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嗎?”


    “沒錯,陛下明天還想為那位仙人鑄造摘星台呢。”


    客廳內,劉星河與和皇甫烈一臉的疑惑麵麵相覷,魯巽正繪聲繪色地跟兩人訴說昨日看到的事情。


    隨著戰爭的結束,京城也解除了禁嚴,周邊來往的人也越來越多了,京城再次恢複了欣欣向榮的景象,數日前,民間來了一位仙人,那仙人每日施符送藥,為京城的老百姓解決各種疑難雜症,不過幾日便已經聲名遠播,而且這位仙人竟然還是兵部尚書汪兆銘的一位長輩,汪兆銘將那位仙人邀請進入府上之後立即引薦給了皇帝。


    皇帝立刻召見了這位仙人並邀請其至後花園遊園賞花,這位仙人自稱是汪兆銘的太公,號精衛道人,在外修行多年,修為通天,說罷,那精衛道人當場就表演了一下自己的法術,隻見他朝著後花園的池塘拍出一掌,從他手心噴出一道白霧,那白霧瞬間籠罩了整片水麵,片刻之後,白霧散去,隻見整個池塘竟然被冰封了,幾個禦林軍拿著刀槍斧錘鑿了一個上午都沒鑿破冰層,看來整個池塘的水都被凍住了。


    不僅如此,那精衛道人還有一門法術,隻見他往一個太監身上拍了一巴掌,那太監瞬間變得龍精虎猛,兩三個士兵都打不過他,讓皇帝看得嘖嘖稱奇。


    在見識到精衛道人的厲害之後,皇帝龍顏大悅,大擺筵席招呼了精衛道人以及他弟子,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汪兆銘站了出來,他請求皇帝召這個精衛道人當東瀾的供奉,皇帝一想也是,皇甫英雄死後,東瀾缺少一個修為高深的修士當守護神,於是同意了汪兆銘的建議。


    剛開始時那個精衛道人還以出家人為由再三推辭,但在汪兆銘的拉攏下還是答應了,不過他要求皇帝幫他建一座高塔,名為摘星樓,用於聚集靈氣修煉,皇帝答應了,現在正在籌備,並且明日回邀請所有在京的文臣武將前來觀禮,劉星河與皇甫烈自然也在其中,魯巽就是來邀請他們的。


    皇甫烈摸著下巴驚訝地說道:“這個精衛道人到底是什麽人,難道真有這麽厲害?”


    魯巽信誓旦旦地說道:“我昨天也在現場,絕對是親眼所見,明日陛下要拜那個精衛道人為東瀾供奉,所有在京的臣子都要去見禮,雖然皇甫將軍與劉將軍要在府中守孝,但陛下還是希望兩位也去一趟。”


    “精衛道人?”劉星河眼睛微眯,左手扶著鼻子思索了一番道:“哼,這個精衛道人是誰,從哪裏來,我不知道,但他跟那個汪兆銘有關係,那就一定有問題,魯大人,你其實也是因為這個才來的吧。”


    魯巽尷尬一笑:“劉將軍果然聰慧過人,一下子就看出了問題,的確,如果那個精衛道人之時一個遊曆至此的修士也就罷了,可他偏偏與那個汪兆銘關係匪淺,那就不得不引人深思了,尤其是那個汪兆銘曾經與瀛洲有勾結,很難不讓人懷疑,這個精衛道人是瀛洲派來的。”


    劉星河眉頭一皺,但現在也沒什麽好辦法:“唔,總之,一切等明天見過那個精衛道人再說吧。”


    時間轉眼就過去了,第二天,皇帝要在皇城拜精衛道人為供奉,所有在京城的臣子都要去觀禮,劉星河與皇甫烈一大早便出發了。


    “魯大人,早啊。”


    “兩位來的早啊。”


    皇城門外,劉星河與皇甫烈碰到了剛到的魯巽,劉星河拱手道:“魯大人,不知道陛下要在哪裏拜供奉?”


    魯巽指了指皇城中的一大片空曠的廣場道:“在天壇那邊,跟我來吧。”


    天壇,位於皇城內一個巨大的廣場中央,是皇帝祭天、祈穀和祈雨的場所,東南西北各設置了一個巨大的花崗岩日晷,地麵上鋪著由大理石雕刻而成的八卦,在八卦中央有一個九層的台階,上了台階則是一棟五層高的高塔。


    “好你個汪兆銘,竟然敢如此對老夫說話!”


    “那又怎麽樣,你不過是秋後的螞蚱罷了,蹦躂不了幾天了。”


    劉星河等人剛到天壇附近,就聽到前方傳來了爭吵聲,定睛一看,竟然是艾錢與汪兆銘,隻見艾錢正氣得臉紅耳赤,而汪兆銘則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絲毫沒將艾錢放在眼裏。


    見劉星河等人走來,汪兆銘嘴角一撇,冷笑一聲道:“看樣子‘螞蚱們’來齊了。”


    皇甫烈聞言,暴脾氣一下就起來了,怒喝道:“你說誰是螞蚱呢!”


