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火力?難道他娘的是機關炮?”


    目睹日軍陣地上的滿地碎屍,李雲龍驚訝地發出感歎。在他看來,即便是十二點七毫米口徑的捌玖式重機槍,也難以造成如此恐怖的景象。唯有那專門對付飛機的二十毫米機關炮,才能如此猛烈,將人與武器一並撕成碎片。


    陳浩這家夥,肯定又藏著掖著什麽寶貝,就像之前那能在夜間觀測敵情的黑科技一樣。李雲龍心裏暗自盤算:“等仗打完,得找個機會旁敲側擊一下,說不定能再撈點好處。”


    念頭一閃,他緊跟著前方的突擊部隊前進。根據情報,日軍守備司令部往南不遠處,便是日軍第四混成旅團的指揮部所在地。此時,五六棟房屋正熊熊燃燒,火光照亮了半邊街道。


    顯然,這是日軍故意為之,被燒毀的定是關鍵文件和重要物資。已趕到現場的八路軍戰士們,正忙著挑水滅火,但無奈火勢太猛,汽油助燃之下,缺乏專業設備和足夠水源的他們顯得力不從心。


    “娘的,小鬼子人呢?”


    火光映照下,李雲龍的半邊臉龐顯得猙獰無比,他大聲質問道。


    張大彪早已到達現場,對情況有了初步了解:“團長,我們擊斃了指揮部隊斷後的日本大佐,確認這裏是日軍第四旅團的指揮部,但他們的人已經全部撤走了。”


    “才一個大佐?”


    李雲龍語氣中透露出明顯的不滿。一個大佐雖然重要,但作為一個聯隊長級別的軍官,在被擊斃的日軍將領中也算得上顯赫。然而,李雲龍原本的期望更高,因為他知道,第四混成旅團的指揮部裏應該有個少將級別的軍官才對。 大佐與少將,軍銜之差,猶如雲泥之別。當一位少將逃脫,而僅有一名大佐落網,李雲龍的不滿,自然是情理之中的。


    張大彪深知李雲龍的性情,連忙補充說:“團長,我已派人詢問沿街百姓,或許有人目睹了鬼子撤退的方向。一旦查明,我們即刻追擊。”


    李雲龍微微頷首,這確實是個可行的辦法。


    此時,團部通訊兵匆匆來報:“團長,陽泉東西兩門均有日軍向外突圍的跡象。”


    預備隊五營,恰好提前抵達,埋伏於日軍必經之路。在坦克部隊的協助下,他們正全力消滅突圍的日軍。


    “團長,鬼子難道想分兵突圍?”張大彪疑惑道。


    一東一西,兩路逃竄,分明是想讓人首尾難顧。若集中兵力於一路,另一路則可能趁機逃脫。


    “不對。”李雲龍沉思片刻後說,“東西兩路的敵人隻是幌子,小鬼子主力其實是往南跑了。”


    南邊並無步兵,隻有一個坦克排,四輛t-80坦克孤軍奮戰。


    “命令東西兩翼的坦克,火速趕往城南,圍追堵截日軍主力。”李雲龍對通訊員下令。


    通訊小組迅速調頻,與東西兩側的坦克排取得聯係,傳達了團長的命令。


    “有了這通訊設備,聯係真是方便快捷。”李雲龍心中再次感歎,即便是騎兵通訊員,也難以匹敵。


    張大彪明白了李雲龍的意圖,請示道:“團長,僅憑坦克堵截恐怕會有漏網之魚,我現在就帶人去追,爭取拿下鬼子指揮部。”


    “去吧,有消息立刻匯報。”李雲龍對張大彪的能力深信不疑,此事交給他,定能收獲滿意的戰果。


    至於追殺鬼子少將的榮耀,自然也會隨之而來。 講真,李雲龍心中那渴望得到的火焰,燃燒得正旺。但此刻,有一件比榮耀更緊迫的任務——奪取日軍搜刮的財富,填補那筆天價賬單的窟窿。


    “四連長,繼續指揮滅火,同時讓你的隊伍全麵接管指揮部。”李雲龍下令道。


    “突擊隊,跟我直搗日本銀行金庫!”他接著發出另一道指令。


    前者,是因為日軍高官留下的巨額財富,定然還在此處未及帶走;後者,則是為了那五噸多沉甸甸的黃金,旅長已下達鐵令,不容有失。


    正當李雲龍準備帶隊出發時,提著ak-47的陳浩衝了上來,一臉躍躍欲試:“嘿,這麽帶勁的活兒,讓我來幹吧!”


