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中午,禁閉室內。


    墨文坐在兩人對麵,左看了看維爾汀,右看了看圈環,而他的麵前是一個飯盒。


    “所以說……就連你們都沒有想到會來那麽多人,導致忘記給我送飯了?”


    自從十四行詩走後,墨文在吃完飯後便沉沉的睡了過去,不知道為什麽?這一覺他睡的很安心。


    第二天早晨,他早早的起了床,由於尤利姆,並沒有給鐵門上鎖,導致他可以自由出入禁閉室。


    推開禁閉室的大門,朝學校食堂的方向走去,幸好他起的比較早,早上食堂沒什麽人,他便連忙拿了一些食物回到禁閉室內。


    畢竟他的禁閉期限還沒有熬完,如果這個時候撞到熟人,那就不好解釋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他原本想要起身前往,食堂吃午飯,結果……


    墨文用滿是幽怨的眼神看向維爾汀,後者則是有些心虛的,撇過頭去,


    隨後便捂著心口做出一幅痛心疾首的樣子:“啊,我最好的朋友維爾汀,為了你,我的肩膀受了傷,為了你,我因此被關進禁閉室兩天。”


    “結果呢?你昨天晚上居然忘了給你最好的朋友墨文送晚飯,我很傷心。”


    墨文說罷,便假惺惺的擦了擦眼角的淚珠。


    維爾汀聽後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嘴巴嘟起,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誰能料到,昨晚居然會來那麽多人,導致他們光忙著記錄同學們口中“外麵”的東西,早就把墨文的事拋之腦後了。


    圈環聽後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隨後便拍了拍墨文的肩膀。


    “嘶——!我肩膀有傷!”


    “哦,抱歉,忘了你受傷了。”


    隨後,圈環便從自己的衣服底下拿出一本厚厚的本子遞到墨文身前,當他拿出那個本子之時,眼中不由得閃爍著興奮的光澤。


    “說真的,如果沒有你將所有責任承擔下來的話,就不會有這本本子誕生了。”


    說著,圈環便將本子翻開來,隻見上麵寫著密密麻麻的字。


    “你看,這些都是我們從那些學生們口中對外麵世界的了解。”


    “那些大人隱瞞了“暴雨”的存在,不願意將真相公之於眾,還禁止我們了解外麵的世界。”


    說著,圈環便深深的歎了口氣:“想要了解外麵的世界,這也是我們至今為止最安全的方法。”


    “你知道嗎?因為你的犧牲,為我們的革命做出了重大貢獻!”


    “真的嗎?”


    墨文對圈環的說辭表示懷疑,但那有些生氣的臉色微微緩和了一些。


    說著,圈環便一把攬住墨文的脖子:“那是當然,你可是大功臣。”


    “哼,這也不是維爾汀忘記給我送飯的理由。”


    “呃……”


    圈環瞬間語塞了,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他原本是想借此來轉移墨文的注意力,沒想到他還是耿耿於懷。


    最後墨文看向維爾汀:“所以經過你們一個晚上的統計,從那些同學口中說出關於外麵的,全部都記錄在這個本子上了?”


    “是的。”


    最後維爾汀便拿出了一張報紙遞到墨文身前,墨文先是感到有些疑惑。


    “你把這張報紙帶過來幹嘛?”


    維爾汀咋吧咋吧嘴,看樣子墨文的注意力已經從昨晚沒給他送飯,這件事上轉移了。


    “還記得我和圈環上一次關機閉的時候,拿出的那張報紙嗎?”


    墨文點了點頭,環圈見狀,接過維爾汀的話茬。


    “在你離開的不久後,我們在報紙上翻找到了一篇詩歌!”


    “這是一個浪漫的,有活力的,不古板的詩歌,這首詩歌給我們的感覺與基金會的校歌截然不同。”


    “這首詩歌更有活力,因此,昨晚我們與眾人商議,決定將這個詩歌與第一防線學校的校歌結合在一起。”


    “在巡禮演出上唱出來,讓大人們聆聽到我們的聲音。”


    “!!!!!”


    當圈環說完之後,墨文用震驚的目光看向兩人:“你們倆個是瘋了嗎?不對,你們是瘋了嗎?”


    “你們兩個難道還想再被關一次禁閉嗎?”


    麵對墨文的質問,圈環反駁道:“沒有人想要被關禁閉,但是這樣能讓校長他們聽到我們的心聲!”


    墨文剛想反駁什麽,但一想到尤利姆毫不在意女教員的冷嘲熱諷,第一時間將他拉到醫務室進行包紮治療的場景,他便將想說的話給咽了回去。


    似乎不是人人都像尤利姆先生那樣,是一個溫柔的人。


    不知從何時起,墨文開始逐漸相信這個給他們枯燥生活打開一絲窗戶的老師,但是不是所有老師都是如此。


    “我……我不同意,這樣太危險了!”


