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哥們,瞧瞧那天上,是啥玩意兒在遊蕩?”一位七七二團的士兵猛地抬頭,手指向蔚藍的天穹,眼中閃爍著好奇與不解。


    “人?不對,衣裳像是小鬼子!難道他們能騰雲駕霧?這也太離奇了點兒!”另一位士兵眯著眼,試圖從刺眼的陽光中捕捉那一抹奇異的身影。


    隊伍中,七七二團正步伐堅定地行進著,突然,一陣轟鳴打破了寧靜,日軍的飛機如同不速之客,劃過天際。士兵們訓練有素,迅速就地隱蔽,心中卻暗自嘀咕:這回,鬼子又要耍什麽花招?


    然而,飛機的轟鳴並未伴隨著炸彈的轟鳴,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古怪的風聲,以及……人?


    是的,人!從千米高空,一群身著日軍製服的士兵,如同天降神兵,伴隨著五彩斑斕的降落傘,緩緩飄落。他們的腳下,不是堅實的地麵,而是隨風搖曳的破布簾子,仿佛是在進行一場前所未有的空中雜技。


    “團長,您瞅瞅,這小鬼子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人還能從雲端跳下來?這不科學啊!”團部作戰參謀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


    老程,七七二團的團長,手握高倍望遠鏡,目光如炬,凝視著這一幕,腦海中靈光一閃:“空降兵!沒錯,這就是傳說中的傘兵!”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震撼與敬畏。


    “空降兵?啥玩意兒?”周圍的幹部們麵麵相覷,一臉茫然。


    “就是那些能坐著飛機,直接飛到戰場上作戰的家夥。他們機動性超強,能跨越重重封鎖,瞬間改變戰局。”老程耐心地解釋道,“就像古代的騎兵,或者咱們的卡車部隊,跟他們比起來,那真是望塵莫及。”


    望著天空中緩緩降落的那些傘兵,老程心中卻泛起了漣漪:送上門的獵物,豈能輕易放過?


    他迅速做出決斷,手指一揮,點齊了騎兵連和前鋒一營的精銳:“給我把那些從天上掉下來的‘飛人’,好好招待一番!讓他們知道,咱們七七二團的厲害!”


    一時間,馬蹄聲、槍炮聲交織在一起,七七二團的戰士們如同下山猛虎,向著那些從天而降的敵人發起了猛烈的衝鋒。這是一場前所未有的較量,一場天空與大地之間的對決,而七七二團,正用他們的熱血和勇氣,書寫著屬於自己的傳奇篇章。 在那個風起雲湧的時刻,仿佛命運對那批從天而降的日本士兵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直接將他們扔進了七七二團的“火藥桶”中心,好似天命注定的重逢,不偏不倚。


    空中,他們如同斷線的風箏,自由落體般下墜,卻未曾料到,迎接他們的不是安全的懷抱,而是密集的彈雨。八路軍的戰士們,就像是耐心等待獵物的獵人,早在樹下布下了天羅地網。槍聲四起,如同秋風掃落葉般無情,但又比那更加精準、更加致命。這哪裏是在射擊人,簡直就像在菜園子裏摘菜,手指一勾,目標便應聲而落。不對,這比喻似乎還不夠貼切,因為與輕盈靈活的鳥兒相比,那一百多斤的人體,簡直是不折不扣的“靶中靶”,每一個呼吸、每一次掙紮,都隻是讓瞄準鏡中的十字更加清晰地鎖定而已。


    空中的反抗,顯得那麽無力,仿佛孩童對著巨人揮舞著拳頭,僅有二三十名“幸運兒”勉強腳踏實地,卻也隻換來騎兵連無情的追擊。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獵殺,騎兵如龍卷風般席卷而來,每一匹戰馬都載著勇士的怒火,每一個馬蹄的落下,都是對那些侵略者無聲的審判。最終,這批日本士兵全軍覆沒,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留下。


    騎兵連長歸來,一臉風霜,眼中既有勝利的喜悅,也有難以言喻的哀愁。他向程團長匯報時,聲音低沉而有力:“團長,這些家夥絕非等閑之輩,個個手持衝鋒槍,槍法精湛,咱們騎兵連損失慘重,光是戰馬就折了二十一匹。”那每一句話,都像是一記重錘,敲擊在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上。


