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力培發動車準備接唐滔的指令親自送花光回玉笛鎮的時候,手機響了,一接,是唐滔打的,唐滔告訴何力培,等到下午下班後,一塊送,當麵給玉笛鎮的一把手方全準一個交待。


    接了電話後,何力培把車滅了,坐在後排座上的花光問道:“怎麽了何老板,不走了?”


    何力培道:“唐副縣長要在下午下班後,親自跟車送你!”


    花光道:“真的嗎?可現在剛剛下午一點呀,何總,咱們怎麽渡過這段時間呢?”何力培道:“你想怎麽渡過?”


    花光道:“要不咱們進縣城逛逛?”


    何力培道:“這似乎不妥吧!花光,要不,回別墅睡一覺!”花光嗅道:“讒貓,沒個夠哇你?”


    何力培一笑道:“看你想歪了不是!上午的累勁,還沒過呢,回別墅休息休息,打打台球也行呀!”


    花光道:“要是有人搓幾圈麻將,也不錯!”


    何力培道:“搓麻將不帶輸贏,沒勁!帶輸贏,你要是輸了,怎麽辦?”花光一個媚笑道:“真要輸了,我……我就陪睡抵賬!”


    何力培道:“你倒是蠻大方嘛,隻可惜,沒人!”


    回了別墅,空等時間一點點地流,實在單調極了,何力培想了想,問道:“花光,要不,咱們看一盤三級片,怎麽樣?”


    花光道:“有什麽好看的?你想看女人,我就讓你看便是!”何力培道:“實在是無事可做嘛!”


    花光道:“要不,就上樓打台球?”


    何力培道:“我早就想的,但又怕沒什麽勁。”


    花光道:“為什麽這麽想!”


    何力培道:“因為我怕你不是我的對手。”


    花光笑了道:“哈——哈——口氣不小!告訴你吧,我可是校隊的台球選手!”何力培一聽,來了精神道:“看來今天還真遇上對手了,在臨江,我何力培在打台球這一方麵,有些年頭在唱曲高和寡了。”


    兩人這麽一激將,精神頭都很足,上了樓上的台球室一比試,花光才知道何力培的台球技藝真的不同凡響。


    玩罷幾局,何力培不無得意地對花光說道:“花光,想知道我為什麽如此精於台球技藝嗎?因為我太喜歡打台球!我一直認為,台球桌上,就是一個人生的舞台,自己想永遠留在台上,不被別人碰下袋,就得又準又狠地將別人擊落下去!從打台球中,我悟出了為人處世的經驗,所以,我在經商的過程中,到目前為止,一直是留在台上的那隻球!”花光鼓響了雙掌道:“何老板,看來,您不僅是掙錢賺色的高手,也是洞悉人生百態的高手,聽了您的這番話,我真的受益匪淺!或許,由此我也能明白,姐姐花閃死心塌地跟著你幹的原因,恐怕就在此吧!”


    何力培道:“其實,人與人之間,就是互相依存的關係,俗氣點說,就是相互利用的關係!花光,你是大學生,是新青年,思想、意識、觀念,都屬21世紀,但我敢說,在這些方麵,我何力培並不落後於你!開始,我在談我們的合作之前,我有過顧慮,那就是你願不願意讓我當作禮物送給唐滔!事實是,你願意而且還做得很好!結果呢,是你馬上就能當上玉笛鎮黨委辦公室的秘書!而你的大學政,最好的工作也隻能是分在某一學校任教!當然,我所要得到的好處,自然是幾個月後可以從政,如果運氣好,也許能弄個副縣長當當!似咱們這樣互惠互利的合作,有什麽不好呢?”


