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給你們什麽了啊?快告訴我,她都給你們什麽了啊?”


    如今的蔣明富已是個光杆司令了,早起這群人還氣憤填膺要掀了徐月淮的天香樓呢,此刻一個個都到徐月淮那邊去了。


    實際上,早在半個月之前齊顧澤就在為徐月淮活動了。


    倘若能納入徐月淮的天香樓改字號做分店,朝廷就會保護他們的貿易,甚至於還會帶人來打卡。


    簡而言之,如今徐月淮的到來讓市場徹底變了。


    他們不融合就要被吞噬,這還是好的結果。


    倘若非要和徐月淮他們對著幹,將來隻能死於非命。


    徐月淮拿起來一張空白紙丟在了蔣明富麵前,“大哥也可以看看的,您如果也想要作加盟的買賣,我們舉雙手歡迎呢,你看看他們。”


    徐月淮指了指背後那群掌櫃。


    “他們簽署了契約,從今以後都是受保護的人了,我不但會帶領他們賺錢,到年底還會給他們分紅,最主要的,隻要加入我這天香樓,我這邊會差遣專業的廚娘過去炒菜,還會有專業的管理人員過去帶領店麵發展,真是一舉兩得了。”


    “最主要的,從今以後一切徹底好了,雲開霧散,想必你們是會蒸蒸日上的。”


    眾人點頭。


    “是啊,財源廣進。”


    “路路發!”


    蔣明富本以為今天大眾聯合起來抵製徐月淮,從今以後徐月淮就要完蛋,卻哪裏知道徐月淮可比之前更厲害了。


    看蔣明富狀態不怎麽好。


    徐月淮揶揄,“那大哥就先看看,我先走了。”


    徐月淮起身,回頭看看眾人。


    “諸位掌櫃都叫我什麽啊?”


    那眾人整齊劃一開口,“大掌櫃!”


    真是擲地有聲,震耳欲聾。


    徐月淮樂開懷,“什麽?”


    “大掌櫃!”


    在眾人歌功頌德的聲音裏,徐月淮離開了,當天下午,帝京多了一些天香樓的店鋪,一家家看門迎客。


    因了這天香樓三個字的加持,人們都歡喜到裏頭來。


    徐月淮再次調整了菜品的價錢以及酒水的利潤,這麽一來,幾乎每個天香樓內的價錢都持平了。


    周綰而後三娘也空閑下來了,周綰一天需要做的不過是隨意到哪一家去抽查一下,至於三娘,習慣了發號施令的她也沒閑著,她按一模一樣的管理製度在完美複刻旗艦店的標準。


    才半個月,徐月淮就賺了不少錢。


    至於蔣明富,夾縫中求生存本身就難上加難,現如今更是可憐巴巴了。


    眼瞅著一點生意都沒有了,蔣明富不是借酒澆愁就是賭博。


    這天黃昏,蔣明富到了一家賭坊。


    賭坊內,人很多,在這裏無時無刻不在上演著“三更窮五更富”的傳奇,人們來來往往,各自都很熱鬧。


    有人輸光了,被從裏頭丟了出來。


    有人卻哈哈大笑,“發財了,我發財了,從今以後我這一輩子都吃飽喝足了,我後人也有希望了。”


    但往往是這樣的人明日還要繼續來。


    久賭神仙輸的理論在這裏是完全行不通的。


    徐月淮看著裏頭的人群,又看看齊顧澤。


    “齊大哥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啊?”真是奇了怪了,下午齊顧澤就說要帶自己來一個神秘地帶。


    徐月淮在沒到來之前甚至於還萌生了不少念頭,他會帶自己來哪裏。


    如今這麽一看,發覺目的地居然是烏煙瘴氣的賭坊,倒是感覺新奇蹊蹺。


    “咱們來這裏做什麽?”


    “很快你就知道了,”齊顧澤笑盈盈,“許久沒和你出來玩兒了,我獻醜了,要你看看什麽叫一文錢可以變黃金萬兩。”


    當年在行伍之中,士兵們總喜歡賭博。


    簡直屢教不改。


    這讓齊顧澤很生氣,盡管已采取了最為嚴苛的一整套刑法來對付他們,但軍中的生活是都無聊枯燥啊,賭博也是調節情緒的主要活動。


    為了融入到裏頭,齊顧澤學了出老千。


    他的手段厲害極了,幾乎不會被任何人看出端倪。


    就在此刻,齊顧澤果真一本正經將一文錢拿了出來。


    徐月淮詫異,“咱一文錢下注,人家會和咱們賭啊?”


    “不礙事,不還有你?”齊顧澤指了指徐月淮。


    徐月淮差點沒反應過來。


    但很快她就明白了,自己也是賭注之一,對麵是個尖嘴猴腮的男子,他色眯眯的摸一摸下巴上稀稀拉拉的胡須,猥瑣的笑著,“對麵這位小娘子也是賭注?讀書人,你可要願賭服輸啊,等會兒你輸了,我是真真正正要帶走你這小娘子的。”


    徐月淮著急了,“我不和他去。”


    齊顧澤卻十拿九穩,“他們都不不會贏,放心好了。”


    對麵的男子冷笑,“大言不慚!年輕人,我要你覆水難收。”


    “放馬過來。”


    齊顧澤冷笑。


    很快齊顧澤就大獲全勝,那男子吃驚,明明感覺不對勁,但卻不知道哪裏不對勁,“今日難不成我遇到賭神了嗎?”


    齊顧澤但笑不語。


    徐月淮沾沾自喜,跟在背後。


    “就知道殿下你不會將我輸給其餘人的。”徐月淮心頭惦念酒店的買賣,眼瞅著華燈初上,齊顧澤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倒感覺奇怪,“咱們這是到哪裏做什麽去啊?”


    “稍安勿躁,他很快就到了。”


    原來……


    原來是守株待兔啊。


    徐月淮等候了會。


    居然看到了許久沒謀麵的蔣明富,原來蔣明富自那日被人陷害又被戴綠帽子以後,一整個人都變了。


    如今不是借酒澆愁就是到賭坊內一擲千金。


    本身就沒幾個錢,妄想一夜暴富的蔣明富多次下注,越是輸就越是想要翻本,如今的蔣明富已殺紅了眼睛。


    齊顧澤準備了麵具給徐月淮。


    “咱們這就去找他賭博。”


    “會被認出來的。”


    齊顧澤卻爽然一笑,“能來這裏的十有八九都是亡命徒,誰認識誰啊?再說了,”齊顧澤指了指四麵八方,“戴麵具的多了去了。”


    徐月淮定睛一看,那戴麵具的人的確不計其數。


    這麽一來,徐月淮樂了。


    兩人看似漫不經心,實際上獵物就是蔣明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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