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鶴見先生,除了一個名字,對這位先生並沒有多少了解,突然提出這種好事,總讓人覺得是什麽糖衣炮彈。


    鶴見玄青見此,也不勉強,留下自己的聯係方式之後,就打算告辭。


    “這是我的電話,之後去美國了,如果遇到什麽麻煩,可以找我幫忙。”


    澤田夫人有些不好意思,低頭看了眼自己身邊乖巧聰明的兒子,還是接受了這份好意。


    “謝謝您,鶴見先生。”


    澤田弘樹也跟著道謝:“謝謝你,鶴見哥哥。”


    離開了澤田家後,鶴見玄青準備之前前往那位津尾的家鄉,臨走前又再次向琴酒確認了一下。


    “那邊離東京稍微有些遠,還不確定能不能找到人,今晚可能不會回東京了,你確定要跟我一起。”


    “嗯,這是先生的命令。”


    好吧,鶴見玄青收回視線,他不該對琴酒完成任務的決心產生質疑。


    因為他們是下午出發,到達澤田夫人提到的村子時,天已經暗了下來。


    鶴見玄青先是開車在村子上繞了一圈,發現並沒有任何一戶門口掛著“津尾”的門牌。


    沒能直接找到目標,鶴見玄青有些失落地帶著琴酒前往村子上唯一的一家民宿住下。


    民宿的老板是一位看上去不過三十左右的女性,看到鶴見玄青和琴酒兩人後,先是一愣,隨後便有些警惕地詢問道。


    “請問,兩位是?”


    老板沒敢直視琴酒,隻是偷偷用眼角餘光去偷窺那個一看就很危險的男人,開始懷疑這是不是附近的黑幫前來收取保護費。


    “你好,我們需要在這裏住一晚,麻煩老板給我們開兩間房間。”鶴見玄青當仁不讓地接過了與老板溝通的任務。


    “啊,是要住宿嗎,好的,那個……我們這裏需要進行一下登記……”老板一時間有些遲疑。


    “可以,要在哪登記?”鶴見玄青打量了一下櫃台,並沒有發現用來登記的地方。


    鶴見玄青的好說話明顯讓老板鬆了口氣,忙不迭地從櫃台抽屜裏拿出一個本子,翻到了最新的位置。


    “不好意思啊,我們這裏平時很少來人的,登記本大多時間都是收起來的。”


    “沒事。”鶴見玄青笑著安撫明顯有些緊張的老板,掃了一眼之前登記的人員,詢問道,“隻需要登記名字就可以了嗎?”


    “啊,是的。”


    “好吧。”鶴見玄青提筆在最新的一行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偏頭看向身後的琴酒,“黑澤,我把你的一塊寫了,可以吧?”


    “可以。”


    得到回答,鶴見玄青順手把琴酒的名字一並寫了下來,將登記名冊還給了老板。


    老板用最快的速度給兩人開好了房間,並將房卡遞給了兩人。


    鶴見玄青將其中一張房卡遞給了琴酒,示意對方先回房間,隨後又笑著看向老板,開始詢問。


    “老板,我想知道,這個村子裏是否有一位姓津尾的女士呢?”


    “您是有什麽事情嗎?”老板有些警惕,並沒有直接回答。


    “是這樣的,我是在福利院長大的,我小的時候,津尾夫人經常去福利院看望我們這些孩子,大家都很尊敬她。


    我現在長大了,已經能過的很好了,就想正式拜訪一下津尾夫人。”


    已經往房間走去的琴酒有些無語地掃了一眼鶴見玄青,對方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真是越發厲害了。


    老板看著鶴見玄青臉上真情實感的懷念和尊敬,緩緩地鬆了口氣,看來並不是來上門尋仇的。


    老板放下心來,認真地思索了一陣,開口說道:“如果是津尾夫人的話,她現在一個人住在村尾的那棟小二層裏。”


    鶴見玄青臉上閃過驚喜:“真是十分感謝。”


    隨後鶴見玄青做出了一副準備立馬登門的架勢,看得老板眼皮直跳,連忙將人喊住。


    “誒,那個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如果是想拜訪的話,還是明天早上再說吧。”


    鶴見玄青不好意思地停下腳步,有些靦腆地笑了笑:“不好意思,突然知道了津尾夫人的住處,有些激動。”


    老板最後的一絲疑慮徹底打消,笑著看向麵前跟個毛頭小子一樣的青年,語氣都慈祥了起來。


    “說起來,你們著急過來,晚上可吃過飯了?”


    “還沒有呢,老板知道村子上哪裏有餐館嗎?”


    “我們這裏有些偏僻,倒是沒有餐館,不過如果你會做飯的話,倒是可以直接用廚房。”


    “啊,這樣真是太好了。”


    “沒關係,不過廚房的食材是需要另外收費的。”


    “那是當然,總不能讓老板破費。”鶴見玄青笑著回道。


    在廚房裏待了幾十分鍾,鶴見玄青端著兩份食物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又將隔壁房間的琴酒喊了過來。


    “津尾的住處已經知道了,我明天早上會去找她,大概下午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為了避免麻煩,明天不能讓你一起過去。”


    不然萬一村子裏有人看見琴酒被嚇到直接報警,這多耽誤時間。


    琴酒吃著飯,淡定地點了下頭,剛好,他手頭還有一堆任務報告需要寫,幹脆趁著這個時間直接寫完算了。


    提起報告,琴酒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說道:“德萊,無關緊要的事情不用往報告上寫。”


    鶴見玄青挑眉:“琴酒,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怎麽能是無關緊要的東西呢,我如果沒在報告上寫放過那個cia的小孩的事情,你覺得我現在能離開東京嗎?”


    這叫提前打好補丁,更何況,這隻是交上去的報告,他自己那邊的備份裏更加清楚詳細。


    絕對能做到,不管是想找誰的麻煩就能找到清晰的不容反駁的文字記錄。


    琴酒:……


    琴酒有些無語:“之後交給我的報告,不用再寫這麽多。”


    他不想抽出時間去看德萊發過來的長篇大論,也不想之後像這次一樣,一個不經意間,就莫名其妙地被德萊扔個黑鍋過來。


    鶴見玄青抬頭看向琴酒,表情無辜:“可是,我隻會這一種寫報告的方式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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