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飛?他怎會踏足此地?\"陳浩的聲線中滿是不解與訝異,仿佛夜空中突現的流星,打破了寧靜。


    按常理出牌,楚雲飛的身影確應在獨立團的篇章中緩緩鋪展。然而,陳浩此番抉擇,本是欲借獨立團之庇護,避開晉綏軍的鋒芒,世事卻似有意捉弄,讓這不應交匯的軌跡悄然重合。


    通訊員,那知曉陳浩底細之人,輕聲細語地揭開謎底:“陳先生,聽聞楚雲飛將軍主動請纓,欲訪我獨立團,連陳長傑司令都開了金口,齊參謀自是無法推卻。”


    劇情的輪盤,似乎又悄然旋轉回了既定的軌跡,帶著幾分宿命的味道。


    李雲龍眉頭微蹙,心中明鏡似的,陳浩此行,實為避晉綏軍之鋒芒。這楚雲飛,怎就如此不解風情,偏要在這風口浪尖上現身,平添幾分波折。


    他沉吟片刻,提議道:“新一團近在咫尺,何不去丁偉那裏暫避風頭?”


    陳浩卻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躲,非我陳浩所為。不如,我換個身份,就說是海外軍事學府歸來的學子,暫任你李雲龍的副團長之職。楚雲飛再精明,也難料我真實麵目。”


    李雲龍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讚許,隨即點頭應允:“此計甚妙,我自會叮囑部下守口如瓶。就讓我們,會一會這位不請自來的楚雲飛。”


    李家坡一役塵埃落定,孔捷已重返新二團,執掌帥印。獨立團副團長之位,至今仍懸而未決,恰似一幅待填的空白畫卷。


    對於陳浩的軍事造詣,李雲龍心知肚明,擔任副團長一職,實乃綽綽有餘,定能遊刃有餘,不露破綻。


    至於後續的計劃與安排,隻得暫且擱置一旁,靜待時機。


    歸途之中,李雲龍邊走邊向陳浩細說三五八團與楚雲飛的過往。想當年,北上抗日,三五八團扼守黃河渡口,新一團因未列軍政部正式編製,竟遭楚雲飛部刁難,險些兵戎相見。李雲龍那火爆脾氣,若非政委及時勸阻,隻怕早已劍拔弩張,上演一場好戲。


    這段往事,如同陳年佳釀,越品越有味,也為即將到來的會麵,平添了幾分未知的色彩。 終於,救星般現身的是七七二團,他們隸屬於那支赫赫有名的十八集團軍三師六旅的龐大編製之下,正規軍的身份,即便是晉綏軍也不得不給予應有的尊重。兩隊人馬竟奇跡般地融合,化作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呼嘯而過。


    提及往昔,李雲龍談及那場交鋒,依舊感慨萬千。未曾料到,昔日對手三五八團的楚雲飛,竟親自登門造訪。若非雙方尚維持著友軍的微妙平衡,李雲龍定要以某種特別的方式“款待”楚雲飛,權當是對舊日糾葛的另類回應。


    陳浩心中暗自思量:“李雲龍執意扣留楚雲飛那一營裝備的行為,是否藏著幾分報當年之辱的意味?不過,有了我的協助,或許那些裝備在李雲龍眼中已不足為奇。”


    兩人談笑間步入歸途,臨近門檻,李雲龍忽生警覺:“你帶來的那些裝備,是否該妥善隱藏,避免不必要的注意?”陳浩淡然一笑,擺手示意:“不必多慮,ak-47與火箭筒已是戰場常客,早晚會曝光於世。若有人有意購買,高價售出也未嚐不可。倒是那防空排,需嚴加保護,不可輕易示人。”


    聞言,李雲龍心頭大石落地,隨即傳喚一名通訊員,一番密囑後,便大步流星邁向團指揮所。此時,楚雲飛在趙剛的陪同下靜候,見陳浩與李雲龍並肩步入,他起身致以軍禮,並向陳浩笑道:“這便是李團長吧,果然少年英才,氣度不凡。”此言一出,李雲龍麵上不禁掠過一絲不悅,似乎在質疑自己團長的身份竟如此不被一眼認出。


