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組織分部的危機漸漸消弭。


    在美國那邊亂成一鍋粥的時候,組織這邊已經開始準備最後一批的反撲了。


    貝爾摩德和鶴見玄青的斷舍離計劃相當的成功。


    美國基地裏,實力太過低下,或是漸漸生出異心的那些家夥,都被兩人不動聲色地派往最前方,成了犧牲的炮灰。


    至於先生派過來的那一批拉後腿的代號成員。


    鶴見玄青和貝爾摩德也在那位先生的暗示下,把裏麵一部分倚老賣老的組織元老,悄然地用一些似是而非的話,把他們坑騙進了組織早就打算放棄的基地中。


    然後在基地被美軍圍困的時候,堂而皇之地逼迫他們為組織獻上最後的忠誠。


    最開始被解決的人少時,尚還沒人察覺出異常,等這樣的情況變多了之後,組織裏的聰明人也都察覺出了端倪。


    朗姆也難得在這種即將論功行賞的時候,保持了沉默。


    鶴見玄青甚至在那些元老被炸成煙花的時候,還遠遠地將現場的情況錄了下來,十分熱情地將不甚清晰的視頻發送給了琴酒。


    琴酒對於沒能現場觀看表示遺憾。


    但他其實也不怎麽清閑。


    總部代號成員少了大半,壓在琴酒肩上的重擔便也突然增多。


    他和伏特加更是馬不停蹄地奔波在各個任務地點之間。


    有時候琴酒看著從美國那邊發過來的視頻圖片,真是恨不得幹脆在日本也如法炮製,幹脆把日本的幾個機構一並炸了算了。


    還有軍隊……哦,對了,日本的軍隊也是美國的來著。


    琴酒有些嫌棄地虛了虛眼。


    收起手機,琴酒轉頭看向伏特加:“伏特加,今天還有多少任務?”


    “大哥,今天就剩下了一個交易任務,隻要把組織情報交易回來,再把交易對象幹掉就都完成了。”


    琴酒點了點頭,閉上眼睛,語氣平靜:“任務完成後直接去審訊室。”


    有些家夥或許是覺得代號成員離開太多,就開始鬆懈了,竟然敢在外麵,借著醉酒的名義,隨意吐露組織情報……


    真是,該死。


    琴酒的手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伯萊塔。


    真是可惜,美國那種可以讓自己肆意過癮的地方現在卻不能過去。


    鶴見玄青已經摸去了貝奇·哈德的麵前。


    在仔細打量了幾眼麵前身材高大的男人之後,鶴見玄青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麽會有人為了這麽個東西就要死要活。


    對方正在跟人聯係,鶴見玄青旁聽了幾句,很快就聽出了手機對麵就是約翰·赫爾斯那個cia的局長。


    哦,難怪貝奇·哈德參與進了行動會議中,卻一直不曾派人行動,原來是有前車之鑒在一直給他提示呢。


    鶴見玄青冷哼一聲,上前敲了敲貝奇·哈德麵前的桌子。


    很自然的,貝奇·哈德被嚇了一跳,隨後電話那邊的約翰·赫爾斯便聽到了神隱的聲音。


    “赫爾斯先生,我目前有事找哈德先生商談,麻煩你先掛斷電話吧。”


    約翰·赫爾斯:……


    赫爾斯十分從心地應道:“好的。”


    然後不等他倒黴的友人反應過來,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貝奇·哈德一向識時務,不可能會得罪神隱。


    約翰·赫爾斯十分堅信這一點。


    與麵對赫爾斯不同,在通話被掛斷之後,鶴見玄青就直接顯露出了自己的身形。


    與當時被恨意蒙蔽雙眼,被鶴見玄青提醒才發現鶴見玄青長相與他的母親相似的津尾女士不同。


    從看清楚鶴見玄青的那張臉後,貝奇·哈德就開始心虛,甚至直接忘了疑惑為什麽麵前的青年會不驚動任何人地站到他的麵前。


    “你,你還活著啊。”貝奇·哈德有些心虛。


    “是呢。”鶴見玄青俯視著坐在辦公椅上,表情有些局促的健壯男人,“我也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發現我還有一個活著的父親。”


    貝奇·哈德下意識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那個,抱歉,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補償你。”


    鶴見玄青忍不住虛了虛眼,這個回答也好狗血好套路。


    如果是電視劇裏的主人公,接下來是不是就該大聲指責對方,憤怒地扔下一句“我不需要你的補償”,然後揚長而去。


    但鶴見玄青不是,他從來就不是會看著好處在自己眼前白白丟失的性格。


    於是他換了一個姿勢,態度十分友好地問道:“你能給我什麽?”


    “我,如果你願意的話,我能把你安排到軍部,你年齡在這裏放著,太高的不行,但一個少校還是輕輕鬆鬆的。


    等之後,有哈德家族的支持,隻要你不做一些觸及到大多數人利益的事情,我都能讓你平步青雲,一路直升。”


    “就這?”鶴見玄青甚至連白眼都懶得翻。


    “……我還會為你找一戶門當戶對的貴女,對方背後的家族也能成為你的助力,而且,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就算你在外麵找人,也不會有其他人在意。”


    鶴見玄青懶洋洋地抬起眼皮:“你除了這檔子事情,就想不到其他的了嗎?”


    “錢、權、名,除了這些你還想要什麽?”貝奇·哈德下意識皺起眉。


    “就算是名聲,你做個一段時間的少校,自然會有人為你宣揚。”


    鶴見玄青嘴角輕輕勾了勾,上前幾步,在貝奇·哈德滿眼疑惑時,動作利落地搶過了對方的配槍,然後慢條斯理地將槍口對準了對方的太陽穴。


    “好了,既然你能給我的談完了,那我們現在來談談,為了你這條命,你又能付出什麽?”


    鶴見玄青溫潤清朗的聲音在貝奇·哈德的耳邊響起。


    從認出鶴見玄青的身份後,就直接放下警惕,下意識以一個上位者施舍姿勢麵對鶴見玄青的貝奇·哈德後知後覺地出了一身冷汗。


    麵前的青年與他那個被寵的無法無天的小兒子文森·哈德完全不同。


    在野外肆意長大的野草終究比在溫室裏溫馨嗬護出來的花朵要強韌的多。


    文森·哈德這樣對自己可能是在撒嬌發小脾氣,但這個從未謀麵的大兒子是真的會直接幹掉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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