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我帶著部隊千裏迢迢趕來支援,戰士們都快把腿跑斷了,現在卻告訴我仗已經打完了?你早幹嘛去了!”孔捷在半路上,與前來傳遞消息的獨立團作戰參謀不期而遇,一聽戰事已結,頓時火冒三丈,連話都未聽完便怒吼起來。


    這簡直是在捉弄人嘛!更別提那之前的“伏擊戰”說辭了。說什麽要伏擊日軍一個大隊,因無十足把握在兩個小時內解決戰鬥,所以才需他們新二團前來支援,阻擊援兵。現在可好,說半小時不到就解決了日軍一個大隊,這不是在吹牛是什麽?孔捷感覺自己被當猴耍了。


    作戰參謀麵露尷尬,歉意道:“孔團長,讓你們新二團白跑一趟,是我們獨立團的失誤,團長特地托我向您道歉。”


    孔捷輕蔑地哼了一聲,對於李雲龍的道歉,他可不抱希望,不反咬一口就不錯了。但這事跟作戰參謀無關,他得找李雲龍當麵理論。


    “孔某白跑一趟,看在兄弟情誼上,我認了。但讓我全團的戰士也跟著白跑,這可不能答應。李雲龍,你得給我個說法!”孔捷嚴肅地說。


    作戰參謀一看孔捷的神色,就知道他還沒信,便圓滑地解釋道:“孔團長,半小時消滅日軍一個步兵大隊,絕非虛言。上百發火箭彈如雨點般落在敵人頭上,再加上我們部隊全員換裝,火力強得驚人。幾十名皇協軍俘虜和繳獲的武器裝備都在那兒擺著,這麽大的事,我們怎麽敢撒謊呢?讓您的新二團跑一趟,實屬意外,我們也沒想到戰鬥會如此順利。”


    說著,作戰參謀還從懷裏掏出一把武士刀,展示給孔捷看,似乎在無聲地證明著那場戰鬥的真實性。


    一把鑲嵌著精致槍套的南部十四手槍,悄然遞到了孔捷手中。旁邊,還靜靜躺著一把從鬼子中隊長那裏繳獲的指揮刀,它們的主人遺物,仿佛訴說著往昔的榮耀與敗落。


    “這把刀,還有這槍,都是從那個倒黴的中隊長身上扒下來的。至於日軍大隊長少佐的寶貝,嘿,早被陳顧問慧眼識珠,收入囊中了。不然,咱們團長非得把它們當作賠罪大禮,雙手奉上不可。”


    孔捷對這套流程並不陌生,他曾多次用日軍指揮刀從陳浩那兒換來各式武器。輕輕一掂,他便確認了這些戰利品的真偽,心中暗自點頭。


    回想起李家坡那場酣暢淋漓的戰鬥,三百多發火箭彈如雨點般落下,山崎大隊被打得暈頭轉向,最後步兵上去輕鬆收場。這次,李雲龍手握五百枚火箭彈,先來個一百多枚的熱身,也不足為奇。


    看來,獨立團是真的風生水起,有了陳顧問的庇護,待遇自然不同凡響。孔捷瞅瞅自己新二團的境況,心裏不禁泛起一陣酸意,簡直是天壤之別啊!


    他索性借題發揮:“一把破刀,一隻破槍就想打發我?李雲龍也太會做夢了吧!聽好了,我要的是一個日軍中隊的全套裝備,輕重機槍、擲彈筒一個都不能少,這是他雇我們新二團的報酬。少一把槍,我跟他沒完!”


    這番獅子大開口,把李雲龍派來的作戰參謀嚇得一激靈。饒是他見過不少大風大浪,也被孔捷的胃口驚得目瞪口呆。日軍一個中隊,步槍上百三四十支,輕機槍九挺左右,重機槍三挺,再加上六具擲彈筒,這些裝備要是落在八路軍手裏,足夠武裝一個步兵營了。


    孔捷這話一出口,簡直就像是在趁火打劫。作戰參謀麵露難色:“孔團長,這事兒我真的做不了主。”


    孔捷正在氣頭上,哪顧得上給他留麵子:“你做不了主也沒關係,回去告訴李雲龍就行,就說我孔捷要找他好好算算這筆賬!”


    作戰參謀無奈苦笑,他隻是個傳話的,確實做不了這個主。 充其量,我也就是個跑腿的,在兩個團長間傳遞消息罷了。


    正當作戰參謀準備撤離之際,不遠處突然爆發出炒豆子般密集的槍聲。


    “和鬼子交火了?”他脫口而出,滿心疑惑。按常理,這個方向的小鬼子此刻絕不該現身。


    難道……他心中已隱約有了答案。


    很快,先頭部隊的通訊員折返,帶來消息:最前方的第一營第一連,與鬼子不期而遇。


    既然狹路相逢,那還等什麽?掏槍就幹!


