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鎮黨委辦公會上,方全準提出要花財力精力好好地規劃建設一下五笛鎮的鎮容鎮貌,大街該翻修的翻修,群眾們活動休閑的花園該建的建,等等,一句話,就是要將玉笛鎮舊貌變新顏。


    話好說,事難做!計劃好造,資金難籌措。有的人提出搞攤派,方全準說不行,中央三令五申過從今往後,攤派加重百姓負擔的事不能做。有的人提出向縣行貸款,方全準說不行,貸款之後,鎮黨委沒能力還。有人提出找鎮辦企業和個體老板讚助,數來數去,也找不出兩個能出錢讚助的人。會開到最後,眼看就要無果而散,沒料想,一直作著會議記錄的花光道:“我計算了一下,鎮大街的翻修費用約需八萬元,人民公園改造,如果不算擴大占地的地皮費用的話,約需六萬元。敬老院的擴建,約需六萬元,玉笛鎮河流經過鎮區的一公裏河段的綜合治理,約需十萬元,共計約需30萬元!


    這些項目要是都能完成呀,咱玉笛鎮的鎮容鎮貌,在全縣就是數一數二的了!“


    農亦秋道:“是呀,可是,這三十萬倒哪兒去弄呢!”


    這時,花光站起來道:“身為玉笛鎮人,我願為家鄉的建設出一分力!隻要大家同意,這30萬,我出,就算是我捐贈給玉笛鎮的父老鄉親們的吧!”方全準道:“胡鬧,這是鎮委辦公會,不許開玩笑!”


    花光道:“方書記,我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方全準道:“你一個剛從學校走出來的畢業生,哪來這麽多的錢?”


    花光道:“剛從學校出來就是沒有錢的理由嗎?告訴您,有的大學生還沒出校門,就掙下了上百萬的存款,您信不信?”


    農亦秋道:“方書記,花光既然有這份道義之心,願意捐贈這筆款,我們應該接受才對呀!”


    方全準道:“隻要花光真捐這30萬,我代表玉笛鎮六萬民眾感謝她!”花光道:“好,下午,我就請假,到縣城去取錢。”


    農亦秋道:“這一回,玉笛真的要變樣了!花光,看來,你不僅僅是才貌雙全,而且也是一尊財神呢!‘一句話,逗得在場的人全都笑了。


    花光趕到縣城,約了何力培,何力培趕到約定的咖啡屋,見花光滿目含情地望著他,心裏就升起了一股衝動。坐到花光的身“旁,伸手捏住了花光的手,道:”花光,隻約了我嗎?“


    花光道:“何老板,允許我叫你力培行嗎?”


    何力培點點頭,花光道:“力培,這些日子,我真的好想你!”何力培一見花光要流淚,忙道:“花光,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回別墅去再說吧!”


    回到了別墅,花光就同發情的母虎一般直往何力培的懷裏拱:“力培,想死我了力培!”


    何力培摟住花光道:“我也一樣想你的花光……”


    好一番廝磨過後,雙雙愉悅而滿足地整理好衣衫,坐到沙發上,花光望著何力培,笑得十分地甜蜜。何力培將一隻剝開的桔子遞給了花光道:“這些日子胚好嗎?工作順嗎?”


    花光道:“力培,現在,該是你出手幫我的時候了。”


    何力培道:“怎麽幫?”


    花光道:“自認識你後,你總是想給我一筆錢,我都沒要。現在,我想用一筆錢,你還願意給嗎?”


    何力培道:“當然願意。”


    花光道:“還真是一個男子漢,這輩子就是不嫁人,這麽跟著你,我也沒什麽後悔的了——力培,我想用的這筆錢,可能比你打算給的,要多啊!”何力培道:“你說個數。”


    花光道:“30萬。”


    何力培笑道:“你想買什麽,一下子需要30萬?”


    花光道:“捐贈給玉笛鎮搞鎮容鎮貌。”


    何力培道:“我明白了,你是在為幾十天後的鎮長競選撈取民心呀!”


