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越隻感覺眼前寒光閃過。


    一陣發涼。


    還以為這人要殺了自己呢,暗道不該如此衝動,沒有把人放在眼裏。


    可等待了好幾秒,發現自己好像沒有事。


    睜開眼睛一看,發現地上落下一縷頭發。


    這個時候,他才感覺額頭一陣發涼。


    用手一摸,頭頂的頭發沒有了。


    “你....”嚇得淳於越說不出話來。


    “我什麽我,說了去給你稟告,這是你強闖公子府的教訓,你要是敢再如此,要了你小命。”守門的士兵,不客氣的說道,一點都沒有把淳於越放在眼裏,笑話我也不是甘泉宮的人,你事後能找到我麻煩嗎。


    聽公子說了,你跟他有仇,白天你還搶了他的東西來著。


    我作為公子的親兵,沒有傷及你性命,就小小教育你一下,問題不大吧,公子肯定會保下來我的。


    “麻煩了,辛苦你快點。”這下子淳於越的眼神也清晰了,說話也客氣了,再也沒有之前的囂張模樣了。


    遠處的一個亭子,贏子鋒笑著:“大哥,看見了吧,那就是之前教你的老師,看上去一副君子的模樣,那是對你的,對待你的手下,絲毫不放在眼裏,俗話說打狗還看主人呢,你覺得朝廷都是這樣的人,對父皇的江山,有幫助嗎?”


    扶蘇也不敢相信,一向彬彬有禮的淳於越,說話對自己如此客氣。


    為何對看門的人,就趾高氣揚的。


    簡直就是兩副麵孔,可當看門的人,不給他麵子,還動手的時候。


    他說話再次客氣起來,之前忘記的禮儀,竟然全部都會了。


    “知人知麵不知心,這才是邪教儒家的本色,希望大哥不要讓我失望,去了不該去的地方。”贏子鋒提醒完,從另外一個方向離開。


    有人過來稟告,“公子,淳於越過來求見。”


    “讓他過來吧。”扶蘇麵色有點難看的說道,他不知道九弟,這提醒的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要把儒家打成邪教,還警告我,不該去不該去的地方,我去什麽地方啊。


    他有些不解。


    當思索著這些問題的時候,淳於越過來了。


    行禮道:“參見老師。”


    “公子啊,你我之間無須如此,今天我來求你,是有一件事求你幫忙的。”淳於越剛從鬼門關路過,嚇得冷汗一身,覺得這個甘泉宮,也有點可怕,隻想說完了事情,自己馬上離開就好。


    扶蘇不解看著淳於越,“老師,你不是跟著馮相去了嗎,你發生了何事,竟然連百官之首的馮相,都辦不了,我一個沒有實權的公子,能如何幫你啊。”


    淳於越一聽這話,就有點著急了,他心中暗道不好,公子不會生氣了吧,可馮相也是儒家的,我去跟著他,是因為陛下不讓我參與朝堂之事。


    我為了大秦效力,才去找馮相,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啊。


    趕忙解釋了一下,生怕引起來扶蘇的誤會。


    “老師,你不必跟我解釋,人各有誌,老師有更好的前途,弟子自然會開心的,你先說你的事情吧。”扶蘇擺手打斷了淳於越的解釋。


    這話在他看來,扶蘇公子一定是對自己有意見了。


    可跟著扶蘇公子,做事待遇自然是沒有馮相好,他都說了為我好,肯定不會生氣了。


    就說道:“希望公子救儒家。”


    “救儒家?弟子不明白老師何意,另外儒家不是好好的嗎,雖說父皇說了,不備案的學派,會被當成邪教抓起來,隻要你們乖乖去備案就好,難道儒家不是我們大秦的嗎,儒家還想立在大秦之上嗎?”對於大秦跟儒家,扶蘇當然會選擇大秦,任何組織、學派自然都是大秦的,雖說他被儒家教傻了,可這點也是能分清的。


    聽得淳於越額頭冷汗直流,他沒有想到,扶蘇竟然會選擇了大秦。


    隻能暗道這件事,以後再說,還是先救出儒生。


    “公子,不是這件事,我們會去備案的。”因為淳於越,已經做好了,掛羊頭賣狗肉,暗藏私貨的事情。


    見扶蘇假裝不知道,他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公子,儒家的儒生,被廷尉府的人抓住了,希望公子去救下他們。”


    “因為什麽被廷尉府的人抓住了?”扶蘇在淳於越來之前,已經被贏子鋒告知了,今天他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警告扶蘇,千萬不要做出讓父皇生氣的事情。


    現在儒家已然不把大秦放在眼裏,認為大秦少了他們儒家,必定管理不好這個天下。


    需要秦始皇求著他們儒家才行,想要凜然的地位。


    贏子鋒自然不慣著他們的臭毛病,利用儒家仁、義、禮、智、信、勇、恕、誠、忠、孝、悌。來管理天下萬民挺好的。


    可不能為國家所用的儒家,就是邪教,是需要鏟除的。


    此時的儒家,不聽父皇的命令,那麽就狠狠敲打,找一個聽話的儒家來教化萬民就好了。


    可惜馮去疾等人,看不清大勢,或者說,朝堂上的這些儒家之人,實在是太過於貪婪手中權利,看不開,放不下。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就是這個道理。


    贏子鋒要做的,就是好好整治一下,他們身上的臭毛病。


    “被九公子贏子鋒派人誣陷,跟刁民打架,廷尉府的人拉偏架,才被抓進去,誰不知道九公子跟馮相有仇。”淳於越趕忙說出原因。


    扶蘇的臉色,頓時變得很冷,他生平第一次,有想要打人的衝動。


    事情的經過,他已經派人了解了。


    明明是儒家的那些學員,在市井說自己九弟的壞話,被百姓聽到了,跟他們爭辯,雙方動手起來。


    此刻自己九弟在上林苑指揮砍伐木材呢,根本就沒有在鹹陽城。


    這是妥妥的誣陷。


    扶蘇厲聲道:“淳博士,你當我扶蘇是三歲稚子不成,這件事不止一起,我已經了解過事情經過了,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是我九弟派人所致?”


    嚇得淳於越臉色都變了。


    扶蘇繼續說道:“據我所知,是儒生看不起百姓,還動手打傷了百姓,事後故意去廷尉府告狀,惹惱了九弟,才讓曹參廷尉派人,把所有鬧事的人,都給抓起來了吧,百姓好像也在其中吧,說是他們互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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