    花光道:“沒什麽不好,隻有百利而無一弊!何老板,說實話,認識你,得到你的相助,我真的心生感激!當然,唐副縣長那,我的感激,也是一樣的。”何力培道:“花光,你放心,你對我的真心實意,從上午咱們在一起做那件事時,我就感覺出來了!我何力培也是一條漢子,花光,等你當上鎮秘書,我再給你十萬塊,用你的名義捐給鎮裏,為玉笛鎮的老百姓做點實事。這樣,就會贏得!”大民眾的擁護!到時候鎮長換屆選舉,上麵有唐滔提,下邊有群眾抬,我看,玉笛鎮鎮長的位置,很快就會是你的。“


    花光的兩眼流露出興奮的光澤道:“真要是這樣,這一輩子,我都不嫁人,隻屬於你和唐滔!”


    言罷,似乎動了真情,摟住了何力培,豐嬈的軀體竟然有些顫抖。侃得開心,時間就過得快。天快擦黑的時間,唐滔走進了別墅,花光看了何力培一眼,迎上去就偎進了唐滔的懷裏道:“等死人家了嘛!”唐滔道:“力培,咱們這就走!”


    何力培道:“怎麽走?”


    唐滔道:“你開車,我和花光坐車,就這麽走呀!”


    何力培道:“送你來這兒的司機呢?”


    唐滔明白過來,笑道:“我是打的出租車——走,節約時間,那邊還等著咱們吃晚飯呢!”


    上了路,何力培亮了車燈,叮囑道:“山路很顛,二位就將就點吧!”唐滔道:‘專心開車吧!“


    放著音樂,何力培戴上了夜間駕駛眼鏡,鼻子裏輕輕地哼著音樂,全神貫注地開著車。而坐在後排坐上的唐滔,緊緊地摟著偎在懷裏的花光,花光更是溫情脈脈柔情似水,沒過半個小時,唐滔的那股勁頭便讓貼得又緊又瓷的花光撩撥起來!於是,唐滔伸出手,便將花光的裙子掀了起來。


    “不要嘛,這是車上呢!”


    唐滔一聽這酥人的話,那股火更加摁不住了,扯下花光的內褲,就將她抱到自己的雙腿之上。


    花光感到很顛,唐滔也感到很顛,事實上車在顛著唐滔,唐滔在顛著花光……花光的一聲呻喚讓何力培回過頭來,一看,笑著說道:“唐副縣長,你也真能抓住時間啊!”


    唐滔道:“注意力集中開車吧你!”


    唐滔無聲地笑了笑,把音響的音量調到最大……


    當唐滔和花光的節目接近尾聲的時間,離玉笛鎮已經不到控裏的路程了。這時,何力培關了音響,問道:“還有一點五公裏,需不需要慢下來?”唐滔道:“按原速前進!”


    何力培鳴了鳴喇叭,在幽靜的山道上,真的很響……


    方全準從下午六點半就開始等,等到七點半,也沒見唐副縣長的車來,回到辦公室喝了杯茶,又出來接著等。鎮辦主任農亦秋道:“方書記,要不,打個電話問問?”


    方全準道:“胡說,這點耐性都沒有,再等等!”


    等到天徹底黑下來,徹底黑下來後又足足等了一個小時,才有一輛黑色的帕薩特轎車開進了鎮黨委大院,一見從車上下來的正是唐副縣長,方全準領著農亦秋快步上前道:“唐縣長,總算把您給盼來了!”


    唐滔道:“下午有個會,散得晚了些,抱歉,讓你和農主任久等了!”農亦秋道:“看唐縣長說的,等您來指導工作,我們是求之不得呢!”


    進了飯店,分賓主坐定,唐滔才介紹道:“老方,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先生,是縣建築公司的何力培老板,這位小姐,是你們玉笛鎮人,大學生,名字叫花光!”一一握手,互道久仰後,唐滔又道:“老方,你不是在電話裏多次催促過我,說鎮委辦缺一個秘書麽?你看,花光小姐可是玉笛飛出來的金鳳凰,怎麽樣?”農亦秋色迷迷地道:“花小姐真是才貌雙全呀!如果花小姐到咱鎮委辦,恐怕鎮委辦的上班率就要提高一倍哩!”