    花光道:“真不愧是大老板的智慧和思維!力培,這筆錢,你為難麽?”


    何力培道:“要是區區30萬就讓我為難,這臨江首富的聲名,且不是空的!”言罷,何力培撥打手機,並朝花光示意,讓她別出聲。手機接通。何力培道:


    “花閃嗎?我是何力培……是這樣,天黑前,準備好30萬現金,我有急用!……好,再見!”


    將手機放到茶幾上,何力培道:“不打算見見唐滔?”


    花光道:“算了吧,等回了玉笛鎮,我給他打個電話就是了。”何力培道:“這捐贈30萬的事,你也不說?”


    花光道:“肯定要說的,不說,他也會知道這30萬是你出的,到時候,反而有些被動。”


    何力培道:“花光,說心裏話,不知為什麽,對你,花再多的錢,我也不可惜。”花光道:;“誰讓我們姐妹都跟你有緣呢!說真的,力培,我姐姐打算嫁給你嗎?”


    何力培道:“到目前為止,我還沒看出她有嫁給我的打算,再說,我也沒有要娶你姐姐作妻子的計劃,不然的話,怎麽好意思再擁有你!”


    花光道:“這就好!這樣,我就永遠能讓你擁有我!力培,我知道,你也不可能娶我當妻子,但你確又是真真切切地願意同我過夫妻生活,就同跟姐姐一樣,對吧?”


    何力培道:“這個問題,專家們都談不明白的,花光,咱們也別費心思了!畢竟,咱們兩人,結合的初衷都是要相互利用的。也許等你和我的目的都實現了的那一天,咱們之間的來往,也許就會自然而然地斷了。”


    花光道:“不許你這麽說!這輩子,隻要你願意,我花光的身子永遠可的於你!無論將來發生什麽變化,我都會說到做到。”


    何力培見花光一臉認真的表情,伸手拍了拍她的臉蛋道:“別這麽認真,要知道,無論什麽事,太認真了,也就把自己的手足捆住了,不好。”


    花光道:“我不捆你,我的意思其實就是想說,為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何力培道:“付出一切,這話太大了吧?花光,我要的也隻是你最動人的部分,而不是一切的。”


    花光嗔道:“我又不是來同你咬文嚼字的,而是來……來找你討帳的!”何力培笑道:“討什麽帳喲,分明是……”


    花光偎進他的懷裏,沒等他把後邊的話說完,就用自己那兩片豐厚且充血十足的嘴唇,堵在了何力培的嘴巴之上……


    自從發現妻子南妮與司機張天寶的床上之事,又明白無誤地知道妻子南妮與唐滔有過一腿之後,在心裏;範天策再也不把南妮看成是臨江的第一美人了,而是把她看成了一堆招惹蒼蠅的狗屎。於是,範天策之於南妮的欲望,雖說在夏天,也急劇地降至冰點!每當南妮哼哼嘰嘰想有一回的時候,範天策要麽裝作睡著要麽幹脆說太疲勞了改日吧。


    南妮那三十餘歲強盛的肉欲在丈夫身上得不到釋放油然就增加了紅杏出牆的頻率,約不到唐滔就約張天寶,反正是範天策空她一回,她就要找兩回來彌補。當範天策對她說定要回鄉下老家兩天之後,南妮就心中暗喜,心道:這兩日,該是自己好好享受的最佳時機了。於是,早晨起來,見丈夫範天策已走,南妮臉都沒洗就開始打唐滔的手機。唐滔正在上班的路上,一聽是南妮,夜裏的一番溫存便曆曆在目!在電話裏,南妮告訴他,說老範到鄉下去,大約兩天,問他願不願抽空到家裏看看她。唐滔一聽,幾乎是沒有考慮地說道:“南妮,我這就來,南妮,準備好,我這就來!”


