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首領,我們二人是還溪族的。願與河岸族共謀大計!”兩個瘦骨嶙峋,早已脫相的還溪遺孤,首先站了出來。他們老首領的一雙女兒早已經嫁給了河岸族首領,與河岸部族也算是有很近的聯姻關係。兩人腰板挺的直直的,感覺在這一群娼仆之中,也算是高人一等。


    “我是赤羽族,也願聽樸首領的指揮。”赤羽族以居住環境遍是赤色羽毛的巨大鸚鵡而得名,這些鸚鵡會學人說話。赤羽族平日裏訓練他們逗樂兒的誰曾想被神鳥族利用,成了蠱惑人心挑起內鬥的工具。神鳥族也是在赤羽族內訌的時候先施以援手,接著趁機吞並的。


    “我是易昌族,願為扳倒神鳥族的大業赴湯蹈火!”易昌族與赤羽族是近鄰,神鳥族內訌的時候,他們笑著看熱鬧,拒絕協助,結果神鳥族剛滅了赤羽就順道屠了易昌。兩族的遺孤一直不對付,做了神鳥族娼仆後也互相指責,易怪赤輕信讒言愚蠢中計,赤怪易座山觀虎也笑他們想撈便宜結果被神鳥捷足先登。


    “我們是。。。”


    “我是。。”


    “樸首領,跟來參加交換集市的仆人與娼人並不多,為不被神鳥族人發現,隻來了我們幾人代表各自的原部落向您表示我們的決心和誠意。待我們回去會盡快通知拉攏原部落的同胞們,與您裏應外合,徹底推翻神鳥族!為死去的族人們報仇雪恨!”一個身材相對壯碩的仆人,挑頭保證道。


    豚把眾人的意思一一傳達給了樸,樸聽後很是歡喜,但秉持著謙和的態度,開口道“今夜很感謝大家的到來,我又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你們的支持與信任!樸在此先謝過了!”


    河岸首領用部族最高貴的禮儀回應了神鳥族前來商議的一眾娼仆。而長期被神鳥族人任意欺淩打打罵的他們,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尊重。一個個因長期未受到過禮貌的對待,竟不知作何回應,傻傻的呆呆的看著,居然忘記回禮。


    豚有些看不過去了,趕緊用神鳥族的語言提醒道,“大家可以向樸首領回禮了。”


    “哦!”


    “嗯。”


    “額。。”


    眾人頓感尷尬至極,均麵露愧意,趕緊用神鳥族對待首領的禮儀,雙手交疊在胸前交叉,彎腰90°,已做回應。


    “快請起,不要客氣!”樸彎身攙扶距離他最近的一行娼仆,嘴裏不停的念叨埋怨著,“神鳥族如此富裕,怎麽你們的服飾卻如此寒酸!”


    此話一出,更激起了眾憤,他們一個個的怒斥神鳥族的種種劣性,反抗的情緒達到了高潮,而這也正是樸想要達到的效果。


    “既然神鳥族從不把你們當人看待,那我們就聯合起來,共同抗敵!把他們打回原形!”樸大吼一聲。


    “打回原形怎能解恨!要他們滅族!”


    “對!我們要屠戮神鳥族全族!連個娃娃都不剩!”


    “不!也要他們嚐嚐當娼仆的滋味!”


    “既然大家都有一樣的心思,我便視你們為我同族同胞,你們回去偷偷告知其他的同胞們,若遭到反對,切不要試圖規勸,以免打草驚蛇。我相信,願意加入我們的一定比寧願忍受神鳥族虐待的族人多!”


    “願意跟隨河岸族!”


    “同河岸族一起推翻神鳥族!”


    娼仆們經樸幾句話就成功洗腦,從起初的代表各族對抗神鳥族,已然演變成了加入和跟隨河岸族,但眾人顯然從未留意到這個巧妙的變化。


    “樸首領,從今以後,您就是我們心中唯一的首領!請您告訴我們需要怎麽做?”還溪舊族的仆人問。


    “我需要你們同族內部做好分工,什麽人負責詢問同族在神鳥族的娼仆,何人統計人數,何人聯係其他舊族;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需要定期與我族派出的探子聯絡。聯絡的人最好有幾個,這樣可以互相打掩護,防止神鳥族發現異常。”樸講的很詳細。


    “請問首領可否需要我們打聽神鳥族內部的情報告知您?”易昌族的娼人試探著詢問。


    “若能辦到,那就可以讓我們的大業大大提前了啊!”豚興奮的看向樸。


    樸麵帶愁容,躊躇不決,“這,,太危險了,,會有性命之憂啊!”


    “樸首領放心,若被發現,我們會自行了斷,絕不說出咱們的計劃!不瞞首領,我們這些娼仆,平日裏連畜生都不如,隨時都有可能性命不保,不如為了大業犧牲!若死能推翻那神鳥族,為族人報了仇,這樣我們的死也有價值!”赤羽族的仆人拳頭就要攥出血來,咬著牙根狠狠的說。


    “是啊首領!我們在神鳥族整日裏提心吊膽,不能犯一點錯誤,若遇到心情好的神鳥族人,伺候完就離開了;若遇到心情差的,抽打鞭笞都是輕的,要麽被長矛捅死,要麽被石頭砸死,甚至被一拳一拳打死也是常有的事。與其日日擔心不知何時被折磨死,不如有個盼頭,帶著希望主動赴死!”還溪族的娼人邊啜泣邊哭訴道。


    樸聽後,跟著掉了幾把淚,垂頭歎息,“苦了你們了!”


    “樸首領,就應了我們吧!”


    “是啊,樸首領,仆人們能賣命,娼人們也可以!”


    “我們願意為了大業,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我們也願意!”


    “對!願意!”


    “好吧。。。”樸推脫不下,點頭應下。“但大家一定不能莽撞行事,一切小心,你們的性命也是性命!切莫為了貪功,不顧及自家性命啊!”


    “有樸首領這句話,我們就是死,也甘之如飴!”赤羽族的壯漢吼道!


    “好!我樸,河岸族首領,對著夜盤起誓,帶領河岸族與各舊族殘餘力量齊心合力反抗神鳥族!不是神鳥族死,就是我族亡!”


    “誓死效忠樸首領!”眾人齊聲喝道。


    這個夜晚,在眾星空的見證下,河岸族與被神鳥族欺壓的眾族遺孤結下契約,誓要齊心合力推翻神鳥族的霸淩統治。


    樸一統溟海岸線的雄心壯誌也漸漸開始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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