    方全準道:“唐縣長,這事……


    唐滔道:‘老方,有什麽話,講嘛!“


    方全準道:“鎮委辦秘書的人選……人選……”


    唐滔一放酒杯道:“老方,花光進玉笛鎮委辦當秘書,是縣人事部的正常人事安排,再說,也是我唐滔點頭同意了的!現在,新書記沒到,金縣長病離,這個頭,也該我唐滔來點嘛!”


    方全準連忙陪著笑臉,給唐滔斟酒道:“唐縣長,您別上火,我是說這人選的事我們鎮黨委研究過多次,一直沒有合適的,您今天給我們鎮派來如此一位才貌雙全的秘書,我們真的很感謝縣委領導的關心呢!”


    農亦秋也連忙回場道:“是呀是呀,花光小姐是咱們玉笛鎮人,回玉笛鎮當秘書,真是太合適不過了!”


    花光這時淺笑盈盈,起身款動一身的香風也款動一身的青春活力,為各位—一斟了酒,自己斟滿了一杯,端起來道:“謝謝唐縣長,謝謝方書記農主任,今後,就全靠各位領導栽培了!”


    說完,仰麵而幹,臉腮上的那一抹鮮紅讓人看上去更加地醉“人。幹了杯,唐滔道:“老方,玉笛是我呆過多年的地方,我對玉笛有感情啊!今天一來,好像回到久別的故鄉一樣,心情格外地舒暢!”


    農亦秋道:“唐縣長,那您可得多喝幾杯!”


    唐滔道:“這個喝法,你們會把我喝醉的——我看,還是隨意地喝!”農亦秋道:“唐縣長,您給我們鎮調選了這麽好的一位鎮辦秘書,我這個鎮辦主任,衝這一點,也得跟您喝兩杯!”


    唐滔道:“好吧,你得了大學畢業的好幫手,心裏高興,我就破例跟你這個主任喝兩杯!”


    這時,一直沒有話的何力培道:“唐縣長,酒在肚子裏,待會車一顛,會翻江倒海的!”


    花光也道:“何老板說得沒錯,唐縣長,您就少喝一杯吧!”農亦秋道:“花光花小姐,你怎麽胳膊肘往外拐呢?要知道,你現在已經是玉笛鎮黨委辦的一分子,唐縣長來咱玉笛鎮,是客人,應該讓客人喝好!”唐滔道:“農主任,喝完這兩杯,真的就隨意喝了一一來,幹!”方全準拿起酒瓶,說道:“唐縣長,我這兒怎麽喝呢?”


    唐滔道:“今天就喝到這吧,以後再說,怎麽樣?


    方全準道:“唐縣長,對下級,你得要一視同仁呀,農主任,您跟他喝了兩個,怎麽我也得陪您喝兩個吧?”


    唐滔笑道:“好吧,依你——花光,你幫著斟上!”


    花光見唐滔臉不紅心不跳,知道他一時半會兒還不會醉,便放心地斟滿。看著這兩杯酒喝完,何力培道:“唐縣長,我看,時間已經不早,咱們得往回趕了!”


    唐滔站起來,道:“老方,今天就到此為止——哦!都22點半了,花光,好好工作,凡事向方書記請示!”


    一行人來到車邊,花光先是朝唐滔何力培搖手,搖著搖著便忍不住,先是跑上前擁抱了一下唐滔再擁抱了一下何力培,說道:“我會想你們的!”坐進車裏,何力培已經啟動了車,唐滔還從車窗處探出頭喊道:“花光,好好工作!”


    等唐滔縮回頭來,何力培道:“唐副縣長,您的酒,喝高了吧?”唐滔道:“沒有,絕對沒有!”


    何力培道:“沒有,怎麽能表現出與花光難舍難分的樣子,特別是在外華前?”唐滔道:“也許是花光那小妞真的擾人心吧——唉,力培,來時在車上與花光的那種感覺,我真的覺得不錯,你在車上有過嗎?”