    就在唐滔說“我這就來”的時間,範天策已經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處理了二十幾分鍾的公務,便往唐滔辦公室打個請假電話,最好,要輛車回鄉下。結果,電話是王新琪接的。在電話中,王新琪說唐副縣長來過電話了,上午怕是不到機關來。得知這個情況,範無策想了想,又給車隊去了電話,並點名司機張天寶跟他出這趟車。張天寶把車備好,來到範天策的辦公室,說道:“秘書長,車準備好了。”範天策見張天寶不敢正眼看自己,就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頭道:“別背什麽包袱,我說過的話算數。走,跟我回趟老家吧!”


    言罷,拿了皮包,想一想,打開皮包瞧瞧,範天策驚道:“呀,忘了帶錢!”範天策從衣袋裏掏出鑰匙,遞給張天寶道:“小張,你快開車到我家去取錢,你嫂子可能不在家的,這是正門鑰匙,這是房鑰匙,這是床頭櫃的鑰匙,由大到小,好記,櫃裏有五千塊現金,都幫我拿上吧,回老家好花!”


    張天寶道:“沒問題!”


    範天策道.“快去快回,不然,回鄉下老家,怕是連中午飯都趕不上了!”張天寶道:“放心,連去帶回,也就半個小時吧!”


    張天寶開得很快,不一會兒就趕到了範天策的家。停好車,流著汗地跑上樓拿出鑰匙就開。門一打開,張天寶便瞧見了雙雙赤裸著的唐滔和南妮!他倆滾在地板磚上,僵住了好半天一動不動!張天寶一見,也犯了一陣愣,才急忙把門關上道:“我……我什麽也沒看見,是範秘書長回老家忘了帶錢,給了我鑰匙,讓我過來拿的。”


    言罷,張天寶就走進房間,打開床頭櫃的鎖,拿了錢,出來就想走!這時,南妮道:“小張,你給我站住!”


    張天寶站住了,回過頭道:“嫂子,我什麽也沒看見!”


    這時,已經穿好了褲子的唐滔道:‘然天寶,要是你敢胡說,我就把你從車隊裏開除掉!當然,要是你什麽也沒看見,等我當上縣長,車隊長的位置,我讓你幹!“


    張天寶道:“謝謝唐縣長厚愛!我張天寶保證不會胡說八道,否則,天打雷轟!”南妮道:“小張,你要是亂咬舌頭,以後,就別來見你這個嫂子!”張天寶道:“唐縣長,嫂子,你們放心,我張天寶就算是十個嘴巴,也沒一個敢胡說!我去了,再要是晚了,範秘書長該等急的了!”


    唐滔道:“張天寶,咱們都是大男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張天寶道:“唐縣長,你放一萬個心吧!再說,開車的,誰不想當上車隊長呢!”張天寶一走,唐滔已經沒有了興致,而南妮卻興致沒減,柔情地道:“唐滔,要不要重新開始?”


    唐滔道:“南妮,你不擔心小張把這件事告訴範天策?”


    南妮道:“看張天寶的神情,應該不敢。”


    唐滔道:“我總覺得這件事有點巧。”


    南妮一笑道:“巧什麽呀,分明是咱們倆人有違常規嘛!大上午的,還沒吃早飯……就摟在了一起。若不是這樣,小張能碰到什麽?”


    唐滔道:“這事中途殺出個程咬金,最敗興不過!我看,算了吧,我先去上班。”南妮道:“唐滔,你就這麽點膽子呀?”


    唐滔道:“不是我膽子小。南妮,你知道的,現在,是我是否能當上縣長的關鍵時期,一有什麽風吹草動,我就有可能當不成!”


    南妮道:“當縣長比擁有我還重要麽?”


    唐滔道:“別說氣話——算了,我不走了!南妮,你說吧,今天,怎麽過?”南妮笑道:“這才像個有骨氣的男人!”


