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跛子的事情給怪老頭一說。


    怪老頭很久才歎息了一聲。


    他說,他早就知道是這種結果了。


    俗話說,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跛子那是找死!


    我問老頭,是否還有什麽辦法?


    怪老頭頓了頓說道:“活的辦法沒有,但不死的辦法倒是有一個。”


    我問他,啥意思來的?


    難不成,還有不死不活的人?


    “你去雞公山,有一家姓陳的富商,可能會有收獲。”


    我聽到這裏,頓時來了精神。


    可怪老頭遲遲不肯掛電話,似乎話還沒說完。


    “處理好你跛子叔,就遠走他鄉,切記不可回來,你記住了麽?”


    我嗯哼一聲,掛掉電話。


    我將跛子叔交給劉三照顧。


    劉三知道我要去雞公山,問我去哪裏做什麽?


    我也說不上來,但怪老頭既然叫我去。


    那一定要去,他會好好照顧跛子叔的。


    雞公山是一個村名。


    整個村建在一個像是雞冠的山頂上。


    有人說,這是五彩朝霞之地。


    也是最容易出人才的地方。


    所以從雞公山走出來的人,不是當官就是富賈商人。


    村況也比我們村好得多。


    晚上的時候,我到了雞公山。


    四處也沒尋找到姓宋的人,眼看天色漸晚。


    我不得不尋找借宿的地方。


    或許是他們排斥外地人。


    我問了幾家農戶,都婉言拒絕。


    但也有好心人說,之前村裏有一家農家樂。


    生意開始挺紅火的,沒想到出過幾次事後。


    現在已經沒人來了。


    不過那老板人挺不錯的。


    要是我運氣好,老板可能會留我一夜。


    我點頭,順著小路找到那家農家樂。


    那是建在懸崖邊的一處農家樂。


    三間小木樓圍城的三合院。


    前庭打掃的十分的幹淨。


    但給人一種陰深深的感覺。


    越是靠近木樓,就感覺溫度降低了許多。


    我裹緊衣服,敲著木門。


    沒多久,裏麵傳來一陣回答聲:“誰呀?”


    “借宿的。”我回答道。


    門嘎吱一聲打開了,門內杵著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


    拿著點頭在我麵前晃蕩。


    可老頭看了我一眼,順手就要關門。


    我心裏一緊,用腳抵住門板問道:“老板,您不是開店麽?咋就不接客?”


    老頭幹咳了一聲,說道:“今兒小店有事兒,恕不接待。”


    我當即掏出幾張紅票子遞給他。


    意思是,錢不是問題,我隻要有個休息的地方即可。


    要是沒有,隨便一個茅草棚也可以。


    可老板很是固執,仍就不鬆口。


    就在門要關上的時候,我眯著眼看了這老板一眼。


    這人渾身散發著黑氣,那頭頂上還有一處鮮紅的符忌。


    很顯然是被人動了手腳。


    我料定老板最近已經倒黴透頂。


    “老板,最近安好?”


    老頭哎的一聲歎息,回了一句:“啥意思?”


    我笑道:“大禍臨頭,你就不想想日後怎麽辦?”


    “這......”


    老頭陰著臉,拽在手上的門也慢慢的鬆開了。


    吃了飯,洗了個熱水澡,我坐在老伯身邊,問他到底啥回事?


    怎麽生意就一落千丈?


    像是被人下了詛咒一樣?


    老頭抽著旱煙,眼裏很是迷茫。


    說前些年,自家的生意都十分的好。


    那是一天,一對男女住在了店內。


    可沒想到的是,第二天的時候,女的竟然死了!


    女人死於自縊,也就是吊死。


    掛在房內的晾衣架上。


    公安偵查後,將男人抓了起來。


    經過審訊,男女是自由戀愛。


    但家裏人不同意,兩人準備雙雙殉情。


    等女人自殺後,但男人沒了勇氣。


    最後苟且偷生。


    案件很快就偵破了。


    但因為此事後,生意一落千丈。


    那些入住的旅客,不是說晚上聽見女人哭。


    就像是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


    沒多久,生意一落千丈。


    我問:“既然如此,你就沒找個先生驅驅邪?”


    “請過了。”老頭歎息道。


    “但都說女人不答應,非要男人下來陪她,不然她不走。”


    我點頭,原來如此。


    看來是沒打掃幹淨,留下的隱患。


    “小哥,不瞞你說,我不留你,不是不招待你,而是怕你害怕。”


    我笑,我怕?


    這世界上還有我怕的東西?


    我拍了拍屁股,站起身,說道:“老伯,你既然這麽熱心,我不會坐視不理的。”


    “你找一直大公雞,和三十根蠟燭,我保證把他送走。”


    老頭一聽,咦的一下。


    問我是幹嘛的。


    我沒作聲,叫他盡快準備。


    畢竟這東西老藏在家裏,也不是個事兒。


    偏星移位,主大凶!


    我要是不幫一把,老伯估計沒多久,就會命喪黃泉。


    更別說做生意了。


    老頭告訴我,女人是在三樓吊死的。


    那房間早就鎖上了。


    但每到晚上,就會聽見咿咿呀呀的哭泣聲。


    偶爾還能聽見高跟鞋的踩踏聲。


    老板也想,幹脆生意別做了。


    直接搬家。


    我擺頭:是禍躲不過,搬家豈能解決問題?


    老板引路,帶我上了三樓。


    越是靠近三樓,越是寒冷。


    像是進入了大冰窖一般。


    當到達一扇木門前麵,老板停了下來,臉色也變得慘白起來。


    我知道,是老板害怕了。


    也沒催促他,拿過鑰匙,嘎吱一聲將門打開。


    我告訴老板,今兒晚上12點,就給你打掃幹淨。


    “是麽?”老板回了一句,但眼睛勾勾的看著走廊上的晾衣架。


    我感覺不對,用餘光看了一眼。


    冷不丁的看見一個女人,穿著一身花白的睡衣。


    直挺挺的掛在晾衣架的下方。


    風一吹,還左右擺動。


    我猛地一回頭,再看去,那晾衣架上空無一物。


    還好我鎮定下來。


    將三十根蠟燭點亮。


    用雞冠血抹在我和老板的額頭上。


    然後和老板一起睡下。


    一閉眼,一睜眼,事兒就過去了。


    可老板似乎怕極了。


    問道:“小哥,要是一閉眼,沒睜眼了,這可咋辦?”


    我草!


    你是在懷疑我的能力?


    這玩意兒雖說有點怨氣,好歹不會比鍾巧玉厲害吧?


    我再三安慰,老板才狐疑的躺下。


    剛躺下,沒多久,老板就說受不了。


    說是有人在他耳根子吹氣。


    並且晾衣架那頭,像是站了一個人。


    就這麽直瞪瞪看著自己。


    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


    隻是不說罷了。


    我再三安慰,老伯才安穩下來。


    可沒過多久,外麵吹來一陣陰風。


    白蠟燭的火苗瞬間被拉的老長。


    並且,在白蠟燭的照耀下,地上出現了一個身影。


    模模糊糊,隱隱約約的出現。


    看來,這東西果然是個戀愛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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