    新二團分得三百支八一式突擊步槍,每個步兵營一百支。這樣一來,一個連能分到三十支,九個班,一個班三支,連部還留有三支。


    再加上班組機槍,這輕火力配置簡直驚人,幾乎是日軍一個中隊火力的兩倍。


    雙方都沒有準備,近距離遭遇,拚的就是瞬間傾瀉火力的速度。鬼子用三八大蓋拉一下槍栓開一槍,八路軍戰士端著八一式,扳機一扣,三五發子彈已呼嘯而出。


    火力差距懸殊,即便新二團的戰士對新武器還不太順手,也在這場遭遇戰中輕鬆占據上風,鬼子被撂倒一大片。


    “日軍有多少人?”作戰參謀插話問。


    報信的戰士想了想:“具體不清,好像有幾百人,大概是一個大隊的規模。”


    孔捷聞言,表情微妙,感覺自己猜對了。


    這夥鬼子八成是想偷襲李雲龍,沒想到被自己撞上了。


    運氣也太好了吧!


    他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作戰參謀,接著說:“行了,我也不找你們李團長要武器裝備了,他那個吝嗇鬼,一分錢都想掰成兩分花。這樣吧,你們獨立團幫我打個側翼掩護。”“嘿,把那兩門火箭炮再借我用用,咱們之前的賬就算一筆勾銷了。”孔捷的話裏透著股子挑釁,顯然是獨立團最近的勝利讓他心裏癢癢,也想讓新二團在日軍麵前露露臉,秀一秀肌肉。


    一人一次支援,聽起來公平合理,獨立團確實沒有理由拒絕這份來自友軍的情誼。


    但一提到火箭炮,作戰參謀立刻敏銳地捕捉到了問題的核心:“那些火箭彈用完了,算誰的?”畢竟,在團級單位裏,獨立團是獨一份擁有火箭炮和火箭彈的“土豪”,其他團想要使用,都得層層上報,申請審批。


    新二團呢?他們連火箭彈的配額都沒有,用完這一次,下次還能申請到嗎?孔捷一聽這話,差點被氣笑了:“你這小子,比李雲龍那摳門鬼還過分!大敵當前,還分你我,這也太見外了吧!”他調侃道,心裏不禁嘀咕,八路軍不是講究互幫互助嘛,怎麽獨立團這兒就這麽“小氣”呢?


    “孔團長,您說得對,可我這作戰參謀,哪能擅自做主呢?”參謀也是一臉無奈,他不過是個小角色,做不了團長的主。


    孔捷笑了笑,不再為難他:“我知道,李雲龍那家夥獨斷專行,不講民主。這樣,你找陳顧問去,就說我孔捷要買他的火箭彈,一百發,新二團還是能湊齊這筆‘古董錢’的。”


    作戰參謀一聽,心裏頓時鬆了口氣。他知道陳顧問的能量,這事兒找他比找自家團長容易多了。於是,他立刻快馬加鞭,回去稟報。


    有了這一百枚火箭彈做後盾,孔捷心裏有了底。他遠遠地望著前線,槍聲震耳欲聾,戰火連天。他迅速指揮部隊展開行動,迂回攻擊敵人的側翼。


    獨立團畢竟占了先手,武器裝備也更為精良,半個小時內就消滅了日軍一個大隊。孔捷心裏明白,這仗打得漂亮,但他可不貪心,畢竟,勝利才是硬道理。 他心懷壯誌,夢想著借由新組建的二團,檢驗一番剛入手的銳利武器。若能以此力量,吞噬掉敵軍一個中隊的精銳,將那些小鬼子蠢蠢欲動的攻勢一舉擊退,那該是多麽輝煌的戰果!更重要的是,這樣的勝利定能在陳顧問麵前大放異彩,讓他的存在感飆升,光是想想就讓他心滿意足。


    鏗鏘有力的“噠噠噠”節奏,猶如捌玖式重機槍奏出的戰鬥樂章,連綿而有力。機槍手的手指穩穩扣在激發鍵上,靈活地微調著槍口,將一顆顆碩大無比的子彈,精準地投向日軍陣地。


    子彈如洶湧澎湃的潮水,攜著無盡的力量,將塵土擊得四濺,騰起陣陣煙霧。日軍在這片彈幕的壓製下,隻能如蚯蚓般匍匐,連露頭一窺戰場的機會都微乎其微。


    “二排,迅速搶占東麵高地!”一營長孫有成的聲音在槍林彈雨中穿透而出,帶著幾分沙啞卻異常堅定。他原是幺幺五師的一員虎將,更曾在平型關戰役中留下赫赫威名。後因交流學習,他轉戰幺二九師,成為新二團這支新興隊伍的中流砥柱。


    這位經驗豐富的老幹部,眼光銳利如鷹,一眼便看出敵陣的破綻。在與日軍交鋒的瞬間,他便迅速指揮部隊展開反擊,將敵人牢牢壓製。同時,他鎖定東麵的小高地,深知占據此地便能居高臨下,將敵人的先鋒部隊徹底摧毀。