    趙剛則是一臉尷尬,內心戲十足,恨不得用腳趾在地板上挖出個避風港來。細觀二人,李雲龍雖皮膚粗糙,皺紋深刻,宛如田間勞作的質樸農夫,但身旁站立的陳浩,眼神銳利,眉宇間透露出不凡的英氣,確實更顯團長風範。八路軍隊伍中,年輕將領輩出,紅軍時期便有二十歲師長,團級幹部更是年富力強的代名詞,這一幕,不過是曆史的又一次見證罷了。 陳浩,年歲雖輕,卻已是副團之尊,其領袖風範絲毫未因資曆尚淺而減色。當楚雲飛錯將他視為獨立團團長時,一抹狡黠笑意悄然爬上他的嘴角,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自得漣漪。他輕拍身旁麵色鐵青的李雲龍,笑語盈盈地糾正道:“此乃吾團正印團長李雲龍,而我,陳浩,不過是副手爾。”


    這一誤會,如同戲台上突起的變奏,讓楚雲飛麵露窘態,連聲致歉:“真是失禮之至,未識廬山真麵目,望李團長勿怪。”李雲龍雖稍感不悅,卻也暗自承認,陳浩在外貌與氣度上,確有幾分壓軸之姿,被誤認也在情理之中。


    趙剛適時介入,以他獨有的溫潤如玉,巧妙化解尷尬,引領雙方步入友好交流的氛圍。楚雲飛,此人交際手腕了得,幾番談笑間,便提議以“雲龍兄、趙兄、陳兄”相稱,此提議,若非深仇大恨,誰人又能拒絕?畢竟,那是給足了麵子的雅致。


    稱呼一變,氛圍頓顯親昵。晉綏軍此行,名義為觀摩學習,實則暗藏探秘之心。楚雲飛借機探問,能否一窺八路軍之訓練精髓。畢竟,獨立團於李家坡一役中大破山崎大隊的戰績,早已傳為佳話,窺一斑而知全豹,他欲借此窺探八路軍的戰力奧秘。


    陳浩與李雲龍相視一笑,決定讓張大彪的大刀隊再度上陣,以實戰演練代替單調的投擲與射擊,既避免了資源浪費,又能展現真功夫。刀光劍影間,大刀隊氣勢如虹,每一揮砍都透露著二十九軍的精髓,簡潔而致命。楚雲飛看得津津有味,讚不絕口:“此等訓練,直追二十九軍遺風,士氣之高昂,殺氣之騰騰,令人歎為觀止。”


    麵對讚譽,李雲龍卻一反常態,淡然處之,甚至略顯謙遜,這與他平日裏的豪言壯語大相徑庭,令一旁的陳浩驚詫不已,心中暗忖:“老李今兒個怎麽轉了性子,竟也學會了低調?”這一番變故,無疑為這場交流增添了幾分意外的色彩。 趙剛內心翻騰著不可思議的波瀾,他暗自揣度,李雲龍定會喚來張大彪,於楚團長麵前上演一番炫耀大戲。然而,今日之景,猶如星辰逆轉,李雲龍竟收斂了那份張揚。


    謎底不久便悄然揭開,原來李雲龍並非無意顯擺,而是蓄勢待發,欲圖更大之震撼。他引領楚雲飛踏入突擊隊訓練的秘境,一場突進射擊的盛宴正悄然上演。


    ak-47,這把戰場上的靈動之刃,專為士兵量身打造,於炮火連天中穿梭,直搗敵營。汲取李家坡戰役之教訓,李雲龍采納了陳浩的智慧火花——三三戰術,匠心獨運,編織出一套前所未有的訓練圖譜。


    二百米征途,布滿了自然的考驗——土坑、頑石,宛如戰場縮影;沿途,二百米、百米、乃至五十米之遙,靶心靜候,挑戰著射手的極限。突擊隊員們,以臥、半跪、立三種姿態,交織出一幅幅精準射擊的畫卷。