    “查抄銀行,很帶勁?”李雲龍雖心中疑惑,但還是爽快答應,畢竟這樣他就能專心搜刮日軍指揮部的古董財寶了。


    至於搶銀行爽不爽,陳浩之前隻在影視和新聞中略知一二。對他而言,搶銀行無疑是場刺激的冒險,一邊是觸手可及的財富海洋,另一邊則是官方雷霆萬鈞的打擊,一步天堂,一步地獄,光是想想就讓人血脈噴張。


    然而,陳浩今天執行的任務,卻少了那份緊張刺激。原來,失去軍隊和官府庇護的日本人,就像懷抱黃金的孩童在鬧市中遊走,查抄他們的財產,哦不,是清理逆產,簡直易如反掌,酷斃了!


    “跟我來!”陳浩一聲令下,帶領突擊隊員沿著石板路,悄無聲息地潛入房屋陰影,向各自的目標進發。


    陽泉城內,那座最大的銀行——日本三井銀行的分行,正是他們的目標。三井銀行,作為三井財團的心髒,是日軍侵略的得力幫凶。他們簡直把占領的城市當成了自家的後花園,請來頂級設計師,以西方風格打造,並用鋼筋水泥築起了一座四層樓的龐然大物,地上三層,地下一層,氣勢恢宏,毫不誇張。 在這座城市裏,矗立著一棟建築,它比日軍第四旅團曾征用民房修築的總指揮部更加宏偉壯麗。然而,它的主人過於自信,甚至可以說是過度依賴日軍的鐵蹄,從未料到八路軍有一天會突入這座城池。


    此刻,銀行大樓燈火輝煌,猶如白晝。門外,兩輛卡車靜靜地等待著,小個子分行經理焦急萬分,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團團轉,他扯著嗓子大喊:“快!再快一點!我們的時間所剩無幾了!”


    銀行的護衛隊長,一名退役的日本軍官,試圖安撫經理:“經理,第四旅團的人已經撤離,再也沒有人為我們阻擋八路軍了。你先帶已經裝好的一車黃金走,我留下帶另一車。”


    這銀行金庫裏藏著的,可是七點五噸沉甸甸的黃金,足以震撼整個世界。分行經理深知,如果不能將這些黃金安全轉移,即便是活著回去,也難逃一死。


    “這群廢物!他們簡直愧對帝國的軍裝!”經理的手指因為憤怒而泛白,他咬牙切齒地咒罵著。的確,兩千人守一座城,竟然連半天都支撐不住,說他們怯懦都是輕的,簡直就是一群廢物點心、蠢豬。


    槍聲逐漸稀疏,經理明白,他不能再猶豫了。他狠狠地跺了跺腳,跳上了第一輛卡車。然而,卡車剛剛駛出百米開外,就迎麵撞上了迂回包抄而來的陳浩。


    刺眼的車燈照亮了他們的衣著,經理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是八路軍?!”他毫不猶豫地對司機下令:“撞過去!”


    麵對這如炮彈般衝來的卡車,即便是經驗豐富的突擊隊員也措手不及,一時愣住了。


    “他媽的!”


    “見鬼了!”


    陳浩迅速舉起手中的ak-47,扣動扳機,瘋狂地掃射起來。輪胎爆裂,擋風玻璃粉碎,車頭的發動機和油箱瞬間被打成了篩子。 就在陳浩麵前,不足一米的距離,大卡車的輪胎與地麵摩擦出刺耳的聲響,最終轟然停下。陳浩的眼神堅定,連眨都不眨,朝著那卡車方向,毫不留情地吐出一口唾沫,嘴裏罵道:“媽的,我會怕你?”


    “操,你這混蛋,去死吧!”


    其實,他本有機會輕鬆避開,無需如此冒險。但今日目睹的血腥場景,空氣中彌漫的濃烈血腥味,仿佛點燃了陳浩內心深處的瘋狂之火。


    假如卡車未能及時停下,他或許會像電影中的綠巨人一般,張開雙臂,憑借血肉之軀,誓要阻擋這鋼鐵巨獸的前行。


    “人,已經沒氣了。”突擊隊員回過神來,迅速檢查車內兩人的身體,隻見他們已被子彈打得千瘡百孔。


    接著,他們對著車廂掃射了一梭子子彈,子彈打在車廂上,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響,卻未聽到任何人的呼喊。


    班長使了個眼色,一名戰士立刻上前,一把掀開了遮蓋車廂的苫布。手電筒的光芒瞬間照亮,金光閃閃,耀眼奪目。


    “是黃金!大量的黃金!”戰士們驚訝地齊聲呼喊。


    他們並非不識貨,行動前早已見過金條的模樣。但這黃金塊頭之大,猶如金磚,數量之多,仿佛是用黃金砌成的牆,占據了半個車廂。


    陳浩手握數億財富,若換成黃金,足足有好幾噸重。即便他見識廣博,此刻也被這一車黃金晃得眼花繚亂,雙腳仿佛生了根,不願離去。


    “這得有三四噸吧?”他心中暗算,“一噸能賣兩個億,這一車,少說也得七八個億。”


