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趙平交手十數回合之後,劉星河也基本摸清了這化靈期的戰力,這趙平雖說體內靈氣充裕但畢竟隻是世家子弟,與劉星河這種征戰沙場刀口舔血的戰士沒有可比性,漸漸地就落入下風,劉星河找準時機準備結束戰鬥。


    隻見劉星河左手擋開攻擊,右手包裹烈焰一掌打在趙平小腹,將其打飛數丈之遠。趙平在地上翻滾了數圈,隻覺得小腹傳來一股火燒般的巨痛,他起身一看,自己的護體靈氣竟被擊破,小腹上留下了一道燒焦的掌印。


    “叔叔,幫我殺了他。”


    眼見趙平受創,趙興也不再冷眼旁觀,他大喝一聲,左手燃起烈焰,右手覆蓋冰霜,兩掌齊出,一紅一白兩道掌印打向劉星河。


    話說這趙興也是一個有氣運加身之人,他是趙家旁係子弟,本無緣家傳功法,在他年輕的時候,有一次外出曆練,在一雪山洞窟之中竟意外遇到了一隻年邁垂死的大腳雪猿,這大腳雪猿雖年老體衰,但體內仍殘留不少純淨的水靈氣,趙興將擊殺後吞噬了其體內殘留的水靈氣而修為大增,並因此得族中長老賞識而破例收入本家傳授寒冰掌,之後數年,趙興為趙家出生入死,立下汗馬功勞,一次因救護家主有功被賞了一顆火靈丹,趙興憑借靈丹外加自身努力,又將烈火掌練至小成,成為了趙家少數融匯了整套寒冰烈火掌之人,自此趙興成為了趙家傳功長老,負責趙家弟子的授業曆練,這也是趙興陪同趙平出來的原因。


    另一方麵,麵對飛襲而來的兩道掌印,劉星河不慌不忙,隨手抽出一張指令卡插入卡槽之中。


    “騎士技——炎牆”


    隻見劉星河身前憑空出現了一塊由火焰匯聚而成的炎牆,將打向劉星河的攻擊全部攔截。


    趙興見此也不惱怒,他氣運丹田一掌打出,自掌心中噴出一股猛烈的寒霜之氣,冰冷的白霧瞬間將炎牆撲滅並將劉星河包裹,幾個呼吸之後,趙興收斂了靈氣,雪霧散去,隻見劉星河全身掛滿白霜,整個人如同冰雕。


    趙興咧嘴一笑:“哼,不過如此。”


    “是嗎。”


    正當趙興以為事情已經到此結束之時,場麵又再一次逆轉,隻見劉星河身上的寒冰瞬間被蒸發,一股強大的熱浪向趙興襲來,將其逼退。


    炎甲,這是騎士甲赤焰流雲的特殊能力,它不但能夠為穿戴者吸收並反彈火焰攻擊,還可以附加一個光環,對穿戴者周圍一定範圍內的敵人造成火焰傷害。


    見劉星河毫發無傷,趙興心中大感不妙:“此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我能感覺到他最多不過化靈中期水平,可為何輕而易舉地就化解了我的寒冰掌,而且他所使用的招式也是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趙興也算是老江湖了,已是化靈巔峰的他走南闖北多年,見識過無數門派的功法招式,雖說不上是精通百家但也說得上是見多識廣,但眼前這位年青人不論是其出招功法還是靈氣的運用方式都是與常人不同的,這不禁讓趙興對他的身份感到疑惑並心生退意。


    “這位道兄法力超群,是在下眼拙,我乃中州趙家長老,還請道兄恕我等冒犯,至於那赤鳥,有能者得之,我甘拜下風願意放棄。”趙興摸不清劉星河的底細,於是打算息事寧人。


    “放棄?叔叔你說什麽,這可是我們苦等良久的機緣,豈能拱手讓人。”


    一旁的趙平見趙興想要放棄心中大驚,這趙平雖是趙家嫡係子弟,但其同輩還有幾位驕子一直在與他爭奪家族資源,修士世家子弟看似風光,但其家族內部的爭權奪利私毫不亞於凡間王子皇孫的爭鬥,而最終能否在眾兄弟姐妹中脫穎而出,靠的就是自身的修為。趙平自身體質平平,在趙家子侄的爭鬥中已逐漸勢微,要不是他父親是家主,他早就保不住現在的地位了,如今天降洪福讓他遇到赤鳶鳥,若是能吞噬甚至收服赤鳶鳥,將烈火掌修練至大成,說不定能一轉攻勢成為家主候選人。所以,當趙興想要將這機緣拱手讓人時,趙平心中不僅是身為世家弟子高傲與不服,更多的是對機緣流失的不甘與憤恨。


    “我絕不答應,這是我的機緣,小子納命來。”


    趙平大吼一聲,如同一隻發狂的惡犬撲向劉星河,一旁的趙興見狀心中大喊一聲不妙,但他身為傳功長老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趙平送死,隻得緊跟著衝了上去。劉星河看著攻過來的兩人心中冷哼一聲,他本就沒打算就這樣輕易放了對方。


    “正合我意”。


    劉星河原地暴起,一個猛衝轉眼便來到趙平麵前,速度之快宛如離弦之箭讓趙平嚇了一跳,劉星河蓄力一轟,一個右直拳直撲向趙平麵門,見劉星河近身,趙平立馬雙手劃十護住頭部,然而強勁的拳力竟直接破防,沙包大的拳頭狠狠地砸在趙平臉上,他的鼻梁被生生捶斷,紅的白的一齊噴出。


