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要怎麽樣嘛!”謝衍無語地靠在身後的牆壁上,一臉煩躁:“我和她說了真心話了,她都沒往那裏想。”


    “這會不會是你的問題嘛。”謝晴兒瞥了眼謝衍,語氣不屑:“你和雙雙姐在一起是不是演給媽媽看的,然後人家姑娘會答應你,是不是因為你威脅人家了或者你手上是不是有人家什麽把柄,所以隻能被迫答應你出席演這麽一場戲?”


    謝衍搖頭:“不是。”


    謝衍三言兩語將事情經過和謝晴兒解釋了一番。


    謝晴兒從好奇到無語,以至到最後的嫌棄:“你還是注孤生吧。”


    “……”謝衍臉“唰”地一下黑了:“謝晴兒,我不介意讓老媽知道你在國外談了個洋人男朋友。”


    “臥槽,你怎麽知道!”謝晴兒花容失色:“這不能瞎說,不能和媽媽說,當初我出國就是背著媽媽出去的,她為此埋怨了我很久,甚至還把我拉黑了三個月,我在國外的三個月媽媽一分錢都沒給我,你都不知道我是怎麽活過來的。”謝晴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祈求道:“作為交換,你別把這件事告訴媽媽,拜托拜托!我來幫你追嫂子!”


    “你有招?”


    眼看謝衍已經答應了條件,謝晴兒也不再扭捏,頓時諂媚了起來:“追女孩子啊,你要誠心……”


    —


    病房裏,


    “你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蘇黎拉著陸雙雙都要走到門口了。


    白慕聲突然開口叫住蘇黎:“明天你還會來嗎。”


    陸雙雙有些好奇的看著蘇黎。


    蘇黎有些尷尬,幹笑了下後拉著陸雙雙離開病房。


    一出門就對上了要進來的兩兄弟。


    謝晴兒看到陸雙雙的那一瞬,就想撲上去好好看看自己未來的嫂子,但想到如今也是有把柄落在謝衍手上的人了,也就一下子收斂了許多,隻能動嘴:“你們要離開了嗎?”


    “嗯。”蘇黎回應道。


    謝衍有些慌:“啊,那你等會兒還回來嗎?”


    “這不是有你嗎?”蘇黎滿臉看智障的模樣。


    謝衍這話是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和白慕聲之間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嗎?


    都已經決定要結束這一切了。


    為什麽又要讓她回頭,然後重蹈覆轍。


    每每想到這裏,頭都大了。


    謝衍還想說,看到蘇黎那如白慕聲一般的恐怖眼神,頓時閉上了嘴。


    從醫院裏出來後,陸雙雙憋了一路的好奇問道:“蘇小黎,你實話和我說,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我。”蘇黎剛要開口解釋,但又不知道從哪裏開始說。


    最主要的是,她和沈嶼白……


    從前不懂陸雙雙說的那句“白月光。”


    如今有一些記憶碎片出現後,蘇黎已經懷疑,沈嶼白或許就是陸雙雙口中說的那位她忘不掉的白月光。


    這一段時間腦子真的很亂。


    “等我哪天理清楚了,再找你聊聊這件事吧,這幾天我也很亂。”蘇黎有些迷茫,看著安靜又漆黑的夜晚,蘇黎笑出聲:“這麽晚了,你去我家睡一晚?”


    “好。”


    —


    公寓裏,


    蘇黎和陸雙雙裹在被窩裏。


    蘇黎輾轉反側,始終睡不著。


    還沉浸在網絡世界的陸雙雙感受到身邊焦躁的憂慮的蘇黎不禁放下手機轉過身來問道:“蘇黎,你睡不著嗎?”


    “我。”蘇黎一隻手斜支在額頭上,聲音沉悶:“我這幾天都這樣失眠。”


    “為啥?”


    “心裏很亂。”


    蘇黎不清楚很多事情。


    沈嶼白是不是也有係統,但自己為什麽又能從他那裏讀取到相關的記憶?


    自己究竟是誰?


    白慕聲的記憶,為何她總是讀取不了,甚至還會遭到係統警告?


    ……


    一係列的問題全部堆砌在眼前。


    不將這些全部解釋清楚,真的很難進入安穩的睡眠當中。


    蘇黎真的害怕自己哪天醒來……就不是自己了。


    “你還記得你當時在聖咖和我說起來的那個……我的白月光嗎?”蘇黎表情有些不自在。


    陸雙雙頓時來勁兒了,猛然斜著坐起來:“臥槽,怎麽說!”


    “你知道我……白月光是誰嗎?”


    陸雙雙舔了舔唇,表情有些微妙:“其實,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有個初戀,再者,你白月光是誰,你自己不知道嗎?”


    蘇黎躺平發呆:“我也想弄清楚啊,隻不過最近我有很強烈的預感,他就是……我曾經喜歡了很久的人。”


    “他!?”陸雙雙震驚:“你白月光回來了?”


    “應該也許大概就是了。”


    陸雙雙欣喜:“那你不是可以彌補遺憾了嗎!那年高考過後,我都約不出來你,你總是拿著各種理由說自己不出去,然後大學開學,就見你整個人和從前幾乎判若兩人!整個人就如霜打的茄子一樣,一點精神氣也沒有。”


    蘇黎微微側頭,恰好與陸雙雙對視,看見了從前自己低落的模樣,不禁失笑。


    原來當初的蘇黎,這麽在意這個人嗎。


    “後來,我還是問叔叔才知道,你是因為一個鄰居小哥哥突然不辭而別才如此苦惱難過,所以在那個時候我就料定你喜歡他,你想啊,一個女生為何會在一個男生離開後,會傷心這麽久呢?”


    “就不能是友情上的依戀?”蘇黎笑道。


    陸雙雙搖頭:“友誼上就比如我們倆,在分別的時候我是會對你舍不得,但是想到可以通過通訊的軟件聯係你,也有一絲的心裏慰藉,但是男女之間的情感,在對方默不作聲離開,在你們之間可能存在某種約定,而訴說的時間到了,雙方卻有一個人不在場,換做是我,我也很難過,會亂想,會委屈。”


    蘇黎慢慢地去回想著過往,雖是模糊的畫麵,但內心某處會提醒她,當時的心痛真的很痛。


    “所以後來你和李年宸談戀愛,結果沒多久就分了,我想也是因為他的緣故,既然是遺憾就要去彌補回來,他都回來了,你確定要繼續留有遺憾?”


    蘇黎支撐著爬起:“話是這麽說,但是,我說的是假設,假設此時的我心裏已經有了別人了呢?”


    “白慕聲啊?”


    “?”蘇黎驚訝之際連忙擺手幹笑:“怎麽可能,我說的是假如,不是真的。”


    陸雙雙摸著下巴思考:“其實也能理解,高考那會兒才剛成年,現在的你已經到了結婚的年紀,這中間過去了多少年啊,感情或許也是會慢慢釋懷慢慢減淡,若是你現在喜歡上白慕聲的話,我支持你,他看著雖然冷冰冰的,但是我覺得應該也不會差,就拿剛才他看你的眼神,蘇黎你真的命很好,人家的目光溫柔似水啊!膩得都要溢出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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