    正當眾人踏入這片實戰模擬的天地,突擊小隊已化作戰場上的靈動獵豹,三人一組,倒三角陣型,默契無間,掩護與進攻交織成一首無畏的戰歌。


    趙剛頻頻向李雲龍投去警示的目光,這等絕技,豈可輕易示人?若被晉綏軍窺得門徑,後果難料。但李雲龍卻似渾然未覺,隻顧沉醉於楚雲飛那難以置信的神色之中,那份得意,猶如酷暑中偶遇冰鎮西瓜,沁人心脾,暢快淋漓。


    至於那大刀隊的展示,能否讓楚雲飛刮目相看?答案不言而喻,真正的震撼,正源自這無聲卻震撼人心的實戰演練,它無聲地宣告:真正的力量,不在於表麵的炫耀,而在於深藏的底蘊與不懈的追求。


    楚雲飛,黃埔軍校的傑出畢業生,兼閻錫山麾下的得力幹將,統領著裝備精良的三五八團,一個強化版團隊,五千精銳,實力堪比正規旅。至於大刀隊,在他看來,不過是技藝粗淺,難以入其法眼。


    而能在他麵前稍展鋒芒的,李雲龍自信滿滿地認為是自己的突擊隊。“楚團長,您看我這突擊隊,可還入得了眼?”李雲龍表麵謙遜求教,實則內心滿溢自豪,仿佛在說:“瞧瞧,楚兄,這可是你楚雲飛都未有的風采!”


    楚雲飛嘴角微揚,目光如炬,細細審視著場上士兵的戰術演練,心中不禁暗自驚歎。他憑借深厚的軍事造詣,點評道:“貴軍這進攻戰術,新穎獨到,三人一組,衝鋒槍全副武裝,二前一後的站位,精妙絕倫,極大減少了敵人火力覆蓋下的損失,即便在炮火連天中,也能靈活應對,減少傷亡。前後隊員交替掩護,火力全開,攻勢淩厲。”


    言罷,楚雲飛對李雲龍讚歎道:“能設計出如此進攻隊形的,定是步兵戰術的深諳者。倘若你獨立團能有一排這樣的戰士,定能成為尖刀部隊,輕鬆瓦解日軍防線。”


    “雲飛兄謬讚了。”李雲龍爽朗大笑,那笑聲中的得意之情,不言而喻。


    陳浩心中暗自思量:“楚雲飛果真是行家裏手,僅憑突擊隊一小隊的訓練,便洞悉了三三製戰術的精髓,眼光獨到。”這步兵作戰的經典三三製,是在無數次生死較量中錘煉而成的智慧結晶。


    在後續的抗敵歲月,特別是抗援戰鬥中,此戰術大放異彩,立下赫赫戰功。陳浩雖一時難以提供充足裝備,卻決心將八路軍獨創的經典步兵戰術傳授出去。他曾與李雲龍共飲時提及,亦向首長匯報,得到了高度評價與深入探討。最終,這一戰術被應用於特務團的日常訓練之中,作為先行試點,期待在實際演練與戰鬥中綻放光芒。 在探索利弊的迷霧中,陳浩未曾預料,李雲龍竟迅速將新思路融入突擊隊的鐵血訓練。楚雲飛,這位心思細膩的觀察者,被突擊隊的精彩演示深深吸引,目光閃爍間,暗自盤算著八路軍中那不同尋常的裝備配置——衝鋒槍的數量,足以讓他心頭一震。


    “雲龍兄,你這是哪裏淘來的金元寶?獨立團竟能武裝起一個連的衝鋒槍手,這份手筆,簡直是奢侈的代名詞!”他故作輕鬆,實則難掩震驚,“就連閻長官的親衛隊,也未見得如此闊綽,怕是隻有最高層的衛戍部隊,才能享有這等配置吧?八路軍的清貧形象深入人心,此番景象,委實令人咋舌。”


    李雲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斜睨陳浩一眼,悠然答道:“哈哈,這純屬天意眷顧。咱們不留神撞上了小鬼子的運輸隊,順手牽羊,幾百支衝鋒槍就這麽進了咱們的倉庫。自家人用了百來支,剩下的都孝敬給總部了。”這番說辭,乃是陳浩與高層精心策劃的障眼法,李雲龍信手拈來,用以應付楚雲飛的探尋。