    唐滔也笑了,把南妮抱進自己的懷裏,南妮就仰起臉,等著唐滔輪廊分明的雙唇向她吻下來……


    這一路,張天寶把車開得很慢,因為他在考慮該不該把唐滔和南妮的事告訴範天策,終於,張天寶想出了一個折衷的辦法,既告訴,又不告訴。因為在張天寶看來,足智多謀的範天策八九不離十地已經猜到了自己的女人在家裏與唐滔鬼混,隻不過讓自己去證實一下罷了!單要說拿五千塊錢,張天寶相信,在範天策的辦公室裏就能拿出來。


    果然,見了範天策,範天策就問道:“小張,這趟取錢,順吧?”張天寶道:“順的。”


    範天策道:“你嫂子真的不在家?”


    張天寶道:“範秘書長,一切跟您想的差不多!”


    範天策道:“跟我想的差不多?小張,這話什麽意思?”


    張天寶道:“秘書長,您想讓我看見的,我都看見了!”


    範天策道:“是吧——時間不早,咱們起程吧!”


    與何力培在一起呆了一下午一晚上還沒呆夠,第二天上午又呆到了8點,花光背了錢才依依不舍地讓何力培送她。


    這一次,何力培隻把她送到鎮委大院的大門口就讓花光下車了,互道了拜拜,見何力培的車走遠,花光才轉身向自己的辦公室走。這時,方全準和農亦秋等四個人早就站在她的辦公室門口向她招手。


    花光拎著一兜子錢,走進辦公室,對方全準道:“方書記,通知財務來人賬吧!”方全準道:“這麽說,你真的有30萬塊要捐?”


    花光道:“方書記,我在你麵前什麽時候說話不算話過!不過,我提議,所有的工程,今天下午就招標,明天就開工,半個月內交工,誰有這個速度效益,並保證質量,工程就歸誰。”


    方全準道:“我看,錢是你捐贈的,這些工程項目的承包拍板權,就由你說了算!”


    花光道:“我怕不合適吧。”


    農亦秋道:“花光,這有錢的家,好當!再說,這有錢的活呀,有的是人搶一著幹!方書記,要不,我這就上!”播室,向全鎮人民!“播一下招標工程的事?”方全準道:“我看可以!這筆款,花光,沒有我的批示,任何人不準挪用一分!”花光道:“不會有人挪用的!再說,這筆錢,剛好夠議定的項目所用,要是挪用了,那些項目就完不成了!”


    農亦秋道:“方書記,要不,這筆捐款,就由花光掌握怎麽用吧!”花光道:“我也不必操這份心!幹脆,財務一人賬呀,誰簽了承建合同,就付給誰百分之五十,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工作驗收合格了,再付,省心省手續,省精力!”


    方全準道:“花光的想法,我看行!”


    農亦秋道:“我也讚成!”


    花光一聽,心裏暗自歡喜,想到:真是誰有錢,誰就擁有人氣啊!


    下午,工作招標的事情進行得十分順利。第二天,各個工程隊就上了馬,方全準花光農亦秋等到各個工程點看看,真是喜在心裏,溢在臉上。更讓花光高興的是,花光每到一處,隻要有人認出了她,都誇她具有高尚的奉獻精神,無私地捐出了30萬,為玉笛鎮的人民造福。


    由此,短短的幾天裏,花光成了玉笛鎮家喻戶曉的人物,在玉笛鎮人的心目中,花光不僅才貌雙全,又心地慈善,捐出30萬造福玉笛的行為,就是最大的善舉!跟著高興和叫好了多天的農亦秋突然發現,花光在悄無聲息之中對自己日後競選鎮長已經構成了極大的威脅!於是,農亦秋決定找花光單獨談談,他是想試探一下花光在即將進行的鎮長選舉中,準不準備出手。


    談話是在鎮上最好的一家舞廳中最好的一個ktv包間裏進行的。聽到音樂,花光很有興致地先邀請農亦秋跳舞,農亦秋板著臉關了電源道:“花光,我是找你談工作的,不是跳舞!”


    花光故意地漫不經心道:“農主任,幹嗎這麽嚴肅呀?一臉的舊社會,我又不欠你租子!”


