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打了這麽多天,除了白白損失了瀛洲的勇士外什麽進展也沒有,你們說,我要怎麽向大將軍交代!”


    瀛洲中軍大帳內,島津輝斬正怒斥手下的將領們,自從前天晚上,劉星河帶兵夜襲毀掉了瀛洲的南蠻大炮之後,瀛洲方徹底失去了最大的倚仗,為此,瀛洲軍的攻城戰變得異常的艱難,麵對東瀾帝都的高聳城牆,島津輝斬無計可施,連續兩天不分晝夜的攻城,除了損失了大量足輕外,一無所獲。


    大友火門憤憤道:“東瀾那一群人簡直就是縮頭烏龜,隻會偷襲和龜縮在城牆之上,不敢與我們瀛洲武士正麵交鋒,倘若他們敢出城,我一定要將他們殺得人仰馬翻。”


    島津輝斬憤怒地將手中的軍配砸在桌子上道:“傳令下去,繼續攻城,後退者殺無赦。”


    長宗我部矢一連忙勸諫道:“島津大人不可,連日攻城未果,士兵早就疲憊不堪,士氣低落,強行攻城隻會徒增傷亡。”


    “難不成就這樣幹等著,等對方出城?”島津輝斬暴怒:“我們沒時間了,東瀾遠征軍馬上就要回來了,到那時候,我們再想攻城就更加不可能了。”


    “嗬嗬,輝斬,你怎麽這麽狼狽不堪的,就你現在這種無能狂怒的樣子對得起大將軍的托付嗎?”


    正當眾人無言以對之時,營帳外傳來一個幸災樂禍的聲音,島津輝斬抬頭看向門外,隻見一個身穿綠色甲胄,臉上帶著鬼麵具的武士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位身材修長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身穿劍道服,長發飄飄麵容姣好,可惜眼睛上蒙著一塊黑布,似乎是有眼疾。


    島津輝斬看著來人眉頭一皺,隨後麵無表情地說道:“伊達緣,你來這裏幹什麽。”


    伊達緣皮笑肉不笑地嘲諷道:“嗬嗬,輝斬,當日你在大將軍麵前跟我爭奪兵權,還以為你有什麽良策可以快速攻下東瀾,沒想到除了損兵折將之外,一無是處。”


    島津輝斬火冒三丈:“你放肆!”


    眼見氣氛似乎焦灼起來,大友火門朝一旁的長宗我部矢一低聲問道:“怎麽回事?島津將軍好像與伊達將軍不對付啊。”


    長宗我部矢一歎了一聲小聲的解釋道:“你不知道,島津家與伊達家一直在爭誰才是瀛洲第一劍道流派,島津將軍與伊達將軍從小就被拿來對比,他們年輕的時候在外曆練,機緣巧合下同時結識了也在曆練大將軍,並且一起拜入大將軍麾下,也正是從那時起,他們兩個基本每天都要爭鬥一番,誰也不服誰,這一次進攻東瀾,大將軍因為一些事暫時不能親自來,所以決定選派一位親信統領大軍,島津將軍與伊達將軍自然又爭起來了,他們兩個在大將軍麵前進行了禦前試合,結果島津將軍略勝一籌奪得了兵權,不過伊達將軍並不服氣,相必現在是看島津將軍吃了敗仗,過來上眼藥的吧。”


    大友火門搖搖頭道:“原來是這樣啊。”


    “伊達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我才是大將軍指定的統帥!”島津輝斬大喝一聲道:“你要是來幫忙的,那我自然歡迎,但你要是想來看我笑話的,哼,那就別怪我翻臉,大不了我戰死沙場以報織田大將軍。”


    伊達緣臉上一頓,他雖然跟島津輝斬不對付,但也隻是不服氣而已,他們兩人對大將軍的忠心還是情真意切的,自然不會分不清主次。


    伊達緣搖搖頭道:“哼,你還是這副臭脾氣,我今天不是來找你麻煩的,你也知道,東瀾的遠征軍馬上就要回來了,一旦他們回來,那我們想打下東瀾就是癡人說夢,而且他們還有皇甫英雄呢,要是他們前後夾擊,說不定輸的反而是我們。”


    聽道此處,島津輝斬也沒了脾氣,他無奈地歎了口氣道:“可我們現在沒有了南蠻大炮,他們又不出城,我們隻能強行攻城了,可惜這幾天強攻了幾次都無功而返,哎。”


    伊達緣冷笑了一聲:“如果我有辦法讓他們出城了呢?”


    島津輝斬不屑地說道:“如果他們敢出城,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可是讓他們出城又哪有那麽簡單。”


    伊達緣仰天大笑了一聲道:“那你就別擔心了,明天我自有辦法讓他們打開城門,到時候你就跟著我衝入城中便行了。”


    “你怎麽有辦法讓他們打開城門?難道他們會聽你的不成?”島津輝斬滿臉疑惑,突然他恍然大悟:“難不成你在東瀾有內應?”