    在這片山西的土地上,晉綏軍的情報網密布,如同老樹盤根,風吹草動豈能逃過他們的耳目?要知道,駐守此地的第一軍,裝備的多是歪把子、九九式輕機槍,衝鋒槍的身影還未曾在這片天空下翱翔。


    楚雲飛心中雖有萬般不信,卻也隻能皮笑肉不笑地回應:“這運氣,簡直好到讓人嫉妒啊!雲龍兄,你果真是福星高照!”言罷,心底卻暗自嘀咕:這小子怕是有所隱瞞,那分明是突擊步槍,而非衝鋒槍。


    而李雲龍,心中自有乾坤。他暗想:“井底之蛙怎知天高地厚?我這獨立團,雖小卻精,裝備突擊步槍的步兵連,乃是獨一無二。更別提那六個火箭筒小組,一線火力支援,無人能及。你楚雲飛雖兵強馬壯,山炮營在手,卻也不及我這精兵強將,裝備先行。” 在遙遠的根據地,總部麾下的火箭連,我們戲稱它為“洗地神器”。想象一下,一聲令下,四十八發火箭彈如流星雨般劃破天際,那壯觀,絕非你那小山炮營所能及,簡直是天壤之別,霸氣側漏!”


    不過嘛,好東西得藏著掖著,不能輕易露底。李雲龍這家夥,利用突擊隊的神秘力量,給楚雲飛來了一場視覺盛宴,算是對過往恩怨的小小報複,心裏那叫一個痛快!


    參觀告一段落,大夥兒悠然回到團指揮部的溫馨小院,一壺好茶,幾縷茶香,驅散了一身的疲憊。後勤的兄弟們早已貼心地為楚雲飛一行人準備好了休憩之所,還親自引路認門,安頓行李。


    趁著這難得的閑暇,趙剛心裏那堆問號終於找到出口,他悄悄把李雲龍拉到一旁:“雲龍啊,突擊隊可是咱們的壓箱寶,你就這麽大大咧咧地亮給人家看?”


    李雲龍一擺手,笑道:“老趙,你遮遮掩掩的,人家眼睛又不瞎,該見的遲早得見。突擊隊是獨立團的尖刀,戰場上亮劍的那一刻,想藏都藏不住。”


    更何況,楚雲飛看不到,晉綏軍的觀摩團回到上級那裏,還不是一樣會曝光?李雲龍心裏有數,他這次亮劍,既是給陳浩的情報一個響亮的回應,也是借機在楚雲飛麵前秀一把,畢竟,人嘛,都喜歡享受那份被羨慕的滋味。


    夜幕降臨,簡陋的民房內,副官孫銘上尉謹慎地確認四周無人竊聽,才向團長拋出心中的疑團:“團長,咱們獨立團的突擊隊,該不會就是那次殲滅山崎大隊的秘密武器吧?”


    他接著說,那樣一支全副武裝衝鋒槍的連隊,火力堪比一個加強團,與日軍一個大隊交鋒也不遑多讓。楚雲飛聞言,微微搖頭,沉思片刻:“你的猜測有理,但我總感覺背後還有更深的水。日軍一口咬定八路有重炮,就算不是整團,至少也該有個營的規模。這背後,定有玄機。”\"麵對那成堆的衝鋒槍,你不覺得它們的來曆僅僅是搶劫日軍運輸隊那麽簡單嗎?\" 孫銘上尉搖頭回應,\"我持懷疑態度,日軍豈會如此疏忽大意?\"


    幾百支衝鋒槍的價值,不言而喻,試想日軍運輸隊若無重兵把守,那才是怪事一樁。即便不幸遭遇伏擊,以日軍的作風,毀之殆盡也不會讓這些裝備落入八路軍之手。


    楚雲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山西境內,我從未耳聞有日軍部隊裝備衝鋒槍。更蹊蹺的是,這些衝鋒槍設計獨特,精準度超乎尋常,非我記憶中任何一款所能比擬。\" 他深知武器之道,對主流列強國家的軍備了如指掌,卻從未見過如此別致的型號。


    這愈發加深了他的疑慮,\"這些武器的真正來源,確實耐人尋味。\" 楚雲飛沉吟片刻,隨即起身提議,\"走,我們再去探探李雲龍的口風,說不定能揭開這背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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