    農亦秋道:“花光,你能不能坐下來,好好與我談一談?”


    花光歎了口氣,坐下來道:“好吧,談什麽?”


    農亦秋道:“花光,我不問你有多大的來頭,有多少錢,也不問你有多大的靠山.咱把話說明,幾十天後的鎮長選舉,你不能同我爭!”


    花光一笑道:“農主任,你這是什麽意思?鎮長選舉是公開的,又不是黑箱操作,我就是答應不跟你爭,到時候有人選我,我也不能推辭吧?”


    農亦秋的臉色已經開始發紅道:“花光,別人可能看不出你的心計,但我能看出來!你捐30萬,實際上是在收買人心,也是變相地在買鎮長這個職位!”花光笑道:“鎮長的職位是用錢能買到的麽?農主任,請你的語氣放友好一點,因為我不習慣你用如此的聲調跟我說話!”


    農亦秋道:“好好好,是我的錯!花光,說實話,在你沒來之前,或者說在你出現前,我幾乎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當上這一屆玉笛鎮的鎮長!可是,你出現了,對我造成了威脅!而且,我有一種預感,我競爭不過你!要知道,我可是花了十多年才等到這一天的啊!”


    花光道:“農主任,咱們要是如此友好地商量,或許,你的前景,並不像你想象得那麽糟,鎮長,也許你還可以當上。”


    農亦秋的臉上露出喜色道:“這麽說,花光,你放我一馬?”花光道:“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是說,等我從鎮長的位置升到黨委書記的位置,你就可以當鎮長了!”


    農亦秋道:“花光,你的野心未免太大了吧?”


    花光一笑道:“這不叫野心,這叫誌氣和能力!農主任,你不相信?”農亦秋道:“這麽說,我又要苦熬幾年了。”


    花光道:“不!農主任,隻要咱倆合作得好,我想最多半年,短則兩三個月,我就可以從鎮長的位置上往上升遷的!”


    農亦秋道:“你升遷上去,老方往哪兒去?”


    花光道:“他也可以升遷呀?當然,他要是沒本事升遷,就下台唄!”農亦秋道:“花光,這種話可不能隨口胡說!”


    花光一笑道:“我也隻不過是對你農主任說說罷了。農主任,老實說,在玉笛,你的人氣也很好,隻要你不參加這一次的鎮長競選,以後,會有你的好處!”說到“好處”兩字時,花光給農亦秋拋去了一個媚眼!這個媚眼,在農亦秋看來,是那麽地醉人和富有風情!農亦秋道:“花光,話可是你說的,我呢——就聽你一回,不參加競選。”


    花光嬌滴滴地起來,坐到了農亦秋的身邊,嫵媚地道:“農主任,這就對了嘛,哪有男人不讓著點女人的道理?說吧,現在,你想得到什麽好處?”言罷,花光溢著芬芳的身子就往農亦秋的身上靠!農亦秋雖說心喜不已,卻又不敢伸手去摟,他怕這是花光又在施展什麽手段。


    見農亦秋僵住不動,花光仰起臉,動情地道:“農主任,莫非在你眼中,我不夠美麽?”


    農亦秋道:“花光,咱們還是……還是……”


    花光道:“我知道你的心裏在想什麽,以為我這是在耍什麽手段對不對?農主任,實話對你說吧,同在一個辦公室,相處這麽多日子,政道你早就在心裏暗暗地貪戀著我的姿色!告訴你吧,我的姿色,是被專家級的男人鑒定過的,屬於女人中的上等品牌呢!不信,我這就裸露給你看!”


    花光言罷,就十分利落地脫得一絲不掛!農亦秋一看,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伸手就把花光摟住道:“花光,你真是女人中的尤物!現在,就算你是在玩陰謀,我也願意中計!”