    但墨文依舊別扭的辯解道,嚐試勸說兩人。


    他知道這樣子有點無理取鬧,但是他實在不願意讓這些朋友陷入危險之中。


    但維爾汀則是感到有些疑惑:“有你在我身邊,哪來的危險?”


    “我……”


    墨文氣的直跳腳,他隻恨自己沒看多少書,在口才這一方麵比不過維爾汀和圈環兩人。


    “你們堅持要這麽做嗎?”


    “是的。”


    兩人給出了肯定的回答,彈幕我依舊不死心,不依不饒的問道:“不達目的不罷休嗎?”


    兩人點了點頭。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這件事情對你們來說真的有那麽重要嗎?真的有必要這麽做嗎?”


    “是的。”


    麵對墨文的提問,兩人回答的斬釘截鐵,絲毫沒有改變自己的答案。


    墨文見狀,陷入了沉默,他張了張嘴,不知道說點什麽。


    “該死,可惡!我真是服了你們兩個了!”


    墨文使勁跺腳,發現這心中的情緒,無能狂怒著。


    “啊啊啊啊啊啊!算了,既然如此,我也陪你們瘋一把。”


    維爾汀聽後眼睛不由得一亮:“這麽說,你答應了!”


    “當然,不然呢?”


    墨文瞪了維爾汀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呃……墨文不是我打擊你,如果硬是要說的話,你應該是我們兩個當中,神秘術造詣最差的那一個了。”


    “就算你在維爾汀身旁,好像也保護不了什麽。”


    聽完圈環的話,墨文就如同一個泄了氣的氣球一樣,軟趴趴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如同失去夢想的鹹魚般。


    圈環說的其實並無道理,畢竟他能釋放出的神秘術威力是旁人的1\/3,哪怕打約瑟夫和他兩個跟班,也是依靠近戰肉搏的優勢,外加維爾汀的幫助,將其打倒的。


    想到這,墨文不由得歎了口氣,突然,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麽般,猛地爬起身。


    按理來說,自己的神秘術造詣不可能會這麽低,那麽問題是不是出現在……


    說著,墨文從自己的衣袖之中拔出那根潔白的豎杖。


    會不會出現在媒介上?


    畢竟尤利姆先生曾經提到過,基金會給自己準備的並不是最適合自己的,既然如此,那自己造一根屬於自己的媒介,不就行了嗎?


    想到這,墨文的眼中不由得冒出了期待的光澤。


    似乎隻要解決了媒介上的問題,他的神秘術上的問題就能解決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墨文的禁閉時間也已經結束了,幾乎是當天中午,尤利姆便著急忙慌的趕過來。


    他之所以不給墨文的禁閉室上鎖,其一是方便莫文能夠自由出入禁閉室,其二是方便有人來看墨文時,會方便一些。


    至少不用隔著一個鐵門,相互對視。


    但他又怕墨文遵守規則,一直沒嚐試過推開禁閉室的房門,所以他讓十四行詩去看看墨文,其一是給他送飯,其二則是提醒他禁閉室的門能夠自由關閉。


    當他來到墨文所關押的禁閉室時,看著地上那一些零零散散的飯盒,他就知道,肯定有人來看過墨文,是維爾汀?還是瑪蒂爾達?其實對他來說都不重要。


    由內母緩緩來到莫文身前,墨文見狀,也連忙站起身,朝眼前的尤利姆微微鞠躬。


    “尤利姆先生好。”


    當墨文再次抬起頭時,則迎上了,尤利姆有些詫異的目光,讓墨文不由得一愣,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


    “你怎麽突然之間變得這麽有禮貌了?”


    “呃……”


    墨文聽後,不由得感到有些尷尬,以前他與尤利姆相見之時,可以說連招呼都不打一聲,今天的舉動確實有些反常了。


    尤利姆見墨文這樣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走吧,我們離開這裏,今天下午還有煉金課。”


    “啊,哦,好。”


    墨文連忙跟上尤裏姆的腳步,跟著他一起向外走去。


    兩人就這樣走在回到教室的路上,這時莫文突然開口詢問道:“尤利姆先生。”


    “怎麽了?”


    “那個……謝謝。”


    尤利姆隻是輕輕的笑了笑,摸了摸莫文娜有些幹燥的長發:“既然你們願意叫我一聲先生,那我也必須在我能力範圍之內去幫你們。


    畢竟這是一種信任的表示,不是嗎?”


    墨文聽後默默的低下頭,兩人走在路上,就這樣靜靜的走著。


    不知過了多久,墨文才緩緩抬起頭,用著堅定的眼神看向尤利姆。


    “尤利姆先生真的願意幫助我們這些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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