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總覺得心神難安,難道真有什麽不祥之事即將發生?”掛斷佐藤大佐的通報電話後,山省太郎將軍坐在厚重的紅木椅上,喃喃自語。


    他素來不是感性之人,行事一向理智冷靜。然而,自從阪田大佐英勇殉國那天起,他的眼皮便莫名直跳。後來,吉田大佐也在戰場上犧牲,他又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焦躁與不安。


    這兩次強烈的不安感都一一應驗,讓他不得不開始相信這種莫名的預感。而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更讓他確信八路軍正在醞釀一場大規模進攻。


    想到這裏,山省太郎不禁皺起眉頭,決定前往作戰指揮室。剛踏入指揮室,他便看到旅團部的軍官們正圍著沙盤議論紛紛,討論著戰局的走勢。


    “西澤君,情況如何?各地的消息都傳回來了嗎?”他急切地問道。


    被點名的旅團參謀長西澤大佐麵露愧色,回答道:“對不起,將軍。通向城外的電話線路已經全部中斷,我們目前無法得知城外的情況。但根據電台通訊,這是一次八路軍發起的大規模作戰,鐵路沿線多處交火,城市之外似乎已被八路軍全麵占領。”


    山省太郎聞言大驚,簡直難以置信。這股突如其來的勇氣究竟是誰賦予八路的?


    “看來八路軍獲得新式武器後,不僅戰鬥力大增,連膽子也壯了不少。若不盡快遏製他們的囂張氣焰,恐怕下一步他們就要進攻大城市了。”


    回想起第四旅團兩個步兵聯隊被打得節節敗退,甚至換了兩任聯隊長,兵員至今仍未補充完整,山省太郎不禁感到一陣後怕。


    即便是他這般狂妄之人,也不得不承認八路軍的戰鬥力已經顯著提升,絲毫不遜色於日軍了。野心總是隨著實力的增長而膨脹,如今八路軍實力大增,未來的局勢恐怕將更加嚴峻。 八路軍怎會甘心久居深山,飽受困苦?西澤大佐聞言,讚許地點頭:“將軍高見。裝備了新式武器的八路軍,已然按捺不住,他們對鐵路沿線的襲擊便是明證。”


    “哼,僅憑部分武器,難解八路軍彈藥短缺之困。”山省太郎不屑一顧,移步至插滿太陽旗的亞洲地圖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我們背後有強大的帝國支撐,兵力資源源源不斷。大本營正考慮為我們更新裝備,提升火力。試想,若我們的士兵皆配備衝鋒槍,甚至早於近衛軍,那時,八路軍不過是個笑話,如秋日螞蚱,蹦躂不了幾日。”


    他無意中泄露的這一重磅消息,如同強心劑,緩解了軍官們因突發事件而起的恐慌。這番話,實則也是他對自己的安慰,試圖讓內心恢複平靜,不再被陰雲籠罩。


    第四旅團下轄的兩個步兵聯隊,分駐四個縣城,協防無憂。各點皆通訊暢通,未聞縣城被攻之訊,此乃好消息。部隊人員已恢複至八成,元氣初複,若此時再遭重創,無疑雪上加霜。


    山省太郎端坐寬大紅木椅,沉思片刻,心中疑慮漸消,不安情緒得以平複。


    突然,地動山搖,一陣轟鳴如雷貫耳,竟非地震,而是——


    “炮擊!”山省太郎多年抗震,此刻卻身形一晃,險些失態。 “炮擊來了!”西澤參謀長扯著嗓子大喊,聲音若是不提高幾分,在這震耳欲聾的炮聲中,屋內的人根本無法捕捉到他的言語。


    山省太郎猛然醒悟,眼睛瞬間瞪大,難以置信地低語:“城北!佐藤派出的援軍這下可遭殃了。”


    西澤參謀長反應機敏,立刻抓起電話,試圖連線城北城防部門,以獲取第一手情報。然而,城牆內的日軍已被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和猛烈的衝擊波攪得心神不寧,根本無力接聽電話。


    “轟隆隆!”兩聲更為震撼的爆炸響起,山省太郎的身軀不由自主地顫抖。他回想起觀摩海軍艦炮時,戰列艦主炮那驚天動地的炮擊,雖然眼前的巨響與之相比稍遜一籌,但威力依然不容小覷。


    “快!派人出去探查,八路軍是否在攻城?”山省太郎嚴厲地命令道。


    盡管他對堅固的城牆信心滿滿,手中更有上千人足以守衛城池,但麵對二百毫米以上的巨炮轟擊,古老的城牆能否承受得住,他心中並無把握。更何況,從炮擊的規模來看,依托城牆工事防守絕非易事。


