不說別的,人數上他都不占優勢,更別提路易凱爾這個比他多活了一千多年老東西醒著。


    再不甘心他也不得不認慫先離開,至於路易凱爾所說的容樾是他伴侶一事,他就當是聽了個響,根本沒放在心上。


    就算容樾真的是路易凱爾的伴侶又怎麽樣,又不是這輩子都是了,他比路易凱爾年輕有活力,這可不是路易凱爾能比的。


    他來的快去的也快,路易凱爾直盯著他徹底離開自己的領地,中途在萊恩昂德幾次停下的時候都出手逼得他不得不重新上路。


    萊恩昂德兩次都差點中招,心裏罵罵咧咧的,等到徹底離開路易凱爾領地的時候,看著遠方隱隱而現的城堡仰天長嘯。


    ……


    維澤恩看著容樾閉上眼睛似乎已經陷入沉睡之中,就連他講書的聲音停了都沒有再動,他看著容樾怔怔出了神。


    容樾還醒著的時候他是不敢這樣看他的,總覺得冒犯唐突,其實更多的是心虛,他是懷著其他心思進入的城堡之中,對上容樾的眼睛,卻總荒唐的生出一種背叛之感來。


    經過這幾次的接觸,他很輕易的就看出容樾過往一片空白,哪怕他是血族,他卻怎麽都無法用對待其他血族的感觀來看容樾,甚至有時候潛意識將容樾當作是他的同類。


    沉睡中的容樾看起來更顯得乖巧,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精致漂亮的人偶一般,沒有一點威脅性。


    他像是受到蠱惑一般伸出手,想要去觸碰他的臉頰。


    隻是下一刻,他如同被野獸盯上了一般,甚至來不及躲避,就被摔出幾米外。


    路易凱爾剛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一個低賤的血奴,竟然妄想觸碰容樾,眼中還帶著一眼就能看穿的癡迷渴求。


    這讓路易凱爾怎麽能忍,先是一個四肢發達的狼人,現在還有一個血奴。


    維澤恩身上藥性未解,半分躲避都沒有,路易凱爾這一擊他是盡數受下,讓他幾乎站不起來。


    哪怕是極力隱忍唇角還是溢出幾縷鮮血來,勉強站穩身子與路易凱爾對峙。


    說是對峙也不確切,路易凱爾幾乎沒把他放在眼裏,看他如視死物。


    而他全身都警覺起來,隻消得一眼就能看出來,路易凱爾是個極其危險的人。


    兩個人一時誰都沒有動,但躺在棺材裏麵的容樾詐屍了。


    這麽大的動靜,離的還那麽近,更何況他是剛閉上眼睛沒多久,又不是徹底陷入沉睡。


    他滿臉煩躁的睜開眼睛,幹啥都不行,睡覺也不讓他睡安穩,他招誰惹誰了。


    原本就還在生路易凱爾的氣,一睜眼看到的還是路易凱爾,他頓時恨得牙癢癢。


    “你幹嘛!”


    真的,要不是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打不過路易凱爾,他早就打路易凱爾一頓了。


    他一開口,兩個人徹底頓住了,路易凱爾不動聲色的收回手,順便擋住容樾能夠看到維澤恩的視線。


    “剛剛有人闖進來了。”


    路易凱爾言簡意賅,說得都是大實話,隻不過沒有說具體時間具體地點,但也並沒有刻意誤導容樾的意思,他就是有意的。


    “哦。”


    容樾成功誤會了,以為路易凱爾說的是有人闖入他這裏,而搞出這麽大的動靜,是為了保護他。


    他瞬間啞了火,他又不是那種狼心狗肺不知回報的人。


    “抱歉,是我的不是。”


    路易凱爾催眠的得心應手,隻是容樾不好意思垂頭的一瞬間,他就借機扭頭催眠了維澤恩,讓他記憶裏變成了有人闖進來傷了他。


    原本剛抬起頭心裏正在小聲嘟囔的容樾頭又低了下去,怎麽路易凱爾反向他道歉了,搞得他很不講道理一樣。


    路易凱爾隻是從心的表達歉意,對待容樾,可能是因為那場親密的影響,他對他總有種特殊的情感在。


    “噢。”


    容樾應得心不甘情不願,但他豈會是跟他人示弱道歉的人,他又沒有逼路易凱爾,是他非要道歉的,怪不得他。


    維澤恩還沒回過神就又已經被路易凱爾控製著離開,至少容樾在此期間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你覺得你的血奴怎麽樣?”


    路易凱爾想著進來時看到的場景,還是忍不住凝起眉來,實在是太礙眼了。


    容樾這才想起來先前還有維澤恩的存在,他隨意掃視一番沒有發現維澤恩的身影,隻是他好像隱隱嗅到了維澤恩血液的香味。


    他腦袋裏的雷達瞬間響起,路易凱爾好端端問這個做什麽,而且他對維澤恩做了什麽,為什麽空氣中會有維澤恩血液殘存的香味。


    容樾第一反應就是路易凱爾覬覦他的血奴,想要搶他的食物,不然怎麽好端端的問維澤恩幹什麽。


    “好,很好,我非常喜歡。”


    容樾斬釘截鐵的一口咬定,語氣帶著幾分急切的強調,隻要是個人就不會再打他血奴的主意。


    路易凱爾原本隻是隨口問一下,但看到容樾態度這樣,他心裏一堵,瞬間湧起強烈的殺意來。


    如果僅僅是維澤恩覬覦容樾還好,現在看容樾的態度,明顯對維澤恩也懷有一些不知名的心思,不管是食欲還是其他的,都足以讓他心生不滿。


    “身為血族不該對血奴有任何不該有的情緒。”


    血族曆史中,不是沒有血族愛上血奴要死要活的,簡直就是血族的恥辱。


    而且容樾原本就是人類,兩天前還是,哪怕是失去了記憶,有些東西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變的。


    就好比情感,人類最為著名的就是情情愛愛,歌頌情愛,為情愛而死都是能夠被後世流傳讚揚的。


    這些在路易凱爾看來,簡直是不可理喻,先前他不屑一顧,但現在一想到這種可能跟容樾牽扯起來,他就覺得不能這樣。


    而容樾腦回路跟他根本不在一條線上,他愕然瞪大眼睛,覺得路易凱爾簡直不可理喻。


    聽聽路易凱爾說的是人話嗎,要搶他的血奴,還要高高在上道貌岸然的勸誡他不要對血奴有不該有的情緒。


    他想問他有什麽不該有的情緒了,好不容易挑個香噴噴可口的血奴,還沒捂熱乎,甚至才吃了一頓,就要被橫刀奪愛,他不想給怎麽了,有種別搶啊。


    果然剛剛路易凱爾表現出來的都是假象,還以為他怎麽突然態度來了個八百度大轉彎,感情上要搶他血奴啊。


    “關你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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