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的劇情應該是車禍去世,然後下線對吧?”


    “是的宿主。”


    “那就重新下線一次。”


    009不解:“什...什麽?”


    “就是你再安排一次車禍,我在這場意外按照劇情去世就好。隻是...劇情點延後,還多了安安這個意外。”


    “不過之前032說了,安安的存在不會影響。”


    009毫不猶豫:“不行宿主!絕對不行!!!”


    沈嘉微板起個臉:“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想辦法吧!”


    煩死了。


    如果不是有一定要回原世界的理由,她何苦在這絞盡腦汁做任務!


    她在這邊過得也舒坦,如果不是......


    算了,想這些沒什麽用,她還是想辦法先解決眼下的問題。


    係統好歹是出現了,總她一個人孤零零的不知道幹什麽好。


    009安靜了一會,小心地開口。


    “或許...宿主您可以嚐試著慢慢地淡化男主對您的感情,然後讓他愛上李慕靈。這個任務目前沒有規定時限,您可以慢慢來。”


    末了,它又補充一句。


    “不要著急,要循序漸進。”


    沈嘉微突然輕輕笑了一聲,眼眸微垂。


    “怎麽了,宿主?”


    她抬起頭,看著天花板,或許...也在看著別的什麽。


    “沒什麽,就是覺得你們......或者說世界運行法則,還是叫天道?”


    “算了,隨便叫什麽吧。”


    她嘴角微微上揚,卻帶著嘲諷和不屑。


    ——“太傲慢了。”


    “抱歉宿主,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沈嘉微又重新躺在床上,深吸一口氣,聲音極輕,很快便飄散。


    “你們好像傲慢的覺得自己能...主宰著所有人的人生。”


    隨即房間陷入一陣長久的寂靜,似乎連呼吸聲都幾不可聞。


    久到沈嘉微快要睡過去,009才發出聲音。


    “宿主,您的說的對...也不對。今天您也累了一天,009建議您先休息,等明天我們再談。”


    “嗯。”


    沈嘉微睜開眼睛,光著腳走到陽台。


    腳下冰涼的觸感讓她有了一些真實感。


    她想起剛開始穿到這個世界時,前幾天完全無法接受。


    作為一個從小在科學信仰下長大的無神論者,穿書可謂是對她既往信仰和認知的一個巨大衝擊。


    她一開始告誡自己,這裏是書裏的世界,是假的。


    可是......


    一草一木,山水白雲,天空大地。


    她能看到的、聽到的,能感受到所有的一切,都那麽真實。


    沈嘉微記得,有一天她突然一陣恍惚,問係統。


    “這是一本書嗎,可是一切...都好真實。”


    009一板一眼回答:“是的,雖然該世界有既定劇情,但對於書中的人物來說,他們的世界是真實的。”


    她又問:“那我原來的世界呢?”


    009不解:“您是指什麽?”


    “我原來的世界呢,對我來說是真實存在的。但是它也是一本書,或者所有人都已經定好結局的既定劇情世界嗎?”


    ......


    009說:“抱歉宿主,我無法回答您這個問題。但關於宿主穿書後對虛假和真實產生混淆,是一種常見的現象,所以......”


    “不用說了,我會好好做我的任務的。”


    毛茸茸的觸感喚回她的思緒,她低頭,發現小花正拿頭蹭她。


    沈嘉微蹲下去,把它抱到懷裏。


    “書裏可沒寫過......我要遇見你吧?”


    *


    第二天。


    沈嘉微正在查著相關資料,009猝不及防地又出現了。


    “宿主中午好。”


    “怎麽,升級了一番進化出問候功能了?”


    009不服:“我沒升級前就很有禮貌!”


    “僅限於你求我的時候。”


    009委屈:“別的係統他們的宿主都很聽話的......”


    沈嘉微打斷它:“停——”


    “小九,你現在太讓我失望了。你現在竟然說出這種話,枉費我想盡辦法要把你救出來,你不報答我就算了,還拿我跟別的宿主比較。”


    “唉,你太叫我寒心了......”


    不對,它明明是為了宿主才違規被處理的啊?


    但是...宿主說得好像也沒錯,她本來可以不做任務的,但是為了把它救出來而答應了主係統的要求。


    邏輯說明——宿主說得對。


    於是它立馬道歉:“對不起宿主,您說的對,以後我會避免這類失誤出現。”


    沈嘉微一臉欣慰。


    “不愧是一代統啊,就是聰明。”


    009默默地也誇獎了自己一番,幹的好哇009,宿主誇你了哎!


    “行了,你想說什麽,說吧。”


    009大概是在進行什麽高運轉操作,過了幾秒才出來聲音。


    “宿主您好,009無法人為幹預您的記憶恢複。”


    ???


    “宿主您好,009無法人為幹預您的記憶恢複。”


    沈嘉微睜大眼,驚訝地問出了聲。


    “你卡了吧小九?”


    009沉默,隨即再次重複。


    “宿主您好,009沒有卡,但無法人為幹預您的記憶恢複。”


    不對勁,它連著說了三遍,絕對是在暗示著什麽。


    沈嘉微細細想了想,她不確定的問道。


    “無法人為幹預......所以你們不會主動恢複我的記憶,但是也不會去操作讓我想不起來?”


    009沉默,沈嘉微繼續問:“剛才的問題可以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是。”


    明白了。


    現在的情況,就是係統不會幹預她失憶這件事。盡管他們不想讓她記起來,但是出於某些原因又無法幹預。


    “這個不能著急,我之前也零散想起過一些畫,總會想起來的。”


    009沒有回答。


    估計和失憶相關的都是程序禁止,沈嘉微也不勉強它。


    “你那些功能都還在的吧?”


    “宿主是指什麽?”


    沈嘉微歪歪頭,扳起手指數了數。


    “查看好感度呀,聽心聲呀,任務進度查看呀等等,還有什麽來著?”


    009有些心虛:“功能倒是還有......”


    “說話說一半,又皮癢了?”


    009老老實實說出後半句。


    “就是有的功能目前無法使用。”


    沈嘉微瞪大眼:“你降級了?”


    “沒有!”


    “比如聽心聲,如果使用會和不能幹預恢複記憶相衝突,所以無法使用。”


    “那其他的總能用吧?”


    沈嘉微一副你最好別說沒有的表情。


    “能用!”


    “那我要查看現在傅斯越對我的好感度。”


    “收到,正在查詢傅斯越對宿主的好感度。”


    “結果已出,傅斯越對宿主的好感度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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