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鹿,還有剛才被樹點名的四人,跟我來。


    勇低沉又充滿力量的聲音命令。


    說罷,轉身向先知的住處走去。


    先知點燃一個火堆,問道:


    豆,鹿,你們兩個把這幾天探查到的關於洞穴的情況跟大家說一下吧。


    好。


    首先,洞穴非常非常臭,腐臭的作嘔,我們需要用東西遮住口鼻才能靠近。


    再來,這些耗子們白天睡覺,日盤下山才出來活動,隻要我們足夠小心,有充足的時間下毒藥。


    還有,我和鹿姐姐都認為,我們的洞穴雖然被他們占了,但隻是它們的活動區,它們還是住在自己的洞穴裏,它們的洞穴,就在我們洞穴的後麵。


    最後,就是,它們很聰明,隻要看到同伴吃了毒果子死了,就不會再去碰,還會通知其他耗子別吃。


    嗯。。。


    這樣的話,咱們投毒的時候要盡量分散開。


    勇分析。


    毒液是不是可以再稀釋一下?讓耗子發病的時間更長?


    樹問。


    還有一點,可能你們需要知道,有些族人沒有逃出來,,,


    先知痛苦的說,


    鹿和豆它們聞到的那股刺鼻的腐肉味,,其實是,,,哎。。。


    是我族人的屍體。


    勇接著答。


    這裏麵可能有我們以為失蹤裏的族人,你們的親人,朋友。


    他們的死狀會很淒慘,很血腥,屍體也會爛的到處都是,還可能被呀鳥吃過。。。


    我,刁,羽,會和你們同去,我們是上過戰場的老戰士,我們見過被踩踏死的同伴,腦袋開花的族人,不會害怕。


    但你們還年輕,有些人一輩子也不會看到我說的畫麵。


    但,我們幾個老家夥認為有必要把這些告訴你們,讓你們有個準備。


    當然,必要的時候我們會捂住你們的嘴巴,製止你們尖叫。


    但我需要提前告訴你們這些,如果,任何一個人驚擾了那些睡覺的畜牲們,他們會像把我們趕走的那晚一樣攻擊我們。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不要回頭,使勁跑。


    所以,我們這些人,不一定能安全的回來。


    那麽,知道了這些,決定跟著去投毒的,請留下來。


    豆,沒動。


    鹿,依舊沒怕。


    草,使勁點頭。


    絲,眼裏帶著恐懼,但依舊選擇留下。


    魚,咽了咽口水,想退縮了。


    孩子,害怕就回去吧,現在害怕沒什麽,要是到了才知道怕,你會害到自己和族人的。


    先知勸導說。


    魚低下頭,他很想成為像豆一樣的英雄,但勇伯剛說的話,把他嚇到了,他膽怯了,畏懼了。


    走吧,不丟人。


    羽伯拍了一下魚的肩膀,助他一臂之力,把他推了出去。


    山,穩穩的立在那裏,他是年齡最小的。


    不怕嗎?


    刁伯有些打趣的問。


    不怕!山的眼裏像是有一把烈火。


    好樣的!


    根爺爺和麻婆婆對他一直像親人一樣照顧,他們的兒子們都戰死了,說山的感覺就像他們大兒子,可疼愛自己的根爺爺被耗子重傷,麻婆婆在根爺爺咽氣的時候也跟著去了,他要為他們報仇!


    刁再次看向那個瘦弱的眼神帶著恐懼少年,你確定要留下來嗎?


    我要留下!


    少年堅定的回答。


    好!


    人員就這麽定下了,今天晚了,都回去睡吧,睡醒了,咱們再一起商量投毒的細節。


    年輕的孩子們一起離開了。


    刁,羽,勇留在了先知住處,四個人都神情凝重。


    這次投毒,看上去容易,可未知和變數頗多。


    他們帶的又是一群沒有任何狩獵體驗的娃子。


    豆娃子和鹿娃子一起,他們去了洞穴兩次,羽,交給你了。


    絲娃子雖然留下來,但我能看出他眼裏的恐懼,勇老哥,你經驗足些,這娃子就交由你看著了。


    嗯。


    山娃子也一並給你。


    草丫頭和刁一起,這孩子膽子大,心思細,能緩和一下老刁你的衝動勁兒。


    哎?你啥意思?!你們都是帶娃子,怎麽到我這裏成了娃子帶我了?!


    刁不幹了。


    哈哈哈!


    哈哈哈哈!


    行了,都散了吧~


    刁老弟,聊兩句。


    先知看刁不痛快,刻意把他留下。


    刁老弟啊,你勇猛,但的確欠考慮嘛!


    你把我留下要是就是說這個,我不聽你了。


    哎,你大把年紀了,怎麽還是這個脾氣呢。。。


    草丫頭心思細,膽子大,但她心軟。讓你跟她一組,的確是她可以緩和一下你的急脾氣嘛,再來,你教教她,凡事不能心太軟。


    當年怎麽請你帶樹的,也請你一樣的帶帶草丫頭。


    不是,老哥,你什麽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這娃子我喜歡,能成事兒,是個能領導族人的好苗子。就是心軟,你教教她。


    刁覺得先知話裏有話,可憑他的智商又猜不出來,試著問明白,先知不說。


    不說便罷了。


    這個老哥看得長遠,想得深,他做的一些為部落謀劃的安排,自己往往都是多年後才明白。


    但從未對老哥的判斷產生過一絲的質疑。


    他有天神賜予的洞察力和預見力。


    自己既然琢磨不明白,就幹脆不想,照做就好。


    於是,點頭應下,揮了揮手,回去休息了。


    先知默默的看著天上的火焰,他看出來樹已經開始在族群裏幫草拉攏人心和為她鋪路了。


    草丫頭既然是樹認定的人選,那麽作為阿爸的他,作為部落的先知,也要支持和配合,爭取把草培養和訓練出來。


    看著刁老弟走遠,先知拿起神秘的藥草灰,撒向火焰之中。


    他想向天神詢問,


    草能否帶領部落走向更大的繁榮?


    火焰中先是出現了一個沒見過的叢林中,草站在敖身邊的畫麵,接著跳轉到草抱著一個娃娃在樹枝搭的房子裏的圖像,再接著又是漆黑一片。


    先知先是寬慰。


    樹的安排是天神願意成全的。


    接著吃驚,畫麵為何會是叢林,而非洞穴?!


    洞穴究竟發生了什麽?!


    更令他不解的是最後 為何還是會出現一片漆黑?!


    難道是他的精力雖然恢複,但未完全恢複 所以接連兩次的預見,不論是天神主動告知,還是自己施法索取,都隻能看到兩個畫麵?


    想要確定自己的猜測,先知又抓起一把藥草灰,再次撒向火焰,這一次,噗呲一聲,草藥灰直接被火焰吞噬,沒有任何反應。


    天神不願解答他心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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