    即便在最壞的情況下,山省太郎也隻是擔心佐藤派出的守備部隊損失慘重。畢竟,城防仍掌握在他們手中,隻需堅守城牆兩日,待援軍到來便可解圍。放棄城牆,退入城中打巷戰,在他看來,乃是萬般無奈之下的最後選擇。


    此刻,山省太郎心中豁然開朗,兩件事浮出水麵。一是他之前的不妙預感究竟源自何處;二是關山腦據點為何能順利求救,原來這是八路軍圍點打援、調虎離山的詭計。情報的缺失讓他們深陷八路軍的陷阱。


    “八嘎!”山省太郎憤怒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來。 茶水如細雨般灑滿了整個桌麵,點點滴滴,暈染開一片濕潤。


    噠噠噠噠……槍聲愈發清脆,如同腳步聲般漸漸逼近,直擊人心。


    指揮室內,一群身經百戰的高級軍官肅然而坐,他們的眼神銳利,僅憑槍聲便能辨識出武器的型號,估算出敵人的距離,這是他們的本能,也是他們的驕傲。


    “這聲音,太近了……”一名少佐忍不住低聲驚呼,他的聲音如同寒冰,讓室內的溫度驟降,眾人心頭也籠上了一層陰霾。


    沉默,是逃避現實的最好方式。但一旦有人打破了這份沉默,所有人都必須麵對那殘酷的現實。


    “將軍,八路的部隊可能已逼近城門。”一名老練的參謀緩緩開口,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沉重,“從先前的炮火配置來看,他們的兵力不容小覷。”


    然而,光有猜測遠遠不夠,參謀的職責在於提供切實的建議。有些話,或許並非他們所能言說,但參謀長西澤大佐卻有這個權力:“將軍,若局勢不利,我們應提前準備撤退計劃,確保旅團部能有序撤離。”


    “尚未到絕境,爾等便如此頹喪,豈不擾亂軍心!”山省太郎一拍桌子,雙目怒睜,將眾人訓斥得羞愧低頭。在日軍中,勇猛精進是至高無上的榮耀,膽怯懦弱隻會引來同僚的鄙視和打壓。


    但現實往往比言語更加殘酷。很快,騎著摩托外出偵查的士兵帶回了驚人的消息——八路已攻入城內。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靂,震撼著每一個人的心靈。


    山省太郎臉上的皺紋仿佛瞬間加深,他緊緊抿著嘴唇,努力保持著鎮定與嚴肅。他是這裏的統帥,是所有人心中的精神支柱。他不能慌亂,否則整個隊伍都將陷入混亂。


    “八路從城北突入,立即調集兵力進行反擊!”山省太郎下達了命令,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能夠驅散一切陰霾。 構築街壘,爭分奪秒築防線


    “構築街壘,為撤退爭取寶貴時間!”山省太郎的聲音堅定而有力。


    他緊接著發布下一道指令:“東北南三麵城門,即刻行動,不惜一切代價偵查城外動態,務必摸清八路軍的兵力薄弱點。”


    “各部門注意,立即執行撤退條例,所有重要文件,迅速焚毀,不留痕跡。”他的命令如行雲流水,毫不拖泥帶水。


    “還有,立即發電報,詳盡匯報我軍現狀,懇請上級提供戰術指導。”


    “行動要快,立刻執行!”山省太郎的話語簡短卻擲地有聲,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斷。


    在他的有條不紊地指揮下,阻擊敵人、準備撤退、向上級求救,三大核心任務被清晰地布置下去。這充分體現了他冷靜的頭腦和豐富的作戰經驗。


    受到他的鼓舞,指揮部的軍官們心中安定下來,他們迅速領取命令,步履匆匆地投入到各自的戰鬥中。


    ……


    “輕機槍組,迅速組織火力,形成有效阻擊!”山省太郎的聲音再次響起,猶如戰場上的定海神針。


    “煙霧彈,快!用煙霧彈遮蔽敵人視線!”他緊接著發出下一個指令。


    “槍法精準的同誌,上屋頂,狙殺威脅目標,確保我們的安全。”


    日軍的指揮體係此刻展現出了其強大的作用。盡管遭遇了突如其來的襲擊,他們卻能在極短的時間內組織起有效的巷戰防禦。


    軍官們各司其職,率領著從軍營中匆匆趕來的士兵,在北方的街道和屋頂上建立起零散的阻擊陣地。旅團部的直屬部隊更是精銳中的精銳,在初期的挫敗後,他們迅速穩住陣腳,讓獨立團的進攻勢頭得到了有效的遏製。


