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容景王猛得用力,將自身封印的內力解除,按壓的兩個暗衛飛了出去。


    李小小暗道不好,隻能暫時停止了動作。


    容景王一口黑血噴出,整個人像火爐一樣燙。


    “王爺!”被內力轟開的兩人撞到了牆上,還不忘關心容景王的狀況。


    容景王猛得轉身,朝李小小一掌轟來,李小小沒有和他硬碰硬,因為怕不小心把他打死了。


    腳上八卦迷蹤步移動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後,拿出銀針企圖給他紮上一針,讓他冷靜下來。


    沒想到容景王全身肌肉緊繃,那銀針沒紮進反被彈了回來。


    這細微地觸碰,又惹怒了此刻沒有理智的容景王。


    又是轉身一拳揮來。


    李小小沒躲,隻是抬手讓他的拳頭打在她的手心上。


    “李神醫!”兩個暗衛心驚,這一拳打下去他這小身板還不得廢了。


    想要阻止已來不及,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夾雜著內力的拳頭打在那白嫩的手心。


    想象中李小小像斷線的風箏飛出去的場景並未出現,反而是他自家王爺身體不受控製掉下了床板。


    而李神醫隻是衣袍下擺揚了揚,紋絲未動!


    李小小看著自己掉地四仰八叉的容景王閉了閉眼。


    這姿勢著實不雅,有礙觀瞻。


    “王爺!”暗衛終於反應過來,飛撲過來想要拯救他們英明神武的主子。


    可被毒液侵蝕的容景王根本沒有一絲理智,三人打鬥在了一起。


    李小小用手遮住了眼睛,可還是忍不住露出一條縫查看。


    嗯,長度還行。


    雖然沒有實戰過,但片子還是有觀摩過的。


    兩個暗衛根本不是發瘋容景王的對手,再加上他們頗有顧慮更是不能將人拿下。


    見李小小用手遮擋著臉,剛剛已見過她的實力,其中一個暗衛忙道:“李神醫快來助我一臂之力!”


    李小小這才放下手:“我怕太輕製服不了,太重把他打死了。”


    兩個暗衛暗暗咬牙,這明晃晃的得瑟與顯擺。


    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懇求:“還望李神醫出手!”


    再不出手,他們倆就要被王爺打死了!


    於是李小小上前就是一腳踹在了容景王的腹肌之上。


    容景王身體彎曲,又是一口黑血吐出。


    李小小心裏掂量著怎麽用力,覺得剛剛自己這下似乎力量輕了點,於是又是一腳踹出。


    隻見容景王身體騰空砸在石牆上,砸出了一個人形大洞,飛出濟世堂摔在了大街上。


    眾人:……


    這白花花的一團肉是誰?


    緊接著就見兩個暗衛飛出,趕緊把人給包裹起來扛了進去。


    眾人:……是王爺……


    可是沒有人敢發出笑聲,那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不少小娘子羞紅了臉,唉呀,她們的眼睛不幹淨了!


    可是好激動怎麽辦?


    這可是名震四海的容景王!戰功赫赫的容景王!容貌甚偉的容景王!


    那白皙的皮膚比自己還勝三分。


    李小小見他們二人將人抬了回來,翻開他眼皮看了看,幸好隻是暈了。


    又摸了摸他的腹肌,額…好像斷了三根骨頭。


    沒事,這都是小傷。


    “這回你二人給我加把勁,可別壞了事。”


    兩人羞愧點頭,要是王爺因此救不回來他們難辭其咎。


    李小小當下集中精神,再次給他灌輸靈力。


    這些靈力到他體內留不住,隻會走個流程從毛孔漏出來,所以李小小不擔心自己的靈力會撐爆他的身體。


    疼痛讓容景王再度發瘋,李小小想到他被自己踹斷幾根肋骨,害怕他亂動肋骨會紮進內髒,於是沒有手軟將他手腳給卸了。


    容景王慘痛地叫聲響徹整個雲霄。


    暈倒的蘇開聽到容景王的慘叫瞬間睜開了眼睛,衝到裏屋就看到李小小卸下王爺的四肢,一口氣沒上來,眼皮一翻又暈了。


    暈之前他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要將李小小滿門抄斬。


    外麵的人聽到如此慘烈的叫聲都跟著疼痛起來。


    “這到底是怎麽醫治的,居然讓人發出如此慘痛的叫聲。”而且這個人還是容景王,那個喜笑不予顏麵的冷臉王!


    “李神醫!”兩個暗衛也驚了,忍不住叫了聲警告。


    李小小隻是冷聲道:“不想他死,就閉嘴!”


    額間已經開始冒汗,剛剛驅逐的毒液經過先前那一鬧再次擴散開來。


    李小小不禁暗罵一聲:該死!


