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啦~啦~嗒~啦~~~”


    清脆而又悠揚的歌聲飄揚在清晨的陽光之中,芭芭拉,烈陽教團的實習修女,在負責祈禱的同時也是清唱班的領唱,她那歡快,充滿朝氣的歌聲足以治愈世間任何傷痛。


    “芭芭拉小姐,你的歌聲真是太美妙了。”


    “星河哥哥過譽了。”


    晨唱結束後,芭芭拉與劉星河一起來到教堂旁的一條小河邊吃早飯。


    芭芭拉將幾條麻辣小魚幹夾在一塊小麵包裏放入嘴中,細細地品嚐:“星河哥,你還是沒找到那個嗜血女妖嗎?”


    “哎,沒有。”劉星河將一塊蜂蜜吐司塞進嘴裏隨便嚼了幾口囫圇吞下:“咳咳,已經找了幾天了,可那個嗜血女妖卻像失蹤了一般,沒有任何的消息。”


    “給。”芭芭拉給劉星河倒了一杯甜牛奶。


    “謝謝。”劉星河接過牛奶灌進嘴裏,隨後漫不經心地問道:“對了,艾麗莎老師去哪了?這幾天怎麽沒見到她。”


    “哦,艾麗莎老師這幾天生病了,一直在房間裏沒出來。”芭芭拉一臉擔心地說道:“哎,艾麗莎老師身體一直很好的,怎麽這一次病了這麽久。”


    “是嘛。”劉星河眉眼一沉隨後不經意地問道:“芭芭拉小姐,你跟艾麗莎老師很熟嗎,我看你好像很崇拜她。”


    “當然了,艾麗莎老師是一個非常善良且有能力的人。”芭芭拉眼中洋溢著崇敬的目光:“艾麗莎老師很久就到這個教堂來了,當時此地剛經曆過戰亂,可以說是百廢待興,當時這裏還沒有教堂,隻有一棟破爛的木屋,艾麗莎老師就是在破木屋裏搭建了一個臨時庇護所,收留因為戰爭而流離失所的難民並且為附近的村民治病施粥,後來,艾麗莎老師就常駐在此地,她收養了許多戰爭孤兒,就是現在教堂裏的這些孩子。”


    教堂裏麵有許多孤兒,足足二三十個,小的尚在繈褓之中,大的也已有十一二三歲了。


    “哦,是嗎。”劉星河依舊不動聲色地問道:“艾麗莎老師是什麽時候來的?”


    芭芭拉將一塊裹滿辣椒醬的麻辣小魚幹放入嘴裏,臉上浮現出幸福的笑容:“艾麗莎老師來這裏很久了,聽附近的老人說,大概是十年前吧。”


    “十年前?”劉星河眉頭輕挑淡淡地說道:“這麽多年來艾麗莎老師一定很辛苦吧。”


    “那是肯定的。”芭芭拉收拾了一下餐布上的殘留物,手指抹了抹嘴角邊的辣椒醬道:“不過艾麗莎老師很有本事的,她總有辦法讓那些城裏的富人為教堂捐錢,對了,我要給艾麗莎老師去送藥了。”


    “等一下。”劉星河眼珠一轉,起身道:“我幫你去吧,是什麽藥?”


    “是艾麗莎老師自己調製的藥,具體是什麽我也不知道。”芭芭拉帶著劉星河來到了廚房,端出一碗熱乎的,蓋著的藥小心翼翼地遞給了劉星河:“那就麻煩你了。”


    劉星河接過藥輕笑道:“沒關係,給我吧。”


    “好,我先去照顧那些孩子了。”說罷,芭芭拉朝門外走去,當她走到門口時突然回過頭來朝劉星河道:“對了,星河哥哥,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什麽事?”


    芭芭拉扭扭捏捏不好意思地說道:“你給艾麗莎老師送藥的時候可別告訴她我今天吃了小魚幹,她從來不許我吃這個,說是對嗓子不好。”


    劉星河寵溺地笑道:“好,不過你的確不應該吃這種麻辣食品,你的歌聲這麽好聽,可別糟蹋了,下不為例。”


    芭芭拉調皮地吐吐舌頭道:“謝謝,我下次不會了。”


    說罷,芭芭拉便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芭芭拉走後,劉星河收起了笑容,他一臉嚴肅地打開了碗上的蓋子,隻見裏麵是一大碗黑乎乎的不知名藥水,仔細一聞,帶著一股腥味。


    “零,這是什麽?”劉星河眉頭緊皺,零掃描了一會兒道:“是一些補血的藥,裏麵加了幾種動物的血液。”


    “動物的血液?修女能喝這個嗎?”