    二排長接收到命令後,毫不猶豫地命令兩個班提供掩護,自己則親自率領一個班的戰士,向高地發起衝鋒。然而,這一幕並未逃脫敵人的眼睛。


    日軍指揮官同樣盯上了這片高地,他揮舞著指揮刀,猶如惡魔般咆哮著,命令九二式重機槍展開火力封鎖。子彈從槍口如噴泉般噴湧而出,七點七毫米口徑的威力令人膽寒。


    兩名戰士在攀爬過程中不幸中彈倒下,二排長見狀立即趴下,子彈嗖嗖嗖地從頭頂呼嘯而過。九二式重機槍的供彈板迅速打光,但旁邊的供彈手反應迅速,立刻換上新的彈板,繼續噴射著死亡的火焰。


    這個攔路虎的存在,讓八路軍戰士們的高地之夢變得遙不可及。營長孫有成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嘴上不停地嚷嚷著:“火箭筒呢?死哪兒去了?快把那挺可惡的重機槍給老子炸掉!”


    新二團雖然缺乏迫擊炮、火箭炮等高端武器,但火箭筒還是配備了不少。一名戰士挺身而出,扛起四零火,從掩體後露出半個身子,迅速瞄準目標後,果斷扣動了扳機。 一縷白霧從火箭彈尾部悠然升起,伴隨著一聲尖銳的嘯叫,它如同流星般劃破天際,直擊敵方重機槍的堅固防線。


    那轟鳴不斷的重機槍,聲音突然凝固在空中,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硝煙逐漸散去,隻留下一根扭曲變形的九二式重機槍槍管,默默訴說著剛剛的慘烈。


    五人組成的重機槍小組,此刻已如風中殘燭,非傷即亡,失去了往日的戰鬥力。


    孫有成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高聲下令:“火力全開,掩護二排兄弟前進!”


    捌玖式重機槍的怒吼震耳欲聾,連日軍用來掩護的巨石都在它的咆哮下四分五裂,碎石如同狂風暴雨般四處飛濺。


    與此同時,戰士們手中的八一式輕機槍和突擊步槍也毫不示弱,它們噴射出的子彈如同傾盆大雨,讓日軍無處遁形,隻能縮在掩體後瑟瑟發抖。


    利用這難得的喘息之機,二排長迅速背上槍支,手腳並用,如靈猴般攀上東邊的小高地。他身後的七名戰士緊隨其後,到達高地後,迅速架起兩挺輕機槍,占據了有利的製高點。


    日軍士兵趴在地上,借助掩體躲避著正麵的子彈。然而,在他們眼中,自己卻成了毫無遮攔的活靶子。二排長的戰士們一次次精準的短點射,如同死神之鐮,無情地收割著日軍的性命。


    二排長親自上陣,他熟練地操控著八一式輕機槍,手指緊緊扣住扳機,肩膀穩穩抵住槍托,盡管機槍因連續射擊而劇烈震動,但在他的掌控下,依舊保持著穩定的火力輸出。


    他曾是機槍手出身,短點射打得既準確又狠辣。十幾發子彈下去,就有四個日軍士兵被送上了西天,去見了他們的天照大神。


    頭頂上的子彈如同雨點般落下,讓日軍士兵的壓力瞬間飆升到了極點。他們隻能趴在地上,祈禱著死亡的降臨。


    “快把重機槍送上來!”孫有成焦急地喊道。


    兩名戰士聞言,扛起沉重的捌玖式重機槍,用盡全身力氣往高地上攀爬。他們知道,隻要拿下高地,架上重機槍,就能在火力掩護下,一舉突破日軍陣地,或者迫使日軍潰敗,甚至進行分割包圍。


    勝券已在握中。


    一營長孫有成舉著望遠鏡,密切關注著敵情。他心中感慨萬千:“跟日本人打了四年仗,今天總算是揚眉吐氣了。這還隻是部隊三分之一換裝的結果,要是全部換上新裝備,我保證讓鬼子連北都找不到!” 戰役一結束,我得跟團長提個醒,咱們得動動腦筋,武器升級才是王道嘛。”


    想當年,八路軍對抗小鬼子,手裏就攥著幾把老舊的步槍,子彈稀缺得像沙漠裏的水,幾槍過後就得赤膊上陣,拚刺刀見真章。


    即便他腦子裏的戰術再多,那也是白搭,就像手藝再好的廚娘,沒米下鍋也是枉然。


    說白了,就是再厲害的將領,要是手下兵馬不濟,那也是巧手難繡無布之衣,勝利的天平很難傾斜向他那邊。


    再看看現在,這火力全開,簡直是角色大反轉,子彈如雨點般傾瀉,敵人被壓得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持續壓製,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日軍指揮官急得直跳腳,手裏的指揮刀揮舞得跟風車似的,命令士兵們對高地上的八路軍實施火力壓製。


    可是,這仰攻本就不易,再加上八路軍正麵的火力太過猛烈,想要反壓製,簡直是難上加難!


    “快,立刻呼叫炮火支援,咱們得扭轉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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