    趙平被打得眼冒金星,下意識地準備回防,劉星河怎會給他機會。劉星河雙手鉗住趙平肩膀不讓他發力,然後一個膝撞頂在了趙平肚子上,強大的內勁直衝丹田,將這趙平好不容易提起的一口靈氣打散,接著劉星河一個肘擊打在趙平後脖上,趙平一口鮮血噴出,幾近昏死。


    這時,趙興也衝了上來,他兩掌聚力拍向劉星河。劉星河不慌不忙,他先一腳踏住趙平,然後轉身兩掌拍出迎了上去。


    “大膽狂徒,快放了趙平,否則我必將你碎屍萬段。”


    “哼,你有這個實力嗎。”


    兩人瘋狂地催動這體內的靈氣,此時四掌相對,空氣中暴發了一陣靈氣亂流,地上的積雪碎石被吹得四濺。


    相持約了半刻鍾,兩人滿臉通紅,汗如雨下,身體不斷往外冒著熱氣。


    劉星河瘋狂地調動著體內的靈氣,在源初腰帶的輔助下將自身的潛能發揮到了極致。


    “破!”


    趁著趙興一口靈氣沒提上來,劉星河猛地施力將趙興擊出五六米遠,此時趙興跪在地大口地喘著粗氣,而劉星河則依舊氣息平穩。


    “這小子到底什麽來曆,為什麽他一個化靈中期體內的靈氣比我這個化靈巔峰還要渾厚。”看著眼前氣定神閑的劉星河,趙興心中升起一絲不安:“不行,不能再打下去了,否則連我也要栽在這裏。”


    趙興咽了口唾沫再次拱手道:“少俠修為高深,在下五體投地,這一次是我等有眼無珠,還請少俠高抬貴手。”


    見劉星河沉默不語,趙興又補充道:“少俠,我等乃中州趙家之人,你腳下之人更是趙家家主親子,我趙家雖不是什麽大門大派,但族中尚有金丹期老祖......”


    “你是在威脅我嗎!”劉星河右腳用力一踏,地上的趙平痛得哇哇亂叫:“什麽金丹期老祖,他敢來我就敢打。”


    “這小子連金丹老祖都不懼,莫非也是某家族子弟?”見劉星河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趙興心中叫苦不迭,還以為碰到了什麽隱世門派出來曆練的弟子,實際上,劉星河壓根就不知道金丹期到底意味著什麽,這可能就是無知者無懼吧。


    “不不不,我怎敢要挾少俠呢,隻是俗話說得好,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我隻是想與少俠交個朋友而已。”


    “那你去問問那些被殺的獵人,問問他們想不想與你們交朋友。”


    “少俠說的是,那這樣好了,辛狩村的這些獵戶每人一百兩銀子,而死去的每人五百兩銀子,如何?”


    聽到這趙興視人命如草芥,妄想以錢平事,劉星河大怒:“你們想用錢買命嗎,豈有此理,真是無法無天了,那好,我今天就買這小子的命了。”


    見劉星河義正言辭的模樣趙興心中暗道:“好小子,你自己想要好處就直說,何必拿那些凡人當借口。”


    不過想歸想,趙興也不敢“戳破”,於是接著說道:“少俠三思啊,五百兩對於那些獵戶而言,那可能是一輩子都賺不到的,現在人已經死了,我們因該想辦法補償才是,再殺人隻是徒增仇恨而己。而且你若殺了一名修士,你走了倒無妨,但那些村民又該怎麽辦呢?少俠應該是位散修吧。”


    “怎麽,想探我的底。”


    “不敢,隻是無論是散修還是外出曆練的弟子,想必一人在外也不方便。”說著趙興取下了手中的戒指:“少俠,這是在下的儲物戒指,拿著它相信您接下來的路會更方便,這戒指的印記我已經抹去了,您隻要滴一滴血就可以開啟了。”


    儲物戒指,這玩意劉星河曾在城裏聽那些富商說過,傳說這是仙人所製,裏麵有一個空間可以容納一座山,當然這隻是凡人的誇大而已,儲物戒指的確可以納物,但根據品質,其所能收納的物品多少也不同,趙興的這一枚不過是最低級的罷了,但對於劉星河來說也算是一件奇寶了。


    劉星河低頭沉思著,倒不是他貪念這儲物戒指,而是忌憚趙興剛才的話,這些修士隨手一拍就能殺死一名凡人,倘若殺了這兩人引來了更強的修士,他劉星河了無牽掛可以拍屁股走人,但辛狩村可就要萬劫不覆了。


    放了趙平至少對方真想報仇也隻能找自己,村裏的人可以拿錢到城裏尋求庇護,對方理虧也不會太放肆,但若是殺了一名修士,那就真的不死不休了。


    思前想後,雖然心中不憤,劉星河也隻能同意趙興的方案。


    “好吧我接受你的提議,但你要記住,如果你們敢去找那些村民的麻煩,我絕對饒不了你們。


    “那是自然,少俠大人大量在下佩服”。說著這興又拿出一疊銀票遞向前方。見趙興服軟劉星河也不打算再追究,他抬腳放開趙平朝趙興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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