    花光道:“農主任,你想偏了!我雖說不是真心地對你,但你能為我做出暫時犧牲,我讓你看我一回擁有我一回,也算是給你的好處了。”


    農亦秋感動得直想流淚,抱住花光的春情抱住花光白嫩豐腴的青春,農亦秋恨不得長出一百雙手一千張嘴!在農亦秋看來,一雙手撫摸著花光的感受一千年才會夠,一張口吻著花光的滋味一萬歲才會夠!因此,農亦秋的手網一樣地網著花光的軀體之上的每一寸肌膚,以至網得花光的芳軀無風自顫地對農亦秋道:“農主任,在這男女事上,你就隻懂得用手和嘴麽?”


    農亦秋一聽花光這句極富挑逗的語言,順手就將花光平放到沙發之上……


    剛剛將身上屬於唐滔的氣息衝掉,範天策就帶著兩天來在鄉下積攢出的疲憊之容走進了家門。南妮揉著頭發從衛生間出來,見範天策一副沒有生氣的樣子,便走到茶幾旁,為他沏了一杯茶,道:“瞧把你累的,兩天一夜沒合眼?”範天策道:“冰箱裏有沒有西瓜,給我切一塊。”


    南妮道:“有的,我這就去。”


    範天策吃著瓜,拿一雙眼睛直往南妮的身上掃,就像兩隻雪亮的探照燈一樣,直瞧得南妮有些不自在地道:“老範,幹嗎這麽看著我?”


    範天策停止了吃瓜:“難道你不值得我這樣看嗎?”


    南妮的心一驚道:“老範,你這是什麽話哩——真是!”


    範天策道:“南妮,說吧,實話對我說吧!”


    南妮有些緊張地道:“老範,你要我說什麽?”


    範天策冷冷地笑道:“南妮,咱們夫妻這麽多年,感情還算不錯!當然,這隻是我對你的感情,你對我的感情,我感覺到的,也很好!隻不過——南妮,這兩個月來,所發生的事,太讓我傷心了,特別是前幾天,你借同學生日聚會之名,與老同學唐滔睡進了臨江飯店,你說,你這麽做,我還怎麽能在唐滔麵前直起腰來!”南妮一下子跪到範天策的麵前,哭道:“老範,原來那一夜的事,你都知道?”


    範天策道:“是的,我知道,隻不過我忍下了,裝不知道:因為我希望你是酒後失去自製能力被唐滔那小子鑽了空子,可是,昨天,你又……哎,南妮,唐滔真的那麽值得你以身相娛嗎?”


    南妮道:“老範,是我不貞,對不起你,要殺要剮,全由你!”


    範天策抱起南妮,流著淚道:“南妮,我知道,這些日子,我對你冷淡了些,但那是因為忙因為累啊!按說,我早就應該割斷你和唐滔的私下往來的,但我沒有,我自認為自己還是一個堂堂的丈夫,小家子氣的事做不出來,小家子氣的話,說不出口!你說,要真是為了渲泄肉體的欲望,司機小張不是比唐滔更適合你嗎?我正是這麽看,才會寬容了你和張天寶之間的往來,並且,有時間,我還為張天寶見你創造時機!南妮,我這麽對你,你卻瞞我。上回回家,你不說,今日我回來,要不說破,你仍然不會說!在你的心目中,我範天策真的已經可有可無麽?”


    南妮泣不成聲地道:“老範,都是我不好,今後,我改!”


    範天策抹了一把淚水道:“南妮,事情都出了,改不改地也沒什麽意義了,我想,這輩子咱們的緣份,也許皆盡了吧?”


    南妮又一下子跪在了範天策的麵前:“天策,你不能不要我,不能!”範天策道:“南妮,你說,除了離婚這一條路,我還有別的選擇嗎?”南妮道:“天策,原諒我,都是我一時糊塗,今後,我保證再也不……不紅杏出牆了!”


    範天策再次將南妮扶起來,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坐好,說道;“這麽說,南妮,你的心中還有我?”


    南妮哽噎地點著頭。


    範天策又道:“願意這輩子同我白頭到老!”