    何力培笑道:“沒有。”


    唐滔道:“沒有過?那我建議你體驗一回!真的,車開起來,不知道是車在顛人還是人在顛車!而且,我也悄悄問過花光,她也說新鮮和刺激!”何力培道:“唐副縣長,今日個您不覺得自己說的做的,不像一個縣長的言行麽”


    唐滔笑道:“力培,在你麵前,我還要什麽形象?我早說過,咱們是同穿一條褲子的兄弟,同吃同穿同玩女人!”


    何力培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向後伸去,與唐滔的手握住後,說道:“唐滔,你如此對我何力培,我何力培就是傾家蕩產賠上性命,也得跟你幹一輩子!”唐滔道:“力培,我能跟你共一個女人,就能說明一切,咱們兩個,一個主往權上靠,一個主往錢上靠,抓住了這兩點,這臨江,不就是咱哥們的王道樂土麽!”何力培心道:是呀,您小子有我供錢供女人,也的確應該心滿意足了……


    自金縣長住院前將大權移交給唐滔之後,範天策就想,自己若是不采取一些非常的手段,最終當上縣長的,肯定是唐滔而不是自己。


    一連幾日,範天策一直在為籌劃這一非常的手段而心情不展!從天時地利人和上分析,身為副縣長的唐滔,升到縣長的職位比他範天策似乎更有近水樓台先得月之便。


    大概是一個星期三的晚上,範天策帶著如此的愁緒回到家裏,妻子南妮迎上來接過他的手包和脫下的襯衫,邊往衣架上掛邊問道:“看你這個表情,有什麽煩心的事嗎?”


    範天策搖搖頭,問道:“飯好了麽?中午吃得不對胃口,現在還真覺得有些餓了。”


    南妮道:“今晚,有人請咱們吃飯!”


    範無策一本正經地道:“身為國家幹部,我可不吃別人請的飯!”南妮推了範天策一把,笑道:“是一個同學過生日,請我們一塊去熱鬧熱鬧!”範天策道:“誰呢?”


    南妮很小心也很小聲地道:“唐滔。”


    範天策一聽,久久沒有話語。這麽多年來,或者說自新婚之夜起,範天策就知道妻子南妮與唐滔的同學之情非同一般。


    南妮道:“天策,你又多想了不是?我和唐滔之間,真的隻是純潔的同學之情,你難道不信?”


    範天策道:“南妮,你是聰明人,如此的場合,我夾在你們同學之中,我覺得尷尬不說,你們的同學聚會也會少了許多的興致!我看,我就不跟你去,你就收拾收拾,弄得風光點,看上去像個秘書長夫人的樣子也顯出臨江第一美人的容貌和氣質來,我就是不到,別人也會嫉妒我範無策豔福不淺的!”


    南妮道:“可是——我沒準備晚飯呀?”


    範天策一笑道:“我下一袋速凍餃子,也就是了——對了,同學聚會,該高興就高興一回吧!跟了我這麽多年,想想,還真沒製造出讓你高興幾口的事情來。”南妮喜悅地親了一下範天策的脖子,說道:“天底下數我南妮的老公最好!”


    回房妝扮一番出來,範無策看一眼,高興地道:“南妮,真的,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雖說不像大姑娘家年輕水嫩,可是你此刻展現出來的美,真的叫我好動心!”南妮一嗔道:“老夫老妻的,有這麽誇自己女人的麽?再說,我隻不過比平常收拾得利落一點罷了。”


    範天策道:“就是不細心妝扮,你也是臨江第一美人呀,這可是大家公認的呢!”南妮道:“行了——別讓我雲天霧裏的,我去了。”


    範天策組織出一臉的高興,揮揮手道:“去吧,盡量玩得盡興些!”


