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條寂寥而蒼茫的黃土小徑上,四抹墨綠的身影如同暗夜中的獵豹,悄無聲息地疾馳。領頭的並非尋常之車,其上纏繞著細長的導線,猶如蛇信般探尋,而車頂,一口銀輝閃爍的裝置悠然自轉,仿佛某種未來科技的神秘圖騰。


    緊隨其後的第二輛車內,副官小野太郎大尉沉穩駕駛,眉頭微蹙,向旁側的山本一木少佐探詢:“長官,我們能否精準鎖定那八路智囊的隱匿之地?”山本一木閉目養神,旋即睜開,眼中閃過一抹決絕:“聽天由命,若有線索,自是最好;若無,我自有後手。”小野聞言,微微頷首,眼神中滿是信服。


    領路者,乃是一輛裝備了尖端電子偵聽技術的戰車,於間諜與反間諜的暗戰中屢建奇功。然而,其銳利之眼亦有其局限——唯有貼近至信號源之畔,方能洞悉一切。正此時,車內便攜通訊器驟響,傳來一記振奮人心的匯報:“長官,新發現!東北方向二十公裏處,捕捉到異常電波信號,極有可能是八路軍的指揮中心所在。”


    在這片土地上,每一絲不屬於己方的電波都是危險的信號,是大日本帝國武士必須清除的障礙。綜合所有線索,結論呼之欲出。


    “佳音!持續追蹤,將八路巢穴置於我軍鐵蹄之下,諸位皆為帝國榮耀的築造者。”山本一木的話語中,既有鼓舞士氣的慷慨,又暗含許下未來獎賞的微妙。他自身亦被這股鬥誌點燃,仿佛回到了那為偷襲大夏灣而默默籌備的時光——一年特訓精銳,三月密織情報網,卻終以失敗告終。


    而今,又是三個月的蟄伏與等待,山本一木的心中燃起了更為熾烈的火焰:“三個月,我非但未曾沉淪,反而在蓄勢待發。此戰,非為炫耀個人之能,實乃為挽回失去的尊嚴,向世人宣告——我山本一木,必將在曆史長河中刻下不可磨滅的印記。那些曾經的嘲笑與輕蔑,終將化為見證我輝煌的注腳。”特戰精英所掌握的斬首行動策略,絕非兒戲,它是引領未來戰場風雲的密鑰,足以在戰局的天平上投下決定性的一石。我輩風采,非等閑可比,自有一股不可小覷的傲氣。”


    通訊頻道內,後方的急報如潮湧來:“長官,服部直臣將軍執意親臨前線指揮所,我方勸阻無果。” 司令官蓧塚義男,將這千鈞重擔,悄然托付給了山本一木。然而,軍銜的微瑕成了他無形的枷鎖,那些高位者,對他的決策往往投以輕蔑的目光。


    觀摩團在縣城靜候佳音,他們若知是司令官之意,服部直臣的堅持或許會有所收斂。山本一木心中五味雜陳,他按下通訊鍵,聲音裏夾雜著不容置疑的堅決:“轉告他們,八路軍的重炮實力絕非空穴來風,前線指揮中心正處於其射程陰影之下。為安全計,故將他們安置於縣城。若執意前行,請自行向司令官請命,並承擔一切後果。”


    通話結束後,車內陷入了一片深邃的寧靜,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小野太郎,這位駕駛著戰車的勇士,心中卻泛起了漣漪,過往的噩夢悄然侵襲。記憶中,爆炸的轟鳴與火光交織,殘肢斷臂在空中劃過的景象,如同利刃般切割著他脆弱的神經。自那次倉皇撤退後,每個夜晚,他都被那些戰友的血色麵容糾纏,難以掙脫。


    “嘿!你在夢遊嗎?” 山本一木的厲喝如同驚雷,將小野太郎從夢魘中拽回現實。他猛地回神,發現自己的手已偏離了方向盤,是長官及時出手,才避免了車毀人亡的慘劇。“怎麽回事?” 小野太郎一臉茫然。


    山本一木怒不可遏,罵道:“你這混小子,差點就把我們全葬送了!開車也能走神?” 剛才那驚險一幕,若非山本一木眼疾手快,車輛早已失控衝向路邊陡坡。雖不至於全軍覆沒,但車輛損壞、人員受傷,勢必對即將到來的戰鬥造成不利影響。自此,山本一木對小野太郎的駕駛能力產生了嚴重的質疑。 他毅然將車泊於道旁,兩人迅速調換位置,卡車隨即轟鳴著再度啟程。小野太郎得知變故,懊悔之情溢於言表,他狠狠給了自己兩記耳光,自責道:“長官,此皆我之過也。”他對山本一木的忠誠猶如磐石,工作勤勉,為特戰隊訓練傾注心血,功勳卓著。


    戰事在即,鑒於小野太郎並未鑄成大錯,山本一木並未深究,但心中仍有一事亟待厘清。他沉聲問道:“小野君,方才你心緒何往,竟至失神?”小野太郎坦誠相告,自己正被夢魘所困,夜夜不得安寧。


