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破曉,蟲鳴幽幽,這已經是一個月後的清晨。


    秦歌嵐不眠不休的煉製了一夜的丹藥,給他累夠嗆。


    這一個月,秦歌嵐和曦凰一邊煉丹,一邊吃丹,已經忘了這是第幾輪了。


    而羲凰隱隱感覺境界都有些鬆動了,沒想到,以龍鳳造化訣為橋梁,煉製出來的丹藥居然會這麽強橫。


    這門功法的逆天之處就是如此,龍鳳本就是世間最強橫的血脈之一。


    要將兩大血脈本源融合必遭反噬,但在龍鳳造化訣的調和下,居然成了,不僅如此,還凝聚成丹,以便人消化。


    “過了今晚,就差不多了。”秦歌嵐臉色顯得很疲憊。


    “今晚還要繼續?”羲凰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抹心疼。


    “要不你歇會兒?”曦凰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這一個月來,秦歌嵐煉製丹藥,人都快......


    “如果丹藥不夠,中途沒有龍鳳丹支撐,再煉丹又得消耗一次本源,還不如這一次煉製成。”秦歌嵐攤了攤手,為了係統那點獎勵,他也是拚了。


    “文聖前輩說,越強的體質,枷鎖越深,感覺先天神凰體對道的枷鎖已經在變弱。”


    羲凰仔細的感受著自身的變化,無形的枷鎖仿佛被斬斷了一些。


    體質對道的枷鎖,無形無相,但卻真實存在,需要時間去磨滅枷鎖。


    或者有類似龍鳳丹這樣的神丹,但龍鳳造化訣必須擁有龍鳳之體的兩人配合才能煉製,就如秦歌嵐和羲凰一般。


    “先天神凰體位列三千體質第三,枷鎖自然厚如天淵,不過有龍鳳造化訣,龍鳳之力互補,再持續修煉下去,枷鎖將會斬盡。”


    秦歌嵐笑了笑,主要他也獲得了不少的好處,感覺境界已經在鬆動,恐怕再來幾次就要證道仙帝了。


    三千體質,並不是指隻有三千種,而是萬千已知體質中最強的前三千種體質。


    擁有三千體質的人,都是上天的寵兒,賦予了這類人無與倫比的天賦以及強橫的體質。


    上天也是公平的,體質越強,對於道的枷鎖就越深,為何大成聖體在仙帝九重天就能叫板至尊,這就是體質帶來的好處。


    但大成聖體雖強橫,想要證道至尊,枷鎖卻如深淵一般,很難掙脫枷鎖,如果一旦掙脫枷鎖,將會在至尊境內無敵。


    “我本早就可以證道至尊,除了體質帶來的枷鎖外,我總感覺缺少了什麽。”羲凰妖媚的雙眸複雜的看著秦歌嵐。


    “缺少了什麽?”


    “在這次修煉中。”羲凰眼神認真,隨即開口,“煉製而成的龍鳳丹,正在彌補缺少的部分。”


    “本源上的缺陷。”


    秦歌嵐凝眉不解:“先天神凰體有本源缺陷?”


    女帝認真的點了點頭,思考著,抬頭對上秦歌嵐的雙眼:“你可還記得,在書城你寫下將進酒後,李墨元問你為何不留全結尾,你是如何回答的?”


    秦歌嵐回想著當初忽悠著李墨元的話:“天地本不全,世間之事也應有不全之理,過盈則缺。”


    “沒錯,體質也有缺陷,三千體質,特別是前十的體質,雖天生,但卻有著本源缺陷,因為......”


    “天地本不全!”


    秦歌嵐眼中精芒一閃:“天地本不全?道也有殘缺?”


    “你可還記得我與你說過的天帝?”羲凰問道。


    秦歌嵐點點頭。


    “你可知天帝的極道仙器?”羲凰又問。


    “聽說天帝的極道仙器是取天道本源一寸鑄煉而成,名為天寸。”天帝的極道仙器當初聽玉玲瓏提起過,秦歌嵐自然知曉,並且天寸就在自己手中。


    羲凰奇怪的看了一眼秦歌嵐,沒想到秦歌嵐居然知曉。


    不過想到秦歌嵐身邊的女子都是超然勢力的聖女,或許是她們告訴秦歌嵐的。


    一想到這,羲凰突然有些吃味。


    “難道天地有缺,是因為天帝取了天道本源所造成的?”秦歌嵐驚訝。


    羲凰聞言搖了搖頭,道:“天地不全是因為在久遠的年代中,一場浩劫中被打缺一部分。”


    “那與天帝有什麽關係?”秦歌嵐追問。


    “是天帝終結了那一場浩劫,天帝所掌握的天道本源是其中一部分,還有一部分被浩劫發動者掠奪。”


    聽完羲凰講述著當年的秘辛,秦歌嵐心中震動。


    “現在的這些所謂至尊,都並不是真正的至尊,其實距離至尊還差臨門一腳,但因天地有缺,所以至尊之道也有缺。”羲凰講述著。


    “並不是真正的至尊?”


    “那真正的至尊沒有出現過?”


    羲凰眼神犀利,帶著向往,緩緩開口:“出現過,但卻很少,但無一不是一個時代的統治者。”


    “天帝是第一位諸天統治者,溯源真我,以真我為天地,超脫其上。”


    “天帝之後,統治者各有千秋,聖皇,天尊,天王這些在曆史上留下尊號的至尊,他們才是真正的至尊。”


    聽到曦凰講述的這些秘辛,秦歌嵐心中震動,沒想到真正的至尊居然一統諸天的存在。


    雖然秦歌嵐也有信心達到這個地步,但他有係統啊!


    係統給他的都是最頂級的,然而曦凰說的這些天尊,天皇,天王什麽的,他們可沒有,這就很厲害了。


    可以說這樣的人是相當的驚豔,真正的鎮壓一個時代。


    秦歌嵐突然問道:“如果為你補全本源,你會不會成為真正的至尊?”


    隻見羲凰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補不全,天地不全,你最多能將我的本源補九層,就算補至九層,想要證道無缺至尊,還需自身去補那一層。”


    “除天帝外,後來的一位位統治諸天的至尊便是自身補全了本源,才能成為無缺至尊。”


    “難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秦歌嵐眉頭一皺,現在和女帝接觸了一段時間,也有著情意在,他自然不希望女帝證道有缺。


    “還有一種方法,便是如你和天帝一般,斬我明道,溯源真我。”


    以女帝的才情都對證道無缺至尊感到艱難,甚至絕望。


    秦歌嵐搖了搖頭,看來證道無缺至尊讓他想的太簡單了。


    係統為他溯源真我,他下意識的認為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但在悠悠曆史長河中,證道無缺至尊的也就那麽幾位,其中艱辛可想而知。


    “算了,不談這些了,先煉製完這一波丹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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