    程團長聽後,眉頭緊鎖,腦海中迅速翻閱著所有情報。他心中隱約浮現出一個名字——山本特戰隊,那支在戰場上所向披靡,被譽為日軍精銳中的精銳的隊伍。而且,聽說有個神秘的陳顧問,已經兩度設伏,雖然重創對手,卻始終未能將其徹底根除。如果今日之舉,真的是滅了那支隊伍,無疑是對抗戰大局的一大貢獻,而七七二團也將因此贏得無數敬意。


    “有沒有留下活口,能夠確認他們的身份?”程團長急切地問道,眼神中閃爍著期待。但得到的回答卻如冷水澆頭,“無一生還,全部斃命。”這一消息,讓程團長心中五味雜陳,既有些許遺憾,未能親手揭開真相的麵紗,又有堅定的決心,無論是否為山本特戰隊,都要以此戰果上報總部,激勵士氣,鼓舞人心。


    隨即,七七二團繼續前進,他們的目標隻有一個——阻擊日軍第六師團的先頭部隊。那是真正的硬仗,每一秒都關乎生死存亡,每前進一步,就意味著離勝利的曙光更近一步。他們知道,時間不等人,防禦陣地的構築至關重要,多一分準備,就多一分勝算。在這場國家與民族的較量中,七七二團全體將士,正以鐵血鑄就的信念,向未知的戰場,邁出了堅定的步伐。 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八路軍總部機關的馱馬與戰士們正踏著晨曦的餘暉,編織著一場戰略轉移的壯麗畫卷。就在這時,一份來自七七二團的緊急電報,如同穿越烽火的信息之翼,輕輕降落在劉師長的手中。他輕輕一笑,仿佛是在與這份未知的挑戰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隨後,這份承載著緊急情報的紙張,如同一枚信任的信物,被劉師長轉手賦予了陳浩——那位對戰術與對手同樣癡迷的年輕指揮官。


    陳浩,這位在無數次討論中總愛提及山本一木的名字,仿佛是在講述一個傳奇的講述者,他的眼中總是閃爍著對山本特戰隊組建的無限向往。在他口中,山本一木是日軍第一軍中那位狡黠如狐、機智過人的對手,如同迷霧中的利刃,讓人難以捉摸。然而,劉師長此刻卻以一種近乎戲謔的口吻,打破了這份神秘:“聽說那家夥的衝鋒槍小隊,已經化作山穀間的一抹塵煙,你這‘神算子’的預言,似乎也有失靈的時候啊。”


    劉師長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對對手的尊重,卻也夾雜著幾分對陳浩過度推崇山本的不滿。畢竟,一個被陳浩描述得近乎神話的對手,竟以一種近乎荒誕的方式落幕,怎能不讓人心生疑惑?


    陳浩接過電報,目光如炬,細細研讀著每一個字符,仿佛能從中讀出時間的流轉與戰局的變遷。然而,電報的內容卻讓他眉頭緊鎖,疑惑叢生:“山本一木的特戰隊,難道已經放棄了攀岩的絕技,轉而玩起了高空跳傘的戲碼?這轉變,未免太過戲劇性了吧?”


    陳浩摩挲著下巴上新長出的胡茬,沉吟片刻,仿佛在與內心的某個聲音進行著激烈的辯論。“不對,這絕非山本一木的風格。”他斬釘截鐵地說道,“衝鋒槍雖易得,但山本特戰隊的靈魂,絕非幾杆槍所能定義。日軍之所以吝嗇於大規模配備衝鋒槍,正是出於對後勤壓力的深謀遠慮。畢竟,在子彈如金的時代,每一發子彈的浪費,都是對勝利的褻瀆。”


    劉師長聞言,微微頷首,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共鳴。的確,自從八路軍大規模換裝突擊步槍以來,後勤部長張萬和的日子就從未好過。子彈的消耗速度,如同夏日裏幹渴的喉嚨,永遠無法滿足。他們隻能依靠簡陋的設備,回收戰場上散落的子彈殼,夜以繼日地進行複裝,即便如此,麵對前線如饑似渴的需求,這些複裝的子彈也隻是滄海一粟。


    陳浩的消失,如同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讓本就捉襟見肘的後勤狀況雪上加霜。上次他帶來的子彈,如今已所剩無幾,後勤部的倉庫,就像是一個即將幹涸的泉眼,發出了一聲聲低沉的警報。


    在這片被戰火洗禮的土地上,每一次決策的背後,都藏著無數戰士的生死與國家的未來。而陳浩與劉師長之間的這場對話,就像是風雨前夕的寧靜,預示著更加波瀾壯闊的戰鬥即將來臨。 在那片被烽火洗禮的土地上,如果他的身影再不穿梭於硝煙之間,那麽,那數萬柄突擊步槍,怕是要委屈地從精準殺手淪落成簡單粗暴的步槍“糙漢”,白白浪費了它們為速戰速決而生的犀利鋒芒。