    劉星河疑惑地盯著碗裏的藥糊糊,教團的信徒對於飲食是非常嚴格的,對於他們而言除了麵包,魚以及葡萄酒和麥芽酒,其他的食物皆是汙穢之物,動物的血液更是禁忌。


    “可能是那個艾麗莎要補血吧。”零推測道。


    “補血?”劉星河冷笑一聲道:“她怎麽突然需要補血了。”


    “可能是貧血吧。”


    “我看不是這樣,總之,先去看一看吧。”


    劉星河重新蓋上了碗,端著藥朝教堂後麵艾麗莎住的小房子走去。


    “啪啪啪。”


    劉星河來到小屋前輕輕地敲了敲門,裏麵傳來了一陣東西碰撞的聲音,看來似乎有人在裏麵幹什麽。


    “芭芭拉,是你嗎?我馬上過來。”


    艾麗莎的聲音似乎有些慌亂,透過窗戶,艾麗莎似乎在穿戴著什麽。


    “芭芭拉,你來送藥了吧,麻煩你了。”片刻之後,艾麗莎打開了門,當她看到門外的劉星河之後嚇了一跳:“怎麽是你?!”


    “哦,芭芭拉要去照顧那些孩子,所以拜托我幫忙來送藥了。”


    劉星河抬起頭,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位教堂真正主人的麵容,隻見艾麗莎全身裹著黑色的修女服,緊致的服裝勾勒出了完美的曲線,如果說芭芭拉的身材對應的是少女的青澀,那艾麗莎的身材就是少婦的典範,即使是劉星河這種閱女無數的老油條,在看到這完美的曲線也不自主地咽了口口水。


    目光繼續往上,映入眼前的是一張禍國殃民的臉,隻見黑色的修女頭巾下,一頭長而飄逸的金色卷發披在裸露的香肩上,細長的睫毛下藏著一雙深邃的眼睛,晶亮的眸子閃著令男人們為之瘋狂的秋波;白嫩的瓜子臉上鋪著一層淡淡的妝容,化得恰到好處的眼影與那水水的紅唇交相輝映,性感而妖媚;修長的玉頸下,露出一片如凝脂白玉般的酥胸,半遮半掩,讓人血脈噴張。


    “那還真是多謝先生了。”


    冷冰冰的聲音將劉星河從愣神中拉了出來,不得不說,艾麗莎充滿了魅力與誘惑,就連她的聲音都能夠勾人心弦,讓人欲罷不能。


    “咳咳,沒關係。”劉星河輕咳一聲,迅速整理好情緒淡定地說道:“在這裏叨擾多日,自然要多幫忙才是。”


    艾麗莎冷笑一聲道:“對啊,劉先生在這裏的確待了不少時間了。”


    劉星河沒有在意艾麗莎語氣中的不善,反而輕佻地笑道:“怎麽,艾麗莎老師似乎不歡迎在下。”


    艾麗莎眉頭微微一皺,麵無表情地回答道:“您別誤會,隻不過這裏畢竟是教堂,而且主事的隻有我與芭芭拉兩個弱女子,實在不能留一個外男太久,再說了,劉先生不是還有任務嗎,一直待在這裏也找不到線索吧。”


    劉星河挑挑眉道:“哦,艾麗莎老師怎麽知道我在幹什麽?不過實際上我已經有些線索了。”


    艾麗莎聞言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她眼神飄忽地說道:“是嗎,那真是太好了,我有些不舒服,要休息了,劉先生請回吧。”


    說罷,艾麗莎神色不安地想關門退回去,劉星河一把按在房門上阻止了對方,這一舉動嚇了艾麗莎一跳:“劉先生這是想幹什麽!莫不是想欺負我這一個女子不成。”


    “嗬嗬,艾麗莎老師誤會了,我可是一名騎士,騎士是不會欺辱婦女的。”劉星河嘴角一撇,將手中的碗遞到艾麗莎跟前笑道:“不過,艾麗莎老師,你的藥忘記拿了。”


    “哦,好的。”


    艾麗莎心神不定地接過劉星河手中的碗,就在這時,劉星河摸到了艾麗莎那白如霜玉的纖纖碧手,一股冰冷的寒意順著劉星河的手掌傳了過來,劉星河感覺自己就像是摸到一塊冰一樣。


    “嗯,我先回去休息了。”


    艾麗莎迅速抽回了手,未等劉星河反應過來便關上房門回去了。


    “星河,你在想什麽?”待艾麗莎離開後,零立刻飛了出來:“你懷疑她是......”


