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弟已經出院,接到許清歲回來的消息,和林晚一起,提前到達機場去接她。


    所以許清歲一出機場,便看見站在接機口張望的兩人,她連忙走了過去:“我在這裏!”


    “哎呀,怎麽感覺你又瘦了?”林晚一見麵,就將許清歲上下打量了一番,歎息的問道。


    “有嗎?我覺得沒什麽變化。”許清歲之前也不胖,她並不覺得自己瘦了。


    她看了看許弟,出院之後,他比在醫院裏身體好了許多,之前凹下去的雙頰也長出肉來,整個人陽光俊俏了不少。


    許清歲忍不住地感歎:“果然長成大男孩了。”


    “姐姐!”許弟高興的和許清歲打招呼,問道:“北方好玩兒嗎,我現在身體好多了,和林晚姐計劃,等明年開春了,我們先實行國內自駕遊!”


    許弟想起來可以出遠門了,心裏別提有多高興。


    “好玩兒。”回憶裏這段時間和霍西臨的相處,許清歲還是忍不住心裏的甜蜜:“就是有點冷,不太適合你,不過開春之後應該還是可以去的。”


    “那等你複工的時候,我們送你過去,順帶去玩兒一圈。”許弟一邊說著,三人一邊往機場外走。


    坐在車上,許清歲看著車窗外的景色,整個城市裏已經有了年節的氛圍,路燈上掛著大紅的燈籠,樹上也掛著五顏六色的彩燈,忙碌一年的人們也都陸續放假,街道上人來人往,大包小包的都是購置的年貨,三五成群有說有笑。


    許清歲忽然問道:“家裏的年貨買了嗎?”


    “還沒有,正等著你回來一起去挑選呢。”林晚說道。


    “行啊,明天一起去吧,今年我們一定要過一個熱鬧年,我聽說可以去鄉下放煙花,如今政策開放了。”


    “好啊好啊!”許弟聽說可以放煙花,整個人都變得興奮了起來。


    許清歲看著他笑了笑,對林晚問道:“你今年回老家嗎?”


    林晚搖了搖頭:“不回去,回去也是外人,我父母早已經再婚有了各自的家庭和孩子,我不過是個多餘的。”


    她讀書的時候每年回去,父親和繼母嫌棄她不讓她進家門,去找母親,母親雖然對她不錯,可繼父卻嫌棄她是個拖油瓶,每次去都給母親臉色看,後來母親又生了個弟弟,更加不待見她了,慢慢的,不管是父親還是母親,她都不願意去添麻煩。


    反正她不回去,他們也從來不會主動打電話詢問她,時間久了,大家都默契地各過各的生活,仿佛成了陌生人。


    許清歲知道林晚的難處,連忙說道:“你不回去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們一家人今年也過一個熱鬧年!以後的每一年,我們都要在一起!”


    聽到許清歲的話,林晚的臉上也多了一絲笑容,她連連點頭:“嗯!”


    到家之後,簡單地休息了一天,第二日一早,三人就像土匪進城一般,將各類年貨掃蕩了一番,各種各樣的煙花爆竹,裝飾彩燈,吃的喝的玩兒的,一樣不落。


    終於裝滿了後備箱和後排座,三人才滿載而歸。


    回去之後,將院子打掃了一番,許清歲和林晚一起,將購買來的彩燈將小院四周都裝飾上,還在樹上掛滿了星星月亮燈,又將四個大紅燈籠分別掛在小院的大門和客廳的大門上,最後貼上對聯,原本冷清的小院,瞬間變得喜慶,年味越發濃鬱。


    這樣的場景,在許清歲的記憶裏,爺爺奶奶還活著的時候,小院似乎也曾這樣裝扮過,好多年了,終於又有了小時候的感覺。


    她臉上露出笑容,看著林晚和許弟親密地在院子裏拍著合照,她不知不覺會想起了和霍西臨在冰雪城的相處,不知此時此刻的他在做什麽呢?


    她不由自主地拿出手機,看著兩人的通話記錄,原來自從回來之後,兩人就再也沒有聯係了。


    每次都是這樣,極致的親密之後便是無盡的冷淡,這種忽冷忽熱的感覺,總是讓她備受煎熬。


    信任一旦崩塌心裏就有了隔閡,許清歲對於霍西臨的許諾,已經不太願意去相信了,他說要回來陪她過年,她隻是笑一笑,並不放在心上。


    轉眼到了小年,一早許清歲準備好祭拜用的東西,帶著許弟和林晚,去墓地祭拜了爺爺奶奶和父母,下午回來,三人去菜市場購買了燒烤用的食材,決定今天晚上帶著煙花爆竹去鄉下,一邊燒烤一邊放。


    下午淺淺睡了個午覺,聽到許弟興奮的聲音:“姐姐,你快出來看,誰來了。”


    許清歲睜開惺忪的眼睛,穿著拖鞋,披頭散發的走了出去,見霍西臨站在門口,一臉含笑地看著她。


    她愣了一下,隨後猛然回神,連忙轉身,一溜煙地跑進了房間,看著鏡子裏自己不修邊幅的模樣,不敢相信,剛剛就是這副模樣被他瞧見了?


    他說要回來陪她過年這件事情,她早已經遺忘得幹幹淨淨,沒想到他這次居然說話算數,真的來了。


    腦子裏一團亂麻,心更是跳得很快,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嚇得她一個激靈,在屋子裏轉了兩圈,又跑到鏡子麵前,簡單地梳理了一下自己淩亂的頭發,深呼吸一口氣,做好了心理準備,然後打開了房門。


    霍西臨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進了門,說道:“我給你帶了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


    說罷把東西放在地上,然後自然而然地拉過許清歲的手坐在床沿上。


    “怎麽這麽冷?”霍西臨感受到許清歲的手一片冰涼,趕緊脫下大衣罩在她的身上:“就算是在家裏也要穿厚一點,千萬不要感冒了。”


    說完,他轉身從一堆東西中找出一個盒子,在許清歲麵前打開,是一條海豚鑽石項鏈。


    許清歲看著,項鏈是鉑金的,吊墜是一隻胖乎乎的海豚,眼睛和尾巴分別鑲嵌著鑽石,款式十分小巧漂亮。


    見她眼睛都亮了,霍西臨知道,自己的這件禮物算是挑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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