    南妮流著淚說:“願意。”


    範天策伸手為南妮抹抹淚水道:“南妮,咱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傳統的貞節觀念,我們並不怎麽看重!其實,南妮,你應該感覺得出來,你與張天寶上床與唐滔上床,我雖說覺得麵子上難過,但隻要你對他們不是動真心動真情,我還是可以接受的!事實上,我不是接受了一段時間麽?隻是,你對唐滔,我想,大概是動了真心和真情的,所以,我無法接受,更何況事後你又不敢對我實話實說呢!”南妮道:“老範,以後,再也不會出現這種事了。”


    範天策道:“南妮,在我的觀念裏,現代的夫妻,界定的應該是心與心的結合情與情的相碰,至於純粹的肉體所固有的那種性欲的渲泄,我覺得沒有必要去作固定的界定!因此,南妮隻要你願意繼續跟著我,就該明白,隻要你的心屬於我你的情屬於我,肉體性欲的對外渲泄,隻要對我範天策的聲譽造不成什麽影響和傷害,我仍然會同從前一樣,包容!”


    南妮道:“天策,你的意思是……”


    範天策道:“南妮,你應該知道,臨江現在的形勢是我同唐滔在較勁縣長的職位。在這期間,唐滔若是出個什麽風花雪月之類的排聞,就對我十分有利了。”南妮道:‘這麽說,你是希望我繼續與唐滔來往?“


    範天策道:“這種話,我作丈夫的可不能說。不過,身為人妻,南妮,你似乎應該明白,應該怎樣幫助自己的丈夫戰勝對手。”


    南妮想了想,道:“天策,是我對不起你在先,為了你,就算是讓全縣的人都知道我是一個犯賤的女人,我也認了!”


    範天策緊緊地摟住南妮道:“隨著時間的流失,人們腦海裏的記憶會漸漸消失的。”


    南妮點點頭,依偎進範天策的懷裏。就那麽靜靜地抱著南妮的時候,範天策在心裏道:南妮,為了戰勝唐滔,你就別怪我把你推到別人的懷抱、落個淫婦的罵名吧……


    唐滔覺得惱火的是,自己與南妮的一回好事,讓張天寶碰上,而且,還在他和南妮都全身赤條條處在那種狀態中間的時候碰上的。當時的唐滔,在腦海裏,曾有一刹那間,覺得他這個副縣長其實已經是一縣之長,應該有足夠的能力把這個“碰事”‘的張天寶掌握在自己的手心之中。


    坐在張天寶開的寶馬車上,唐滔本想開口與張天寶談談,又想到在車上談話,容易分散他開車的注意力,不利安全。因此又沒有開口。張天寶把車開到了公路上,問道:“唐縣長,咱們去哪呢?”


    唐滔道:“去恰琴娛樂城,怎麽樣?”


    張天寶一笑道:‘縣長說去娛樂城,我就把車開到娛樂城。“唐滔道:“張天寶,今天,可是我請你去怡琴娛樂城玩一玩的!”張天寶道:“唐縣長,要是這樣的話,就不必了。”


    唐滔道:“不給我這個縣長麵子?”


    張天寶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唐縣長,你和南妮的事,我沒說,也不說,範秘書長也知道的,前天,我送他回鄉下,他在車上說,你不夠意思,在臨江飯店裏睡他的女人!”


    唐滔驚道:“他真這麽說過?”


    張天寶道:“就是有人借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在你麵前說謊呀!”


    唐滔道:“這麽說,我和南妮之間的事,完全在他範天策的注視之下?好個範天策,你這一招,真夠狠的,小心我唐滔讓你賠了夫人又折兵!”張天寶道:“唐縣長,你看,咱們是往哪兒去?”


    唐滔道:“恰琴娛樂城呀,我說過的,今天,請你到那兒玩個痛快!”張天寶道:“唐縣長,哪有縣長請司機去那種地方的!”


    唐滔拍拍張天寶的肩道:“小張,你看,我現在是把你當一個司機嗎?我是把你當成我的一個哥們!”


