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言冰雲在三雙不滿的視線注視下,光明正大的住進了範家,對外還要打著範閑好兄弟的名號,隻說是友情暫住。


    之前送嫁妝時,在他有意規避下,看見的人也就一兩個,敲打敲打也就沒人敢提了,誰惹得起啊,監察院一處主辦,不會說話可是要進去包吃包住噠。


    二皇子上位後,監察院也有了革新,範閑繼任院長,王啟年和高達一文一武在旁輔助,一處四處老一輩卸任,由年輕人頂上,言冰雲接手一處。


    四處主辦則分成正副兩位,這副主辦,範閑力排眾議,選了郭保坤,人還是郭攸之親自送過來的。


    原因可能是這小子太爹寶了,當爹的受不,於是就送到了範閑手裏操練操練,也好多些用處,私底下還讓範閑把人送遠點。


    正好監察院經過清洗後缺人,這小子不就送到點子上了嘛,郭保坤再不服,對範閑那也是來自骨子裏的恐懼,迫於淫威隻得老老實實學習、訓練,兜兜轉轉就送去了北齊,站到了上輩子的崗位。


    而另一位主辦,剛拖家帶口從蜀道山爬回來,臉都曬黑了好幾個度,範閑差點沒認出來。


    京中勢力打散重組,唯一沒有重組的就是內庫,時過境遷,萬金商行大勢發展,革新換代的商品層出不窮,幾乎囊括了衣食住行各個方麵,有這樣的存在,內庫再不力反擊。


    二皇子也是懂得取舍的,帶不動就幹脆放棄,拉起金餅的手,咱們就是命中注定的合作夥伴。


    不過這樣利國利民的好事,也不是所有人都喜聞樂見,這其中就包括長公主和林妙兒,前者認為內庫不行了,皇帝定會求她回京都接手爛攤子,後者則是愛高位愛權勢,沒它不行。


    為這事,林妙兒超勇的,她很有自信,認為自己能說服上任帝王,就說明她能力卓絕,內庫倒台那是她娘的曆史遺留問題,一點不關她事。


    自我催眠成功後,她就照搬模板求到現任皇帝那,皇帝也是賊,直接就把人送去了信陽,讓一心為內庫的母女倆團聚。


    長公主沒等到聖旨,倒是收到這麽個妙人,於是乎,早被懷疑的林妙兒得到恢複記憶的長公主熱情款待。


    三年後,信仰亂葬崗,範南南站在一具被折磨得麵目全非的女屍旁,收起了漂浮其上的黑色珠子,屍體一陣劇顫後,迅速幹癟了下去,從中飄出一抹靈魂,被金餅抓了個正著。


    “部長,還魂珠也要交上去。”金餅把靈魂塞進瓶子,伸手討要那顆珠子。


    範南南全當沒聽見,金餅又道:“交齊才有獎金。”


    “嘖。”範南南不情不願的交了出去。


    提交了任務,金餅問道:“咱們現在去哪?”


    “還能去哪,回家唄。”


    “得嘞。”


    京都範府門前,範南南擠到人群前麵,被眼前四處妝點的紅綢錦色,浮金喜字震驚得目瞪口呆,腦子裏亂糟糟的各種猜測。


    她哥要娶親了?還是她姐?總不能是範思轍吧?難不成是老頭子再娶?


    範南南還在胡思亂想時,就聽一旁的百姓在議論。


    “誒,你說範府這是嫁還是娶呢?”


    “別管是嫁還是娶,新娘子都沒回來,我看成不了。”


    “這小言公子也是個癡情人,等了這麽些年都沒得到過回應,這要是後悔了,誰家敢要啊。”


    “誰說不是呢,我看呐,那範家的小姐這些年在外恐怕早就成親生子了,遲遲不回來就是為了逃避責任,畫本子裏的負心漢都這麽寫的。”


    “什麽?”


    範南南越聽越懵逼,聽到言冰雲的名字,更抓馬了,那個負心人說的不會是她吧?


    “南南。”


    溫潤的聲音喚著她的名字,人群中議論聲都靜了下來,範南南尋聲望去,隻見一襲紅袍的言冰雲疾步向她走來。


    出塵俊逸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唇邊的小痣都在述說著愉悅,眨眼就到了她麵前,手裏另一件紅袍往她身上一披,打橫將她抱起,大步流星往裏走。


    “做什麽!?”範南南是既驚又羞,被周圍人的目光盯得紅了臉。


    “拜堂。”看著她羞紅的臉,言冰雲的步子又快了幾分。


    “這麽著急?”


    “不著急,還不知道要等多少個三年。”


    “你說什麽?”


    身後鑼鼓喧天,鞭炮聲、禮樂聲淹沒了說不盡的情意,新郎覆在新娘耳邊,繾綣的喚著她的名字。


    “南南,嫁給我。”


    對上那雙含情眼,範南南紅了耳尖,已經分不清胸腔裏是鑼鼓還是心髒,隻是繼續這樣被盯著,說不準誰會先逃。


    雙臂微微收緊,範南南抬頭在薄唇上落下一吻,巧笑嫣然的望著他。


    “好啊。”


    言冰雲輕笑著,把人摟得更緊,腳下也沒停,將人送進閨房裏梳妝打扮,再拜堂,再洞房,很快了。


    如果沒有範閑就更好了,言冰雲想著,手裏的酒碗又被倒滿,隻是這倒酒的人眼睛都開始打飄了,趴在桌上也要把酒倒滿。


    這可不行,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這裏,在眾目睽睽之下,言冰雲果斷把人捏暈,然後踉踉蹌蹌起身往洞房走去。


    進洞房前,言冰雲靠在門上給自己喂了顆解酒丹,騙騙範閑也就夠了,可不能把自己糊弄過去。


    隻是這解酒也需要個過程,於是乎,這一夜,言冰雲越熬越清醒,哄著範南南要了一次又一次,情到濃時,吻著她的淚痕,還似不解氣般說道。


    “南南總愛亂跑,有個孩子也好拴住你的心。”


    在這樣的動力驅使下,言冰雲擺弄了範南南一整夜,直到天光漸起,才抱著溫香軟玉沉沉睡去。


    因為一句“拴住你的心”,言冰雲實施了三個月,才把想法落實了下來,可惜直到孩子降生,言冰雲才發覺自己漏了一個字,那就是“身”。


    在一次跑出去玩了大半個月被抓到後,範南南還大言不慚:“我的心都在你那,身體自己跑出玩,我哪管得住啊。”


    吃過一次虧,言冰雲再接再厲,然後接連失利,最後都沒能拴住範南南的腿,還把自己搭了進去。


    至於孩子嘛,還是有點用滴,至少拴住了幾個老爹的心。


    (慶餘年·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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