    整個過程除了容景王的慘叫,就聽不到其他聲音。


    最後他嗓子都啞了,李小小一拍他後背,將二十根銀針逼了出來。


    見李小小臉色蒼白收了手,兩個暗衛這才鬆開脫力的手。


    “去將剛剛彈射出去的二十根銀針找回來,記得不要用手直接拿,有劇毒。”兩人領命出去查找。


    李小小趁機將他的四肢接上。


    又幫他把斷裂的肋骨給用木板固定,免得他亂動。


    抬手‘刷刷刷’寫下龍飛鳳舞的藥方扔給胡滿天,讓他去抓藥熬煮。


    胡滿天這焦急等待的心才放下來。


    心裏還鄙夷了容景王還沒阿馬厲害,居然叫得這麽慘,幹嚎了兩個時辰。


    如果不是阿馬有靈骨估計叫得比容景王還慘。


    不過這些誰知道?


    容景王躺在那一臉安詳。


    蘇開醒來看到這畫麵,差點以為他家王爺去了。


    守在容景王身邊的兩個暗衛趕緊阻止了要撲過來的蘇開,壓著聲音小聲道:“王爺喝了藥,睡著了。”


    蘇開這才擦去眼角的眼淚,他要找李小小算賬!居然敢那樣虐待他們王爺。


    李小小耗費太多精力,外加靈力虧空,躺床上呼呼大睡起來,並千叮嚀萬囑咐,讓她睡到自然醒。


    皇帝老兒來了,也得給她等著。


    蘇開揪著胡滿天的衣領惡狠狠道:“那個李神醫呢?”


    胡滿天被嚇得腿軟,他們想過河拆橋不成?


    但還是老實回答:“在睡覺。”


    蘇開想去開門,胡滿天立馬道:“你想幹嘛?”


    “幹嘛?我要治他一個大不敬!”


    “你們不能這樣,她耗費心力把王爺治好了,你們想恩將仇報不成?”


    蘇開一聽這才腦袋清明了幾分,轉身跑門口吩咐下人趕緊去請禦醫。


    這毒解沒解還得問問專業人士。


    那禦醫胡子花白,精神頭倒是不錯,不過此時卻麵露不愉。


    剛剛他正和幾個老友喝花酒,這酒還沒入口就被人用武力抱了來,是誰心情都好不起來。


    蘇開一見孫禦醫來了,臉上多了幾分笑容,拉著他都是皺紋的手往裏屋趕。


    孫禦醫收起不高興的表情正欲行禮,卻被蘇開直接拉到容景王身邊。


    他才發現容景王正在睡覺。


    隻是這一眼就足夠讓他吃驚,隻見那長年籠罩在容景王麵盤上的青灰色已然褪去,唇色也恢複了正常。


    王爺是如何淺眠的人他是知曉的,剛剛他與蘇開走近居然都沒醒。


    激動地手搭上容景王的脈搏,許久這才用眼神示意蘇開離開房間。


    離了老遠這才摸著花白的胡子道:“王爺毒素已解。”


    蘇開眼睛一亮就聽孫禦醫皺著眉:“隻不過…”


    “隻不過啥?您倒是快說呀!”


    “隻不過王爺身負重傷。”


    “什麽傷?”蘇開緊張道。


    孫禦醫又擺手,“跟毒素比起來這都是小傷,隻要修養個一年半載自然又啊生龍活虎。


    我看這裏是醫館,難道是這裏的大夫救治的不成?可以為我引薦嗎?老夫著實好奇他是如何治療的。


    眾多禦醫都束手無策,想來應當是一位隱世高人。”


    蘇開聽了孫禦醫的話,緊繃的神經終於鬆了。


    “哼,他算什麽隱世高人,隻不過是一位乳臭未幹的臭小子罷了。”蘇開對李小小意見很大。


    “乳臭未幹?他很年輕嗎?當真華佗轉世也。”孫禦醫對李小小更加期待起來,“他人現在何處?”


    蘇開回了一句:“在睡覺。”


    孫禦醫惋惜,看來今日是見不到了。


    蘇開又從寬大的袖中拿出李小小開得藥方。


    孫禦醫小心翼翼接過,緩緩展開,看到裏麵的用藥皺起了眉。


    “怎麽了孫禦醫?是不是有問題?”蘇開老想找到李小小的錯處。


    隻不過要讓他失望了。


    孫禦醫搖搖頭:“這藥方沒有問題,但這隻不過是普通的大補湯而已,斷然不是吃了這藥才解了毒。你跟我說道說道具體是如何解的毒?”


    孫開便叫來了暗衛,暗衛一五一十地說了。


    孫禦醫聽後連連歎息。


    這解毒的方法聞所未聞,即使知道如何操作,想要複製也是極難的。


    對年紀輕輕就醫術了得的李小小更加敬佩起來。


    容景王隔天就醒了,因為害怕有什麽事,所以並未移動回府,隻不過給簡陋的裏間布置了一翻,瞬間富貴起來。


    醒來後的容景王並沒有想象中的高興,一臉陰鬱。


    站在旁邊伺候的人嚇得瑟瑟發抖。


    他一醒馬上就有人準備餐點和藥汁。


    他胸腹之處斷了幾根肋骨,暫時不能下床行走。


    容景王:“李神醫人呢?”


    “回王爺,還在休息,是否要奴才這去把人喚醒?”


    容景王隻是抬抬手表示不必:“有請禦醫前來看過嗎?”


    “回主子,昨個兒孫禦醫來過。”


    “說甚?”


