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真慧等人的離開,其餘人也是相繼離去。


    各大勢力要為界域之戰做準備了。


    玉飛花與雪凝走前特來感謝一聲,之前給玉玲瓏和雪傾城的功法讓二人受益良多,且更加適合之前修煉的功法。


    就連玉飛花和雪凝這樣的超然勢力之主,對秦歌嵐給的功法都挑不出一點毛病。


    對於玉飛花和雪凝,秦歌嵐還是有著好感的,之前真慧用佛力壓秦歌嵐時,二人已經做好出手的準備。


    隻不過女帝搶先一步,將真慧擊退,既然有女帝在,她們也不用出手了。


    秦歌嵐正準備告辭離去,耳邊卻傳來了楚道子的傳音:“小友且慢,師叔他老人家要見你。”


    師叔?難道是文聖?


    待所有勢力都離去,楚道子領著秦歌嵐和女帝朝往書山之頂。


    書山浩大磅礴,整座書山彌漫著浩然正氣。


    從半山腰看去,能看見一片廣袤無限的學海,學海中矗立著一座座島嶼。


    秦歌嵐看向身旁的女帝,不知道女帝為何留下來?


    想起係統發布的任務,助女帝突破至尊,就目前來講,絲毫沒有頭緒。


    算了,這事也急不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書山之巔,有座茅屋,一位老者身著布衣,躺在一副搖椅上悠閑的蕩漾著。


    “師叔。”


    “師叔...”楚道子和李墨元對著老者拱手行禮。


    秦歌嵐看著躺在搖椅上的老者,手持一把破扇子,一身粗布麻衣,跟想象中的文聖大不相同。


    老者睜開渾濁的雙眼,眼中流露飽經滄桑,蘊含著歲月的痕跡。


    “唔......凰丫頭也來啦?”


    女帝對著文聖露出恭敬之色,拱手道:“前輩。”


    沒想到女帝居然和文聖認識,還叫女帝凰丫頭,恐怕能這麽叫女帝的,隻有文聖了吧。


    “千年未見,沒想到你離至尊隻有半步之遙。”


    文聖的雙眼仿佛看透一切,一眼看出了女帝的修為。


    “這半步之遙如天塹。”女帝歎息了一聲。


    “嗬嗬...”文聖笑了笑。


    文聖與女帝交談,將其他人晾在了一邊,楚道子和李墨元恭敬的等候著。


    “小友是否覺得與想象中的文聖有些差別?”文聖又看向秦歌嵐,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


    沒想到文聖居然看透了自己心中所想,眼前的文聖絲毫沒有至尊架子,也沒有至尊氣息,就如同一位普通的老人一般。


    “一開始的確與我想象中的文道至尊不同。”秦歌嵐點點頭,頓了頓,又笑道:“俗話說,小隱於林,大隱於市。”


    “那小友覺得老朽是隱於林,還是隱於市?”文聖一言給秦歌嵐出了一道難題。


    秦歌嵐暗道不愧是文道第一人,言語間的考驗恐怕會難住許多人。


    “前輩既不是隱於林,也不是隱於市。”秦歌嵐想了想回答道。


    “哦?”


    “那在小友看來,老夫屬於哪種?”


    文聖聽到秦歌嵐的回答,頓時來了興趣。


    秦歌嵐搖了搖頭:“前輩隱不了。”


    “為何?”


    “責任!”


    秦歌嵐的回答讓文聖愣了一瞬,繼續開口:“外界諸至尊欲入玄黃天,前輩可能放下責任,任其踐踏?”


    “當年外界至尊在玄黃天掀起殺戮,前輩可有袖手旁觀?”


    “將來書山若有災劫之禍,前輩可會置之不顧?”


    “所以前輩隱不了,因為前輩的實力,決定了前輩的責任。”


    楚道子和李墨元在一旁聽得振聾發聵,兩大當今文道大家在這裏論談,讓二人若有所思。


    文聖臉上笑意更濃,哈哈一笑:“不愧是當今聖才!小友三問,字字真理,針針見血啊!”


    聖才,就算尹笙歌都沒有得到文聖這麽高的評價。


    “狗蛋,二娃子,瞧瞧人家,再瞧瞧自己,活了一把年紀,成不了聖是有原因的!”


    “一頭豬活了幾萬年都能成精了,你們還成不了聖,朽木!”


    文聖看向楚道子和李墨元,不由得一頓數落。


    秦歌嵐嘴角抽了抽,狗蛋......二娃子......


    拿豬和這兩位書山話事人做比較,恐怕世間也隻有文聖能這麽數落楚道子和李墨元了吧。


    關鍵楚道子和李墨元還不敢還口。


    楚道子還好,低著頭聽著訓,而李墨元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氣的文聖氣不打一處來,挑起來一巴掌乎在李墨元頭頂。


    疼的李墨元捂著頭,齜牙咧嘴,楚道子頓時悄然挪動腳步,離李墨元遠一點,生怕被李墨元殃及。


    “小友能否將你的浩然異象展現給老夫瞧瞧?”文聖教訓完二人,又恢複了和煦的笑容。


    秦歌嵐點點頭,展開異象浩然天地。


    文聖看的連連點頭,心中卻暗自震驚,好純正的浩然之氣,比起他的都要純正。


    若境界提升上來,恐怕秦歌嵐的異象一出,將碾壓一切。


    “浩然正氣。”


    “修羅之力。”


    “荒古聖體,九丈金身,吞噬之體,還有......這股時空之力,難道......傳說中的時空之體真的存在?”


    秦歌嵐身上的體質被文聖如數家珍般一一念出,讓秦歌嵐心中駭然,好恐怖的文聖,一眼看出他所有體質。


    “你的境界......”


    文聖感受到秦歌嵐的境界,臉色出現一股凝重之色,眉頭緊鎖。


    難道文聖連溯源真我之境都看出來了?


    “小友當真不凡呐,小友切記,就算時空之體暴露,也不要將境界讓人知曉。”文聖臉色認真,對秦歌嵐忠告一聲。


    “雖然小友有一些斂息之法,但有些強橫的存在難免會有特殊的手段感知到。”


    文聖說的境界,自然是溯源真我之境。


    秦歌嵐鄭重的點了點頭,看來以後隱藏氣息要讓統子哥來了。


    開天錄雖強,但就如文聖所言,有些老妖怪難免會有特殊的手段。


    文聖能一眼看出,如果遇到類似文聖的存在,且心懷不軌,難免會有些麻煩。


    文聖給了秦歌嵐兩枚棋子,一黑一白,可以斂藏自身氣息。


    雖然有係統在,不需要,但這好歹是文聖的一番好意,秦歌嵐也沒拒絕。


    將女帝和楚道子李墨元留下,尹笙歌帶著秦歌嵐下了書山,這是文聖故意安排的。


    美其名曰:秦歌嵐來中州人生地不熟的,讓尹笙歌帶著到處轉轉,在文道上向秦歌嵐多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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