    看著妻子南妮歡快地走出家門,範天策心裏想:唐滔,你小子有種,剛一掌權,就敢不把我範天策放在眼裏,就敢明目張膽地勾搭我的女人!你小子就勾搭吧,有本事和她上床我才高興!有一天,你小子會明白,上錯了床,特別是眾人知道了你上錯了床,對你的仕途是有毀滅性的影響的!你小於若是毀滅在這種事上,我範天策頂替你小子不就十拿九穩了麽……


    自己動手煮了一袋速凍水餃,盡管明白自己的老婆這一刻可能會在與別的男人談笑風生,還有可能在這一夜到歌舞場所與別的男人摟摟抱抱乃至上床,但這一刻的範天策吃著速凍餃子,卻仍是感覺到那味道十分地爽口。


    在同一時刻覺得爽口的,是南妮品人口中的法國白蘭地酒。


    當南妮來遲入座之後,眾同學先是一齊作了個鬼臉,然後一齊用手指向她說道:“南妮,誰讓你搞得這麽漂亮迷人?罰——酒!”


    南妮有點羞意地道:“大家別取笑我好不好!”


    唐滔道:“南妮,同學們沒有取笑你的意思。你看,你一到場,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你身上,分明是把我這個壽星給忘了嘛!”


    南妮道:“唐滔,我記得你的生日,應該是明天呀!”


    同學們取笑道:“看啊——南妮記得真準呀!不過,唐滔明天的生日是屬於家人的,今晚,才屬於我們這些同學!南妮,我們推選你代表同學們,與壽星唐滔先碰一杯!”


    南妮道:“我真的不會喝酒!”


    唐滔看著南妮,深情地道:“南妮,不會喝就品一小口,這是法國的白蘭地,味道很不錯的!”


    南妮點點頭,喝了一點,覺得真的很爽口。喝了一口,就會有第二口第三口。喝了一杯,就有會第二杯第三杯。南妮拗不過同學們的七嘴八舌,喝到頭有些飄了,才向大家拱手求饒道:“我再真的不能喝,再喝就真的出洋相了!”一個同學道:“能出什麽洋相呢,大不了一吐,難道還會為我們跳裸體舞不成?”一個同學道:“真要跳裸體舞呀,我敢說南妮比裸體模特的票房還要高!”唐滔道:“說起跳舞,我看,酒就喝到這兒吧,咱們一起到舞廳去跳舞怎麽樣!”同學們全都鼓掌通過……


    舞廳的燈光很旋轉很眩目,摟住南妮的後背摟住南妮的體溫,唐滔踩著音樂的旋律,默默地與南妮跳著。望著唐滔陷入沉思的雙眼,南妮呢哺地道:“唐滔,你在想什麽呢?”


    唐滔道:“我突然想起了詩人冰魂的一首詩。”


    南妮道:“冰魂的詩,我讀過的不少,說說看,你想起的是哪一首?”唐滔道:“《你是一次流淚的舞會》。”


    南妮道:“這一首,我還真的沒有讀過。唐滔,你記得嗎,背來聽聽!”


    唐滔道:“好吧,我背給你聽——眼睛同旋轉的燈光/追尋你一種擺手的姿式/很響的打擊樂鼓/圍殺了我方方正正的空虛……一對板塊碰撞另一對板塊/右手上的煙頭/正燃著一個故事的結局……你是一次流淚的舞會/打點的腳步挫敗我強笑的企圖/旋轉中你向另一條領帶微張的紅唇/滑進我來不及緊閉的瞳孔/再滑出時/輝煌成路口一盞奪目的紅燈……你是一次流淚的舞會/走進是我的煩惱/走出是我的孤單——南妮,這首詩,是在大學畢業的舞會上,你告訴我你有戀人後,回到宿舍我背下的!沒想到這麽多年,我還記得如此清楚!”


    聽完這首十分傷感的詩,或者說聽到唐滔念的詩後小語,南妮搭在唐滔肩上的手稍稍用力地按了按道:“唐滔,我知道你對我的情感,隻是,我必須嫁範天策。”唐滔道:“為什麽?”


    南妮的臉一紅,難於啟齒地道:“因為……因為……在我上大學前,我就是範天策的女人了!”


    唐滔突然地一下子摟緊了南妮道:“南妮,我不在乎這些,當時,我就這麽說過的南妮!”一南妮似乎也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依在唐滔的肩頭道:“唐滔,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找個別的場所,好麽!”


