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淮聞言也是鬆了一口氣,如今能讓裴玄去見齊顧澤一麵就夠了,最起碼局麵沒有那麽被動了。


    “多謝今上。”徐月淮深施一禮接著便腳步匆匆的趕回了自己那邊。


    回到屋中換了一件衣服,徐月淮行出來說道:“銀壺,現在馬上去一趟天香樓,不出意外的話裴玄應該也在那裏。”


    她提筆寫下了一封信,內容是今上準了裴玄去看齊顧澤,讓裴玄盡可能避開寧遠侯的眼線,一定要詢問出齊顧澤最近是不是得罪了誰。


    銀壺看著手中的信五味雜陳,徐月淮淋了半天雨就換來個這,她也不知道到底值不值?但是她可不敢直接說出來,腳步匆匆的朝著天香樓趕去。


    ……


    天香樓一樓依然是熱鬧非凡,推杯換盞聲不絕於耳,即使下雨也沒能阻止這些人的熱情。


    而樓上卻是一片愁雲慘霧,裴玄在屋中來回踱步,眉頭緊鎖成了一個疙瘩。


    “裴大人,您先坐一陣吧,之前已經看到鎮國公府的馬車進入了宮中,想來徐掌櫃已經得到了消息,現在正在跟今上周旋呢。”周綰看著他走來走去的,眼睛都快花了。


    “我這心中始終靜不下來。”裴玄聞言便坐了下來拍著手說道。


    話音剛落,趙平氣喘籲籲的跑了上來說道:“三娘,銀壺來了。”


    “快把人請上來。”樓上的三人聞言都是一震,裴玄更是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銀壺上來之後,一眼就看到了裴玄,笑了一聲說道:“小姐果然料事如神,裴大人果然在此處。”


    “徐月淮有什麽話告知我麽?”裴玄焦急的詢問道。


    “小姐令我送來書信一封。”銀壺聞言連忙掏出了信件說道。


    裴玄接過去,眼神快速的掃過上麵的內容,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今上同意他去見齊顧澤那就好辦了,但是他卻不知徐月淮是用什麽換來的這個機會。


    “裴大人,跟我們的馬車一起進宮去吧。”銀壺適時的提醒了一聲。


    “好。”裴玄也不客套,拜別了周綰和三娘之後,便乘著銀壺的馬車進了宮。


    刑部大牢外。


    “裴大人,我隻能送你到此處了,不要辜負小姐的良苦用心。”銀壺拱手請求了一番裴玄。


    他點頭稱是,接著便撐開了雨傘,朝著牢門口走去。


    門口的侍衛依然是白天的那人,見到裴玄走過來咽了一口吐沫,他早早的就得到了今上的命令,自然是不敢再阻攔,直接就將裴玄給放了進去。


    裴玄終於如願以償的見到了齊顧澤,他一臉擔憂的詢問了一番,“你最近有沒有惹到什麽人?怎麽好端端的又提起這檔子事情來了?”


    齊顧澤本來在閉目養神,聽到裴玄的話語就歎了一口氣說道:“你走近點。”


    裴玄湊近了幾分,齊顧澤便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如今的太子定然是假的,真太子的胳膊上有胎記。”


    “當真?”裴玄聞言大驚失色,若真是這般的話自然是一切都能解釋的通了。


    “千真萬確,不然我肯定不會在這裏。”齊顧澤搖了搖手中的鎖鏈說道。


    “那如今我們應該盡早……”裴玄本想說如今應該盡早把齊顧澤給救出去,他擔心假太子那邊會殺人滅口,但是齊顧澤卻打斷了他的話語。


    “我已經安排了人尋找真太子的下落,不用擔心我,我目前是沒事的,還沒到破釜沉舟的地步。”齊顧澤如是說道。


    “隻是你在這裏,難免…”裴玄敲了敲牢房的柱子,言語中都是擔憂。


    “你替我帶句話給徐月淮,讓他不要擔心我,事情都在掌握之中。”齊顧澤卻是擺擺手回答道。


    裴玄見齊顧澤如此鎮定,心中也就鎮定了不少,便調轉身形回去通知徐月淮了。


    ……


    而此時的徐月淮也在不停思量著這件事情的起因。


    和冥月國有勾結的人明明就是寧遠侯等人,卻偏偏被他們說成了是齊顧澤,這其中肯定是有寧遠侯和買買提的信件往來,若是能拿到這些東西,自然也就能證明齊顧澤的清白。


    徐月淮咬了咬牙,看起來他們須得在寧遠侯的身邊安插一個眼線才行。


    她正想著,銀壺也就進門來了。


    銀壺將裴玄的話一字一句複述出來,卻叫徐月淮控製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郡主,可是有什麽不妥?”銀壺連連問道。


    徐月淮瞪大了雙眼,開口詢問:“你確認這事兒是真的?”


    “千真萬確,奴婢不敢有半句虛言。”銀壺雖然不明白她為何這般震驚,卻還是立刻回了話。


    徐月淮頓了頓。


    她記得清楚,當初好像一瞥而過,阿南的胳膊上就有一個胎記。


    她連忙寫下了一封信,委婉提到了阿南身上的胎記,並且讓裴玄去找趙平。


    等信寫完,她立刻就交給了銀壺,叮囑道:“這封信,你務必要交給天香樓的周綰或是三娘,絕對不能假手於人,更不能讓任何知曉此事,你可明白?”


    “郡主,夫人那裏……”銀壺頓住了。


    她自然知曉自己如今伺候徐月淮,自然是要處處都要聽她的話,可生怕會因此叫鎮國公夫人擔憂,故而一臉憂愁。


    徐月淮拍了拍她的手,開口道:“你放心吧,等事成之後,我一定親自去跟幹娘賠罪。”


    “是。”銀壺也隻能這麽答應下來。


    就在她準備轉身出去辦事的時候,突然想起了另外一樁事兒來,連忙停下了自己的腳步,開口道:“郡主,先前國公爺雖然用計謀讓今上認清了徐明誌的文才,可不知怎麽回事,今上卻又恢複了他的功名,如今那人已經是翰林院的人了,奴婢怕他們會鬧事,您看要不要把崔大娘給他們送回去,也省得日後出什麽亂子。”


    “不必了。”徐月淮頓了頓,“他們不過就是唯利是圖的小人罷了,隻會被銀子所驅使,你叫幹爹幹娘派人留意著他們,看看他們到底都和誰來往。”


    “徐明誌並沒有真才實學,遲早都會露出馬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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