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皓塵踏入坊市後,沿著地攤邊緣緩緩前行,目光不停地在各個攤位上掃過。買不買倒在其次,權當增長見識也好。人群熙熙攘攘,喧鬧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淩晧塵走走停停,時而駐足傾聽攤位邊修士們對各種物品的評價和談論。


    不知不覺中,他走到了一家丹藥鋪前。踏入店內,仔細地看了一番,購買了一些治療傷病和解毒的丹藥。他心裏想著,不管怎樣,多少備一些總是沒錯的,說不定日後就能派上用場。他向店中小廝詢問了聚氣境破障丹,小廝卻說道:“破障丹限量購買,消費滿 1000 靈石,才能購買一粒破障丹。”淩晧塵忍不住心中暗歎:“我去!”接著又問有沒有丹方出售,那小廝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有誰會出售丹方?丹方都是各家積累幾代人不斷摸索改進而來的。除非是那種爛大街的丹方,或許在丹道初解之類的書裏舉例說明,才會刊印出來。”淩晧塵滿心失望,隻能無奈地走出丹藥鋪。


    隨後,他走進一家陣法鋪,裏麵寥寥幾個簡單的陣法,價格卻貴得離譜,動不動就要三四千靈石。他心中暗歎,陣法一道確實艱難,價格貴些似乎也在情理之中。關鍵是即便願意掏錢,也難以買到滿意的好貨。那些上乘的陣法,店家一般都自己留著用,而一般的貨色,淩晧塵又實在看不上,最終隻能空手而出。


    之後,他在靈草靈藥鋪子補充了一些凝氣丹的配藥,便繼續在坊市中閑逛。這時,一個修士神神秘秘地來到他身邊,壓低聲音說:“地下黑市要不要去看看?”黑市?淩晧塵一驚,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樣的地方,不禁好奇地問道:“都有什麽?”那修士回答:“都是好貨,隻要你有錢,什麽都買得到。”淩晧塵思索片刻,決定去看一看。他半信半疑地跟在黑衣修士身後,七拐八拐,來到一個看似普通的小巷子。黑衣修士在一戶門前敲了三下,這時,門裏露出一個中年婦女模樣的修士,她探頭探腦地左右望了望,埋怨道:“小七,這麽半天才領過來一個人呀!”小七回應道:“不好找。”中年婦女這才說道:“快進來吧!要開始了。”說著就拉著淩晧塵進了門去。


    淩晧塵跟著他們路過一個長長的通道,又沿著地下走道往下走,最終來到一個地下大廳。隻見廳內有四五十人正坐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麽。看到這情形,他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來。淩晧塵找了一個角落坐下,開始觀察四周。他發現這些人大多都做了遮掩,要麽戴著麵具,要麽戴著鬥笠,要麽使用法術遮掩著麵部。隻有寥寥幾人以本麵目示人,想來是對自身實力極為自信。


    這時,一個老者出現在前麵一張桌前,他笑了笑說:“開始吧,這次拍賣的東西,不問來路,不管魔和道,正和邪。一律價高者得。現在開始。”


    話音剛落,老者便拿出第一件拍品,說道:“五百年天靈草一株,煉製結金丹的主藥。起價 3000 靈石,每次加價不得少於 200 靈石。”


    老者話音剛落,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搶先叫價:“4000 靈石。”


    “5000 靈石。”


    “6000 靈石。”


    六千靈石之後,叫價的人逐漸減少,隻有兩個還在繼續爭搶。


    “7000 靈石。”


    “7500 靈石,8000 靈石。”一胖子叫到八千靈石後,便無人再出聲爭搶了。這時,一個少年說道:“我用二階靈陣換可以嗎?我先看看你的靈陣。”老者來到少年麵前,少年掏出許多鎮旗和一個鎮盤,說道:“現在是一階頂峰陣法,等一些時間我可以升級成二階的。我需要 500 年靈藥救命。”眾人一陣唏噓:“切,誰信。”老者搖了搖頭,一錘定音:“8000 靈石,被這位胖子拍走。”


    “下一個拍品,木屬性下品靈器飛劍。起拍價 3000 靈石,每次加價不少於 100。”


    “3500 靈石。”一老者率先叫道。


    “4000 靈石。”一黑衣人一下舔了 500 靈石。


    “5000 靈石。”淩晧塵出手了,他難得遇上木屬性靈器飛劍,不想錯過。


    老者見再無人出價,一錘敲定。


    靈劍送過來後,淩晧塵拿出 50 塊中品靈石付了賬。


    接下來出現的拍品竟然是一位女子。老者介紹道:“可以當丫鬟,可以當小妾,也可以當做采陰補陽的爐鼎。起拍價 1000 靈石。”


    ……


    之後,又陸續出現了飛行靈器——穿雲飛梭,魔道功法,傀儡,靈甲等等。淩晧塵真是大開眼界。


    老者說:“今天拍賣結束。下麵自由交易時間。”


    淩晧塵來到那個有陣法的少年身邊,小聲說道:“我有靈藥換你的陣法如何?”少年正垂頭喪氣,聞言眼中瞬間發出亮光,急切地問道:“真的?我要 500 年份的,其他的不換。”淩晧塵問道:“你真能升級成二階?”少年連忙回答:“當然了,再給我五年時間一定可以的。”淩晧塵說道:“好!不過,這一階頂峰陣法什麽作用?”少年說道:“這個是困陣,叫無極困仙陣。不過是簡化版的,可以困住凝液境初期強者。我爺爺曾經是大宗陣法師,我爺爺死後,他的陣法成了我家族傳承。這一階陣法先給你,等五年後,我做出來二階陣法,你去找我拿吧!我需要靈藥救人,我叫沐雲闕。”這年輕人真是一點城府都沒有,把自家情況一股腦都說了出來。淩晧塵說道:“我如何信你,你總要拿些東西做抵押吧!”少年有些為難:“這個……我除了陣法真沒什麽了。要不這些陣法你再選一些吧!”說著,一邊往外拿一邊介紹這些陣法:“這些陣法雖然都是一階中下品,但是各有千秋。”淩晧塵看了看,說道:“就這個五行禁靈陣吧!”好,淩晧塵拿出一個木盒遞給沐雲闕。沐雲闕打開個縫,一股清香撲鼻而來,正是上次山林中催熟的500年份的金葉玄草參,他連忙合上盒子。


    地下黑市終於結束了。


    淩晧塵走出坊市,一路飛奔,徑直朝著宗門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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