    張天寶道:“唐縣長,你可千萬別這麽說,我受不起!”


    唐滔道:“受不起也得受,要不,除非日後你不想升成車隊長。”張天寶道:“承蒙唐縣長關照,要不,我去接南妮出來見您?”唐滔想了想道:“合適嗎?”


    張天寶道:“你既然把我當哥們,我也就高攀了,當您為大哥!以後,您和南妮見麵,就在我這車上,想談什麽談什麽,想做什麽做什麽,範天策他怎麽眼睛長,也盯不住吧?”


    唐滔一笑道:“你小子,精!好,我這就打電話,把車往她那兒開!”唐滔打通電話,接電話的果然是南妮,唐滔就告訴她等在路邊,十分鍾後就有車來接她。


    張天寶邊開車邊看路邊,拐過一個彎,張天寶眼尖,就見南妮站在了前麵不遠的路邊。


    “唐縣長,你看見了嗎?”


    唐滔道:“開過去吧!”


    張天寶把車停在南妮身邊,喊道:“嫂子,快上車!”


    唐滔已在車內替南妮開了門,南妮閃身進了車裏,帶上門,張天寶就又把車開進了車流之中。


    南妮坐進車裏,雙眼望著唐滔,望著望著就流出了淚水。唐滔伸手把南妮摟進懷裏,南妮掙紮著,唐滔道:“別害怕,南妮,天寶是自己的兄弟,以後,這車上,就是咱倆見麵活動的房間!”


    張天寶道:“活動的房間!唐縣長,你這話說得好哇!”


    唐滔道:“注意力集中地開你的車!南妮,範天策是不是打了你?”南妮哭道:“唐滔,他把咱們之間的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呀!”


    唐滔道:“南妮,你別哭嘛,你一哭,讓我的心裏也酸酸的!”


    南妮道:“唐滔,今後,我和你之間,怕是不容易再……再……再享受那份快樂了!你想想,在臨江飯店那麽隱秘的事,老範都知道了,這說明他早就在監視著咱們呢!”


    唐滔道:“範天策的確足智多謀!不過,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萬萬想不到,我唐滔從今往後把和你見麵的地方改在這活動的房間之中!”


    南妮道:“光見見麵,能達到你見我我見你的那個目的,享受到那份快樂嗎?”


    唐滔道:“南妮,反正我和你之間的那回事,天寶兄弟都看見過的,因此,咱倆也沒什麽放不開,在這車上,房間裏該說的話,該作的事,都可以作!”南妮羞紅了臉道:“你是說在這車上和我……真是,也不怕小張聽見笑話。”張天寶道:“唐縣長,南妮嫂子,你們放心,無論你們說什麽,我都聽不見,無論作什麽,我也看不見,不過,可要拉上中間的這道布簾喲,不然的話,這兒可有一個後視鏡的!”


    南妮道:“唐滔,這街上的車流人流,就對你的情緒沒有影響?”唐滔道:“有這深色的太陽膜隔著,我們能看見他們,他們看不見車裏的人!不信,你看看從咱們車邊經過的貼有跟我們這車一樣深色太陽膜的車,能看見車裏的人嗎?”


    南妮觀看了數十輛車後,說道:“還真看不到。”


    唐滔道:“要是能看到的話,咱倆在車上相會,也可能逃不出範無策的視線——天寶,把車開到城區外的公路上兜兜風,你南妮嫂子心情不暢,讓她好好散散心!”張天寶:“南妮嫂子見了您,我看呀,再壞的心情,也會變好的!”南妮道:“小張,就你話多,把嫂子惹急了,就不給你介紹女朋友的!”“唐滔笑道:“哦——你給天寶介紹女朋友?”


    張天寶道:“唐縣長,我是請南妮嫂子為我介紹一個像她那樣漂亮招人的對象呢!不然的話,我不要!”


    南妮一聽,知道張天寶的話裏有話,不過,當著唐滔的麵,她明白,是不能與這個小司機打情罵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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