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歲點點頭,忽然很好奇霍西臨和顏惜穗的事,鬼使神差開口問道:“霍總和顏小姐的感情很好嗎?”


    “那肯定的啊,霍總對顏小姐是相當的尊重愛惜,之前兩人交往的時候,除了正常的約會看電影,霍總從不對顏小姐做出越軌的行為,吩咐我照顧顏小姐也是精細有加,我從來沒見過哪個富二代對女朋友這麽紳士愛護的……”


    王姨隻恨自己沒有個女兒讓她做做美夢,這樣好的女婿,真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


    說著說著,王姨回過神,想起現如今許清歲才是名義上的霍太太,她說這些不合適。


    她忐忑地看了許清歲一眼,說道:“霍太太對不起,我好像說錯話了。”


    許清歲知道王姨人很好,待人真誠平和,又沒有心眼,因此並沒有放在心上,更何況她也隻是說了事實而已。


    笑著搖搖頭:“沒事,你先去忙吧。”


    王姨如釋重負,將剩餘的雞湯打包好急匆匆出了門。


    門剛關上,不一會兒又從外麵打開。


    許清歲以為是王姨又折返回來,低頭繼續喝湯頭也沒抬,含糊不清地問道:“王姨,什麽東西忘了帶嗎?”


    餐椅挪開,一個身影在身旁坐下。


    沒聽到回答,許清歲疑惑地抬頭,對視上霍西臨幽怨的目光。


    “你怎麽回來了?”許清歲驚奇地問道。


    “怎麽沒等我就自己走了?”霍西臨不滿地問道。


    “我以為你要在醫院照顧顏小姐所以我就先回來了,而且我給你發了消息的。”許清歲總不好說離開是因為不喜歡當電燈泡。


    “我和顏惜穗都是過去的事情,既然和你結了婚,按照協議內容我也會對你保持忠誠,這一點請你放心。”霍西臨說道。


    許清歲沒想到他會給自己解釋,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介意:“沒關係的,你的私事我不會幹涉的,您沒有必要和我解釋這些。”


    霍西臨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陰沉,他頓時被氣笑了:“作為霍太太,你就沒想過得到更多?”


    許清歲放下勺子:“霍總,您現在給我的一切我用一輩子也還不清,我已經很知足了。”


    有些東西太奢侈了,她不敢去幻想,也不能去幻想。


    “既然我給了你很多,那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霍西臨聲音冰冷,細細聽來,裏麵竟夾雜著些許的委屈。


    “對不起,我現在能力有限,我會努力工作,為公司創造更好的價值……”


    霍西臨直接打斷了許清歲的話:“你以為我會稀罕這個?”


    許清歲疑惑地看著他,張張嘴巴不知該如何作答。


    盯著許清歲還有些蒼白的臉,霍西臨歎息一口氣,“算了,吃完飯陪我睡會兒。”


    說罷,他已經回了房間。


    許清歲落寞地低下頭,是了,她留在霍西臨身邊,大概也就隻有這點用處了。


    想著霍西臨沒有吃飯,許清歲給他端了一碗湯,走進臥房,霍西臨正從浴室走出來,身上披了一件浴袍,水滴沿著肌肉線條滾落在地上……


    許清歲目光閃躲,把碗放在置物台上:“你吃點東西再睡,我先出去收拾一下廚房。”


    霍西臨眼疾手快將她撈了回來:“王姨回來會弄。”


    他將濕漉漉的腦袋抵在她的胸前,低下頭聲音裏滿是疲憊,“陪我睡會兒。”


    “那我先幫你吹頭發,你把湯喝了好嗎?”許清歲的語氣是她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溫柔。


    見他沒有出聲反對,許清歲推開霍西臨,把湯端到他手裏,從浴室裏找出吹風機,插上電讓他在床沿上坐下。


    指尖穿過柔軟的發絲,霍西臨的頭發有一指的長度,平時工作噴上發膠打理得一絲不苟,如今清洗之後蓬鬆下來,給他整個人都增添了一絲柔和。


    不知是不是許清歲的錯覺,她覺得此刻的霍西臨顯得是那麽的平易近人。


    霍西臨放下碗,抬頭看著許清歲認真的模樣,伸手摟住她的腰直接將她壓在了自己身下。


    許清歲驚呼一聲,連忙關了吹風機:“霍總……”


    餘音被吞進了口中,霍西臨扣住她的腦袋,阻止她的掙紮,加深了這個吻。


    許清歲癱軟在他的懷裏,漸漸閉上眼睛,等再睜開的時候,霍西臨將頭擱在她的頸窩,安靜地睡著了。


    房間裏很安靜,隻有心跳得砰砰砰的聲音。


    許清歲低下頭,看見光打在霍西臨的臉上,他的睫毛很長,在眼瞼下投下一片陰影,時間一分一分流逝,有一種莫名的安寧,這種感覺是她夢寐以求的心安。


    如果可以……


    她生出了一種荒誕的想法,許清歲趕緊搖搖頭,將這份不該有的念頭壓了下去。


    第二日,許清歲回到度假村,發現挖掘機隊伍換了人。


    “幹得好好的,不知道怎麽就被換了,估計是得罪了上麵的人。”郭經理將文件交給許清歲:“你去和新來的領隊對接一下,要加快工期,時間不等人。”


    聽到這個消息,許清歲隻覺得惋惜,周旭工作上的能力還是不錯的。


    從辦公室出來,有人叫住了她:“許助理。”


    許清歲轉過頭,見是周旭,他一改往日的陽光明媚,今日顯得有些頹廢。


    周旭走到許清歲麵前,有些愧疚地說道:“那天晚上看見你暈倒了,也不知道你住在哪個醫院,所以沒能去看望你,今天見你回來沒事了,我也就放心了。”


    “還有,對你的生活造成了困擾,我很抱歉。”


    “沒關係。”許清歲對周旭並不討厭,隻是沒有男女之情:“兩個人在一起兩情相悅才有用,你以後一定會遇見喜歡你的女孩子,祝你好運。”


    許清歲本想提醒一下周旭提防顧容,又想著別人是親戚關係,她沒資格說這話,於是打算轉身離開。


    “那你呢?你喜歡他嗎?”周旭在身後問道。


    許清歲停頓了一下腳步,而後果斷離去,沒有回答周旭的問題。


    像她這樣的人,是沒有資格隨心所欲地生活,對待感情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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