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了?害怕了?還是有點惆悵呢?在恒久不變的時空裏你總是這樣?認輸了?還是不認輸。都沒事的。低下頭,向我認錯。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的孩子。”他蒼老的容顏上麵刻著皺紋,他咳嗽起來:“你在固執什麽?”他想了一下,回頭看著滅月說,他說:“我們生來就帶來厄運,我們不配擁有幸福,這個是魔族的事情。一種宿命而已,你認了,一切太平。我也曾經想成為神靈,但是後來我總算釋懷了。沒魔就沒神靈。這個道理你不懂嗎?當黑暗降臨時。人們才能記住黎明。我們跟神靈就是硬幣的兩麵。他們在那邊,我們在這邊。不分彼此。”


    滅月抱著心愛的女子,他求父親放下屠刀,不要害眼前的女子。在這時,滅月紅著眼,嘶啞的聲音吼道:“不隻是想救她,無關魔與神靈。”


    “太陽落下,你就會成魔的。我不殺她,你也會殺她的。我在減輕你的痛苦。真的。”魔王嘿嘿的笑著。


    滅月不相信,他說,但是他的魔王父親不管了。魔王一腳踹開滅月,滅月昏死過去。魔王看著那女子,一把火燒死了她。


    在很久以後,我想說,管問天不知道總能想起滅月的故事。他不知道為什麽總是想起他。滅月故事在書籍裏,濃墨重彩的一筆,讓人記住他。一個癡情的魔王之子。


    在這時,管問天下了天台,王丹丹正在教司明練拳。


    這時時空又轉到一個奇怪的地方,隻有管問天和滅月在麵麵相覷。管問天居然知道對麵的是滅月。他嘖嘖稱奇。他問滅月:“你過來了,為了什麽?”


    滅月說:“你是我的分身之一。其他分身都沒有得到自己所愛的人。唯有你估計快完整的得到了所愛之人。我好高興。我像個孩子,希望打破詛咒。你幸福了?我覺得可以。”


    “我是你的分身?”


    “魔族是不能擁有太多感情的。而你卻得到了。告訴我你的愛著誰?”


    “我也不知道。我可能不懂愛情吧?”


    “不會的。”滅月搖搖頭:“可是你卻很愛那個王丹丹啊。或者是明月。你卻不是。”


    管問天拉開胸口,告訴滅月:“我已經沒有心跳了。不曾心動。在很久以前我的心髒還在跳,我感覺到溫暖和自由。現在感覺不到了。”


    “怎麽可能?我又失敗了!”滅月沮喪起來:“本來是大團圓的。為什麽?”他放聲大哭起來:“魔族就是這樣了。”


    管問天歎氣道:“我喜歡的人是蘇曉晴。”


    “你得到她?這很難的。”滅月說他想了一下:“去追她,我支持你。我在想,蘇曉晴有什麽呢?我覺得,你喜歡不是本質。我感覺你在撒謊。”


    “沒,我不敢撒謊。我在以前,曾受蘇曉晴的恩惠。我在雪地裏的事情。”


    “原來如此啊。”滅月有點想笑:“透過你的眼睛我看見了天使。哈哈…你太天真了。我不敢想象你的天真。”


    “我怎麽說呢?那種平靜是我需要的。我透過光線看見了她的美麗。雖然,我不知道哪裏美麗,就覺得美麗了。像首古詩一樣在我心房裏流淌,我發現我愛上了她。即使她不愛我。”管問天閉上眼睛,想象著畫麵。


    滅月唉了一聲,消失不見了。


    王丹丹從大廳裏向管問天走來,問它:“你有沒有愛過誰?”她邊問,邊整理劉海。


    “我能說嗎?顯然是蘇曉晴啊。她的美麗,是我直覺能感覺到的。”管問天衝王丹丹一笑,那一笑,王丹丹有點惆悵,她回到房間看起來漫畫。司明這時進來,拉著王丹丹問道:“你和大哥是不是還有在一起呢?”


    王丹丹搖搖頭:“他有喜歡的人。”


    司明有點替大姐姐難過:“那麽你喜歡大哥嗎?我替你搭線。”


    王丹丹摸摸司明的頭說:“隨緣了。”言罷,低頭看漫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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