    後勤部的賬本上,數字仿佛在低語:同樣的士兵數目,換上突擊步槍,彈藥的消耗就如脫韁野馬,狂奔不止,是傳統步槍消耗的十倍,乃至更多。想象一下,如同口渴之人飲盡整條江的清水,那份渴望與消耗,是何等驚人。


    日軍,那片龐大帝國的陰影,在華國的土地上蔓延——關東軍,上百萬鐵蹄震顫關外;關內,亦是一百五十萬之眾,虎視眈眈。倘若僅是十分之一換上突擊步槍,彈藥庫的負擔,就足以讓戰爭的天平傾斜,仿佛每一聲槍響,都是黃金與鋼鐵的碰撞,響遏行雲。


    為何,早已手握衝鋒槍製造鑰匙的日軍,卻如同吝嗇鬼般,不願將這鋒利之物送至前線?是因三八大蓋在華國的廣袤土地上,已如農民手中的鋤頭,得心應手,無需升級?抑或是,他們未曾料到,有一天,幾萬八路軍戰士會手持突擊步槍,如同暴風雨中的閃電,給予他們前所未有的重擊,讓他們嚐到失敗的苦澀。


    日軍,真的會坐視不理,繼續固執己見嗎?或許,他們正緊鑼密鼓地嚐試著,仿製那突擊步槍的威能,亦或是,退而求其次,讓衝鋒槍成為新的戰場主角,也未可知。


    “更何況……”陳浩的話語,如同古老鍾樓的鍾聲,悠長而深邃。


    “更何況什麽?”劉師長的目光,如同利劍,穿透迷霧。


    陳浩,這位深知山本一木的人,緩緩揭開謎底:“山本一木,其人如鷹,孤傲不群。在山西,他眼中僅有兩座高山——我八路軍總部,與閻錫山那座金碧輝煌的官邸。而七七二團附近,不過是一片荒野,何來值得他這位獵鷹屈尊之地?莫非,他竟狂妄至此,以為百餘之眾,可吞滅我三千精兵?”


    想象一下,這是一場力量的博弈,100對3000,即使突擊步槍的光芒也無法掩蓋人數上的巨大差距。更何況,七七二團還擁有著迫擊炮、火箭炮這等重型武器的助陣,仿佛古代戰場上的巨獸,令人心生敬畏。


    “你的判斷,無疑是正確的。”劉師長點頭,讚許之意溢於言表。


    然而,疑惑如霧,又起。這些如幽靈般空降的日軍,究竟所為何來?難道,真的是為了在這片荒涼之地,演練跳傘的藝術?


    不,那背後,必然藏著更深沉的算計,如同黑夜中的狼眼,閃爍著貪婪與狡黠。在迷霧繚繞的晨曦中,劉師長牽著他那匹似乎能讀懂人心事的戰馬,踏上了蜿蜒曲折的盤山小徑,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未知的旋律上,引領著他們向北方的辛莊緩緩行進。辛莊,這個被古老傳說包裹的小村落,即將成為他們臨時搭建的智慧與勇氣之巢。


    夕陽如血,當第一縷餘暉灑在辛莊的青瓦上,剛剛安頓下來的隊伍還未來得及享受片刻寧靜,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便如同不祥之兆,打破了這份短暫的平和。消息如野火燎原般迅速傳開——一支裝備精良、人數約莫兩個中隊規模的日軍精銳,如同夜色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突襲了負責斷後的特務團三營,一場突如其來的戰鬥在黃昏的掩護下激烈上演。


    那些日軍,手持衝鋒槍,每一聲槍響都像是地獄之門被猛然推開,火力之猛,竟讓三營的勇士們也難以招架。戰鬥如同狂風中的燭火,搖曳而堅韌,但傷亡的陰影卻如影隨形,三營雖英勇抵抗,卻難以擺脫敵人的糾纏,隻能在那片被硝煙染黑的天空下,與敵人進行著意誌與血肉的較量。


    就在這時,一台小巧玲瓏的便攜式電台,如同戰場上的信使,被電訊兵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上,它那微弱的燈光,在昏暗的房間裏閃爍著希望的光芒。通過這短距離內的語音通訊,仿佛連接了前線與後方的生命線。