    隨著時間的推移,日軍開始有更多的時間來鞏固他們的防禦陣地,甚至在一線陣地後方建立了二線防禦。一旦讓他們成功構建起這樣的防禦體係,八路軍想要速戰速決將變得難上加難。


    此時,張大彪帶領的一營戰士始終衝鋒在最前線。他們剛剛打了敵人一個措手不及,自然不會給敵人留出時間來構築防禦工事。


    於是,張大彪果斷地下達了新的命令,準備迎接下一輪更加激烈的戰鬥。


    二排巧妙地從左側迂回,三排則機智地選擇右側,他們的共同目標是——日軍的旅團部。


    二排長與三排長,各自率領著數十名勇士,如同狂風掃街,從街道的兩端狂奔而出,巧妙地繞到敵軍側翼,那裏防禦最為薄弱,正是進攻的絕佳位置。


    在戰場之上,迂回戰術,永遠是一把鋒利的劍。當然,這並不意味著正麵衝鋒就失去了它的光彩。


    此時,張大彪大手一揮,豪邁地喊道:“火箭筒小隊,給老子狠狠地招呼他們!”


    兩名肩扛火箭筒的戰士,迅速占據了街口兩側的有利位置。他們半蹲著身子,如同獵豹般探出身形,瞄準了街對麵正肆虐噴射火舌的日軍,發射出了決定性的火箭彈。


    隻聽“砰砰”兩聲巨響,衝擊波與金屬碎片在狹窄的空間內肆意橫行,展現出致命的威力。九二式重機槍瞬間沉寂,原本密集的子彈也仿佛被這股力量抽空。


    “打中了!打中了!”一名火箭筒戰士興奮地站起身來,歡呼著勝利的到來。然而,這份喜悅轉瞬即逝,幾顆無情的子彈穿透了他的身體。


    “狗子!”另一名火箭筒戰士眼疾手快,他看到了子彈射來的方向——屋頂上的敵人。


    巷戰之中,最令人頭疼的不是那些明麵上的敵人,而是那些躲在暗處、冷不丁放一槍的老六。特別是在這漆黑的夜晚,夜色成了他們最好的偽裝。


    “火力壓製!”隨著命令的下達,幾名戰士迅速閃身而出,對敵人藏身之處展開了猛烈的射擊。突擊步槍的子彈如雨點般落下,打得瓦片四濺。


    雖然這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但日軍卻狡猾地不斷變換位置。實在不行時,他們就跳進院子裏,讓戰士們無可奈何。


    街道推進過半,已經有五六名戰士倒在了敵人的冷槍之下。張大彪怒目圓睜,差點下令用火箭筒進行無差別轟炸。但理智告訴他,這裏不僅有敵人,還有無辜的老百姓。


    張大彪狠狠地咬了咬牙,做出了艱難的決定:“三班長,你帶幾個人留下,跟他們周旋。其餘人,快速推進!” 修改後的文本:


    無視屋頂上冷不丁飛來的子彈,張大彪毅然率領大軍,勇往直前,直逼街口,向日軍精心布置的第二道防線發起猛烈衝鋒。


    與廣闊的野戰相比,狹窄的巷戰簡直是一場人間煉獄。街巷間,戰士們的身影如同風中殘燭,不斷消逝。


    “娘的,這子彈從哪兒冒出來的?”李雲龍緊跟部隊,踏入尚未完全肅清的街區,一顆子彈嗖地掠過他的頭皮,差點兒讓他命喪當場。


    一旁的陳浩也驚出一身冷汗,他迅速抬頭,借助光學夜視儀的銳利目光,鎖定了屋頂上正忙著裝填子彈的小鬼子。


    “娘的,開了槍還不跑,你丫是覺得自己太牛了嗎?”陳浩怒吼一聲,端起ak-47,一頓短點射,兩發子彈精準地掀開了鬼子的頭蓋骨,白花花的腦漿四濺,染紅了屋頂的瓦片。


    “小心,還有鬼子在暗處放冷槍。”陳浩一邊提醒李雲龍,一邊運用夜視儀與熱成像儀的雙重神器,對隱藏在屋頂房梁上的敵人展開精準打擊。


    在這雙重科技的加持下,誤傷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那些躲在暗處的鬼子們,一個個莫名其妙地中了槍,紛紛倒下。


    不僅敵人感到困惑,就連李雲龍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這朝天放槍,是怎麽打死鬼子的?難道你有透視眼?”


    夜色如墨,月光稀薄,又沒有火光照明,陳浩這本事,簡直就像夜貓子轉世,神秘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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