    唐滔道:“要不,就到我的辦公室?不——幹脆——南妮,你就放心隨我去吧!”南妮溫情脈脈地點點頭,任憑唐滔半扶半擁地將她帶出歌舞廳。有幾位同學追出來問道:“唐滔,你們要先走麽?”


    唐滔道:“南妮怕是喝過量了,我送她回家!”


    其實,唐滔並沒有送南妮回家,而是領著南妮走進了臨江飯店的一個包間。唐滔坐到南妮的身邊,雙手捧起了她的臉蛋道:“南妮,這兒沒人聽得見也沒人看得見,咱倆,可以好好地說說話了!”南妮的香腮已經排紅得發燙,望著唐滔道:“唐滔,我知道,大學畢業後,你放棄在市裏工作,要求來臨江,我就知道你心裏有我!在你娶了臨江的牛茹萍時,我更加知道,你這輩子,打算紮在臨江,永遠伴著我!唐滔,說真的,你傻啊,為何要心裏放不下我呢?先前,放不下也就算了,可是,現在你是一縣之尊呀,想追個女人,就是追個黃花大姑娘,不也容易麽?”唐滔道:“南妮,你同其他的女人不一樣,因為你是我初戀時最完美的夢!南妮,現在,你願意讓我回這個夢嗎?”


    南妮道:“要是沒有讓你圓夢的打算,我也就不會跟你到這兒來了。”


    唐滔一聽,雙眼立刻放亮地喜道:“這麽說——南妮,現在我就可以擁有你?”南妮道:“我的心裏雖說愛我的丈夫範天策,但也同樣地愛你!唐滔,來吧,要圓夢,其實也是同時圓了我的夢的!”。


    唐滔的雙手開始生澀地鬆解著南妮的衣衫,當南妮的胭體豐饒地呈現在自己麵前時,唐滔噴噴地稱讚道:“南妮,你被譽為臨江第一美人,真的是當之無愧!”南妮道:“在你們男人眼裏,我真的如此美麗動人麽?”


    唐滔道:“女人的胭體就算再美,看上去如果缺少靈性,也隻不過是一堆有了造型之肉的美!真的——南妮,你身上每一寸的肌膚,都充滿了靈性!或許,這就是你的一舉一動一笑顰為何總是那麽醉人的原因吧!”


    南妮道:‘在研究女人方麵,你並不比範天策差!“


    唐滔道:“南妮,在這個晚上,請別再提他的名字,好嗎?”南妮道:“想我不說話,那為何不用東西把我的嘴巴堵住呢!”


    聽到了南妮如此具有挑逗性的言語,唐滔沒再等待,擁住了她之後,就將嘴巴嚴嚴地扣在她那兩片鮮豔性感的嘴唇之上回到家裏,接近夜裏12點了,南妮的軀體之中還帶有屬於唐滔的餘溫走進門時,燈還亮著電視機還開著,於是就喊了兩聲“範天策。範天策從衛生間出來,一見南妮雙腮上還未退盡的紅潮,道:”南妮,喝酒了?“


    南妮搖晃著坐到沙發上道:“不僅喝酒了,還跳舞了,不僅跳舞了,還睡覺了!”範天策驚問道:“還睡覺了?”


    南妮道:“是呀……跳舞跳暈了頭,就在舞廳的沙發上迷了一覺。”


    範天策表麵上了隨便應了一聲,其實心裏不信,因為他早已得知了南妮這一夜的所有行動。自南妮出了家門,範天策就找人暗中監視著她!她還沒走進家門,監視著她的人早把電話打給範天策了。


    同別的男人進了臨江飯店的包房,睡了覺,作為妻子,是不可能明明白白告訴丈夫的。範天策懂得,過於追問或表現出不信任妻子的話,妻子便有可能從心裏對自己生出反感。所以,當南妮沒說出真情時,範天策仍然不動聲色地應答著,並說:“都快24點了,要不是等你,我早休息了!”