    副參謀長緊鎖的眉頭下,是一雙充滿憂慮的眼睛,他沉聲道:“若不能將這股敵人驅逐出境,我們恐將陷入無盡的逃亡之中,被敵人如影隨形地追趕。”這句話,像是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了每個人的心頭。


    特務團,這支以智勇雙全著稱的隊伍,其戰鬥力毋庸置疑,但兵力上的捉襟見肘卻是無法回避的現實。一千餘人的隊伍,分為三個步兵營,每個營都像是精密機械中的一個小齒輪,缺一不可。而此刻,原本應駐守兵工廠的一營,卻如同迷失在迷霧中的航船,遲遲未歸。三營深陷敵陣,唯一能動用的預備隊,隻剩下二營,以及那支守護著總部安全的警衛連——那是最後的防線,是不到絕境絕不動用的力量,因為一旦他們踏上戰場,總部便如同暴露在狂風中的燭火,任何一陣風都能將其吹滅。


    首長的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迷霧,直視到戰場的每一個角落。麵對副參謀長的憂慮,他並未直接回答,而是拋出了一個更加令人費解的問題:“這股敵人,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他們是如何穿越重重封鎖,如同幽靈般出現在我們的身後?”


    “飛機,他們是空降而來的。”劉師長適時地插入了話語,他手中緊握著七七二團發來的電報,那份電報,如同一把鑰匙,解開了之前的所有謎團。原來,那些看似平靜的天空中,隱藏著敵人最致命的武器——飛機,它們不僅攜帶炸彈,更能在不經意間,將一支精銳之師空降到敵人的心髒地帶。


    副參謀長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恍然大悟的神色,就像是解開了一道複雜的謎題:“原來如此,那些飛機,它們攜帶的不是毀滅,而是突如其來的恐懼與挑戰。”這一刻,每個人的心中都燃起了一團火,那是麵對未知挑戰時,不屈不撓的勇氣與決心。 在那片被曆史風霜雕琢的天空下,一聲驚呼如同破曉的曙光,穿透了緊張凝重的氛圍——“瞧,那是活生生的戰士,而非幻影!”。。。


    偵察兵的情報如同驚雷,炸裂在每個人的心頭:日軍竟傾巢而出,七八十架鐵鳥遮天蔽日,唯有二十架如餓狼般直撲總部而來,其餘的,則如同夜色中的幽靈,蹤跡難覓,留下一串串令人心悸的謎團。


    起初,眾人還沉浸在一種自我安慰的幻想中,以為那些敵機是被我軍的英勇所震懾,落荒而逃。然而,現實總是比幻想更加骨感,也更加殘酷。


    首長的眼神銳利如鷹,掃視一圈後,拋出了一個看似簡單卻暗藏玄機的問題:“誰能告訴我,一架飛機,能吞吐多少勇士的靈魂?”


    陳浩,那個總是帶著幾分不羈的青年,倚在門框上,哈欠未消,卻已迅速進入狀態,他的腦海中仿佛有一幅幅精密的圖紙在翻動:“日軍的飛機,空間局促,若說滿載,二十人已是極限,但若擠一擠,硬塞個三十人,也並非不可能,那便是極限中的極限了。”


    眾人心中默默盤算,五十架飛機,即便是以最保守的估算,那也是一支上千人的隊伍,多則可達一千五百之眾,足以組建一兩個大隊的兵力。而三營那邊傳來的消息,敵人數量僅三百至四百,不過是兩個中隊的規模,這其中的差距,足以讓人心生寒意。


    “難道,其餘的敵人,已繞至我們身後,準備來個前後夾擊?”劉師長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如同一枚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層層漣漪。


    此言一出,屋內氣氛頓時凝固,眾人心中皆是一沉。總部,這個智慧的燈塔,此刻卻顯得格外脆弱,因為這裏匯聚的,大多是舞文弄墨的文職幹部,麵對刀光劍影,他們手中的筆,顯然無法化作鋒利的劍。


    一旦再有數百名敵人神不知鬼不覺地現身,對總部發起突襲,僅憑一個特務營的兵力,無異於以卵擊石,後果不堪設想。


    “難道,真是天要亡我?”一種難以言喻的絕望,開始在空氣中彌漫。


    但陳浩,這個總能在關鍵時刻帶來希望的青年,此刻卻悠然自得地踱步至八仙桌旁,一屁股坐下,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小鬼子哪裏來的諸葛孔明之才,能算出我們總部的遷徙軌跡?咱們這可是在迷霧中,跳舞他們連咱們的影子都摸不著!”