    此現象非個例孤行,自上次戰役僥幸脫險歸來的特戰隊員中,不乏有此困擾者。然而,在強者為尊的日軍文化中,此等心態往往被視為怯懦之征,多數人選擇緘默不言,唯有少數症狀嚴重者,因影響訓練而被小野太郎察覺。


    山本一木,雖為特種作戰之專家,卻非心理醫師,麵對此情此景亦感棘手。他隻能以言相慰:“此乃敗績之陰霾,待我軍大捷之時,噩夢自當轉嫁敵身,你且放寬心。”


    “哈依,我明了。”小野太郎雖應承,憂慮之色卻難掩,“然長官,若八路再施重炮之威,我軍豈非束手無策?”八路的重炮已在他心中烙下深刻陰影。


    山本一木心中早有籌謀,此刻見時機成熟,便不再隱瞞:“你可知,遼縣皇軍已於昨日急築機場一座?”小野太郎聞言,搖頭表示不知。


    山本一木胸中塊壘稍解,得意之情溢於言表:“炮乃戰場之王,而飛機,則是淩駕於一切之上的戰爭之神。皇軍之飛機,翱翔天際,無所不在。八路之重炮若敢現身,唯有迎接來自天空的審判。”


    小野太郎聞言,心中稍安,但仍不忘提醒:“長官高見,然八路重炮之威,實難輕視。”山本一木的自信與計劃,似乎為他驅散了些許陰霾。 在那蔚藍蒼穹下,皇軍的鋼鐵之翼編織了一場無情的天空盛宴。十六架轟炸機,不是一次簡單的掠過,而是兩度席卷,誓要將八路軍的堅盾重炮化為齏粉,仿佛天際劃過的不僅是戰爭的陰影,更是對戰術邊界的重新界定。


    誰說空戰僅限於正麵戰場與攻堅堡壘?在這智慧與勇氣交織的棋盤上,即便是偷襲與斬首的暗戰,也能讓蒼穹之火成為最鋒利的刃。但此等精妙布局,對兩軍間的默契與協同,提出了前所未有的苛求。


    為此,山本一木將軍匠心獨運,一道令下,確保每架翱翔的轟炸機都鑲嵌上無線電的翅膀,讓天空與地麵無縫對接,指令與回應在瞬息間穿梭,編織成一張天羅地網。


    小野太郎聽聞此計,驚愕之情溢於言表,仿佛窺見了戰爭藝術的新紀元:“竟是這般奇思妙計?敵人以重炮為盾,我們便以天穹為矛!”他深知,炮彈躍不過雲端,而炸彈卻能自九天而降,徹底顛覆戰場格局,昔日的被動防禦瞬間逆轉為主動出擊的狂瀾。


    思緒飛揚間,他更進一步設想,八路總指揮所亦非不可觸碰之地,隻需地麵精準引導,飛機便可如死神之鐮,斬斷敵方的中樞。隨後,特戰隊如幽靈般潛入,完成這場戰役的終極收割,讓勝利的篇章畫上圓滿的句號。


    良久,小野太郎方從震撼中回神,對山本一木的敬仰之情溢於言表:“長官,此等策略,堪稱曠世奇才,您是如何靈光一閃,想出這等妙計?”山本一木則以一抹淡然而自豪的笑容回應,話語間透露出深邃:“實則,這靈感,源自於我們那堅韌不拔的敵人……”


    曾幾何時,山本一木自信滿滿,認為特戰隊裝備精良,隊員個個英勇無雙,即便是輕步兵的極致,也足以讓任何對手望而生畏。然而,八路軍的重火力給了他們當頭一棒,讓他深刻意識到,再鋒利的劍,麵對成體係的防禦,也會顯得力不從心。


    於是,他沉心靜氣,反思過往,終於洞悉了戰場的新邏輯: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個體的英勇亦需智慧的指引。即便是烏鴉,麵對披甲烏龜,也能通過高空的視角,找到那唯一的破綻。 在重塑特戰隊戰鬥力版圖的征途中,我們亟需探索前所未有的支援火力策略。火炮,那沉重的鐵騎,雖力撼山河,卻因輜重之累,難以伴隨戰士輕盈穿梭。坦克,陸地之霸,於崇山峻嶺間卻步履維艱,非理想之選。


    此刻,天空成為了新的舞台,飛機以其無界之姿,淩駕於地形之上,成為支援行動中的自由舞者。其支援之速,猶如雷霆萬鈞,航空炸彈的轟鳴,更是超越了大口徑火炮的咆哮,展現出更加震撼的破壞力。


    然而,這蒼穹之翼亦非完美,持續火力的短板,如同夜空中偶爾暗淡的星光。但智慧與創造力總能點亮希望,我們構想於前線附近迅速構建便捷空港,如同為戰機鋪設的銀色跑道,大大縮短了支援的天塹。更進一步的,通過擴充機群,以數量彌補時間的不足,十六架戰鷹在遼縣新興的簡易機場蓄勢待發,編織成一張無形的空中防護網。


    山本一木,這位戰術獵手,正滿懷期待地注視著這一幕。他將八路軍視為新式戰術的試金石,渴望目睹對手在突如其來的天罰之下,展現出的種種反應。對他而言,敵人的憤怒與咒罵,正是對他策略最高境界的認可,是勝利樂章中不可或缺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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