    南妮道:“你先睡吧,我去衝個澡。”


    範天策在心裏想:你就是怎麽衝,身上粘上的屬於唐滔的氣味,我也會聞出來的。


    衝完澡,躺到床上,見範天策還睜著眼睛,南妮問道:“不困嗎?”範天策道:“南妮,明天,我要回一趟鄉下。”


    南妮道:“有什麽事嗎!”


    範天策道:“爸爸要過生日。”


    南妮道:“我記得爸爸的生日不是後天嗎?”


    範天策道:“我們村的規矩,六十大壽,要提前操辦的,正好,明後天我也沒什麽事,縣上也沒什麽會議計劃,就抽空回家一趟。”


    南妮道:“用我跟你回去麽?”


    範天策道:“算了吧,大熱天的,鄉下衛生條件又差,就別回去了。”南妮喜道:“還是老公懂得疼我——睡吧!”


    翻了個身,範天策想:女人就是女人,要是所有的女人都能滲透男人的心事,女人的能量,就真的能征服世界了。


    上班後,除辦公室主任農亦秋與自己還有些話之外,花光覺得,黨委書記方全準似乎對自己不大感冒。花光明白,自己的“從天而降”有可能打破了方全準的某個計劃。為了證實這一點,花光打算從農亦秋的口中探探虛實。既然要走仕途之道,花光覺得,就該全麵掌握各個方麵的信息。


    把辦公室收拾得幹淨整齊,又替農亦秋沏好茶水,再去取回報紙,農亦秋就到了,見花光今日又換了一套裙子,笑道:“花光,你的衣服還真不少嘛!快半個月了,還沒見你穿過重樣的!”


    花光道:“農主任,我打扮得漂亮些,也是為咱這辦公室增光添彩呀!”農亦秋道:“是啊——不過,花光,隻讓我高興是沒什麽用的,工作能力和成績要得到肯定,還是方書記說了算。”


    花光繞過來,表現出很親熱的樣子,附在農亦秋的耳根上說道:“農主任,你說,方書記對我似乎有看法吧?”


    農亦秋見花光貼得自己這麽緊,不知何故,生出幾分興奮地道:“花光,你的出現,讓方書記的計劃流產了,他一時半會轉不過彎,也屬常情。”花光道:“方書記的什麽計劃因我而流產呢?”


    農亦秋道:“這話,我可不敢胡說。”


    花光撒嬌地用手搖著農亦秋的肩膀道:“農主任,咱們還在一個辦公室辦公呢!你若是不說,從今往後,我不給你沏茶,也不穿漂亮衣服,整天像一個醜老太婆似的惡心你!”


    花光這一撒嬌這一溫情地一搖,農亦秋似乎感到了某種希望,看一眼門外,道:“花光,這話可哪兒說哪兒了!你不知道,這鎮辦秘書,方書記原本是想讓鎮小學的音樂老師許可來當。”


    花光道:“原來是這麽回事一許可很漂亮嗎?”


    農亦秋道:“是的,年輕漂亮,歌唱得好,舞也跳得好,而且和方書記他……”花光道:“我的歌也唱得好,舞也跳得好呀,不信,農主任,現在我就陪你跳跳看?”


    農亦秋道:“跳舞,我是外行,方書記才是專家。”


    花光道:“這麽說,今天晚上,我就請方書記跳去!”


    是夜,花光請方全準去了鎮上最好的一家舞廳,與他一起翩翩起舞的時候,花光問道:“方書記,我的舞跳得好不好?”


    方全準道:“不錯!”


    花光道:“方書記,其實,我請您跳舞,隻不過是一個表麵的目的,而真實的目的,則是想和您談談心。”


    方全準道:“和我談心?”


    花光道:“是的。方書記,我發現,自我占上了鎮辦秘書這個位置,您似乎一直有些不快,告訴我,是不是因為我搶了許可的位置?”


    方全準道:“花光,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花光道:“方書記,您請小聲點,要不,咱們換個地方?”


    方全準道:“好吧,話既然挑開,就到我的辦公室談吧!”