    於是蘇開複述了一遍孫禦醫的診斷。


    容景王聽到自己真的解了毒,心裏多了兩分喜悅。隨即想到了什麽那點喜色淡然無存。


    隻是麵無表情地看向一旁的暗衛。


    兩人知道這是要秋後算賬,當下就跪地道:“奴才有罪,請王爺責罰!”


    要不是他們辦事不力,按不住王爺,也不會讓王爺如此出糗。


    “自己去領一百板子。”


    兩人鬆了口氣,還留著一條命就成,異口同聲“是”就退下了。


    李小小醒來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


    睡飽了神清氣爽,還慵懶地伸了伸懶腰,這才感覺饑腸轆轆。


    想起容景王那三萬兩黃金,她的嘴角怎麽也壓製不住。


    打開門就看到拿著小凳子坐旁邊曬太陽的大丫,李小小叫了一聲:“大丫!”


    大丫這才抬頭高興地看著李小小:“姐姐,我給你煮了好吃的!”


    “大丫真乖。”


    李小小吃著鹽放多了的青菜,對大丫笑笑:“廚藝有待進步。”


    大丫沮喪地低下了頭,李小小伸手摸她的頭問:“你不高興?”


    大丫點頭。


    李小小歎了口氣:“不用自責,我第一次煮得比你這個還難吃。”


    胡滿天剛剛走進來就聽到這話,抽了抽嘴角,這算安慰的話語嗎?


    李小小也看見了他,示意他坐下。


    胡滿天坐在了李小小對麵,從懷裏掏出了銀票,好大一疊。


    “容景王是個說話算數的,按道理是你四我六,但數額太大,我就借你的光拿一成,你看妥否?”


    李小小點頭,“你說了算,隻不過前頭怎麽這麽吵?”


    “嘿嘿,還不都是來看你的。”


    李小小一臉黑線:“看我作甚?我又不是動物園的猴子。”


    “來看看你這位年紀輕輕就妙手回春的神醫,更多的是疑難雜症來求診的。”


    李小小皺眉,樹大招風果然有道理。


    於是從那一疊銀票裏拿出三分之二遞給了胡滿天:“這些錢都幫我捐出去,我看城門口那些無家可歸的人就挺可憐的,你懂得?”


    胡滿天當然懂,笑得雞賊。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反派。


    緊接著他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最近城外不太平,本來湧來幾百名流民,現在莫名消失了很多人,按道理流民隻會越來越多,怎麽會變少了?不少人猜測…”緊接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嚇得大丫身體一抖。


    仿佛被抹脖子的是她。


    李小小幫她拍了拍背:“不怕,我這不是拿銀子去救濟了嗎?”


    “姐姐,謝謝你。”善良得像觀音娘娘。


    李小小轉頭對胡滿天道:“除了施粥,還要搭建簡易帳篷,用樹枝、樹葉、蘆葦、草、木料等,能遮風擋雨就行。


    還要將城中所有的主治醫師都集中在一起,看病就診,這些費用自然我來出。


    用金銀花、連翹、板藍根、大青葉、黃連、龍膽草、貫眾、青黛、蒲公英、紫花地丁、野菊花、重樓、魚腥草、敗醬草、白頭翁、白花蛇舌草來分別熬煮,全城發放預防瘟疫。”


    “這……”胡滿天有點為難。


    “怎麽了?有何難處?”


    “這有錢確實能使鬼推磨,但一下子鼓搗出這麽多事,我怕上頭…”


    李小小瞬間了然。


    代俎越庖這種事吃力不討好,弄不好還會被筆誅討伐。


    於是拿著銀票親自去了官府府衙。


    她與縣太爺相談甚歡,翌日開城門,施粥,布藥。


    給他們報名找到合適的工作崗位。


    搭建帳篷的,開墾的,種植的,挖溝的,煮飯的,織布的……


    規劃得非常細致。


    這些人都是活不下去了才會顛沛流離,隻要給他們送上一份工作,有吃有喝絕對會用盡全力。


    最關鍵是後續有保證,入崗人員包括家屬都免費看病吃藥,還有什麽比這更讓人動心。


    李小小忙得不亦樂乎,停留了半年時間後,流民的問題也解決了。


    期間也有那種好吃懶做的想煽動群眾,妄圖用頒發給他們的鋤頭等工具舉兵造反,隻不過這造反還沒起來,就被他們中的人舉報了。


    直接死在了民眾憤怒的鐵鍬之下!


    好好的日子不過,造什麽反?那麽想上路,就送你一程。


    最重要的是大丫的身體也調理好了,就連胡滿天都主動去找媒婆表示自己要娶親。


    他雖然矮,但是不醜,再加上現在家財萬貫又得了善人這個名頭,想嫁給他的姑娘如過江之鯽。


    隱疾治好後,他連腰板都直了兩分。


    李小小在封識城待了這麽久也了解了靈根測試。


    時間就在下半年,地址八裏坡。


    所以李小小決定下半年就帶大丫去測試靈根。


    一想到馬上就要進入蜀山仙宗就渾身都在激動,反正她是百分百能進的。


    而單係水靈根的大丫更不用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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