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方麵將我當作同伴是你們自以為是的選擇,不要因為我的言行舉止‘區別’於你們那精神上自我滿足的幻想,就好像被惱羞成怒一樣以高傲的態度來譴責我。”


    小櫻對鳴人的質問,完全是站在木葉的立場上進行的訴說。


    鳴人不否認卡卡西的溫柔。


    卡卡西頂著村子各方麵的壓力都想要保護已經從木葉叛逃出去的鳴人,影響著木葉不進一步激化對鳴人的態度這種老師嗬護誤入迷途的學生的溫柔。


    在小櫻眼裏化作了無言的感動。


    鳴人卻不需要。


    他一個叛忍,為什麽要去在意村子的態度?


    鳴人這樣無情的態度讓小櫻再次張嘴想要繼續說些什麽。


    但鳴人毫不掩飾自己的厭煩神情,先一步製止了小櫻。


    “閉嘴吧,小櫻,我從根本邏輯上就不認同你嘴裏說出來的話,你那訴苦般的嘰嘰喳喳隻會讓我覺得你像一隻圍著我耳邊扇翅膀的蒼蠅一樣煩人。”


    鳴人都能猜到小櫻準備要說的那些沒有新意的大道理。


    鳴人看著因為自己的製止,而將話語哽在喉嚨中沉默不語的小櫻。


    至於小櫻對鳴人的態度會怎麽想,鳴人根本不在乎。


    鳴人懶得浪費口舌和小櫻進行辯論,自顧自將卡卡西的寫輪眼裝入注有藥水的玻璃瓶中。


    下一瞬間,鳴人已經出現在了香磷的身邊。


    “要走了,香磷。”


    鳴人的手搭在香磷的肩上,話音落下。


    鳴人和香磷消失在了木葉忍者的麵前。


    而在兩人離開的後一秒,留在原地的鳴人的影分身們全都化作白煙,主動解除了影分身之術。


    分別三年的第七班的初次重逢,小櫻和鳴人以及佐助就這樣不歡而散。


    到最後,佐助和鳴人都不願意去傾聽小櫻的話。


    甚至鳴人還奪走卡卡西老師的寫輪眼。


    小櫻切身感受到了第七班三人的漸行漸遠。


    感到難過,卻沒讓情緒表露。


    比起空洞的悲傷,不如堅定自己的信念,重新拉回自己和鳴人和佐助之間的距離。


    小櫻金剛封鎖在香磷離開之後也被解除。


    小櫻靠近卡卡西,用掌仙術為卡卡西治療傷勢。


    ……


    遠離小鎮的森林,在木葉的增援到來之前便已經離開的佐助和音忍四人眾靈活跳躍在大樹與大樹之間。


    但他們的移動速度其實並不快。


    移動在最前方的佐助還刻意降低了移動速度。


    “佐助大人,以這樣的移動速度前進,休整完畢的木葉忍者追上我們的機率很大。”


    左近右近稍微提速讓自己和佐助並行,代表音忍四人眾發言,對佐助現在的行為表示困惑。


    木葉的那幾個忍者裏顯然有追蹤型的忍者。


    佐助偏頭看向左近右近。


    左近右近本以為佐助是準備為他們解答疑惑,可左近右近卻發現佐助雖然是向著自己的位置偏頭,但並沒有將視線對焦在他的身上。


    “安心吧,他們不會追上來的。”


    左近右近的一側是佐助,另一側則響起的並不屬於音忍四人眾其他三人的聲音。


    這聲音安撫著左近右近對被木葉忍者追上的擔憂。


    音忍四人眾全都驚訝著聲音的突兀出現。


    他們全都看向聲音出聲的位置。


    鳴人和香磷就好像一開始就在他們身邊一樣,跟隨著他們的節奏跳躍在樹林間。


    唯有佐助好像認準了鳴人一定會出現一樣,神色淡然。


    但他也很好奇鳴人對木葉忍者不會追上來為何會如此篤定:“你說木葉的忍者不會追上來,你都做了什麽?”


    “做了些防止他們追上來的善後工作。”


    鳴人也不掩飾,反而主動交代了自己“遲到”的理由,“我奪走了卡卡西老師的寫輪眼。”


    聽到鳴人主動說出的奪走了卡卡西寫輪眼的行為。


    佐助感到一絲詫異。


    他漆黑的眸對上鳴人那雙藍色的眼睛,好像在判斷鳴人的話語是事實又或者是玩笑話。


    佐助也在思考著鳴人要奪走卡卡西寫輪眼的目的。


    “你殺掉了卡卡西?為什麽你要卡卡西眼裏的那顆寫輪眼?”