    回到辦公室,為了更加保密,方全準把窗簾拉上把門關上,與花光麵對麵地坐好,道:“花光,你都知道些什麽?”


    花光一笑道:“方書記,沒必要這麽嚴肅認真吧?我的意思是想說,我在這個位置的時間不會太長。”


    方全準道:“難道你很快會被調走?”


    花光道:“不是調走,而是在這玉笛鎮當鎮長。”


    方全準道:“你開什麽玩笑?”


    花光道:“我不是開玩笑。方書記,我能否當鎮長,為許可老師空出這一位置來,也應該需要您的支持與關照。”


    方全準道:“違背黨性原則的事,我不會做!”


    花光一笑道:“方書記,當你把許可摟到床上的時候,怎麽就沒想到過黨性原則呢!”


    方全準道:“那是個個人感情問題,不是黨性原則問題!”


    花光道:“個人感情問題,那麽,您以為一個有妻子兒女的黨員幹部,與一個未婚姑娘上床的情感是正常的嗎?方書記,我說這些沒有什麽惡意,相反,卻是為了更進一步地靠近你!”


    說到這裏,花光起身走過去,挨著方全準坐定,方全準直覺得是一團香氣挨著了自己。花光用自己的香肩蹭了方全準一下道:“方書記,你為什麽不敢看我?莫不是覺得我沒有許可美麗動人?”


    方全準道:“花光,請你別這樣,因為我看得出來,你……你你是唐縣長心愛的人!”


    花光道:“方書記,你說得沒錯,不過,隻要您能在幾十天後鎮長的競選上助我一臂之力,我嘛——也可能會成為您心愛的女人。”


    方全準道:“我沒有如此的法力,鎮長,是全鎮人公開選舉產生的,我想,就是唐縣長,也不敢拍板直接由你來當吧?”


    花光道:“隻要你提名,我會讓全鎮的人選我的。”


    方全準道:“提名權我當然有,隻是,所謂竟選,我也不可能隻提名你一人吧,比方說農亦秋,也是群眾呼聲很高的鎮長候選人呢!”


    花光嫵媚地一笑道:“隻要您同意我參加競選就夠了,剩下的事,您大可不必操心——而且,我當了鎮長,許可頂替我現在的職位,也就沒什麽問題了!”方全準歎道:“自你來到鎮委辦,許可已經有些日子不願意來我這兒了。”花光側過身子,將上半身偎進了方全準的懷裏,柔情地道:“所以,我就來替她……”


    方全準的雙手抬起來,想摟住花光又不敢,停在空間當中道:“花光,你……你這不是想讓我掉烏紗帽麽?要是……要是花光道:”唐滔說過,為了我,甘願掉烏紗帽,因為他認為我是一個不同凡響的女人!“


    花光站起來,在燈光下,徐徐地脫盡衣衫,赤裸出無比芬芳誘人的胴體,呈現到方全難麵前又遭:“你看看,我是不是值得您掉烏紗帽的那種不同凡響的女人?”方全準自一目睹了花光的胴體之後,大腦裏就出現了一片空白,所花光這麽一問,瘋了般抱起花光邊朝裏間的休息室走邊道:“花光,就算是你設計害我,我也認了,過了今夜,就算明天就被摘了烏紗帽削官為民,我也認了!”在方全準的懷裏,花光彈了一下雙腿道:“我設計害你?看你想哪兒去了?咱們在嘴巴上談得這麽投機,也應該讓肉體之間談得投機才對嘛——喂,幹嗎摟著我不鬆?把我放到床上呀!”


    方全準吞著唾液地欣賞著躺在床上妖嬈無比的花光,足足欣賞了三分鍾,才道:“花光,你是我這輩子所見過的最叫男人心動的女人!唐滔的眼光不錯,真的……”


    花光道:“您想急死我呀?再這麽拖著,我的……勁兒一跑,您可能就沒有機會!”


    方全準心道:就算你生出四條腿,我方全準也不會讓你跑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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