    陳浩舔了舔幹澀的嘴唇,暗自慶幸自己行動迅速。否則,若是讓敵人帶著這些黃金逃脫,他恐怕會懊悔得死去活來。


    不遠處,ak47和三八大蓋的槍聲交織在一起,激烈的交火仍在持續。


    “你們幾個,給我看緊了這輛車,沒我的命令,天王老子來了也別想帶走它!”陳浩迅速指派了幾名突擊隊員守護黃金,自己則率領剩餘人馬,朝著銀行大樓發起衝鋒。


    與此同時,王根生帶領一個班的突擊隊員,如鬼魅般突襲了銀行大樓前,正忙著搬運黃金的銀行護衛隊。“一個活口都不留!”他冷酷地下達指令。


    ak-47的槍聲驟然響起,一串子彈橫掃而過,瞬間便有七八人倒下,黃金與鈔票散落一地。唯有剛坐上副駕駛的護衛隊長僥幸逃過一劫,他驚恐地發現,分行長押送的卡車已被攔截,情況凶多吉少。前有猛虎,後有追兵,他深知自己今日難逃此劫。


    “撤!撤回銀行大樓,我們就算是死,也不能讓敵人好過!”他怒吼道。


    此時,銀行四樓的一挺九二式重機槍如同死神之眼,居高臨下地掃射著。身邊的突擊隊員不幸被子彈穿膛而過,王根生急忙翻滾躲避,子彈嗖嗖地從頭頂掠過。


    中彈的突擊隊員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生命之火漸漸熄滅。王根生心中怒火中燒,怒吼道:“娘的,銀行怎麽也用上機槍了?”


    他沒有時間去悲傷或詢問戰友的遺言,而是迅速舉起槍,對準樓頂噴吐火舌的九二重機槍,進行精準的短點射,試圖壓製其火力。子彈如雨點般落在屋頂,碎石四濺,敵人的囂張氣焰暫時被壓了下去,但很快又卷土重來。


    “操,這位置根本打不到人!”王根生焦急地四處張望,尋找著能夠擊斃樓頂機槍手的更高位置。


    就在這時,一顆炸彈在樓頂機槍位上爆炸,九二式重機槍瞬間啞火。王根生一臉詫異:“誰扔的手榴彈?”


    “是老子打的槍榴彈!”對麵的陳浩大聲回應,隨即下達命令:“守在外麵,堵住小鬼子的退路!”


    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在槍林彈雨中激烈上演…… 我大步流星,心中默念:“是時候終結他們了。”


    槍榴彈,這神奇的玩意兒,能借步槍之力,劃破二三百米的距離,畫出一條優雅的拋物線,活脫脫一個袖珍版的擲彈筒,邏輯通順,不言而喻。


    正當王根生腦中靈光一閃,恍然大悟之際,陳浩那孤膽英雄般的宣言直擊耳畔:“我一人衝鋒陷陣!”


    “這怎成?”王根生心中暗驚。


    樓內敵軍數目未知,陳浩單槍匹馬,豈不是羊入虎口?萬一有個閃失,自己豈不被團長軍法處置?


    三大疑慮如寒冰刺骨,讓王根生不禁打了個寒顫。他二話不說,挺身而出:“陳兄,您在外坐鎮,我帶兄弟們衝鋒,保證手到擒來。”


    突擊小隊緊隨其後,子彈橫飛間,戰術動作成了奢侈,隻恨不能肋生雙翼,逃離這槍林彈雨。


    “別一股腦往裏衝,守在外頭即可!”陳浩的聲音在銀行大廳內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神奇的是,他手中仿佛魔術般多了一支霰彈槍,ak47與霰彈槍輪換上陣,兩名敵人應聲倒下。


    經曆過上次的洗禮,陳浩在這類環境中的戰鬥已如行雲流水,他的直覺敏銳如鷹,加之隨身攜帶的“小型軍火庫”,在這密閉空間內,他近乎無敵。


    突擊隊員的跟進,非但不能助力,反而成了束縛,這正是他嚴厲製止的原因。


    “王隊長,我們該如何是好?”隊員們的目光聚焦在王根生身上,他站在門口,一臉為難。


    進退兩難,王根生心如亂麻。進去,陳浩那不容置疑的語氣讓他心生畏懼;不進,陳浩的安危又讓他牽掛不已。


    最終,他掏出腰間對講機,決定將這個燙手山芋拋給團長:“畢竟,團長有令,全團上下,皆需聽從陳顧問的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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