    但佐助脫口而出的詢問,還是將卡卡西放在首位。


    果然,這個時期的佐助隻是因為在木葉無法看到快速成長的可能性之後,為了尋求能殺死宇智波鼬的力量,才選擇離開木葉追隨大蛇丸。


    對於還不知道宇智波一族被滅亡的真相的佐助而言,他的內心還是將自己看作木葉的忍者,藏著對第七班的牽絆。


    而宇智波鼬當年所說的“為了驗證自己的器量而殺光宇智波一族”的話,也讓佐助極其抵觸濫殺的行為。


    原著中在得知宇智波鼬滅族的真相之前,除了那些真正不死不休的敵人,佐助從沒有對其他人下過死手。


    佐助對木葉此刻若隱若現的親近態度,並不讓鳴人覺得奇怪。


    “我隻是奪走了眼睛而已。”


    鳴人對著佐助審視他的目光笑了笑。


    他隻回答了佐助有關卡卡西的問題。


    沒解釋自己奪走卡卡西的寫輪眼的理由。


    聽到鳴人對卡卡西的處理,佐助的眼神深處不經意流露出了一絲連佐助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鬆懈。


    正是因為知道佐助此刻內心深處的想法。


    鳴人才會在感知到過去的第七班在三年後命運安排一般的齊聚在小鎮後。


    選擇出手搭救猿飛阿斯瑪。


    奪走了卡卡西的寫輪眼,卻又不將卡卡西殺死。


    奪走卡卡西的寫輪眼,在小櫻看來鳴人為了獲得力量“不擇手段”的做法是無法接受的行為。


    換到佐助這兒,卻顯得不那麽重要了。


    比起小櫻看重的鳴人奪走卡卡西寫輪眼的“過程”。


    佐助在乎的是卡卡西並沒有被鳴人殺死的“結果”。


    畢竟為了獲得能殺死宇智波鼬的力量,佐助也正是“不擇手段”追隨了大蛇丸。


    鳴人需要用自己對待過去在木葉產生的“牽絆”的處理方式——


    ——救下和第七班關係不錯的第十班的帶班上忍;


    ——奪取卡卡西的力量,卻又不將卡卡西逼上絕路——


    ——鳴人需要讓自己的行為舉止符合這個時期的佐助的思想觀念。


    不擇手段,又保有足夠的底線。


    並且暗示佐助,鳴人對木葉的叛逃,也是一種“迫不得已”。


    而鳴人會這樣煞費苦心接近佐助的理由,當然不是想和佐助重新連接上彼此的牽絆。


    而是為了——


    ——鳴人轉移了話題:“這麽一會兒時間,你還沒離開森林,我可以認為你接受了我的提議了嗎?”


    關於先前鳴人提及的和佐助合作對付“曉”的提議。


    鳴人在飛段的腦袋上標記了飛雷神的印記,他並沒有特意隱藏飛雷神印記。


    看到飛雷神印記,佐助自然也察覺到了鳴人的動機。


    佐助在森林中“緩慢”移動就是證明。


    和木葉的忍者一樣,佐助自然也知曉鳴人所掌握的飛雷神之術。


    但鳴人所能運用飛雷神之術瞬身的極限範圍並沒有人知曉。


    故此佐助慢悠悠地移動,也算得上是一種另類的對鳴人的等待。


    “對‘曉’畏如蛇蠍的是大蛇丸,我隻對加入了‘曉’的鼬感興趣。”


    佐助說出了自己的態度。


    他的態度很別扭。


    像是在拒絕,又好像願意為鳴人提供一些幫助。


    但鳴人也理解,佐助沒想過自己會在宇智波鼬的手上活下來。


    他早已經在宇智波一族被覆滅的夜晚,見識過了那雙超越了普通寫輪眼的萬花筒寫輪眼。


    隻知曉“斬斷牽絆”這一開眼方法的佐助,並不能接受自己為了對鼬的複仇和鼬做出一樣的選擇。


    所以原著中的佐助才會以三勾玉寫輪眼的眼睛,對抗宇智波鼬。


    佐助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對鼬的複仇的結果是九死一生。


    他必須要斬斷渴望在他複仇成功後會自己會變回從前模樣的家夥們的希望。


    現在麵對鳴人,他仍是這種看似絕情的別扭態度。


    鳴人會對“曉”組織出手,是因為鳴人是“曉”組織一直在收集的尾獸的九尾人柱力。


    鳴人和“曉”本身就是天然的敵對關係。


    但佐助對“曉”出手,更多的隻是大蛇丸這個“曉”的叛徒,借助佐助的力量進行的借刀殺人的計謀罷了。


    這是大蛇毫不遮掩的明謀。


    佐助也樂意為大蛇丸當一陣子時間的“刀”。


    因為佐助也確實需要收集鼬的情報,也要稍微削減“曉”的實力,以防止“曉”在關鍵時刻影響到佐助對鼬的複仇。


    但佐助不會為了對抗“曉”組織而糾纏太深。


    越是和“曉”深入對抗,佐助的情報就越多一分被宇智波鼬知曉。


    佐助很清楚他和鼬之間的實力不對等。


    所以他必須盡可能保證住自己和鼬之間的情報差。


    保留自己本就不多的勝算。


    就是因為如此,佐助才會對鳴人主動要求合作對付“曉”的邀請有所顧忌。


    佐助卻不知道,鳴人需要的正是佐助的這份顧忌。


    鳴人會刻意接近佐助的理由,便是為了——


    ——“其實我也有事情想要接觸宇智波鼬,所以我們的目的某種程度上是相同的。”


    鳴人的話讓佐助為之一愣。


    “佐助,你剛剛不是問我為什麽要奪走卡卡西老師的眼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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