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居民樓不需要很多的人,主要是樓道不寬,人多也沒用,遇到情況也不好撤離。


    所以我們分成小隊進行探查,三人一隊,每個小隊都保證分配有戰鬥人員,既能保證安全,還可以提高搜索的效率。


    樓道裏彌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昏暗的光線讓人的心情愈發沉重。


    我們小隊三人彼此靠得很近,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其他小隊也和我們一樣,神情嚴肅而專注。


    每一隊負責搜索一棟樓,不會相互幹擾。


    我們推開一樓的消防門進入樓道,那扇有些生鏽的門發出“吱呀”一聲沉悶的聲響,仿佛在抗議我們的打擾。


    樓道裏有淡淡的黴味,像是被歲月遺忘的角落所散發出來的腐朽氣息。


    照明的光束中,塵埃粒子雜亂地飄動著,它們在光影裏無序地舞蹈,讓原本就有些陰森的樓道顯得更加詭譎。


    牆壁上的塗料有少許剝落,露出斑駁的內裏,仿佛是一道道未愈的傷疤。


    “小心點。”我壓低聲音說道,聲音在狹窄的空間裏回蕩,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隊友們輕輕點頭,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緊了。


    我們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動,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隱藏危險的角落。


    很快,我們到達了二樓,正在我們準備打開消防門的時候,透過門上的小玻璃,好像是看到了樓道裏有一個人,當然也可能是一頭喪屍。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舉起手示意隊友們停下動作,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緊緊盯著那扇小小的玻璃。


    玻璃上蒙著一層薄薄的灰塵,讓視線變得有些模糊,那個人影看不真切。


    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仿佛在等待著什麽。


    “是幸存者還是喪屍?”身後的隊友小聲嘀咕著,聲音裏帶著一絲緊張和不確定。


    我隻能無奈地搖搖頭,你問我我問誰去,我也不知道啊。


    我皺起眉頭,努力想要看清,但那模糊的身影始終讓人捉摸不透。


    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漫長的煎熬,我的手心漸漸冒出了冷汗。


    我做了掩護的手勢,示意身後的隊友注意配合和掩護。


    隊友回應了一個大拇指的手勢,表示已經準備好。


    我就慢慢地伸手準備開門,手指剛觸碰到冰冷的門把手,一股寒意瞬間順著指尖傳遍全身。


    我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愈發急促的心跳,要說完全不怕和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緩緩轉動把手,每轉動一點,都仿佛能聽到自己血管中血液奔騰的聲音。


    門軸發出細微的“吱呀”聲,在這寂靜的樓道裏顯得格外刺耳。


    我盡量控製著開門的力度,讓聲音減小到最低。


    隨著門縫逐漸變大,樓道裏的景象一點點展現在我們眼前。


    那個模糊的身影也逐漸變得清晰起來,我的神經繃得如同拉緊的弓弦。


    那是個身形有些佝僂的老人,頭發花白。


    老人背對著門,靜靜地站在那裏,就頭發的長度來看應該是個老太太。


    她穿著一件破舊的深藍色棉襖,衣角磨損得厲害,仿佛經曆了無數的風雨。


    她的背影顯得那樣孤獨和脆弱,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憫。


    我們不敢貿然出聲,靜靜地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老太太一動不動,仿佛一尊凝固的雕塑。


    “老人家?”我試探性地輕聲呼喚,聲音在寂靜的樓道裏輕輕回蕩。


    老太太晃了晃,轉過身來,露出她那已經幹枯的臉。


    她臉上的皮膚如同幹枯的樹皮,緊緊貼在骨頭上,皺紋深刻得如同歲月的溝壑。


    一雙灰白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開始發出喪屍嗷嗷的低吼聲。


    那聲音仿佛是從她幹癟的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帶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她呲著發黑的牙齒,口角掛著渾濁的涎水,原本慈祥的麵容此刻已經扭曲得不成樣子。


    我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武器,身體緊繃起來。


    身後的隊友也瞬間進入了戰鬥狀態,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


    老太太蹣跚著朝我們撲來,她的動作雖然遲緩,卻帶著一種不顧一切的瘋狂。


    經過短暫的戰鬥,喪屍老太太的腦袋被打掉了。


    那顆腦袋滾落在地上,一雙灰白的眼睛依舊直勾勾地看著我們。


    嘴巴輕微地開合著,仿佛還在發出那令人膽寒的低吼聲。


    她失去頭顱的身體在另一邊扭動著,雙手胡亂地揮舞著,像是被抽走了靈魂卻還殘留著本能的反應。


    那雙手的指甲又長又黑,在空氣中抓撓著,不時刮擦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黑色的液體從她斷裂的脖頸處汩汩湧出,在地上蔓延開來,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腥臭。


    我們站在一旁,看著這詭異而恐怖的場景,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有對生命消逝的悲哀,也有在這殘酷世界中不得不殺伐的無奈。


    老太太家的門虛掩著,上麵還插著鑰匙。


    不知道她是聽見動靜出來探查被喪屍咬傷後變異的,還是在外麵被咬傷後想跑回家,結果剛打開門就變異了。


    那扇半開的門仿佛在默默訴說著一段悲慘的故事,讓人不禁聯想她當時的恐懼與絕望。


    或許她原本隻是聽到樓道中的異常聲響,出於好奇或是想要保護家人而打開門查看,卻不幸遭遇了喪屍的襲擊。


    又或許她在外麵遭遇了無法抵抗的災難,拚盡全力跑回家,卻在最後一刻被命運無情地擊倒,在自家門口失去了人類的最後一絲意識。


    我們站在樓道裏,看著虛掩的房門,心中充滿了沉重的猜測。


    風從敞開的門縫中吹過,帶來一絲陰冷的氣息,仿佛是老太太不甘的歎息。


    我們進入室內探查,腳下的木地板發出輕微的“咯吱”聲。


    房間裏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混合著淡淡的黴味。


    我率先走進客廳,目光快速掃過四周。


    褪色的沙發、老式的電視櫃,一切都顯得那麽安靜而落寞。


    隊友們跟在我身後,分別朝著不同的房間走去。


    我迅速搜查了臥室,床上的被褥有些淩亂,床頭櫃上放著一副老花鏡和一本翻了一半的書。


    衣櫃的門敞開著,裏麵掛著幾件洗得發白的衣服。


    其他隊友也從廚房和衛生間走了出來,紛紛搖頭,表示這裏並沒有其他人,也沒有喪屍。


    看來老太太是一個人居住在這裏,在這末世中孤獨地麵對著未知的恐懼,最終還是沒能逃脫變異的命運。


    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進來,塵埃在光線中飛舞,卻更顯得這屋子的空曠和寂寥。


    我們退出房間,腳步沉重而緩慢。


    樓道裏的光線依舊昏暗,仿佛將剛剛那房間裏的悲傷也一同封鎖在了裏麵。


    回到樓道後,我們找來房間裏的被單,那被單雖然有些陳舊,卻也算是給喪屍殘骸最後的一點遮掩。


    我和隊友們小心地將地上的殘骸包裹起來,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敬畏和不忍。


    這個過程中,還要小心被還沒死透的喪屍抓傷或者咬傷。


    被單裹住的殘骸顯得格外沉重,我們費力地抬起,一步一步朝著樓下走去。


    樓道裏回蕩著我們的腳步聲和沉重的呼吸聲。


    到達樓下,找了一處空曠的地方,將包裹著殘骸的被單放置好。


    等後續清理工作結束後統一進行焚燒處理,對於這種幾乎不死的生物來說,掩埋不是可靠的處理方式,隻能通過焚燒確保徹底地殺死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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