    “嗯。”劉星河點點頭道:“她的表現太可疑了,而且我剛才摸到了她的手,她的體溫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你怎麽看?”


    “......”零沉默了一會兒道:“我認為,還是不要妄下判斷,多調查一下,有證據再說。”


    “來不及了。”劉星河眉頭緊皺道:“嗜血女妖已經好幾天沒殺人了,我想到時候,她一定會再次出手,我絕對不會再讓她害人姓名。”


    劉星河冷冷地看著艾麗莎的小屋,雖然房內並沒有開燈,但透過元素視野,一個透明的人影出現在了屋內,人影端起一個碗,狼吞虎咽地將碗中的藥一口喝下,隨後爬上床休息了。


    “我想她忍不了多久的,到時候人贓並獲,我看她如何狡辯。”


    見房內沒有動靜之後,劉星河一甩衣袖朝自己房間走去,零欲言又止,最後沉悶地跟在劉星河身後離開了。


    然而讓劉星河沒想到的是,第二天,艾麗莎居然出來了,也許是知道劉星河已經懷疑到了自己,艾麗莎不再躲躲藏藏,而是大方地走出門與教堂的眾人互動。


    “艾麗莎老師,你沒事了,真是太好了。”見艾麗莎病好了,芭芭拉興奮地撲到了她懷裏,艾麗莎一臉寵溺地說道:“芭芭拉,這幾天辛苦你了,不過你是不是趁我這幾天不在吃了不少麻辣小魚幹啊,廚房裏的存貨少了不少。”


    芭芭拉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撒嬌道:“嗯~我知道錯了,您就原諒我嘛。”


    “哎,你這不聽話的壞孩子。”艾麗莎刮了刮芭芭拉的鼻子:“下次不許這樣了。”


    “好,嘻嘻。”芭芭拉一把抱住艾麗莎的細腰撲進她的懷裏,兩人抱在一起,就像兩朵親密無間的姐妹花。


    如果是平常,眼前的景象將是非常賞心悅目,可現在,劉星河卻絲毫沒有欣賞這絕色美景,而是躲在暗處,警惕地盯著那個妖異的女人。


    之後,姐妹兩人帶著教堂內的孤兒們舉行了一場華麗的舞會,在芭芭拉如同天籟之音的歌喉下,艾麗莎翩翩起舞,不得不說,艾麗莎配得上“傾國傾城”這個詞語,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著嫵媚和妖嬈,她的眼神迷離得如同霧中的花朵,讓人心馳神往;她的笑容嫵媚動人,仿佛那初升的陽光,讓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孩子們圍在艾麗莎身邊快樂的起舞,那場景,哪怕看上整整一天都不會膩。


    就這樣,時間一點點過去了,太陽落下,月亮升起,劉星河就這樣,在暗處觀察了艾麗莎一整天,他可以感覺到,艾麗莎一直知道自己在注視她,可她依舊無動於衷,這讓劉星河有些不爽。


    “哼,這才第一天,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為了更好的監視艾麗莎,劉星河特地向芭芭拉告別了,雖然芭芭拉想挽留,但劉星河還是拒絕了,離開教堂後,劉星河潛入了樹林中,他潛藏在樹林間,如同黑暗中的野獸般沒日沒夜地盯著艾麗莎的一舉一動。


    經過幾天的觀察,劉星河發現,艾麗莎她不但一個人負責整個教堂二十多個孤兒的生活起居,還負責這些孤兒以及附近村莊孩子的學業,充當他們的老師,有時候,艾麗莎還會給村民們看病,因此艾麗莎非常受此地老百姓的敬佩,但越是如此,劉星河便越是懷疑。


    “星河,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不,零,事情不能隻看表麵。”


    月光下,劉星河靠在一棵樹幹上,這幾天他晝伏夜出,絲毫都不敢怠慢。


    劉星河打了個哈欠道:“我才不信,這個世界上有這麽聖母的人。”


    零搖搖頭道:“我看你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哼,人心如此,啊,零,你看!”


    就在這個時候,劉星河透過樹葉發現,一個孩子從房間裏偷偷摸摸地走了出來,進入了教堂之中,不久,艾麗莎也從房裏悄悄地走了出來,隨後也進入了教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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