    他的這番話,如同一縷春風,吹散了屋內的陰霾,副參謀長的眉頭漸漸舒展,劉師長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看來,是我多慮了。”


    這一刻,信心與希望再次在每個人心中生根發芽,他們知道,無論前路多麽艱難,隻要心懷信念,就沒有什麽能夠阻擋他們前進的腳步。


    嘭嘭嘭,如同急促的鼓點,電訊科的勇士們在房門上敲響了神秘的節奏,攜帶著兩份電報,如同攜帶著未知的命運。副參謀長輕巧地接過,一目十行後,仿佛傳遞燙手山芋般迅速轉手,電報在眾人手中接力,每張臉龐都逐漸凝聚起了深沉的烏雲。


    “嘿,諸位,這次又是什麽風雲突變的消息?”陳浩瞅著眾人凝重的神色,心中的好奇如野草般瘋長。


    “你自己瞧瞧吧!”劉師長慷慨地將兩份電報全盤托出,仿佛交付的是千斤重擔。


    電報裏藏著相同的秘密——那些勇敢前往炸橋布雷的縣大隊區小隊,竟遭遇了日軍一支身份成謎的精銳之師的突襲。人員傷亡慘重,任務更是付諸東流。而這支神秘部隊,極有可能正是七七二團先前殲滅的日軍空降奇兵的同夥,且他們的空降並非單點行動,其他地區部隊的消息尚未傳來,但完成情況恐怕也不樂觀。


    陳浩恍然大悟,為何眾人臉上的陰雲如此厚重。橋梁未斷,地雷未埋,日軍的鐵蹄將暢通無阻,原有的防線瞬間變得岌岌可危。七七二團的肩上,又平添了幾分沉甸甸的責任。


    副參謀長,這位天生的樂天派,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像是黑暗中的一點微光:“好消息嘛,就是那些空降惡魔並未從我們的背後偷襲,總部的危機暫時緩解。”


    這一點,倒是與陳浩的預感不謀而合。但一想到七七二團正身處水深火熱之中,首長的臉色比鍋底還黑,哪裏還有半點笑意。


    “七七二團,能挺住嗎?”首長的問題,沉重得如同千斤巨石。


    劉師長聞言,瞬間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目光如炬,深思熟慮後才緩緩開口:“若是甲種師團的常規部隊,我對七七二團有信心,畢竟他們半數已換裝新裝備,戰鬥力不可同日而語。但前提是,敵人僅限於情報中提及,被卡車運送的單一步兵聯隊。”


    若是往常,劉師長的回答定會更加堅定無疑。但今時不同往日,日軍的變化多端,令人措手不及。二十架轟炸機如同死神的鐮刀,差點將總部夷為平地;五六十架運輸機更是拋下了數以千計的空降兵,至少一個步兵大隊的兵力,讓整個戰局更加撲朔迷離。 突襲大本營,沿途障礙皆成灰燼,不再是徒步征戰的舊模樣,而是上百鋼鐵巨獸——卡車轟鳴,組成的移動長城。


    戰術的棋盤上,每一步都跳躍著創新的火花,陳規舊習在此刻毫無意義,膽敢墨守成規者,必將陷入困境的漩渦。


    指揮官的心中布滿了多維的棋局,他沉吟:“我們不可孤注一擲,在七七二團的英勇阻擊中,還需有後手布局。”於是,獨立團的鐵甲洪流中,一個坦克連被賦予了新的使命,疾馳增援七七二團。而他的話語未盡,又接連三道密令,如同三張堅固的盾牌,為萬一的失敗築起最後的防線。


    然而,最美好的願景,莫過於這些保險措施永遠沉睡在計劃之中。


    副參謀長眉頭微蹙:“那特務團三營的情況,又該如何是好?”


    指揮官笑聲爽朗,仿佛已預見勝利的曙光:“讓一門雙炮的火箭隊啟程吧,讓那些小鬼子嚐嚐現代火力的滋味。一旦炮火洗禮,看他們是否還敢如影隨形,窮追不舍。”


    陳浩一聽戰鬥的號角即將吹響,困意瞬間煙消雲散,他挺身而出,渴望加入這場戰鬥盛宴。


    劉師長連忙按住他的肩膀:“你的智慧是我們的燈塔,前線雖英勇,卻不及你在此處的價值。上陣殺敵,豈不是埋沒了你這棟梁之才?”


    “留在這裏,幫我們把好舵!”首長也加入勸說行列。


    陳浩心中湧起一股暖流,被重視的感覺讓他倍感振奮。他欣然點頭,繼續在幕後編織著勝利的經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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