    汪兆銘冷笑一聲道:“誰搭話就是誰。”


    皇甫烈大怒,正準備動手,被劉星河一把攔住,劉星河挑挑眉看著汪兆銘道:“你以為,隨便找一個江湖騙子就能跟我們抗衡了?”


    汪兆銘聞言大怒,大喝道:“你說什麽!我家主......我家太公可是金丹修士,比那個什麽噬陽閻君厲害多了,你別以為僥幸在噬陽閻君手上活下來就真的天下無敵了,在我太公手裏你根本就沒機會活過一招。”


    說罷,汪兆銘轉身看向挑釁皇甫烈道:“我太公可比你父親強多了,如果是我太公出手,什麽皇甫英雄,根本不值一提。”


    “我撕了你的嘴!”皇甫烈聞言火冒三丈,自從知道汪兆銘才是害死自己父親的罪魁禍首之後,他無時無刻不想將汪兆銘碎屍萬段,現在對方竟然還敢當著自己的麵看不起自己父親,氣得他當場暴走,但被劉星河與魯巽攔住。


    看著皇甫烈氣急敗壞地模樣,汪兆銘仰天大笑道:“算了,不跟你一般見識了,我太公馬上就要當上東瀾的供奉了,你們就等著匍匐在我腳下吧,哈哈哈。”


    說罷,汪兆銘便大搖大擺地離開了,不知道為何,劉星河總覺得今天的汪兆銘與平常不一樣。


    “該死,讓我殺了他。”


    皇甫烈氣得渾身發抖,劉星河拉著他怒斥道:“好了,你沒受夠教訓嗎,今天是皇帝拜其太公為供奉的日子,你對付他就連皇帝也保不住你,別爭一時長短。”


    在劉星河與魯巽的勸導下,皇甫烈終於冷靜了下來,這時艾錢走了過來朝著幾人笑道:“各位早啊。”


    劉星河與魯巽拱手還禮道:“相國大人早。”


    皇甫烈沒好氣地揚了揚手,他對艾錢一點好感也沒有,要不是現在劉星河要與艾錢合作對付汪兆銘,他早就扭頭走了。


    “對了相國大人,您怎麽跟汪兆銘在這裏吵起來了?”


    艾錢聞言冷哼一聲道:“那個汪兆銘,仗著現在皇帝賞識,竟然不把老夫放在眼裏,居然敢當麵辱罵老夫,這該死的東西,平常唯唯諾諾一副斯文書生模樣,一朝得勢便如此猖狂了,小心站得越高,摔得越慘。”


    劉星河撩了撩頭發問道:“相國大人,那個精衛道人到底是什麽人?”


    艾錢聞言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道:“哎,劉將軍,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可惜那個精衛道人還真不是什麽江湖騙子,前日陛下接見他的時候老夫也在現場,那道人僅僅一掌就將整個池塘都凍住了,那絕不是什麽障眼法,而且他還能讓普通人變得力大無比,他就拍了一下有個太監的肩膀,那個太監就變成了一個武林高手,兩三個禦林軍都近不了身。”


    艾錢歎了口氣道:“如果真的讓那個什麽精衛道人成為了我東瀾的供奉,那咱們就真的那汪兆銘沒辦法了。”


    “所以絕不能讓他當上供奉。”劉星河看著艾錢道:“相國大人,無論如何,今日一定要阻止陛下拜那個精衛道人當供奉。”


    艾錢一臉為難地說道:“可我能有什麽辦法呢?”


    “必須要阻止,否則咱們就真的無力回天了,我與皇甫將軍倒是沒事,大不了一走了之就行,而且,就算那個精衛道人真的來對付我,我有把握逃走,畢竟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從金丹修士手中逃生了,可艾錢大人,你能夠走嗎?那個汪兆銘又會放過你嗎?”


    艾錢的臉色不斷地變換著,的確,與劉星河以及皇甫烈不同,他根本就沒地方可以去,這麽多年來,他搜刮民脂民膏,攪得百姓水深火熱,不知道有多少人欲將其除之而後快,他能夠活下來完全是靠著皇帝的庇護,一旦失去皇帝的信任,那他離死也不遠了,至於投靠汪兆銘,那更是不可能,他現在之所以這麽慘就是汪兆銘揣度的,更何況汪兆銘之前還想殺了自己,艾錢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去依附汪兆銘,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阻止汪兆銘上位。


    經過一番思索與抉擇艾錢終於做出了決定,他咬咬牙道:“好,我今天可以幫你們勸陛下不要拜那個精衛道人當供奉,但我估計也隻有這一次能夠成功,但下一次就沒辦法了。”


    劉星河看了看一旁的皇甫烈,隨後微微一笑道:“放心,我不會讓他們有下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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