    伊達緣挑挑眉得意地說道:“怎麽,難道就準你勾結東瀾的相國,不準我在對方家裏釘顆釘子?”


    說罷,伊達緣對著一旁的那位一言不發的青年道:“一朗,走吧,咱們明天還要建功立業呢,現在先回去休息吧。”


    “是,父親大人。”


    說完,伊達父子二人便走出營門回去了,隻留下島津輝斬等人一臉無語。


    東瀾,相國府。


    將軍陣前百戰死,相國府內猶歌舞。現在京城外正是屍橫遍野,然而相國府裏卻是一片歌舞升平,艾錢躺在從海外定製的真皮沙發之上享受著美酒佳肴,絕美的舞姬衣衫半敞,跳著香豔的舞蹈。


    “好好好,再來一曲。”


    一曲終了,艾錢就迫不及待地讓下一群美女繼續載歌載舞了。


    “報,大人,兵部尚書求見。”


    “兵部尚書?魯巽不是隨著皇甫那老小子去連雲港了嗎?”


    “大人,不是魯大人,是暫代兵部尚書一職的汪兆銘汪大人。”


    “哦?汪兆銘?他來幹什麽?”


    艾錢以前一直想要掌控兵部,以此抗衡護國公府,可兵部尚書魯巽是皇甫英雄推薦的,是他的死忠,而且魯巽為人清正廉潔,不願與艾錢一黨同流合汙,久而久之,艾錢也就放棄了兵部,之前魯巽主動跟隨皇甫英雄出城了,兵部尚書一職暫時由兵部侍郎汪兆銘代領。


    “哎,去去去,沒看到大人我正忙嗎,你還來掃老爺我的興,真是不開眼,讓他滾!”


    艾錢擺擺手,讓手下趕走那個不速之客。


    “是,老爺。”


    “哎,等一下。”正當那個下人轉身欲走時艾錢突然叫住了他。


    敏銳的政治嗅覺讓艾錢察覺道了一絲不對,他眯著眼思考了一會兒道:“你請汪大人先到書房等一下,老夫收拾一下就過來,記住,一定要以禮相待,去吧。”


    待下人離開後,艾錢摸著胡子,腦中飛速運轉,眼中閃著精明的目光,片刻之後,他遣散了一眾舞姬,朝書房而去。


    “大人請先喝茶,老爺待會便到。”


    “無妨,我就在這等著就行,你去忙吧。”


    “好的,請慢用。”


    書房內汪兆銘坐在長椅是品著龍井,此人長得一表人才,儀表堂堂,眼睛圓活而有異光,仿佛有些青色,靈敏而有俠氣。


    艾錢在書房外偷偷地打量著汪兆銘,他與兵部的這些大臣並沒有什麽私交,實在搞不清在這個嚴峻的時刻,這個兵部尚書來自己這裏幹什麽,思慮再三,艾錢還是準備會一會這個汪兆銘。


    “哎呀,汪大人,久仰久仰,今日一早老夫門前有喜鵲叫門,老夫便知道今日有貴客臨門,看樣子果然如此。”


    艾錢一進門便裝出一副熱情的模樣,讓人受寵若驚。


    汪兆銘見狀立刻站了起來謙虛地說道:“相國大人折煞小的了,是小的打擾了才對。”


    “哎,哪裏哪裏,汪大人之前高升老夫還為來得及祝賀呢,汪大人不會怪罪吧。”


    “不不不,隻不過是暫代兵部尚書一職而已,算不上升遷。”


    艾錢嗬嗬一笑道:“汪大人年輕有為,這兵部尚書一職遲早是汪大人的,若是汪大人不避嫌,老夫願意向陛下舉薦汪大人,不知道汪大人今天光臨老夫府上是有什麽事情啊?”


    “多謝相國大人厚愛了,下官今日前來是想問一問相國大人對於之前皇甫將軍夜襲一事有什麽看法?”


    艾錢聞言心裏咯噔了一下,要知道之前他就是勾結瀛洲人,想利用夜襲幹掉皇甫烈,汪兆銘提起此事,不得不讓艾錢心中一驚。


    “難不成我勾結瀛洲人的事情敗露了?不不不,之前公主大婚時那寧采臣就已經發現不對了,看來這個人是來套我話的。”


    雖然心中已是殺意四溢,但艾錢臉上還是不動聲色地說道:“啊,皇甫將軍不愧是護國公之子,一戰成名,在下打心裏佩服,哎,以後果然還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啊。”


    汪兆銘眼珠一轉道:“那是,皇甫將軍英勇下官也是隻能望其項背,不過聽說夜襲這條計策是相國大人提出來的......”


    艾錢正端著茶壺倒茶能,聽到此話手立刻停了下來,腦中思緒萬千,甚至連茶已經溢出來了都沒有發現。


    艾錢放下茶壺,冷冷地看著汪兆銘道:“汪大人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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